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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好小夹死爸爸了 窄腰一个挺进更深书包网_只饶天与无拘束

天上忽然开始飘起蒙蒙细雨,不过只有几分钟的脚程,林榆就没找把伞,身上携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回到居处。

因着屋子里有个人,而她对这种情况实属暌违已久,用钥匙开门之前花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多半应该是在电脑前吧……网上总比家里一个人呆着要热闹一些。

她这次却猜错了。

门一开,一种奇妙的气味飘了出来,像是虾的鲜味里混杂了些许果酸味和刺鼻的辣味,而听见开门的声音,厨房中迅速探出一张面孔,鼻头红通通的,显然遭到了辛辣气的摧残。

“咦,你回来啦?”张佳乐揉着鼻子走出来,手上还拎着双筷子,“吃饭了吗?呀,外面下雨了?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还没。做了什么?”林榆说着进厨房一看,一碗刚吃了几口的泡面摆在灶台边上,煤气灶上的锅里还残留着两勺面汤,一旁则是一堆开了封的调料包。

大概是贵族级别的泡面吧,调料包也格外高大上,除了常规粉包蔬菜包之外还有虾酱包、咖喱包、芥末包、椰子粉等等。

这面是林榆自己囤的,调味略麻烦,如果真图省事泡个面就该选红烧牛肉之类的经典款,想也知道肯定是张佳乐一见新奇的玩意就琢磨着试试,没料到这玩意自由度太高,玩脱了。

连热气都没有了却还剩下一大半的面就是证据。

“叻沙味,你吃得惯吗?”林榆回头问道。

张佳乐一手拎着毛巾和衣服,一手不自觉地比划了一下筷子,纳闷道:“以前应该是在哪吃过这个味儿的面,我记得挺好吃的啊,不过这个好像跟印象里不太一样?”

林榆接过毛巾简单擦擦头发,然后从囤货里翻出一袋米粉,准备利用剩余的调料重新煮一锅正常口味的汤汁。

至于衣服么,吃过饭洗个澡再换吧。

张佳乐想想也对,把衣服撂一边,再看看自己那碗快泡成一坨的面,果断放弃它等着蹭米粉吃。

“要不要放点配菜?”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出翻东捣西,自己煮面时连个鸡蛋都懒得弄,这会儿倒是不嫌麻烦,凡是能当配菜的什么豆芽木耳胡萝卜每样弄了一小把,洗洗切切堆出足足一碗,里头还缀着几颗虾仁和油豆腐。

他在这边弄配菜,那边林榆把他碗里的汤倒回锅里,然后像做化学实验似的,一样一样调料加进去调配。

她知道张佳乐比较偏好甜口,吃辣的不太行,于是少放芥末,多加了些椰子粉。

果然煮好的叻沙米粉大受欢迎,在她明确表示自己胃口不大好的情况下,一锅米粉连汤带水几乎全进了张佳乐的肚子。

吃完才反应过来两人忙活半天都喂了自己,张佳乐不由捶桌大呼:“一顿不吃瘦三斤啊!”

叫得那个痛心疾首,活像是生生从林榆身上切了三斤肉下来贴他身上一样,紧接着开始挖空心思找补回来,又是洗水果又是剥坚果,在笔记本电脑旁摆满一圈,就不信有人手边放着成堆的零嘴能忍住一口不碰!

林榆望着键盘左边的菠萝蜜、鼠标右边的核桃仁,默默拿起衣服去洗澡。

张佳乐顿时一拍脑门,又钻进厨房烧了一锅姜糖水。

等林榆洗完澡又洗了衣服,去阳台晾衣服时才注意到,晾衣架上可怜巴巴地趴着那只常驻床上的布偶大狗,脑袋和两只前爪卡在晾衣架的横杆上,水淋淋的狗毛凌乱得像被无情□□了一百遍,乱糟糟纠成一绺一绺,树脂材质的黑眼珠上仿佛闪着泪花,她都快幻听出大狗委屈的呜咽声了。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抓时机和做决定的功夫果真炉火纯青,反正这只狗在两人今晚睡觉前绝对上不了床,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那家伙却摆出一张毫不心虚的脸,十分正直地解释:“白天拿出去晒晒,结果被风吹掉地上了,我看沾那么多灰,就扔洗衣机里洗了洗。”

编得跟真的似的。

不过林榆根据理论知识判断,正常人说话一般不会这么条理清晰,叙述顺序其实应该是这样的——

洗了啊,因为脏了嘛。

啊?为啥脏?掉地上了,风吹的。

风怎么会吹到?哦,想拿去晒来着。

看,这才是比较符合现实生活的情景对话模式。

林榆当然不会拆穿他,捧着姜糖水坐到电脑前,等着开机的几秒,就见张佳乐往对面一坐,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脑袋从笔记本屏幕旁边探过来。

“昨晚没睡好吧?”他把一碟花生豆往林榆手边小小推动几毫米,然后抬手比划了一下眼睛。

林榆以为他想说有黑眼圈,但张佳乐却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倒是立马明白林榆根本没意识到暴露在哪,于是也没多说什么,捞起一块形状特别好看的核桃仁飞快塞进她嘴里,而后直起身伸个懒腰,掏出手机点点点,口中说道:“你忙你的,我骚扰骚扰张新杰他们,看看他们备战得怎么样了。”

能说啥呢?他总不能说,近期这几天他俩同吃同睡,林榆的精神状况可不是今天这样的。她常常有事没事挖个坑等人踩,一双眼睛平静中藏着兴味,就像刚出世的幼崽在探索世界,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

而其他的时候,比如之前在火车上,就一直是现在这副神态,无论对什么都目光索然,蕴含包容的柔光,仔细咂摸咂摸,里头甚至带点……慈祥?

张佳乐不由得一阵牙疼。

其实不光是林榆,昨晚他也没睡好。

俗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他这几日每天晚上吧,虽然隔着个狗,但跟林榆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所以难免整夜整夜地被卷进神奇的脑波世界里。而所幸林榆心情也好,每一次场景都堪称童话般安恬祥和,什么品尝糖果屋啦,什么拥抱大海啦,总之一夜好眠,早上醒来时自然身心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但昨晚呢,说孤枕难眠夸张了点,也就是回归了以前正常的睡眠模式而已,可这就跟刚从高速上下来一样,速度从120掉到40,以往在路上并不觉得特别慢,这会儿却感觉像蜗牛在爬,别提多憋闷了。

睡得不爽,当然干什么都兴趣缺缺,这一点他深有体会,所以更加确信林榆以前那种状态完全就是因为没睡好!休想再用一天睡俩小时就够用的鬼话来糊弄他!

今晚嘛,狗已经凉了,白天喝了不少清心下火的莲子茶,希望能奏效。

老实说,指望区区莲子抑制本能真是太奢望了。来,做道小学生都会的算术题,已知人形器皿张佳乐一只,火气值满点为一百点,每颗莲子可降低一点,每只林小榆每秒持续增加十点,问——你家有荷塘吗?

这天晚上,没有承包荷塘的张佳乐终于如愿以偿跟小女朋友手勾着手、腿贴着腿,躯体中间只隔了两层睡衣,甜蜜翻倍,痛苦也是翻倍。

在他身边,仿佛倚靠着一个恒温小火炉,林榆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因倦怠而蜷缩的神经渐渐舒展。

她翻手握住张佳乐的手腕,沿着筋脉以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下去,没两下,便听张佳乐闷声说道:“我训练时长都降到每天四小时了。”

大多战队的常规训练时间是六到十小时,有的选手自己加练,实际训练时长能达到十二小时以上,可是对于身体已经产生劳损的选手,过大的训练量无疑得不偿失。

张佳乐跟韩文清基本是一个待遇的,俩人的实操时间被严格限制,多出来的精力只能研究研究理论。

韩文清可以不服输,掐着极限给自己增加训练,硬气!

张佳乐却不敢不服,他不想退,想再多打两年,所以在遵医嘱这方面特别老实,只偶尔偷偷摸两把网游,还常常是在野外打个怪虐个菜,竞技场都不怎么进,怕上瘾……

比如今天,逗弄个小刺客,守尸守了半天,几乎是纯聊天,就为了能玩游戏的同时少用一会儿鼠标让右手腕歇歇。

自我感觉没怎样,被林榆这么一按,难以避免的疲劳还是暴露了出来。

“那就尽量不要玩网游了吧。”林榆轻声说,“平时查资料的话,试试左手用鼠标。”

跟网瘾青年说不让玩游戏,十个有九个要翻脸,男女朋友吵架不少是因此而起的,剩下的一个干脆分手了事。

不过那一般都是因为双方观念本身就不合,互相觉得对方无理取闹,女方认为玩游戏不如干点正事,男方却不忿于爱好被限制——看电影逛街虽然咱不感兴趣也硬着头皮陪你去了,那咱打游戏知道你没兴趣不用你陪,自己玩玩都不行?

而他俩在这点上却没啥分歧,电脑是万万离不开的,身体也不能不注意,就努力克制呗。

再说,肌肤相触的部位柔软得像要融化,耳边的声音也似一股轻烟飘飘荡荡,说话大声点都怕把它惊散,可爱得让人心疼。张佳乐心想,这小妹子到底是有多怕我生气?难道我平时表现得很凶残?嗨呀,我是气量狭小的人吗?不玩游戏还可以鼓捣手机嘛,于是他随意道:“行啊。”

然而林榆接下来却堵了他的第二条路:“手机也最好不要经常玩,伤眼睛。”

“……喂!”张佳乐郁闷地把头一歪,一脸了无生趣,“那我玩什么呀?”

身边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原本按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的动作改为抓握,而后又微微收紧,另一个人的体温轻缓地靠近。

黑夜的掩护似乎给予她莫大的勇气,放弃正确与否的思虑,不念过往,不看前路,只专注于此时此景,在暗不见光的视界中,以额头与额头相贴。

气息和乐交融,无风亦无浪,只一个音节在中间晕头晕脑地打了个转儿,悄悄撞进张佳乐的耳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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