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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解释by七世有幸百度云 大jb支帐篷_妾本反派

随同皇帝前去漠北的名单已然昭告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无论各宫是个什么心思,出发的日子却随着愈热的天气一日日不停歇地推进过来。

织如愿得了前去的殊荣,众人方妒忌了两日,却陡然发现,皇帝又开始冷待芳菲苑了。

原先那般放在心上,隔天地让内监去送物件,如今随同漠北的圣旨都下了,冷着又是个什么意思?

后宫众人摸不透皇帝喜怒不定的性子,只能将其归咎为一时喜新的兴头淡了。

织不在乎皇帝如何待她,却对于去漠北看重非常,心思繁杂着,几日被于羽瞧见的,都是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于羽太了解她,极轻易地,便从她不同寻常的表现里,察觉到她的紧张。

临行的日子眼见着到了跟前,于羽又去寻了一趟织,却什么也未挑明,只仍同她笑闹。

风平浪静。

出发前一夜,于羽夜间仍是抱着冰盆方睡着的。

前来夜探香闺的穆王一入窗,便被眼前的一幅美景晃地脚下心里尽是一闪。

薄荷绿的长衫虚虚搭在她身上,宽阔飘逸的纱衣自是挂不住,早已滑落至肘。玉枕香肩,青丝散落,雪白肌肤上一扇蝴蝶骨翩然若飞。

穆王原本要来嘱咐她的事情全然忘了。

“羽儿”穆王咽了咽口水。“羽儿醒醒。”

于羽睡得朦朦胧胧的,只知道唧唧歪歪的推开靠近的热源:“热。”

穆王一把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轻啄一下,声音暗哑:“我也热。”

“……”

小八:宿主的日常越来越没眼看了,它真的还是个宝宝啊

……

八月中,朝堂和后宫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马在前行近一月的舟车劳顿后,终于到了漠北草原。

护送的将士驻扎下来,毡帐搭起,又是几日的功夫,少昊帝及大臣休憩安顿好,便准备接见漠北耶律皇室和朝臣。

漠北一方设晚宴为少昊帝接风,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宴已半酣,耶律可汗拍了手掌,忽然唤出他的小女儿来。

耶律兹沙,素被称作草原上最美明珠的耶律玉公主。

漠北人彪悍,养出的这位公主却是实打实地漂亮,水灵灵的,全然不似漠北风沙吹惯的。

明眸皓齿,张扬肆意。她的美同京都女子截然不同,烈酒辣喉,一时全然让人看呆了眼。

场上篝火明亮,两列的侍女捧着竖鼓鱼贯而入。

被簇拥的那女子足尖点着,一跃而起,她踩在鼓上,扭着腰肢走向最上首的少昊帝。热情舞着,她将装了美酒的杯盏衔在口里盛上。脚下轻点周旋。竟准确踩在侍女捧着的鼓面。

哒哒哒,汇成一首鼓点。

涂了丹寇的手指勾着人的视线,带有暗示意味一般地在脖颈胸膛点划,令人血脉喷张。她的姿态风流,却因夹杂着草原儿女的旷达爽朗不惹低俗。只能激起人无限的征服欲。

一曲终了,已是香汗淋漓。

皇帝眸子闪了闪,看着近在眼前的明媚丽色,却到底是接了。

穆王倚在一旁瞧着,懒懒散散,风流的桃花眼微阖,他忽而抬起桌上酒杯,远远敬了玉公主一下:“古有舞马祝寿,今玉公主衔酒相贺,让臣等开眼了,玉公主不愧是漠北最亮的明珠。”。

玉公主已然平稳了呼吸,她看着穆王,眼睛亮了亮:“穆王所言当真?”

穆王前岁与皇帝一同来招抚北疆,漠北的人对这位王爷敬畏,同样也熟悉。

穆王带着笑颔首。端是一派真挚,正气凛然:“玉公主莫非是不相信自己?”

玉公主娇笑:“穆王的话兹沙自然是信的。”

“不过,我与她比之,谁更美?”玉公主眼睛转着,往皇帝身边的女眷中指了指。

穆王回头去看,却见是于羽,四目相对,于羽眼睫垂着,几乎是隐晦地扁了扁嘴,穆王瞧地清楚,克制着胸腔中的笑意,他唇角缓了一缓,直到回身看向玉公主,才逐渐轻笑起来。

他沉稳答:“自是不及。”

玉公主很高兴,弯眉笑着,她又随手指了一人。“那我与她呢?”

她指的织。

穆王浅笑着尚未说话,织已经放下了竹筷。

她看了一眼皇帝,捻起帕子抿了抿嘴角,才仰面直直将视线投向玉公主。

她的面色有些冷,还不同于往日不在意的冷淡,倒像是带了些情绪的锐利冰锋。

皇帝有些为她突如其来的犀利气势而惊讶,织已经敛了眼睫,向玉公主道:“臣妾比不得公主。草原儿女鲜衣怒马疾驰的快意潇洒,无拘无束,臣妾及不上。”

玉公主不大熟悉汉文,听了第一句大意明白过来她是夸自己,登时便愉悦笑开。

耶律可汗也笑,漠北官员一时红润满面,目带荣光。

来自中原的臣子,却一个个面色古怪,笑得尴尬,支支吾吾。

这宁美人从面色和神情,怎么看都是在讽刺耶律兹沙吧?这般清清淡淡的一个人,今个竟这般胆大。纵是拈酸吃醋甩脸子,也不该在这样的严肃场合。

众臣不由将目光转向皇帝,想瞧瞧皇帝如何处置妄言的宫妃,却见少昊帝竟……面色温柔,神采飞扬?!

朝臣:……见鬼了,朝堂上阴阴沉沉长了千百个心眼儿的皇帝也还能笑得这么温柔?

#果然还是自戳双目吧

好不容易耐到了宴席结束,少昊帝已不顾旁人侧眼来瞧了,从位上站起,他兴致勃勃地牵了坐在席位最隐蔽角落的一位美人,率先离席了。

一阵风的功夫,宴上已没了两人身影。只余一众青着脸绞帕子的宫妃。

另一厢,皇帝已经全然忘了这些日子同宁织的单方面冷战了,他捏着美人的纤纤玉手,脚下生风。

“陛下做何?”宁织惊讶。

皇帝眉开眼笑:“教你骑马。”

……

夜半,万籁俱寂,于羽敛着一身气息轻缓至极地出了自己的帐篷,她的动作轻而快,如猫儿一样,行过无声,几下,便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容庇里。

直到靠近耶律皇室的一处暗角,她才缓缓现身。织已经在那里等她。

两人配合多次,已无需说什么,一个眼神便已足够交流,织仍是冷淡的面色,只眸子,依稀间有些异样的潮红。

于羽看清了她眼里的情绪。

她是一个多冷静的人,何曾有过这般混合着疯狂和痛苦的激动。

于羽看她一眼,也不欲多说,只拥住了她,轻声道:“织你要记得我们的任务。”

“太后不会容许我们任务出差错的。”

织握紧了拳,最终只轻轻点了点头。

耶律兹沙公主目标极明确了,她欲与少昊帝联姻。太后容不得这样一个儿媳。甚至连少昊帝同耶律可汗的同盟,她都势在捣毁。

然而安排地周密,织,却杀错了人。

……

少昊帝得到暗卫通禀匆匆而去的时候,外间已是一片惶惶。耶律大皇子倒在血泊里,喉间血流汨汨,一击致命。

漠北营帐里已经闹翻了,玉公主和大皇子接连遇袭,玉公主无碍,耶律可汗的左膀右臂耶律兹穆却殒命于此。

耶律可汗惊怒,已调集手下兵力在营地彻查,不仅漠北营帐,中原这方也遭到强势威压,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急急慌慌的,外间火把一团团闪过,映着人影破碎叠覆着,武器碰撞声,漠北人粗犷的脚步声,甚至有一二马蹄和嘶鸣声交混在一起,乱糟糟杂哄哄。

几步之距的帐内,却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同外间相较,已全然不似一个世界。

“去瞧瞧那边,方才那贼人朝那边跑了。”有粗蛮的汉子翁声瓮气地喊叫。

“快去搜!不能让他逃了!”

“可汗有令,抓到贼人的。升三等爵赏羊牛百头!”

“是!”士兵激昂着振着手中兵器应和。

漠北的毡帐厚实,将夜间寒凉的冷风隔绝在外。周遭的人迹似乎也远了。

少昊帝扣着手下人温热的手腕,二人呼吸交合在一起,紧促而凝重。少昊帝几乎是半搂着那人了。那姑娘一团暗色衣裳,不躲不避地任他拉着,对他的出现和劫掳似也不抗拒,姿态一如既往地直白而寡淡。

从始至终,她甚至一语未发。

皇帝带着满腔怒火。

织的眸子却空洞无谓。

少昊帝盯着她半响,只觉唇际干涩,心口翻搅。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牵扯些他肺腑心脾,紧紧攥着,迫地他几欲窒息。

动了动唇,他有些沉痛地道:“你便不想同我说些什么?”

“不想解释一下,朕的皇妃为何会出现在漠北皇子的帐篷里,还行凶杀了人?”

少昊帝眸间一片恸色,明明早知道她来漠北动机不纯,甚至早有预料她会做些什么。但她当真做了,他恼恨愤忿满腔,被背叛欺瞒的痛苦和怒火几乎烧昏了他,却竟还是忍不住保了她!

他就是抵不住她的美人关,呵,有什么办法呢。

已到那般境地了,他第一个想法不是一剑杀了她,不是治她罪名安抚平定漠北的怒意,而是带着她逃脱。

他大概是疯了吧!

少昊帝面目一片痴狂,织却仍旧沉默着,对他的怒喝恍如未闻。

她极安静地,只触着指尖溅到的那丝耶律兹穆的血液,怔怔发愣。

少昊帝手上越攥越紧,她眸里坦荡荡的冷漠深深刺痛了他。天人交战是自己,万般不忍千般怜惜是自己,忧她性命护她安危还是自己,他满心满眼将一颗心都填满了她。她却半分不在乎!

她便这般不想活,宁被漠北人缴获诛杀也不想求他,也不愿同他解释哪怕一句?!

少昊帝愤极怒极,实在气的狠了,只咬牙切齿地将她的手扬起,狠狠撞着她抵在帐壁上,他眸子里一片暗色,织却倏忽发出一声闷哼。

肩部伤口被突然撕扯,那片布料极快地晕成一片浓诡的暗稠。隐隐约约,这处的血腥味都厚重了许多。

昏暗光线里,仍能瞧见织面色一闪而过的痛苦。

她咬紧了唇瓣,那般清淡的唇色竟也被咬压地一片殷红。被少昊帝挟制这么久,她面色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似乎从麻木到痛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被少昊帝强硬拉扯出来。她的面色苍白如纸,身子一颤后,眼里却开始逐渐凝出水雾来。

少昊帝心底一抽痛,面上却仍是冷寒着,手指狠狠掐着她的下颌,他眸里的冷酷和讥嘲犹如实质地扎向面前忽然有些脆弱的女人。

“何必做出这副样子!是我让你杀的漠北大皇子吗?是我伤了你吗?”他近乎贴着牙缝在说话,声音低沉刻骨,唇齿间已是一片腥甜。

织倏忽睁了睁眸子去看他。

玉色的巴掌脸扬起,长睫颤巍巍的,顺时砸下一滴泪来。

少昊帝呼吸一顿,一瞬的功夫,手下的人已经反手一挣挣扎开。

纤细的手掌覆在少昊帝胸前,她撑着手腕,将少昊帝隔开一寸距离,仅仅是方才那一霎的功夫,竟不知她从何处抽.出一把短刃来,毫不迟疑地抵在自己颈间。

少昊帝掐紧了掌心,克制着自己忍不住想冲上去的动作。织看他一眼。一声苦笑。

少昊帝咬着牙:“这是做什么!”

织满面倔强,眼泪却止不住地无声滚落:“既已达成心愿,臣妾死而无憾了。陛下气我杀了漠北耶律兹穆。那我把命赔给他便是。”

“但我赵家一门十几条命,他该死!我不杀他,生不为人!”

她唇迹渗出鲜血,一阖眸子,便要将短刃刺入脖颈。

少昊帝气急败坏地徒手拦住了那刃匕首。一字一字道:“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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