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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求你不要腰沉撕裂 巨星之名器炉鼎器肉章_代打

距离新帝登基,已经过去一年了。

说是新帝,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懂什么,真正操控这个国家的,是当今皇太后。

传说那个女人心机深沉,毒如蛇蝎,却披着一张貌美的皮相。

就是这个女人一手创立了暗卫,任何忤逆她,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少爷,你此次回都城面见她,一定要小心啊!”

说话的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忠仆。

他的父亲是十年前被遣至边境的将军,母亲是都城白家的嫡女。忠仆口中的‘她’,当今皇太后,是他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应称一声姨母。

他随父母来到边境小城的时候,刚刚七八岁,对于都城的记忆已然模糊。

“小心什么?”

只听一声笑,身穿墨色衣袍的少年掀开了帐篷。

这少年是皇太后派来‘迎接’他的。

“晓歌,莫要失言。”他用扇子打了一下忠仆,“太后仁慈,见我父母双亡,方才召我回去,你莫要胡思乱想。”

他这话说的清晰,像是故意说给那个少年听。

那个少年比他还小两三岁,手里拿着长剑,听见这话露出一个笑容。

“宫少爷,还是你这个帐篷里暖和,你不介意我呆在这里吧。”

宫彰拱手一礼,“启大人言重了。”

随后就听见那个少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启大人呢!”

名唤晓歌的小厮似乎被启冥没心没肺的笑容感染了,神情也有些放松,“启大人比我家少爷还年少,就成了太后的暗卫,那一定武功很厉害吧。”

宫彰微微皱眉看了小厮一眼。

启冥摆了摆手,“还好啦。”他的语气实在有些过于随便了,“对了,忘了说,可能要绕路去办点事,三天之后才能到都城,你们别着急。”

宫彰微微颔首,表明自己听见了。

从始至终,他的表现都十分恭敬有礼,但从没露出任何表情。

启冥一手撑着脸,不由得感叹,“果然是亲戚,你和她的气质好像,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日后是个冰山禁欲男啊。”

宫彰就当作没听见,这个太后亲信是来监视他的。他虽然不想和启冥交恶,但确实也没把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当回事。

直到...几天后,他亲眼看见启冥的武力值有多高。

启冥这次领到的任务,一个是把宫彰安全的接回去,另一个就是顺带把得罪太后的一家灭门。

灭门这种事他做的多了,眼都不眨一下。但他确实不爱杀女人和小孩,又麻烦又吵。好在这次更多的是会武功的人,他也能过几招,而不是单方面的杀戮。

这种顺带的任务,他有意瞒着宫彰,谁知对方率先找到了营地杀了过来,无奈,启冥只能在营地里战斗了。

宫彰从小长在边境,看多了战争,但从没见过启冥这种碾压式的实力。

正常人在生死相搏的时候,神情会是专注的,严肃的,即使再喜欢战斗,到了危机之时,也会显露出些许愤怒。反观启冥,全程都是在兴奋的笑。他也不是没有受伤,但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只有欢欣和愉悦。

待到一切结束,宫彰看着启冥没事人一样甩了甩剑上的鲜血,对他侧头一笑,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些人在这个少年眼中...到底是什么?

宫彰的小厮早就吓破了胆,躲藏间被人杀死了。

宫彰站在帐篷口,愣愣的看着满身是血的启冥朝他走过来,还是那个笑容,“抱歉啦,没拦住,这边没法住人了,好在都城不远了,我去洗个澡,咱们连夜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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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腊月,大雪纷飞。

宫殿中铺了地龙,让殿内温暖舒适。如冰雕玉琢般的貌美女人倚着软垫,躺在血红色的狐裘之上,手中拿着本该皇帝才能阅读的奏折。

“太后,首领回来了。”

忽然出现的暗卫传了话就又隐藏了起来。

女人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将奏折合上,死寂的双眼看向殿门。

等了片刻,传来了太监的传话声。

随后,久违的嗓音响了起来。

“哇,还是殿内暖和。”

说话的少年有着艳丽的长相,甚至透出几分雌雄莫辨。

女人招了招手,他就小跑了过去,半跪在女人脚边,仰头看着她。

“把人带回来了,不听话的也弄死了。”启冥歪头对太后笑,“几日不见,你更漂亮了。”

宫彰还在下方跪着,听见启冥的话,心里一紧。

“胡言。”女人红唇轻启,呵斥了一声,手却抬了起来,放在启冥的头上,抚摸着。

宫彰微微抬起头,看见启冥和女人的互动,恍惚间,就像是一只猛兽小心的收起了獠牙和利爪,在对一个柔弱的女人撒娇。

“你就是宫彰吧。”女人说出了他的名字,宫彰攥着拳头,深深的叩首,“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嗯。”女人只神色冷淡的应了一声。

没有叫宫彰平身,宫彰只能继续跪着。

女人的双眼看着跪在下面的宫彰,不自觉的想起了他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那个愚蠢的‘姐姐’。

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何死的。

“既然回来了,就先在宫中住一段日子,之后若有心,就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太后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没有波澜,即使她的声音很好听,但听起来不免让人有些不舒服。

宫彰急忙谢恩,又行了几次大礼。

“出去吧,本宫乏了。”

太后的一句话,就判定了宫彰今后的命运。

随着太监出了殿门,宫彰先是看到了一个身型瘦小的男孩跪在雪地中。

那男孩披着狐裘,衣着华美,相貌也是一等一的精致,却孤身一人跪着,无一人搀扶。

宫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男孩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宫彰看见了男孩泛红的眼角,像是雪地中的一点红梅,美艳十足。

他的脚步停留下来。

“宫少爷?”

领路的太监催促了一声,宫彰这才回神,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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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奚已经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天寒地冻,即使有狐裘的保护,身体仍旧冻得有些僵硬。跪在雪地中的膝盖疼的麻木,随着时间的流逝,阮奚能感觉到自己体力的不断消失。

“太后有请。”

终于,他听见了这句话。

明明语句恭敬,但传话的太监却连眼神都没在他身上停留。

没有人去搀扶他,阮奚自己强撑着站起来,不听话的双腿在迈出第一步时险些摔倒。然而阮奚还是攥着拳头,勉强支撑着缓步走入殿中。

殿中很是温暖,和外面的寒冷截然不同。

阮奚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好母后的那个男宠,此时正靠在女人的腿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女人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宠物猫。

阮奚心里嗤笑,面上却恭敬的行了跪礼,“拜见母后。”

没听见女人的回话,阮奚只能继续跪伏在地上。

“可以让他下去了吗,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呢。”启冥的声音不大,但阮奚听得清楚。

太后非但没有训斥这个阉宦,反倒借着他的话让阮奚出去。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阮奚却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似乎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就告退了。

直到走出宫殿,阮奚的神情才阴沉下来。

白姝,还有她养的那只狗。

日子还长,你们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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