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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主身上驰聘 啊太大了你慢点_红楼林母

荣国府

荣禧堂西边大跨院的上房里,王氏一针一线正在缝制一个绿底大红牡丹的肚兜,脸上满是温柔慈和的笑意。

突然,帘子被人大力掀起,周瑞家的正欲呵斥,却见来人乃是贾珠的奶娘。只见奶娘快步上前,直接便往王氏跟前一跪,又惊又哭道:“奶奶,了不得,珠哥儿发热了。”

“你说什么!”王氏猛地起身,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周瑞家的忙上前扶了王氏坐下,劝慰道:“奶奶别急!别急!”王氏缓过劲来,一边厉声问道:“你老实跟我说清楚,珠儿如何了?怎么会发热的?”一边急急扶着周瑞家的的手往荣禧堂贾珠的屋子走去,口中还道:“可请了大夫?还不赶紧跟上看看珠儿去。”

待王氏到了贾珠床边时,奶娘已将事情始末大致交代了一遍。原来贾珠如今四五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可因他生得弱些,平日里史氏总把这心肝肉拘在跟前,又反复交代了丫头嬷嬷们不许跟贾珠淘气,故贾珠难得出一次院子玩耍。今儿实在难得史氏出门去了,贾珠不知怎的便性子上来了,非要闹着去花园玩,奶娘拗不过,又不敢大意,只得一众丫头嬷嬷都侍候着带了贾珠去花园玩。

贾珠在花园疯玩了一场,出了一身大汗,回来不多时便因汗后吹风,邪风入体,发起热来。

王氏一见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儿子这会儿子烧红了脸躺在床上,神色恹恹的,半点不见往常的灵活劲儿,心中大痛。她忙上前问贾珠疼不疼、难受不难受等话,转身又催大夫怎还不来,一面还拎了帕子帮儿子擦拭,好一通忙乱。

好容易王氏缓下来,转身见了一旁的奶娘丫头,皱眉道:“跟我出来。”交代好周瑞家的照顾贾珠,王氏叫了奶娘等人往外间去。

奶娘等人心惊胆战。果然,一至外间便听得王氏怒喝道:“珠儿闹性子你们怎不劝着,竟也由着他?便是你们劝不住,怎不禀我去?要你们是干什么用的?”王氏气狠了,这群刁奴,仗着是太太的人,太太又点名他们伺候珠儿,平素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往日自己趁着到荣禧堂请安的机会想多亲近儿子,却总被这群人明里暗里的阻挠。如今更了不得,竟因太太出了府便如此慢待她的珠儿,叫她如何能放过。

奶娘低头垂首,呐呐道:“我们不敢不尽心,都是小心伺候着的!知道珠哥儿出了一身汗,更是不敢大意,回来便擦了汗,换了衣裳,又上了御寒的热茶,哪知还是发热了。想来原就是珠哥儿弱了些,受不得风才发热的。”

至于为什么带了贾珠去花园玩却不禀告王氏,也是奶娘存了私心。她是贾珠的奶娘,可不同于那些伺候几年就放出去的丫头们。贾珠吃了她的奶,照贾家的规矩,只要她不犯大错,将来贾珠可是要给她养老的,奶娘自然是希望贾珠越与她亲近越好。奶娘本是史氏的人,偏巧她又得了史氏的暗示希望隔开王氏与贾珠些,这于奶娘可不正是瞌睡送来了枕头,自然是抓住机会了,如何会主动去找王氏来接近贾珠。后来奶娘会去找王氏,也不过是因贾珠发了热,奶娘这时已做不了主了。

王氏听了奶娘一番狡辩更是大怒,什么身份体统也都顾不得了,抬手便甩了奶娘重重一记耳光,指手骂道:“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奴才秧子,打谅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不过是仗着是太太的人,别人看太太的面儿敬你们几分,你们竟敢忘了本分!且给我等着,待珠儿好了我一个个揭你们的皮!便是太太要怪罪,我也担着!”

奶娘吃了这一巴掌,脸立时便肿了起来,却不敢再辩驳,敛了神色跪下,只一想到当着满屋子的下人自己这般被二奶奶下脸子,往日里的体面全没了,心中实在暗恨。

王氏还不解恨,抬首望向伺候贾珠的丫头们。史氏向来喜欢风流灵巧之人,便只是身边伺候的丫鬟,也个个□□得伶俐娇俏的。这几个丫头果也不负史氏的□□,个个风姿俏丽,且她们是伺候小哥儿的,又不往爷们儿跟前去,自然不忌讳打扮,史氏心情好的时候还赏她们东西指点她们打扮呢!谁想近日竟撞了枪眼儿了!王氏生平最厌这样风流婀娜的人,贾政的几个姨娘如是,贾敏如是。

王氏这会儿想不到也顾不得婆婆屋里的丫鬟向来都是此类人,只看着竟个个都是不安分的狐媚子,伺候小哥儿的,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这不是在勾着自己的儿子从小不学好吗?想自己自嫁进贾家来便不断受婆婆和小姑子的气,上面还有一个样样儿比人强的长嫂压着。好容易小姑子嫁了,长嫂没了,自己却也坏了身子,如今这仅有的一双儿女都养在了婆婆身边,等闲不得见。珠儿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若有个好歹,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思来想去,王氏只觉自己实在命苦,愤恨难平。原强压下去的邪火又上来了,先前准备过后再收拾这些人的打算也忘了,只想抓住这次机会,趁着太太也不在,先教训了才是。此事自己占理,太太回来了还能为几个下人说自己的不是不成。

斜眼望着丫头们,王氏冷冷道:“果然个个都是娇嫩的好皮相,难怪不能安心伺候主子!既是想偷懒,我也让你们好生歇几天!”说罢便扬声向外叫人道:“都拖到外面议事的院子里去,扒了裤子,一人二十板子。”对这样的狐媚子,自是不必给她们留脸面的。

几个丫头闻言,立时吓得脸色煞白。外面议事的院子!那可是介于前后院之间的,人来人往,不说小厮们,便是外面的男管事们都是可以进出的。在那样的地方扒了裤子打板子,于这些娇生惯养,作副小姐养大的大丫鬟们而言简直比死更难接受。

几个丫头再不见往日的大丫鬟气派和体面,个个儿忙不迭的磕头求饶。王氏却生恐她们的哭闹声扰了贾珠,低向自己带来的嬷嬷婆子道:“还不快堵了嘴,绑了出去!再叫我听见一点儿声音,拿你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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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王氏坐在床前梨花木圆桌旁,望着床上儿子已经消了热仍有余红的小脸,低声问道。周瑞家的亦是低声道:“都安排好了。这次请的这位李太医是咱们王家以往惯用的。周瑞已经跟他说好了,待太太回来,只管把珠哥儿的病往严重了十倍说去。”“哎!”王氏泣道:“我可怜的珠儿!他是我的命根子,我如何舍得用他做筏子,如何舍得拿这些话咒他!这都是被她逼得没法儿了。”周瑞家的忙捧上热茶,安慰道:“奶奶快别伤心,太医不是说了吗,珠哥儿没有大碍,喝了药捂了汗就没事儿了。咱们珠哥儿福大命大,哪是几句话能碍着的!说这些话也是不得已,这心里都是为了珠哥儿好。奶奶这会儿应该打起精神来才是,刚才外院门房派了小厮过来传话,太太的马车已经进了宁荣街,说话的功夫就到。”

王氏闻言,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周瑞家的,道:“沾上生姜水,小心,别叫闻出味儿来。再叫打水来我洗了脂粉,拿珍珠粉来我抹上。你说得对,待会儿可有好一场机锋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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