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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毛菊花开阅读 别让我再恨你 挺入_最温柔的事

宽政六年七月,永禄山撤退战,攘夷军损失近一半战力,并被国家打上“反贼”的记号。松下村塾出身的武士有五人阵亡。

骁勇善战(一气乱来)的白夜叉和善统大局(专擦屁股)的狂乱贵公子解散了自己的队伍,两个人给攘夷军殿后,由速度最快隐藏能力最好(流氓作风打完就跑)的衫组突围,深谋远虑(肚子里黑出翔来)的鬼兵队总督和自信稳重(声音很大的后勤部主任)的桂滨之龙压阵。撤退到新营地——一座破旧的寺庙后,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高杉总督桂大人和吉田大人,那脸色几乎可以算得上阴郁。

他们五位松下村塾同窗的性命,永远留在了永禄山,被带出来的只有他们的□□。而他们连哀悼同伴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杀杀杀,不停的杀,连着死去同伴的份。殿后的银时假发失去踪影,至今还未归来。等到两人被围困的消息传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阿文脸色苍白的捏紧红姬,来不及说什么,转身把刚回到驻地的身上没伤的衫组成员聚集起来,跑去营救那两个人。把南海援军留在营地的坂本辰马紧随其后,高杉也想跟着一起出去,在踏上门槛时脚步顿了顿,最终留在了营地。

他紧紧的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如今的攘夷军只有他一个领导,他如果也出去,攘夷军将群龙无首,无力应付敌人的再一次袭击。

辰马和衫组小心翼翼的围绕永禄山进行撒网式寻找,遇见同伴的尸体就回收,遇见没断气的敌人就再补一刀。因为敌人数量比较多,所以此时看他们比攘夷军还要惨烈,幕府军和天人的尸体快要堆积成山,足可以看出这场战役的惨烈和银时假发的拼命。而阿文顺着尸体在树林里找到那两个血人时,他们几乎就剩一口气了。

随行的前原和井上迅速给银时和假发的伤做了紧急处理,在前原跟阿文保证两个人死不掉后,阿文才松了一口气。

松了这一口气后,阿文才觉得周围有些不自然:“那个……谁?你不觉得周围一样东西有点不自然吗?”

“我叫黑子野太助,头儿。”黑子君无辜微笑:“在下没觉得哪里不自然。”

“卫子呢?你也没觉得哪里不自然吗?”

“周围很正常啊,难道说还有埋伏?”来岛卫子警惕四顾。

“不是……”阿文无力的回头:“你们都觉得这没有问题吗?”

“听不懂老公在说什……啊不对,听不懂头儿在说什么。”衫组混混们齐齐摇头。(注释:《听不懂老公在说什么》十月新番)

“口胡为什么只有我觉得这里有宝矿力贩卖机不正常!”

“看周围的痕迹,似乎是白夜叉大人和桂大人走到这里后很渴,所以在这里停留买了宝矿力,在买饮料的途中似乎还起了一点口头争执,类似于白夜叉大人身上只有200元不够买宝矿力,所以管桂大人要之前请养乐多的钱来买宝矿力……之类的。”黑子君从衣襟里掏出4500日元投进贩卖机里,买了一瓶宝矿力送给了阿文。

“你的说明太长了吧,为什么像亲眼看见一样啊,痕迹什么的只能看见打斗痕迹和脚印看不见口头争执吧?!!还有战场中央为什么会有宝矿力贩卖机啊是这个世界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啊!!!”

“嘛嘛~可能是途径的运输队或是天人无意留在这里的东西吧。看到头儿你还能吐槽,在下也放心了呢。既然白夜叉大人和桂大人喝了没事应该没毒。”黑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头儿你的嘴都裂开了,补充点水分吧。”

“……哦,谢谢。”阿文拧开瓶盖,没对瓶口的灌了几口,递给黑子君:“你也喝点吧,太阳黑子君。”

“是黑子不是太阳黑子哦。”黑子君看到阿文没对瓶口的动作,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很据他这么久以来的观察,他想他或许知道了什么秘密。

回到营地后银时先醒了过来,当时阿文坐在院子被雨打过的冰凉地面上,将杯中的烧酒洒在牺牲同窗们的刀剑冢上。

“明明之前都跟你们说不要死了,真是一个个不把承诺当回事。武士是不可以变成鬼的呦,银时那家伙看到会害怕的,哥哥……老师就交给我们好了,所以你们安心的成佛去吧。”阿文倒完最后一滴酒,忽然仿佛有种沉重感压在肩头。

“是你们吗,这种生命的重量还真有点沉,不过你们好好看着吧,多沉重我都会背起来的。”阿文站起身,来岛卫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吉田SAMA,白夜叉大人醒了,吵着要见你。”

“这么快?看来他是没什么问题了。”阿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往银时和假发养伤的房间走。银时躺在席子上,在看到到门口那个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不过看上去还算精神没缺胳膊少腿儿的阿文后,终于支持不住睡过去。

其实他早就要撑不住昏睡过去,他能支持这么久只是想看看阿文有没有事。当看到阿文完好的那一瞬间,松了一口气的他终于安心下来。

“真是的,吵着叫人过来结果是自顾自睡着了。”阿文摇了摇头,眼神却温柔的不得了,在这个寒冷的雨夜也能透出融融暖意。她给银时拉了拉滑落的毯子,隔壁席子上的假发还没清醒,阿文试了试这个“闺蜜”的体温,稍稍有点热,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他们两个没事,真是所有不幸中,最大的幸事。

最后阿文倚着墙壁睡着,第二天一早被吵醒时,看到辰马和他身后的攘夷军一脸苦逼的看着假发。

因为刚刚醒来的假发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银时跟我要了之前养乐多的108元,你们也被要了吗?还是只有我被要回去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阿文忽然觉得,她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笑话。

“可以告诉那家伙之后把四千三百元还给我吗?”浑身绑满绷带的假发指着还在睡同样绑满绷带的银时。

“唉?我也被耍了,540元呢,原来那个要108元吗?”龙马哥啊,540元除以5瓶养乐多等于108,被坑的你还意思说自己是商人吗?阿文头痛的抚额,在心里暗暗腹诽。

“请你们喝养乐多的是本大爷我!!!”捏着拳头忽然出现的高衫不爽道。

阿文绷着脸,不言不发的走出房间,重重的把拉门拉上。

再在那个房间待下去,她会觉得自己本身就会变成一个笑话。阿文不停摇晃着门外黑子君的肩膀:“贩卖机那里的事情怎么就被你猜对了呢,你是某个万年小学生吗,最重要的是,我的青梅竹马们要不要这么可爱……”

“嘛嘛~”黑子君安慰性的拍了拍阿文肩膀。

……

时值梅雨季节,天空阴沉了一个月始终不见放晴,阿文找到假发和银时养伤的房间看看两个人的恢复情况,却只在房间看见擦剑的假发。

“银时呢?”

“刚刚出去了。”

“太乱来了。”阿文看着外面的细密雨丝:“外面还下着大雨,他身上还有伤呢。”

“银时他可不是正常人,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假发停下手中擦剑的动作,眉头微微蹙着,语气认真:“刚刚听到,市之进和音三郎他们……牺牲了是吗?”

假发说得是那几个死去的村塾同窗。

“嗯,他们很厉害。”阿文声音有些低,带着一丝想让人落泪的温暖和怀念:“发现他们时,他们的遗体被刀砍过几十甚至上百次,一定是被砍翻了又重新爬起来继续杀敌的;还有岸田、沟三郎和和增野,他们的手脚都没了……别看他们当年一个个都是村子里被嫌弃的不良少年和刺儿头,如今已经是真正的武士了,他们直到最后,都没给村塾、没给武士丢脸……”阿文的声音忽然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假发沉默良久,忽然开口:“我和银时被围时,你知道那家伙说了什么话吗?”假发低着头,嘴角微微翘起,笑容有点悲伤又有点自豪:“我说,与其死在敌人手里,不如干干脆脆的切腹吧。结果那家伙啊,说了一句漂亮至极的话。”

“他说:‘有时间想一种美丽的死法,不如美丽的活到最后。’”

“呵,真的是他这个尊重生命的美学家会说出来的漂亮话。”阿文低声笑笑,之后笑容渐渐沉下来:“得知同窗牺牲,最难受的恐怕就是他了吧。”她站起身,拉开门:“我去找他了,那家伙身上有伤还淋雨,会感染的,假发你也不许出门哦。”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强调了一句,重新躺回席子:“拜托你了,阿文。”

……

阿文是在之前的战场找到了银时。

不再干净的天空黑沉沉的压下来,他站在弥漫着硝烟和战火气息的空荡荡战场中央,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白色战袍,平时不听话的银色卷毛此时伏贴的粘在他脸颊上,变成了他之前一直想要的清爽直发。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觉得开心。

阿文顶着雨走到银时身边,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了拉他的衣袖:“银桑,走了。”

从前的一切都是再缅怀也回不来的东西,他们只能举起刀剑,在敌人身上加倍讨回来。在永禄山山顶,他曾亲口说过类似的话。

“阿文,银桑我总觉得肩膀有点沉,你说,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生命的重量?”

“或许吧,我也觉得有点沉呢。”

“就算这样,我们也能背好的,是不是。所谓生命的重量啊,在关键时刻是能化为力量的东西。”银时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中烁烁。

“嗯。”阿文点了点头。

似乎忽然意识到两个人是站在雨里,银时忽然一只手拉住阿文手腕快步往营地走,另一只手挡在阿文脑袋顶上:“这么大雨你跑出来干什么,想感冒吗?快回去快回去!”

“还说我呢,你身上有伤被雨淋到会感染的,别有个小强命就真把自己当蟑螂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还有什么叫做小强命啊,这叫圣斗士命啊圣斗士命!”银时摆了一个天马流星拳的动作。

“好吧好吧,圣斗士银矢,我们快走吧,别让假发他们担心。”

阿文话音刚落,银时忽然拉着她踩着雨水跑向营地的方向。

“阿文,如果你死了,我就又少了一个要守护的背后。我们约好了一起背负那些生命之重的吧,所以——”银时忽然回头:“不要死。”

“我不会死的,再沉我也会背给你看。”阿文翘起自己的小指,看着前方马上就要撞上的大树,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但是银桑,如果你再不回过头去,假发高杉辰马他们需要背负的,可就是我们了诶。”

“咦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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