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青春浪漫

老爷…妾身不要 用过黑人再也回不去_苍蓝色的讨伐者

第一百一十八章波尔珀斯的预言师其六

“曾经有群好事者,几经商定,最终决定每人选择一条不同的路线出发,一路不停地换乘过三匹快马,又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将这占地方圆数百里的波尔珀斯市山上山下的跑了个遍。他们准确统计出了环绕城市的高墙数目——由内而外总共十环,但也仅此而已了。那些家伙们始终只是一群徒具好奇心的‘乌合之众’,而既然都是‘乌合之众’了,那也当然是无论怎样的绞尽脑汁都揣度不出任何端倪……(滔滔不绝)……”

在米尔塔看来,女伯爵爱莲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主观的“自我主义者”。在平常交流的时候,不论话题是什么,也无论引出那话题的是别人还是她自己。只要是其中出现了这位白**性所不喜欢的人、事、物,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枝末细节,那么她讲话的口气就都会跟这时候的一样,尖酸刻薄,嗤笑嘲讽。

米尔塔至今都对女伯爵不甚了解,他一直觉得这白女人是个行踪飘忽不定的人,比如你明明之前还看到那白色身影拄在自己跟前,结果可能一眨眼功夫,居然就消失不见了!而且不论你马上动员多少人,找过多少自己能想得到的地方,可就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着。

军队里头资历老一点的军人们形象地将女伯爵的消失称作“人间蒸发”,瞧他们那打着哈欠的“哦!爱莲阁下又‘人间蒸发’了!”的态度,想必是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他们都清楚那白女人不管再怎么“神秘失踪”,都反正到了最后又会在必要的时间点上准时的,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他们也毫不怀疑以她自身的实力会在什么地方发生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因此也几乎没人会对自己这位神秘的上官表现出特别的担心之情,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而把话说回来,如女伯爵这会儿这般连珠炮般说不停的尖刻之言中,带着的真正恶意又究竟有几分?关于这个问题,米尔塔认为那可能就得取决于她那阴晴不定的性情,此时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你不可能指望‘愚者’的脑袋能变成‘天才’,不是吗?”

女伯爵把之前所谓的一群“乌合之众”进一步贬损为了“愚者”,而米尔塔则通过这白女人那未被面具遮掩正微微上翘着的嘴唇,揣测着她此刻的心情应该算不错的。这少年通过自己平时的经验推测女伯爵会在将那群“愚者”最终贬低成“虫豸”乃至“微尘”一类的无限接近“废物”的存在之后,再果断自夸着提出自己这边的观点。

果不其然,白女人以“那群‘孑孓’怎么不去死一死呢?”结束了自己对好事者们的评论,转而就非常自恋地抬手将自己额前刘海轻轻一拨。

“不过这对掌握命运体系我来说可就不同了,因为我早已洞悉一切。”女伯爵颇为自豪地说道,“在此不谈其‘内部防御’的结构究竟有何功用,只看这些高墙的存在本身,即是对‘波尔珀斯’这座古城千年以来向外延伸发展的最真实、最有力的见证。每一环高墙都代表着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而在每一环高墙的后面,那些城市的风貌又都基本完好的保持着对应时代的本色。当你迈开双脚穿过每环高墙那结构风格截然不同的城门,领略着那些文化风情皆不尽相同的城镇街景的时候,一种‘于交错时空之间自由穿梭’的独特感受又是否会油然而生呢?没错,这也正是波尔珀斯市的独特魅力所在。还有啊……(长篇大论)……”

……

“哇!爱莲阁下的讲解真的好详细、好精彩哦!”

通过女伯爵描述在脑内大致勾勒出一座壮观的高山古城“立体模型”的米尔塔,本来是想要这么说的。

然而这少年一偏头,发现那白**人正双手捧着本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厚书在那里照本宣科,这心下才先生出的对“爱莲阁下的由衷敬佩之情”是立刻像只自由落体的玻璃杯一样,“乒”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粉碎,荡然无存了。至于这面具女人“为什么能够在这时缺少路灯照明,只能勉强分辩出人影的昏暗环境里流利阅读”的这个不太自然的细节,这少年倒是十分大条的给遗漏掉了。

米尔塔认为上官打从酒店出来那时开始就一路不停地说到现在,那么作为下属(而且还只是未来的下属)的自己,是于情于理(更重要的是“礼”)都不能让其再继续唱独角戏了,他提醒自己该是时候多少说些什么了,于是也就思来想去地从脑袋里搜刮出个临时生成的疑问来,就跟还在学校上课时那样举起一只手来了。

“那个爱莲阁下,我有个问题。”

“好!米尔塔同学请讲!”这位“爱莲老师”倒是角色转换得挺快。

“好的‘老师’!您刚才有提到每一环护城墙及其后边的城市就相当于一个特定的历史时代,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城墙越往市中心靠拢,其所代表的时空就越是久远呢?”

“嗯!这个问题虽说明知故问,并且问得十分没有水平,不过作为老师,我还是可以明确的告诉米尔塔同学,你这事实一目了然、根本没必要解说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白女人“坏心眼”地说道,“而最内侧的那第十一环‘城墙’,就是我们今夜散步将要到达的目的地了。”

“咦?第十一环?可是您最开始不是说只有十环吗?”米尔塔奇道。

这少年正准备要说“那样的话,我们在半个钟头之前经过的,就已经是最后一环护城墙的城门了。”结果才刚一张口,就听得女伯爵说了句“我们已经到了哦。”这当即是稍稍一愣,接着便将目光顺着那白色影子所指的方向望去。

一排黑沉沉的铁栅栏于已经大致习惯夜色的视野中渐渐浮出个模糊轮廓来了,这或许就是白女人那所谓的“第十一环城墙”吧。

“能看见栅栏后边那栋灯光闪烁的老宅吗?”爱莲女爵向少年问道。她口中所指的那栋建筑物如果在白天来看,应该是那种能够反射温暖阳光的纯白色,可是在此时这暗夜笼罩且又缺少照明的环境下,却像是被一层雾气给笼罩住了般,显得冰冷冷、灰蒙蒙的,即便是此刻有零星几点灯光自宅邸的几扇窗户后边透出来,那亦是若隐若现的,反而使周遭气氛被衬托得更加诡异阴森了。

“爱、爱莲阁下,这、这栋宅邸是?”米尔塔问道,显得几分畏缩。这男生原本并不惧怕这种诡秘场所的。然而他在亲身经历过的“伽迪亚魔女事件”中,曾经有过在环境阴暗仿如迷宫般的夜下校园里被“凶残魔女”追着到处跑的可怕体验,貌似从那时候起,就在潜意识里留下了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少年而今才会一来到这种黑咕隆咚又没啥生气的地方,就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危险将至”的错觉,变得几近神经质了。

“这是‘预言师居所’,历代‘萤石’都住在这里。”

米尔塔听女伯爵这样简短介绍道,虽然黑灯瞎火的分辨不出白女人脸上的表情(准确来说是没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张脸上的表情),不过那口吻听来倒似带着一种莫名做作的兴奋。而又凭少年多日来的经验判断,这类“假惺惺”的语调每次只要一出现,那在之后八成就没好事。

果然,拖起少年就开始往宅邸移动的白女人叙述起来,“历代‘萤石’都肩负预言师使命无条件为世人排忧解惑、指点迷津,可是自从今年七月份上一任‘萤石’病逝过后,情况就变了。”

女伯爵语调一转,故作神秘,“其女玛丽安奴在接替‘萤石’称号的第二日就突然对外宣称不再无偿为世人履行预言师的义务,她声称自己在‘预言师居所’中设立了一项试炼。所有有求于预言师的人们不论身份贵贱,都必须首先通过试炼,才得与其会面。”

“哦……”米尔塔应过一声,用右手抚着自己这因为“不祥预感”应验而正在“咚咚敲鼓”的左心窝。他总觉得“玛丽安奴”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不过一时半会儿又回忆不出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因而是抓耳挠腮的思索一阵,也只得无果作罢。

另一边的白女人依旧在继续着自己的讲述,她说道,“自从‘萤石’那样宣布过后,事件就开始发生了。”

“纵观八月至今,据说每日为了求见‘萤石’而前来‘预言师居所’挑战试炼的人们不绝于道,然而却是包括这座波尔珀斯市的市长在内,所有挑战者们都无一例外的‘自己站着走进去,躺着被别人抬出来’,他们大都身受重伤,甚至有人至今还躺在医院生命垂危。然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无论发觉异样前来调查治安官们如何询问,那些伤残人士们却始终守口如瓶。所有人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没有谁愿意说明那试炼的内容是什么,也没有谁愿意交代自己在‘预言师居所’里究竟遭遇过什么。”

“可是为什么那些治安官们不在屡次问询无果的情况下自己进入宅邸调查呢?”米尔塔提问道,女伯爵想都没想就立马作答了。

“少年你觉得那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们明知有那么多人受伤了,自己还有胆子敢进去调查吗?”白女人这样反问道,将拖着奋力反抗的少年的双手腾出一只来,朝此时已然近在咫尺宅邸大门把手握去。

“既然那些浪费人民税款的蛀虫们都不愿意进去,当然也就只有我们进去咯!”

“咦!?为什么呐!之前也没人拜托您调查这件事的吧?!”

“米尔塔少年哟,勿需激动。你可以把这当做是在本次秘密搜捕‘月夜骑士团’之余的一点活动筋骨的业余活动。而且说不定最后还可以得到预言师的命运箴言哦!”

“命运!真的?(小声讪笑:贝塔同学……)”

“哦!有兴趣了呢,有兴趣了呢!那我们就要进去咯!”

“咦咦!等等!果然还是不要啦!”

……

抓住宅邸门把手“咔嚓”一扭……

再将这夜幕中呈“灰色”的纯白实木大门向外轻轻一拉……

……

一脚跨进“预言师居所”的爱莲女爵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漩涡般的混沌空间当中,这空间不断旋转着、扭曲着,似乎正在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世界。再看这白色的女人,面对着眼前怪诞景象,是非但不以为异,反倒是跟个初次参加游园会的天真孩童一般,笑开来了。

“纯白希望的坦桑石,这便进来打扰了哦!”

女伯爵面具下的一侧嘴角上翘着,扭出个“恶意浓厚”的笑容来。而在的她身后,那扇连通外界的房门则是发出了“咯啦”一声轻响闭合了,融于空间一般消失不见了……

……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