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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交车干了阿姨 我在教室被强了 好爽_妾本反派

镇北侯往宫中递了道折子之事,和睿公主自然是半点不知晓的。

那个时候,她也正难熬。

到底是白日里淋了重雨,那一日回到公主府,于羽半夜里便发起高烧来。

一袭白色单衣躺在帷帐里面颊烧的通红,言语都有些不甚清醒,还是侍卫长单骑入宫请了太医来。

于羽意识是清醒的,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发热,但眼皮侬重地垂着,死死黏着一片令人焦躁的黑暗。于羽只感觉自己身子一片火烫,似乎跌在熔炉里,从额间烧到肺腑。

唇舌干涩地厉害,于羽哑着嗓子喊渴,但那声音似乎怎么也出不了咽喉,就窒在舌尖打转,唇瓣似落了锁,紧紧关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团寒凉覆过来,想是府内侍女终于听到她低闷的呼吸声,或是查夜时发现了她的异常。于羽直觉那人是要来探她的额际。

带着雨露气息和淡淡沁凉味道的衣袖靠过来,于羽费极了力气挣脱身体的禁锢握了上去。

“水,给我倒点水。”她动了动黏滞的唇,自觉张开了嗓子说的很大声,几乎是吼出来了。

于羽觉着自己握到人了,手下的衣袖有些出乎意料的短,但还是被她触到了。

不知怎的摸着有些不像是府里宫婢所穿轻纱柔布,布料硬挺的很,质地还行,细细密密的,纹路也晦涩沉稳一些,很有些内敛的意味在其中。

于羽很佩服自己睁不开眼了,甚至身子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么细致入微而精准确凿的观察力。

来人该是终于听到她的话了,于羽手下攥着的东西一空,过了片刻,身子被揽着,又有人过来把她扶起。冰凉的玉杯抵在她唇角,激的人意识都清醒了许多。

水已经近在咫尺了,但情境似乎又僵持住了。

于羽觉着自己的唇瓣可能已经热融地黏在一起了,否则分明茶水就在檀口前,自己也很尽力了,但为何还是喝不到水?

不知斗争地过了多少回合,于羽倏忽觉得唇有些湿润了,但却非水,而似乎有什么覆在她唇瓣上,温热的,引着令她亟待的水渡过来。

如同孩童面对痴缠已久的东西,于羽迫不及待地吮了上去。

有什么东西轻颤了一下。

于羽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舌儿轻勾,唇齿微移,唇际有越来越多的水灌入她口角。身子似乎也贴着一片凉凉的玉一般的东西,焦躁的热症得到缓解,于羽不由自主地向那片地方凑得更近。

只是,怎么像是有人堵着她的呼吸呢……

一夜昏沉,翌日晌午,于羽被侍女端来的苦药逼醒的时候,身体的热已经散了,就是浑身无力地厉害,肢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被扶起靠坐在床榻上,于羽朝窗外瞥一眼,骤然发现雨也停了,天色明媚,半点不像昨日还倾盆大雨地下了半夜的天气。

懒洋洋捻起一块糖放入嘴里,苦气化了,于羽才想起来问昨夜她发烧之后的事:“有太医来瞧过了?”

公主府没有请大夫,有几次皇后要推荐人过来,尽被于羽冷面拒了。皇帝也知晓,她最不待见皇后,便也没有苛责她,只给公主府赐了一块牌子,好让她随时可入宫宣御医。

不过昨夜那般时辰,她早歇了,若她不喊,也难有人发现她染了风寒的事。

那宫婢显然是惧怕于羽阴晴不定的性子,怕于羽染了病心情不好怪罪于她们,霎时呼吸都紧了紧。

将头垂的低低的,道:“是,于侍卫昨夜连夜入宫请了太医来,陛下不放心,也跟着来了。”

皇帝半夜被这消息惊醒,也顾不得只有两个时辰便是早朝了,匆匆披了衣衫跟着出了宫。及在公主府候到和睿公主吃了药睡下,才赶着早朝时间回宫。

于羽歪着头静默了一瞬,又偏了偏眸子瞧面前宫婢微颤的身子:“昨夜,谁发现我发烧了的?”

那宫婢竭力稳着声音答:“于侍卫。”

于侍卫于侍卫……于羽把这人名在舌头上打了个尖,垂下眼睑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

“奴婢……奴婢紫绡。”

……

于羽染了风寒的第三日,隔壁镇北侯府的大公子前来探望。

彼时,于羽正歪在榻上捏着本西域志异在瞧,听宫婢禀告的时候,一时怔愣,险些将手中的书都扔了。

宫婢看在眼里,更是确信了和睿公主对齐家公子的痴情,便愈加小心翼翼:“公主,见吗?”

镇北侯被皇帝斥责了,回了府里,便以公主风寒也有齐玄几分原因为由逼着齐玄来探望一二。

齐玄对镇北侯的恭敬亲近早被他日复一日的行为磨没了,但此时他羽翼未丰,被镇北侯坚定了心思逼迫,也不得不前来一趟。

于羽自是不会拒绝接见齐玄的。

在正殿旁的暖阁里,齐玄见到了裹着披风脚步虚浮的和睿公主。

单论和睿有多喜欢齐玄呢,皇帝来公主府,也未必有这么快见到和睿本人。

于羽落了座,透过袅袅茶香看着齐玄清高冷淡的侧脸,他看人的视线自来不亲近,但看于羽的时候,更甚三分。从看见于羽进来躬身行礼,到言语恭敬地想于羽请罪,都让人感受不到一分诚意。

厌恶如斯。

于羽一时有些心冷。这或许是原身的情绪,也或许,于羽埋藏了无数年的一点刺痛也被这一幕激起了。

不解风情意,尤怜相思苦。

于羽猝然一提衣袖,轻飘飘盖上了桌上茶盏。

齐玄冷冰冰的视线看过来,于羽侧着身子站起来,手指拢在仓促下榻被婢女急急裹上的披风上,捏的有些发紧了,指尖被压出一片凉白。

于羽道:“齐公子的歉意我知晓了,前日是我自己夜里休息时吹了风染了风寒,与公子无关。”

“谢公子来这一趟,我有些累了,先退下了,公子自便。”

坐久了,她也怕风寒加重。这是和睿的身子,跟齐玄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必在乎,她却得看重自个儿。

齐玄从未被于羽这般冷待过,眯着眼瞧了她几瞬,却也什么都未再说便径直退下了。

或许他心里,还在想是不是于羽换了新的把戏,在欲擒故纵。

也确实,按着小八给她的原剧情,的确是这样。和睿公主借着齐家公子来探病的机会,一时骄矜起来,开始冷待齐玄,直坚持了一月发现毫无作用,更气的对白幼微再次出手。

真好,就这样吧。

于羽面无表情地回转身子,也不在意自己因着染了风寒而格外娇气起来的脾气。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不影响剧情和结局的情形下,还不兴她有自己的不乐意了嘿。

笑话,她做了任务就成了真和睿公主了?时空旅行者要是都得锁着自己所有气性和喜好,那她换来这无尽寿命有什么意思。

于羽一身子不舒服,消极怠工的思想就会上冒。这跟她怕疼怕死这毛病一样,大抵改不了了。小八从前还会为着这个怼她,现在连眼皮子都懒得翻一下了。

诶——话说,自从前几天晚上她发烧到现在,小八话少的不得了啊。

舌头被割了?

“儿砸儿砸儿砸砸,呼叫辣个傲娇中二的儿砸……”

太过于专心想事情,于羽一时没有注意她脚下拖着的长披风。身子倾斜着,耳边一霎那响起喝喝风声,婢女惊慌着此起彼伏的喊叫声都远了。

“公主……”

身子本就虚浮,于羽在脚一软的时候已经可以预料到摔落下去的结局。

和睿公主面色的殷红一瞬褪了下去,闭上了眼。

她今日没有上妆,长发只用一只紫玉芙蓉钗固定,从莹白的耳后拢过来,全数披散在身后。

简简单单一身衣裙,还是热烈的红,但今日愈发衬得她肤白身细,因着风寒,那双凤眸里自然地氤氲出朦胧水汽,弱化了昔日冷厉,瞳仁里黑白分明,柔弱而剔透。正是清丽无双。

如今,方才还浸满了一眸子的悲伤孤离也阖住了。穿着府里侍卫服的男子稳着心里木木的疼意,喉结轻动着,迅速过来扶住了她。

一瞬即离。

于羽惊讶抬眼,似乎看进了一双眸子,晕长的眼尾,珀色瞳仁。

还有,一汪几不见底的情深。

……

“人真是贪心……”有人抚着指尖轻声叹息。

“看到了便想离得近一些,离得近了便想要拥抱,拥抱了便想要吻她,吻过她了便想要她全部都是我的……”

他道:“我真是太贪心了。”

这声音方落,便有人接着他的话响起:“您别这样说,感情上只有丢了心,才会贪心。”

空落落的域内,第一道声音安寂下去,倒真像是在品读它这句话。半响,他忍不住轻笑:“谢谢,你倒会安慰人。”

第二道声音回:“这是我跟着您这么久所见啊。是您教会我明白一些很晦涩难懂的东西。就像感情。”

忽又沉默。

看不得他情绪低沉,那声音猛然咳了咳,决定再放个大招:“加油吧,您的爱人所携系统已经被我侵入并改了一些设定,那也是个有些傻的存在。”

“所以……它之后不会打扰到您的。您不必再顾忌任何阻碍了。”

“祝您追妻之旅愉快。”

上辈子都拜过堂度过蜜月了,死还是合穴的。这辈子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四舍五入孩子都有了,还躲在一边干吗……不要怂,就是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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