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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顺利的让狗狗上我 艰难地挤入花径_夺位

选秀和封王的事情突然一同宣布,可是好好的在朝中热闹了几天,群臣上下有议论纷纷的,也有惊诧莫名的。

而这惊诧之处,一是谢家的女儿竟然给了楚王世子,二却是因为名不见经传的五皇子,竟然封了晋王。

这两件事没一个是正常情况下会发生的,谢家在大周朝这样的地位,用尽了资源培养出来的嫡女竟然嫁给了无用的藩王,这只怕是最大的不幸了。

至于五皇子,之前几乎没有人会认为五皇子有什么希望,但是这一次竟然封了晋王,这个只怕也是没有人想得到的。

但是这个倒也没有太过离谱,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不论什么封号的王都是合理范围之内,但是谢家这次却是闹了大笑话了,老楚王去世,留下这两个孤儿寡母,嫁入这样的王府,只怕这个嫡女是废了,再说了,当时谢家瞄准的可是太子妃,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满大周朝都等着看谢家的笑话。

但是谢家在这样的风言风语却不动如山,除了谢知宁的脸色难看了几天之外,谢家就彻底低调了下来,平日里在朝上,也一点风头都不出了,平白无故让这些朝臣们白激动了一场。

而卫暄,虽然一开始也处于风暴的中心,但是他自来就低调话也不多,所以没多时,倒也不再有人议论他了。

这天卫暄刚刚练完射箭,累的满脸汗,但是中靶子的却没有几个,他好似自来就不擅长这些,心里不由有些气闷,扔下了弓箭,接过了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捧上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脸。

就在这时,却听到身后那个小太监低声道:“五殿下,谢相公在朱雀街长安居恭候大驾。”

卫暄心中一转,但是却神色不变,微不可见的颔了颔首,又将擦过汗的毛巾扔回了小太监的手里。

“不射了,回去吧。”他对着刘成颔了颔首,转身就走。

刘成见了,急忙小步跟了上去,心中却有些奇怪,往常五殿下射箭可是要练习一个时辰呢。

卫暄出了射箭场,却没有直接回他的院子,而是朝着宫外走去,刘成有些惊讶,急忙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卫暄回眸看了刘成一眼,眼底带着冷意。

刘成脖子一缩,再不敢说话了。

卫暄直直去了宫外,他是从丹凤门出的,走得光明正大,守门的侍卫一看是他,现在也不敢盘问了,谁不知道,五殿下现在可是正经封了晋王。

上了朱雀大街,街两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卫暄一副沉醉的模样,看起来真像是出来闲转的。

但是刘成却比谁都清楚,这位殿下是不可能有这个闲情逸致的。

卫暄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长安居门外,他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热闹的长安居,低声道:“进去坐坐吧。”

刘成心下一动,立刻低声应道:“是,殿下。”

卫暄抬脚一往进走,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刘成这会儿可是抖起来了,甩了甩袖子,语气高傲:“快去给我们郎君找一间干净的上房,这儿不需你伺候。”

小二一看刘成的样子,便知道这是大主顾,急忙谄笑着将卫暄迎到了二楼,引着他进了临街的套间。

卫暄抬眼看了一眼门帘,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刘成最明白卫暄的心思,急忙指了指跟在自己后面的徒弟对小二道:“我们郎君要喝茶,你带着他去后厨看看,让他来给我们郎君沏茶。”

这小二一见这人这般讲究,心里也忍不住嘀咕,但是到底也不敢马虎,急忙笑着道:“这就去,郎君请稍待。”

卫暄颔了颔首,推门进了里间。

刘成极有眼色的退下了,让自己的徒弟跟着小二下去,而自己却守在了屋外拐角处,头也不敢抬。

刘成站了许久,便见一个鞋影儿打自己跟前走过,一双白底海青面儿,绣着五福暗纹的高靴,边上儿镶着软玉,这样的鞋子,也就只有朝廷里的相公们配穿了。

刘成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一下子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谢知安绕过拐角,进了那间隔间,今日是休沐的时候,他一大早的就在长安居等候,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但是如今想来倒也是值得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清朗之声,还带着一丝少年的青涩:“进来。”

他心下一收,却无半分轻视,自这件事之后,对于眼前少年,他早就是心悦诚服。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乱看。

“殿下金安。”他长长一揖,十分恭敬。

“谢卿来了,快坐吧。”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好像真的十分欢喜似得。

谢知安提着心,微微抬了抬眸,终于看清了少年的样子。

他倚着窗户,坐在窗台上,一只腿在支撑着窗台,一只腿悬在空中,手中擒着玉佩的穗子,鲜红的颜色,在他手中翻飞。

谢知安眸色一紧,微微颔首:“谢殿下。”

说完便跪坐到了客座上。

他刚刚坐稳,却见卫暄忽的从窗台一跃而下,笑意吟吟的走到近前,姿态不羁的坐到了对面的座椅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谢知安,似是带着数不尽的意味。

“谢卿要见我,我这便来了,有什么话,谢卿直说就是。”不知看了多久,他终于开了口。

但是谢知安却直觉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寒意,微微攥了攥拳,居然叩首。

“殿下!”他的头触及冰凉的软垫,只觉得两颊烧红:“老臣一时糊涂,还请殿下宽恕。”

卫暄却是被谢知安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谢知安可是顶级世家出身,又是副相之位,对他一个藩王叩首,的确并不多见。

“谢卿这是做什么?”卫暄脸上依旧镇定,一把扶住了谢知安微微颤抖的手臂:“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他的语气终于比之前温和了些许,谢知安这个人,也真是下的了狠心,怪不得他能有如此成就。

谢知安听闻卫暄声音放缓,心中到底也是松了口气,也就顺着卫暄的手,起了身,不过脸上依旧带着苦涩之意。

“老臣知道殿下心中对老臣多有责怪,怪只怪老臣糊涂,听信谗言,这才有了今日之果,今日之事都是老臣咎由自取,只盼望殿下大度,能够宽宥。”

卫暄看着谢知安,忍不住笑着,这个老东西,真的也放得下脸面,堂堂中书侍郎,如此低声下气,也是罕见。

不过卫暄倒是很理解他的心情,他如此汲汲营营,谋划的不过是谢氏几世荣光,如今元章帝虽然看着强健,但是底下的儿子却已经长成了,若是此时谢氏不下定注,到了关键时刻再出手,只怕也就晚了,再加上如今世家比起前朝早已式微,他心中的焦虑,只怕也是不小。

“谢卿这话就说的外道了。”卫暄笑着道:“谢氏自来是我大周臂膀,如今又有皇姐下降,谢卿与我便更是亲上加亲,此等小事,我又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如何会责怪谢卿,日后我与谢卿还要守望相助才是,这等小事就不必再提了。”

卫暄的话头头是道,谢知安听到最后,脸上的神色也缓了不少,其实以他的地位,今日实在不用如此卑微,卫暄要成事,是要拉拢讨好他才是,但是谢知安可不是那种把面子看得至高无上的人,他既然决定了下这个注,那他就决不许存在一丝一毫的风险,宁愿跪下谢罪,也不能让这个阴影一直笼罩在他们的关系之上,若是日后卫暄真的得登大宝,那么今日之事便是谢家的催命符。

“殿下如此宽仁大度,老臣真是无颜再来面对殿下了。”谢知安一脸惭愧,趁机又把卫暄给抬了起来。

卫暄看着谢知安羞愧不已的脸却是笑了,今日谢知安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看起来他是真的再无二心了。

至此两人在无芥蒂,之后两人又在屋里说了一下如今朝中形势,谢知安再无隐瞒,大事秘事都统统给卫暄分析了一下,卫暄听了一耳朵,也跟着应和了几句,但是他们俩都清楚,如今最重要的却不在这个,而是日后元章帝会把卫暄放在那儿当差。

卫暄心中早有计较,但是谢知安却依旧有些含糊,他这几年越靠近元章帝,就越发现自己不了解这个帝王,但是这话此时说起来却也不合适,卫暄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言,所以之后两人便草草分别,谢知安走前还不厌其烦的嘱咐,让卫暄这几日千万不要惹太子生气。

卫暄笑着应下,看着谢知安出门远走,这才放下脸上的笑意,揉了揉眉毛,低声道:“刘成。”

刘成见谢知安走了,便守在了门外,听到呼喊,急忙走了进去。

“殿下。”他声音怯怯。

卫暄皱眉,抬头看他,见他脸有怯意,心下一哂,倒也明白了一些,不过也不多说,只道:“上茶吧,再点几道小草,既然来了长安居,总不能白来。”

刘成心下一松,急忙应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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