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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by积木txt 乱伦的肉段子_谈恋爱的正确方式

静静地跳了两支舞,分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却又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比任何欢声笑语的时候都要贴近。两人谁也舍不得开口,最后还是严景园打破沉默。她小小地哆嗦一下,道:“我有些冷了。”

小客厅连接的阳台没有门,大大地敞开着,夜里的凉风无遮无挡地浸过来。贺成殷摸了摸她裸露在外的小臂,果然是凉凉的触感。想必是之前全部的心神都在对方身上,此刻心定神闲了,这才意识到寒冷。

贺成殷半拥着她转过一个角度,将自己的后被对着透风的阳台,慢悠悠地带着她往屋内暖和的长廊走,问:“你想要回家吗?我开车送你。”他将自己暖和的手心贴在严景园的小臂上,那片肌肤被他温暖着,也没有那么凉了。

严景园被他引导着往前走,解释道:“主人家的小姐是我的同学,这一次是受她邀请来顽的。走之前,应当与她道个别。”

贺成殷便道:“好,我也要同几位同僚并合作方打声招呼,到时就在一楼大厅碰头吧。”又问,“你的同学现在哪里呢?我再同你一道走一段。”

严景园笑道:“她在后院的戏台子看外国戏法,现在还没有结束,一准能找到她。”一路上便由她带路,两人下到一楼,一起往后院那一条路而去。

严景园率先拐进一道走廊,回头看一眼贺成殷,有意地等一等他。刚回过身来,就看见陈菲菲从通往室外的玻璃门里进了屋,脸上挂着笑容,脚步又轻快,显然是极尽兴的样子。

陈菲菲显然也看见了她,也看见了走在她身后的颀长儒雅的男子,那双眼睛瞬间亮起热切的精光,不必开口,严景园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你当真找了一位柳先生温先生陈先生呀?!”

只是下一刻,似乎是看清了贺成殷的正脸,那满面的调笑迅速褪去了七分,活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脚下猛的一个转身,顺着来时的路线又推门走出了屋子,在夜色里溜了个没踪没影。

严景园看傻了眼,呆呆地愣在原地。

只有贺成殷不明所以。他是不认识陈菲菲的,只是奇怪于女友突然间停下的脚步,问道:“怎么了?”

严景园茫然地摇一摇头,干脆道:“你去找你的朋友吧,我刚才好像看见她了,自己去找她。”贺成殷点头,又拿手掌抚过她细滑的脸颊,这才依依不舍地原路折返。

严景园推开门跑到屋外去,只是天色黑了,戏台子上虽然有照明,四周也都挂着彩灯,只是宾客齐聚,自然也比别处更为混乱。前后找了一圈,竟找不见陈菲菲的身影。心想:莫不是认出了贺成殷是圣约翰的客座教授,惊得躲起来了?

回想她方才那慌不择路的样子,愈发觉得确是如此,那么自己也不必急着四处找她,只等着她下一周的“审问”就是了。心里又觉得有趣,可不是吗,陈菲菲知道自己的男友是位贺先生,哪里想得到就是那一位贺先生呢?

就如同刚才进屋的陈菲菲一样,严景园也忍不住挂了满脸的笑容,复又进了屋,先往约定碰面的一楼而去。

一楼大厅里觥筹交错不减,客人也多,好在她等在靠近拐角的走道上,也并不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隐约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往自己走近,便满心以为是贺成殷找来了,笑意盈盈地转过身去,一句“你来了”还未说完,笑容便僵在了嘴角。

来人已经走到了眼前,不是如约而来的贺成殷,却是被她掺和了一场相亲饭局的石公子。

严景园虽认错了人,为表礼貌,还是先问了声好。

那石磊今天也是一身西装,体面极了,听到她主动问好,倒很惊喜似的,道:“密斯严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之至。今天是同令尊令堂一起来的吗?你瞧,这样都能叫我们碰上,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严景园心想,是啊,自己与贺成殷,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心情明朗,便也有耐性与他寒暄几句,道:“我是受朋友邀请过来顽一顽罢了,如今正准备回家去。我知道这家的主人翁做着很大的生意,想必密斯脱石今天是同令尊一起来的吧。”

石磊应道:“正是正是。”又挽留一般地开口,“密斯严这就要走了吗?现在并没有很晚,据说八点整会在后院放花爆,错过了实在可惜。不如等一等,看完了再回去,家父与我开了车来,很便利,可以直接将你送到家去。”

严景园刚婉拒道:“多谢多谢,只是已经与人约好了一道结伴回去,只能拂你的好意了。”

石磊笑笑,也不强留,又问:“恕我冒昧,你同你那位男友和好了吗?上回听令堂无意间提起的,我总记挂在心上。”

严景园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刚想回一句“是”,那边却传来了贺成殷低沉的嗓音——“园园”。

那声音在石磊身后,严景园便越过他探出头去,正看见贺成殷迈着大步子往这边而来。她嘴角的笑意紧接着便蔓延到了眼里,甜甜地道了一声“你来啦”,二人之间流转着甜蜜又亲昵的氛围,像是自动将石磊给隔离开了似的。

贺成殷径自走到了严景园的身边,身边的姑娘便下意识地挨过去,这一个亲密的举动,已经无声地对石磊的问题做出了回答。

反观石磊见了贺成殷,倒像是很惊讶的模样,愣了半晌,最后还是笑着问候道:“原来是贺副主任,久仰久仰。”听这口气,倒像是认识的。

果然,贺成殷也称呼他为“石公子”,回了一句:“代我向石经理问好。”

石磊说着“一定一定”,兴致倒像是不如刚才那样高了,看看贺成殷,又看看严景园,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向贺成殷拱了拱手道:“唉,现在看来,还是密斯脱贺最有福气了。”

贺成殷对着他露了个很温和的笑容,算是默认了这一句话,又寒暄了几句,便牵着严景园出门去了。

坐进贺成殷的洋车,关上车门,一阻隔了夜里的那股子凉意,人也跟着暖和起来。贺成殷原本是双手把着方向盘的,严景园看着她流畅俊朗的侧脸线条,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也不回头,只嘴角上扬得厉害,靠近严景园那边的手便伸过来与她相牵了。

严景园握着他热热的手心,问道:“你托徐先生约我明天去咖啡馆的,现在还去吗?”

贺成殷握着她的手掌收紧了一下,道:“自然要去,这个工程已经收尾了,工程院批了我一段休假,除却讲课,我要天天来烦你。”

严景园笑了笑,另一只不与他相握的手则伸过来摸他突出的坚硬的指掌关节,小声道:“那么,下一次你忙工作,即便我好几天不联系你,你也不能一上来就这样凶地发脾气。”

贺成殷温柔地道歉:“是我不好,我保证不再这样。可下一次我忙工作,我想你联系我呢,我们只说两句话也好。你不来找我,我心里沮丧得很。”

严景园闻言,又忍不住委屈地抱怨:“我哪里没有找过你呢?我去你工程院找你呢,正看见你的同事将你拉回去,我哪里还敢来吵你?”情绪升级,又追加一句,“那天还下着雨呢。”

这一下,贺成殷倒是惊讶了,随即又是满脸的喜色,开着车都顾不上地回头看了她好几眼。终于扭头去看路了,又沉沉地笑起来,声音里都听得出喜悦。

严景园羞窘极了,嗔道:“不要笑了,你在笑话我吗?”

贺成殷这才止住笑声,诚恳道:“哪里哪里,我是高兴得得意忘形了。只是这一次,都是我大大的不是,为表郑重,我要再同你道一次歉。”看得出他此刻愉快至极,说话间都透露着笑意,又道,“不过我们以后大可不必为此烦恼。你想,我们结婚以后自然是住在一起的,即便我忙得昏天黑地,不也能天天见面吗?”

严景园一听到他说“结婚”,便忍不住脸颊发烫,总不能这么草率地就答应,又实在不想拒绝,最后只小声地哼道:“那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你想的也太长远了。”

贺成殷回头深深看她一眼,道:“长远一些也无妨,但我知道总有那样一天的。”

一路上就这样牵着手说话,等汽车开到了严景园家楼下,两人下了车,又不想就这么道别。夜幕沉沉,几米开外亮着的路灯朦朦胧胧地将他们罩着。很久以前,他们就是在这里,在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灯光下第一次拥抱的。而现在,拥抱早已经驾轻就熟,紧紧地贴靠在一起,还舍不得分开呢。

只是虽是夜里,未必没有过路的住户,总是这样抱着也不像话。贺成殷拿出了十成的意志力,这才松开了桎梏,吻了吻严景园微微香的鬓角,道:“园园,明天见。”

此时此刻,和好如初,严景园满心都是眼前的贺成殷呢。对方虽已松开了手,她却仍搂着他的腰身,在他怀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退出几步来,依依不舍地同他挥手。

当然,她也注意不到二楼的阳台上,严太太恰巧看完了一整出“送别记”,笑眯眯地回去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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