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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香途泉边肉肉 杨颖婚礼第4部分小说_没有颜色的人

挖掘工作是由之前带她参观的阴沉男人负责的。

阿绯没记住他的名字,就按照他那极具个人色彩的络腮胡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胡子”,给他嘴欠的儿子起名叫“小黄毛”。

大胡子似乎是具现化系的,他具现出来一些像蛇却粗了数倍的爬行生物,很快在遗址的外壳上啃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圆洞。

而阿绯的工作则是在这些爬行生物啃出的的地道里具现化出作为支撑点的金属支架,确保后续工作人员进入后地道不会坍塌。

可是她具现化出的金属并不能离体存在太久,否则对念的消耗非常大。她想了想,决定把所有的支架都通过极细的金属丝连到一起,金属丝再连到她手上——这样消耗比较小。

这其实是项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阿绯很快将所有的支撑点都铺设好,随后回到了洞外。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短袖,又跑回帐篷把外衣翻出来披到身上。

旁边有人看到后笑着说:“你不怕洞里阴冷,却怕晒太阳?”说着摇摇头,一脸“你们女孩子啊”的无奈表情。

阿绯懒得解释,便也扯起嘴角笑笑,却在此时察觉到旁边闻言猛然投过来的两道视线。

她朝视线的来源处望去——似乎是昨天没有见过的工作人员,戴着黑框的眼镜,很是儒雅的一个男子。

她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仿佛在问他有什么事。

男人便看着她笑了,目光一下变得很温和。

虽然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阿绯潜意识里却对他很有好感。然而就要她刚要开口询问他名字的时候,却听到洞口传来呼唤:“阿绯!好像打通到里面的空间了,你过来看一下!”

她只能冲男人匆匆地点下头,转身跑向洞口。

这次一直忙碌到天黑工作才大体告一段落。阿绯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拖着饿得有些发软的脚步走出洞口,看到人们正三五一群地围坐在空地的火堆边,或翻动着火上烤着的各色食物,或大声谈笑着,气氛很是热闹愉悦。

然而她在这里和谁也不算相熟,便有些犹豫自己突然插进去会不会太尴尬。正在踟蹰的时候,却听到有人远远地叫她的名字:“阿绯,这里——”

她凑了过去,发现火堆旁坐着的是金,还有白天遇见的让她感觉很亲切的男人。

火堆里埋着几只土豆,火上架着烤成澄黄色的玉米,还有两只不知名的鸟类。

金用吃剩下的棍子一指她向男人介绍道:“掉进钱眼里的有偿雇佣人员,阿绯。”阿绯闻言翻了个白眼——无偿的就不叫雇佣人员了好吗。介绍完她,金转而介绍男人:“这位是对唐文很有研究的社会学家潘先生,他是个不计报酬的光荣志愿者。”

阿绯挽袖子:“劳动最光荣知道吗?不管有偿还是无偿。”

看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男人赶紧笑着转移了话题:“很有研究不敢当,我也是这两年才开始钻研的······说起来,阿绯小姐为什么接受了金先生的雇佣呢?经济很困难吗?”

阿绯点点头:“我欠人,不,我弟欠人一大笔钱,正在努力还债。”说着她看着跳跃的火苗愣了一秒,仿佛透过那抹红望到了极遥远的地方,声音也带上了些恍惚的意味:“还有就是,我想来这片土地看一看,哪怕······”哪怕物是人非,她也想感受一次千年前的这片故土遗留下来的最后的温度。

但内情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她稍稍感伤了一秒,主动开启了新的话题:“潘先生呢?您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呢?”

男人扶了扶眼镜,温和地注视着她:“我啊,我是为找我曾经的一个学生来的。她曾经救过我和我侄子的命,为此冒了很大的风险。然而等我知晓真相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的国家。所以我就想,至少要当面和她道声谢才好······”说着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但是我和我的侄子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想来想去,就开始研究她似乎很感兴趣的炎黄族的历史,然后跟着世界各地的考察队到处跑,想着兴许有一天就能遇到······”

阿绯听到一半时无声地张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会有人为了她奔赴千里,就仅仅是因为想当面和她道一声谢。

她强压下胸口的酸楚与温热,别过脸有些僵硬地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学生救你也许并非出自好心,而是有她自己的打算?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冒这样的风险——”从她迈入灰暗地界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没有资格再接受这样纯粹的善意与温情了。一开始,她所投诸的就只有算计与利益权衡,又怎当得起这样的赤子之心?

然而没等沃特开口,金却插了句话:“这世上有心怀恶意却行了善举的人,也有心怀大善却犯下恶行的人,若如你所言,人们该恨的是谁?该谢的又是谁?”

阿绯就有些困惑了:“那么,衡量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呢?”

金指指自己的胸口,看向她的目光比背后的星空更洗练高旷:“自然是人心。”

沃特闻言笑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救我性命之人的感激,和她救我的初衷没关系。至于值不值得,她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金看看沃特,又看看阿绯,终于像是猛然察觉到什么似的一拍腿跳起来:“你们原来认识啊,哈哈,那你们慢聊,我去别的地方走走,哈哈。”说着挠着一头有些蓬乱的碎发不见了踪影。

阿绯有些无语:“为什么金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那么害羞?”明明之前调侃她调侃得很开心嘛。

“金先生其实有时候很像个小孩子呢。”沃特抚了抚眼镜,一本正经地吐槽道。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欠人很多钱?你哥哥终于把家产吃光了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弟弟,但是看他之前来者不拒的食量,沃特觉得这个推测很是合理。

“呃,”阿绯难得地囧了一下:“首先他不是我哥,而是给我发工资的人;其次,要把一座山的家底吃光,这件事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不对,罗德里安没有告诉你这些吗?”

沃特一拍脑袋:“哦,他好像是说过来着。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你们两人之前每天在学园里到处找吃的,很亲密默契样子,就把这事给忘了。”

一排黑线就从阿绯额角挂了下来:“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

沃特摆摆手:“这倒没有。是后来我想要找你却没有线索的时候才去翻了那些学校不怎么重视的录像,结果却在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了你和你······前雇主的身影。”

在花房刨土的两人。

在池塘网鱼的两人。

在食研室偷尝香料的两人。

在楼顶试图捉鸟的两人。

或有说有笑,或赌气冷战,却总是一前一后,形影不离的两人。

直到现在,想起两人时,最先浮现在沃特脑海的总是同一个场景——

少女大概是又在课堂上睡着了,在几乎所有学生都离开后,她依旧没有醒过来,一侧的脸贴在课桌上,兀自睡得香甜。

而坐在她身旁的少年,不知为何丝毫没有叫醒她的意思。他伸手托住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少女。

直到太阳最后一丝光芒消逝在山的那一边时,少年终于换了一个姿势——他放下手臂,像猫一样慢慢凑近少女的脸,停顿了两秒见她毫无反应,便将额头轻轻地贴住她的,一起睡了过去。

金在四周转了半个小时,料想那两人也该聊得差不多了,便往回走去。

然而回来后却发现火堆边只坐着沃特一个人,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阿绯的身影。

沃特见状指了指东面的森林:“伊维的话,她去湖边洗脸去了。”

金有些不解:“伊维?”顿了两秒反应过来:“啊,你是说阿绯。”

沃特用棍子拨了拨火堆,火光在他的镜片上折射成一片跃动的红:“不好意思,因为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叫这个名字,我一时有些改不过口来。”

金在一旁盘腿坐下:“你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这件事可是说来话长——”

······

“后来,我的侄子里德作为家主‘被杀死’,我代表潘肯家族参加了国会。之后他以一直没有露面的法定继承人的身份归来,迅速在帝都的政坛崭露头角;我则开始研究炎黄族的历史,跟随科考队在世界各地的炎黄族遗址间游历至今。”

“这次遇见,想必有很多话想说吧?”

“其实我对伊维,不,阿绯知之甚少,也不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刚才也只是询问了下为何从揍敌客脱离后没有来西维尔找我和里德,这似乎有悖她之前救我们的初衷。”

“她怎么说?”

“似乎是揍敌客方面已经知道她和潘肯家族有所牵连,因此她脱离后对西维尔的监控会更加严密,立刻过去不太安全。”

金闻言直觉有哪里不对,拧起了眉头:“可是揍敌客一向秉持家族至上的原则,如果得知阿绯是为了给自己铺后路而放过暗杀对象,她大概没可能活着迈出揍敌客的大门······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按你的意思,知道内情的那个人,并没有向揍敌客透露这件事;同时,他还拥有对情报管理的调度权,并负责对阿绯的暗杀······?”

金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是这个意思吗?”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后他一脸高深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沃特扶了扶眼镜:“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两人对视一秒,在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这剧情真曲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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