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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做下去你可以的坐下去 被小叔子顶的死去活来_莉迪亚生活实录之流星传奇

我和库洛洛跟在玛莎后面走了进去,直接将小房子塞得满满当当。还好我们都不高,不然真的连腰也直不起来了。房间既逼仄又不通风,弥漫着一股久病之人的味道,透着腐朽,令人憋闷。

房间里很昏暗,没有灯,只有墙上几条木板钉在一起时有意无意留出的缝隙,把外面的日光让进来一些,姑且算是窗户吧。窗户下面是一张木板床,床上黑乎乎的,隐约可以看清是一个人盖着被子躺在上面。

“欧拉姐,这两天感觉好点了吗?”玛莎走到床边,神色忧心忡忡。

床上的人挪动了几下,有点艰难地半坐起来。阳光照到她的脸和上半身,我保证自己有一瞬间露出了受到惊吓的表情——那根本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了,根本就是一坨腐烂的肉!翻卷溃烂的皮肤,甚至在阳光直射到的地方还能看到黄白色的蛆虫在钻动!

我瞬间别开眼,感到胸口一阵翻涌。空气里腐烂发酸的气味更浓了,我简直没法呼吸。我见过溃烂的尸体,那种会让人不停做噩梦的腐朽和邪恶,而现在,那种东西成精了!浑浊流脓的眼睛向我们看过来,还能发出清晰的声音:“还能怎么样?我这个样子,也就等死罢了……”

我一把捂住嘴,转身不管不顾地冲出了房间。直到跑到棚屋外面的一颗柳树下面,我扶住粗粝的树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早上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是些清汤寡水。我按着胸口,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重复刚才看到的画面,一阵接一阵地干呕,几乎要把内脏也吐出来了。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我感到精神受到伤害,□□也被牵连。来之前,玛莎和我们说过这里的人状况不太好,可……这、这也叫“不太好”?!我勉强的回头看了眼黑洞洞的棚屋,对还能待在里面的两个人佩服不已。尤其是玛莎,显然她来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怎样的精神!

把早上吃的那一点点东西全都贡献给了这颗倒霉柳树的树根,我总算缓过劲儿来,偷偷摸摸地用言灵搞来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半瓶下去,强迫自己将刚才一瞥看到的全部忘掉,这才略略清爽些。

我挪了个地方等着里面玛莎和库洛洛出来,顺便打量着周围。

这里似乎是流莺街的一个死角,三面都堵着高高的围墙,围成一个长方形的区域。我们刚才进的棚屋在这片区域的最外围,里面一眼望去还有几十个这样的棚屋,东倒西歪地聚居在一起,中间让出一条主干道,像是一座张开大嘴的难民营。

没叫我等太久,库洛洛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也就那样,没我这么夸张。

“怎么样?”我问道。我看到他的指间夹了一朵很醒目的团花,亮眼的金桔色,层层叠叠的花瓣,显得生机灼灼、富丽堂皇。

库洛洛把花聚起来给我看,“这应该是万寿菊。”

“花语呢?”

库洛洛的神色有些古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友情和健康。”

想想里面那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抽了抽嘴角,试探道:“也许真的不是预言?”

“先放着吧。”库洛洛道,“过些日子再来看。”他将那朵耀眼夺目的金红色花朵朝我递了递,“你拿着?”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不要。你拿着。”

库洛洛无所谓。我想起里面这朵花的主人,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正想着,玛莎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向我们走过来。

我看着她,一时有些讪讪:跟着人家去探望病人,看到直接吐了出来,这也太……我一时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想着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玛莎倒是没有什么,先是关切我:“莉迪亚没事了吧?”我摇摇头,她又紧接着安慰我:“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没让你有个准备。吓着你了吧?”

我赶紧又摇摇头,摇到一半摇不动了。

“虽然看着吓人,不过欧拉姐的那个病不传染的,你不用担心。”

“那是什么病?”库洛洛问道,“能治吗?”

玛莎带着我们接着去往下一家,一边走一边摇了摇头,道:“医生来看过的,她说不是一般的皮肤病,她治不了。欧拉姐自己也知道。她说那不是病,是诅咒。”

“诅咒吗?”库洛洛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

“她的花语是什么?”玛莎问道。

“万寿菊,友情和健康。”库洛洛道,“也许会遇到转机也说不定。如果是诅咒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了。”

“太好了……我能帮她做什么吗?”玛莎殷殷问道。

“最好不要。”库洛洛道,“我们先静观其变。不要告诉她花语的事。”他说着,将万寿菊放进玛莎挽着的篮子里,和剩下的面包放在一起。

跟着玛莎熟门熟路的穿行在贫民窟棚屋与棚屋的夹缝中,七拐八拐像在走一座迷宫。

我们找到她要探望的第二家,这一家的情况比刚才的好了不止百倍。一样是局促到转不开身的棚户,却被主人收拾的干净而明亮。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背脊弯得像一张弓,脸上布满沧桑的皱纹,眼神却还清亮。

主人家的困窘一目了然,她穿着打满补丁、脏的不知多久没洗过的长裙,花白的头发绾在脑后,脸颊和鬓角却很干净,显然经过打理。

看到玛莎来访,她显得很高兴,招呼玛莎和我们坐在床上,自己站在一边。我和库洛洛谢绝了她的好意,于是变成她和玛莎面对面坐在床上,我们站在旁边。当然是没有椅子的。

“亲爱的,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那老婆婆拉着玛莎的手,慈祥地道,“不过下次来真的不用带食物了,像我这样的老东西,也吃不了多一点,日子还过得下去,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你能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野子婆婆,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玛莎柔声道,“自从你搬来这里,我和玛奇都很想你。”

“是吗?我也很想念小玛奇呢!”这个老婆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虽然已经干瘪得像个老橘子,却不难想见她年轻时的讨人喜爱。“小姑娘今年也有六岁了吧?哎,想当初我把她从你肚子里拉出来的时候,她才那么一点大!”她说着,双手在空中比了一段小小的距离,神色满是怀念。

“是啊,那时候我怀着玛奇,什么也不懂……要不是你的照顾,我们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玛莎说到动情处,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说那些了,我这次来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现在转行做收养人了!”

“真的吗?”野子婆婆合掌笑起来,“那可太好了!每次看到你们这样的孩子,我就觉得我这个老东西把屁股从收养人的位子上挪开,真是件再正确不过的事了!”

“婆婆……”

“唉,别这样。我现在过得挺好。”野子婆婆止住玛莎的话,她叹了口气,语气自嘲:“别这么看着我,亲爱的,你知道我可没那么伟大。我啊,只是一看到那些孩子们,就会想起我自己的宝贝,年纪越大越受不了了,这才落荒而逃的。”

“婆婆……”玛莎伸手握住野子婆婆的手,一双柔软而细腻,一双干瘪而粗糙。野子婆婆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叹了口气,一种浓郁的哀伤突兀地从这个一直在笑的老婆婆身上散发出来。

“那时候我多羡慕你啊,玛奇是个女孩儿,能够留在你的身边长大。我那个儿子、我那个儿子……”

她声音颤抖着停了下来,收敛一下情绪,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眼中又出现明亮的笑意:“这两个小朋友,就是你收养的孩子?”

她看见库洛洛,微微皱眉:“怎么是个男孩?”

“这……”玛莎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回答。

野子婆婆又仔细看了看库洛洛,库洛洛神色不变的任她看。她似乎看出了什么,神色重新安详了下来,转头对玛莎道:“原来也不是个普通的孩子……既然以后不会像这里的其他人那样,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看到玛莎为难的神色,她失笑道:“傻孩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婆婆我半只脚踩进了鬼门关,还会管什么闲事吗?只要你和小玛奇好好的,其他的……你愿意养,就养着呗!”

“婆婆!”玛莎眼眶微红,紧紧握住野子婆婆的手:“婆婆,你这次就和我们一起走吧!我现在转行了,你来也方便……”

“怎么又说傻话。”野子婆婆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我是自己进的这里,就没想着再出去。你和玛奇好好过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玛莎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死亡预言,眼睛一眨,一串眼泪就掉了下来。看得出,她和这个老婆婆感情是真的好,有那么点母女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野子婆婆立刻关切地问道。

“没事。”玛莎抹去眼泪,转头询问地看向库洛洛。库洛洛点点头,转头看向野子婆婆,直截了当道:“您要花吗?”

野子婆婆没有贸然回答,她看着库洛洛,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又转头看向玛莎。玛莎对她点点头,道:“婆婆,我遇到些没法解释的事情……可我绝不会害你。”

“我当然相信你。”野子婆婆叹了口气,转头对库洛洛道:“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花吧。”

库洛洛颔首——受到对方的邀请是发动“幸福的鲜花店”的条件——他斯斯文文地道:“那么婆婆,请您先闭上眼睛。”

野子婆婆闭上了眼睛。

库洛洛具现出盗贼秘籍,发动能力,他的手上很快具现出一朵洁白的花——这个我也认得,应该是玫瑰,重瓣的,极为漂亮,比之前出现的花都要更合乎我的胃口,一种让人屏住呼吸的纯洁的美丽。

库洛洛收起能力,手上只留下那朵花。他看着花扬了扬眉毛,说道:“可以睁开了。”

野子婆婆睁开眼睛,看到库洛洛手上的花,并没有露出惊异的神色。

库洛洛把花递给她:“很漂亮的洛丽玛丝玫瑰。谢谢您。”

野子婆婆看了他一会儿,慢悠悠地将花接了过去。“不客气。我感觉已经有一辈子没见到过鲜花了,该要我说谢谢才对,男孩。”

库洛洛笑了笑,“洛丽玛丝玫瑰的花语很有意思,我想你思念的人在那边过得很好。”

说这话时,库洛洛的神情很有意思,带着怀念,又带着不明显的恶意。

野子婆婆拿着花茎的手一紧。

“那我就放心了。”她最后慢慢地道。

玛莎又和野子婆婆说了一会儿话,带着我们告辞离开了。

一走远,她立刻问道:“婆婆的花语是什么意思?”

“洛丽玛丝玫瑰,花语是死的怀念。”库洛洛道,“虽然美丽,却会带来不幸的花。要么就是她怀念的人死了,要么就是她要死了。”

“库洛洛!”玛莎失声道。

“担心的话,就多来坐坐吧。”库洛洛侧头道。

玛莎带着我们又走了几家,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没错,这里还有男|妓,难怪野子婆婆刚开始见到库洛洛的神色有些奇怪——这些人形容落魄,即使年轻的也憔悴不堪,枯槁若朽。

食物一点点送出去,花语一点点被收集,玛莎挽在臂间的篮子空了又满,去时是一篮子面包,回来时已经变成一篮子鲜花——除了留给野子婆婆的那朵,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回到家,天色已经擦黑。留守的飞坦和玛奇迎上来,我们点上灯,围成一圈,将收集到的鲜花摆在桌子上,一一辨识花语、进行分析。

所有的花被大致分成两类,按照花语,一边是好的喻义,一边是坏的喻义,基本对半开。按照库洛洛的计划,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花划分成不同的对照组,有的持续观察,看花语能否应验;有的则出手干预,检验花语是否可以改变。

“比如说这个,”库洛洛指着欧拉的万寿菊,“我们观察她到底能不能痊愈,不要从旁边施加任何影响。至于那个婆婆的洛丽玛丝玫瑰,玛莎可以去做一些努力,注意别让她死了。”

这是将事情往好的方面引导,主要还是照顾到玛莎的心情。至于我们没有言明的,更加简单粗暴直接有效的法子,那就是私底下的事了。

库洛洛的重点还在于将能力和花语的意思彻底搞明白,而我更关注的,则是怎样让我们的花语落空。

按照我一开始的想法,找那些有幸福、好运、长寿之类花语的人直接干掉,看看会发生什么——让人倒霉总比让人幸福更容易,如果那些本该幸福的人遭到了不幸,是不是就说明花语的预言可以被破掉?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忧心惴惴,我只迫切的想要一个结果。

我们说这个的时候,玛莎去找野子婆婆,打算说服她去医生那里检查身体。我们本来想跟着去,被她婉拒了。

“不会发生意外的。”她笑着说,“阿雉正好没事,她和我一起去就好了。你们在家玩吧。”

于是我们正好趁机讨论一下玛莎绝不会同意的plan B,玛奇旁听——这姑娘和她妈妈不一样,我们能感受到,她和我们一样,骨子里的血是冷的——何况听说她妈妈要出事,她就像一张越绷越紧的弓,锋利的弓弦随时准备割伤别人或是自己。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当我说完我的计划,她冷静地评论道,“自卫队无处不在。不过我们小心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这么办吧。”她金色的眸子冷冷地:“我来当向导。”

不过,事情也许比我们想的还要棘手。就在我们达成共识的时候,玛莎回来了,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她哽咽着对我们道:“野子婆婆,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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