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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的胸好大好好吃_第三章天王盖地虎/novel4

1、

我会死的。

我觉得自己快要忧郁得死去……

高中生就是如此,晚上做完梦,次日来到学校继续醉生梦死一般地迎来繁重的课业。

因为昨天我“撩”了班花陈馥郁,今天一上学,叶翔就频频找我的麻烦。

午间休息,我特么地还差点儿被倒挂金钩塞进马桶里!!!

这个混蛋!

可是……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怕要了叶翔命,就怕我家老头子要了我的命!

老头子还指望着叶翔爸爸给他加薪。

我还指望着老头子给我加零用钱。

这年头,要是儿子都像我这么懂事,老子都该欣慰地笑醒了。

到了放学的时候,我在门口等自己的小弟顾胖子出来,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叶翔。

他们迎面而来,班花陈馥郁还挽着叶翔的胳膊,两个人模样亲昵,欢声笑语不断,叶翔那张总爱装模作样的凶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宠溺的笑容,两人好像被粉色泡泡包围了!

我恶!

犬类男女!

从我面前路过之际,陈馥郁倏地站停脚步,她居然冲我做了个鬼脸。

叶翔也挑衅地眼角跃动,可他还没等走过来啐一口,就听陈馥郁低呼了一声。

“是爸爸的车!……咦,爸爸今天怎么又来接我啊?”说着,陈馥郁立时松开了叶翔的胳膊,她就像只欢脱的小兔子开心地朝自己爸爸的奔驰跑了上去。

然后,就见陈父下了车,站在车门旁,像是召唤小动物一样摆了摆手……

莫名的,这一副场景同我记忆中几乎快要淡忘了的画面重叠。

我怔了怔,仰头望天,蓦地发现下午还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狂风暴雨。

我打了寒颤……

“杨阳!你还敢不听老子说话!”叶翔冷不防地推了我一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后离我表妹远一点儿,要是再让我看见……”

我移回视线,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抖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在害怕,实则……也的确是在害怕。

但我并不是害怕叶翔,也没有听进去他的危言耸听。

在叶翔口水四溅的点缀氛围中,我意识到了什么。

恍恍惚惚,恍恍惚惚……

等等!

我想起来了!

我最开始的梦就是这个样子的!

梦中,之所以没有人会第一时间制止陈父杀死陈馥郁,全是因为叶翔在校门口找我的麻烦,走过路过的……连门口保安室的大叔都在旁观热闹!

错了!

打错特错!

我昨天救错了……难怪短发美少女说的是今天陈馥郁会死!

我的梦,是真的,都是真的!!!

冷风霎时间打透了我的外套,汗水像是蛇,冰得刺骨,蜿蜒着滑过我的脊梁……

我几乎通红了双眼登时就推开了叶翔,继而我拔腿狂奔!

叶翔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他不曾防备不由得跌跌撞撞地摔坐在地,旋即又一跃而起骂骂咧咧在我后边追赶起来!

我哪里还顾得上叶翔,张望间,隐约瞧见陈父车内泛着雪光的利器。

紧张得我牙关打架,周遭的声音逐渐离我遥远。

我再也听不到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保安大叔的呵斥,叶翔紧随而来的咚咚脚步声……

我甚至听不到自己的粗喘声了——

因为当我扑上去抱住陈馥郁躲开致命一击的那一刻,我忘记了呼吸!

伴随着陈馥郁细声细气的尖叫,我紧紧搂着她在冷硬的地面上打滚。

在这关键时刻,我惊觉到了不为人知的真相……

陈馥郁穿的凶兆好厚,足足增大了一个罩杯!

女人呐女人,原来你们还有这一手!

太胸残!

眼瞅着即将撞到校园围栏,神智昏天暗地之余,我还咬着牙,双腿陡然缠住了陈馥郁的腰身,强行制止住翻滚的身形,硬生生用自己的后背砸上了铁栏杆!

我威武地保护了陈馥郁班花的美名,要不然她的鼻子都能撞烂!

与此同时,那叶翔没能及时刹住脚又被我的腿绊了一把,整个人便趔趄着再度跌坐在地……

紧接着,陈父手中没能收住劈式的刀就砍向了叶翔的腿间。

当真是……

天王盖地虎,吓成二百五!!!

2、

当我像是一只考拉抱树干纠缠着陈馥郁的时候,依稀闻到了腥臊的味道。

在这空气都碎成冰的季节,那浓重刺鼻的味道仿佛冻变成冰锥凶猛地往鼻孔里塞——往日不可一世的叶翔竟然失禁了。

我胸前紧贴的少女娇躯也挺凶猛的……

不过,说实话,我切身感受到的大概只是女人罩的质地。

——恩,质量不错,隔着重重衣料,尚且柔软起伏。

我们的身形一停稳下来,陈馥郁作势挣扎着就要打我。

然而,混乱的场面,诡异的凶器,刺激的气息都令她很快陷入茫然的痴傻状态。

陈馥郁站起身居然还主动朝陈父走去。

我不得不靠着铁栏杆勉强直起身,又一把握住了陈馥郁的手腕。

“扎心了吧。”我安慰地抓住了少女纤细的双肩,“其实这个世界上说翻就翻的不止是友情。”

关键时刻,我都佩服死自己了——

都他玛什么时候了,还能镇定地满嘴名言警句(无耻喷粪),当真帅他们一脸血!

接下来的过场无以用言语形容。

更多的是尖叫,慌乱,逃亡,争斗……

第一粒雪花落到我鼻尖凉丝丝的融化时,被戴了十几年绿帽子的陈父由学校保安大爷以及两名男老师制服了。

保安大爷手臂负伤,他往日抱着HelloKitty粉嫩茶杯喝水的猥琐形象于我心底彻然刷新。

因为脑子被撞得狠了,有那么几个小时,我睁着眼睛也形同做梦,浑浑噩噩地分不清我是谁,我在哪里,宇宙的最高维度是多少……

我稍有所回神后,才察觉到自己俨然呆坐在警察局内。

眼前是晃动又杂乱的身影,似乎每个人都在吵吵嚷嚷,视界拥挤得令我十分恶心。

于我记笔录的警察告诉我陈馥郁被送去了医院。

略感脑震荡的我愤愤不平,强烈表示为什么不将我这只祖国未来的花朵也送去医院。

对面的警察仅用眼角余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然后我这只“如花”就感觉全身心受到了十万点暴击的摧残。

果不其然,警方对于我及时救了陈馥郁的行径也倍感困惑,更是有神色怏怏的叶翔揭发我早就知晓了陈父的不轨图谋。

“他们是一伙的,他差点儿害死我!”叶翔顶着一裤子的湿漉漉,整个人蓬头垢面地指认着。

幸好叶翔的精神状态不济,言语不合逻辑,纵使疑点重重,警察到底拿我无可奈何。

不出多久,我家的杨老头以及叶翔的父亲也陆续登场。

杨老头一露面,不问青红皂白就压住了我的头。

杨老头低声下气地向叶翔父子鞠躬,并且凶巴巴地勒令我道歉。

——杨老头还以为我是与叶翔打架斗殴才会进了局子。

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至始至终就不是我的错。

明明杨老头也心知我从来不是主动招惹是非的性子……

我被摁得抬不起头来,往日的嬉皮笑脸也再也撑不起来。

“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

“还不认错!”

“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听着头顶上杨老头火气冲冲的怒斥,我却死死地盯着自己运动鞋尖上磨出的污痕。

我一声不吭,完全可以想象到叶翔父子的表情。

我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父亲手掌间的紧张与无奈。

我还是个孩子,他们不该这个样子的……

我还是个孩子,但社会的小小规则也是懂的。

往常,我总是没心没肺地笑着,其实是我无能的反抗。

我在颤抖,我在坚持,我想我在做梦。

沉默也是一种反抗。

这一刻,我知道,我不会永远都是那个无能的沉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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