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都市言情

隔着一层肉膜相互挤压女主 婚车上司机插新娘_异世红楼

从马背上一路又颠回家,我实在累极了。不过总算有了一点点进展。

张家的十亩地,我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下来,过文书的时候写了张老汉的名字,让挥墨仍送还给张老汉了。剩下的事,想来耆老会做好的。他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若是让张混吃的老爹饿死了,闹出去,他这乡老也不好看。

买地修别院的事,我没指望就这几天办好,再说我的银子也不够。我真正想找的是一个与贾府没有瓜葛的靠得住的人。不过这找人,要看运气,运气坏的时候,比买地难得多,运气好,说不定转角就遇到一个。

我不去想这边的事,想想,临进门时吩咐挥墨隔一段时间就去找张耆老问问情况,顺便代我告诉张耆老,我要的东西一时半会找不见我也不急,只是一定要保证能找到符合要求的。

挥墨虽然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却也不问,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我放心把这些事交给他,自己想快点回房喝点热茶,才刚一路回来,灌了一肚子冷风。这身子又不好,吃一点风,就觉得难受。

才进院门,舟摇就迎上来道:“大爷可回来了,满府里都在找大爷呢!阿福姐姐被老太太叫到跟前问话去了。叫大爷回来换了衣服就去老太太房里。”

我不觉惊了一下,连忙应着往房里换了衣服,出来外间风香笑着递杯茶给我:“大爷也忒急了,先喝口茶压压惊再去。”

帘招和舟摇已经抱了我换下的衣服出来,风香又给我倒一杯,又道:“今儿是大爷的寿辰,大爷竟忘了?”

“啊?”我还真忘了。贾珠的生日和我的不在一天,很容易忘记,今天是正月二十一,原来是我生日。

风香遮着嘴,清脆地笑道:“老太太治了席,却不想大爷不见了。现在满处都在找寿星呢,大爷喝了热茶,快去吧。老太太说以前大爷还小,做生日怕不受用,如今满了十五,就是半个大人了,才第一次给治了宴。谁知大爷竟然出去了,连个信儿都没留给老太太知道。”

“多谢姐姐提醒,我这就去。”我赶紧喝完茶,往老太太那边去。

走过一段七弯八拐的路,远远地就听见有丫鬟去老太太房里传话了,更有好几个丫鬟上来纷纷道:“大爷可回来了。才刚老太太还发脾气呢,快些进屋去吧。”说话间推推扯扯我就被搡到门口了。

老太太正在主座上坐着,见我来,生气地杵一下龙头拐。王夫人在她右手边坐着,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低着头,乖乖地给老太太和王夫人请安,又道:“原是我淘气,让老祖宗担心了,孙儿不孝。”

老太太扑哧一声笑出来,忙命两个丫头扶我起来,道:“我也吓你一吓,你才知道厉害。快过来。”

我应言在她旁边坐下,老太太抓过我的手拍两下,道:“你也是个不听话的,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说着她叫阿福跪了,道:“这次就放你,下次还由着你主子胡来,再不及时来报,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福连忙拜谢,起来在一边侍立。王夫人扶着肚子,笑道:“如今回来了,就好了。”

老太太点点头,道:“回来就好,平平安安的。既然他到了,那就开宴吧。”

仆妇们得了声,鱼贯而入,将各式各样的佳肴捧上席来。老太太的席上只有我和元春,王夫人和邢夫人一个桌子。那府里的人和贾琏没有来,统共也就这几个人。

元春从老太太那边探出头来,朝我眨眨眼,道:“大哥哥出去,可带了什么给我?”

“一截破竹根,要不要?”我拿那三十两银子,买了张混吃的地送给他爹,最后落了一个竹根筒子。

“啊?那是什么”元春一愣,微微拧起了眉头。

“你猜。”我笑了笑,舀一勺喜欢的芙蓉鸡蛋羹填在嘴里。

用完晚膳,元春打发抱琴送来一只她自己绣的小荷包,小荷包上有两只小小的白兔子。很精巧,但是太小了。里面放不了银子槟榔,我只拿来接了五彩穗子挂在腰间的玉佩上。浅青色的玉,大红的绦子,鲜亮青翠白兔的小荷包,倒也合适。我这般安排,元春却有些不高兴,哪有把闺阁女孩儿做的小物件带出去张扬的道理。我于是把它挂在内里一件深衣的腰带上,总算让元春同意了。

正月过去了,二月里有贾琏的生日,他还小,老太太又不大喜欢那家子,我们兄弟两个玩一回也就散了。紧接着到了三月,家里就紧张起来。虽然王夫人的产期应该在四月末,但是自打进了三月,胎儿就不大安稳,竟像随时要早产一样,吓得满府提心吊胆。贾政还没见这儿子,就已经不喜了三分。

这个弟弟,天生来就是磨人的。

贾政最近见了我,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除了“孽障”就是“逆子”。就算我的两个师傅再怎么夸我文章做的好,他也只有“一窍不通”四个字,照样把那还不错的文章照我脸上扔。我忍了……反正我一定活得比他久,总能过几年不用挨骂的日子。

迎春花开得最灿烂,转瞬就要凋谢的时候,小妹妹迎春满了三岁。这个小妹妹是庶出的,刚出生姨娘就没了,被邢夫人抱在跟前养着。老太太喜欢女孩儿,刚巧元春也大了,她就从邢夫人手里接过迎春放在身边照料。迎春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孩,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老太太爱热闹,觉得这样的小孩不够有福气。而我最怕那种吵闹的孩子,迎春的安静正合了我的喜欢。闲来没事,逗逗元春和小迎春,也挺好的。

这日我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去书房进学。学到一半,贾政突然青着脸来了书房,老师傅知道他有事找我,便早早放了学。

他走的远了,贾政突然发难道:“无知的畜生!还不跪下。你在外面又干了什么腌臜事,竟让人追到家里来问罪?”

我一头雾水地在青石地板上跪着,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到了这里,我处处小心,唯一一次大意,就是生日那回,着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过来问罪。

贾政连连逼问我好几次,问我每次出去都做什么,我能说的都说了,确实没有什么能让他这样发火的事。我连那次买地的事都说了,当然我只说是想将来做个小别院,贪玩也是有的,其他的事并未跟贾政说。

书房里沉寂了一会。我猜贾政已找了我的小厮去问过,知道得都差不多。我估计他前后对过一次确认了我没有说谎,才叫我起来,道:“我也知道,你虽然是个不上进的东西,天性倒还良善,不是那仗势横行的人。今天直阁将军家的二公子带着一个人来,说那人状告你抢占了他家的地,还打死了他老子。我想着你必定做不出这事来,又看那人贼眉鼠眼相貌猥琐,估计你少不更事着了人家的道。你换了衣服,随我去前厅里说个明白。”

贾政带我来到正厅,一个少年,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华服锦袍小金冠,正在上座上喝茶,旁边站着的那个可不就是张混吃。张耆老也来了,在下边坐着见了贾政和我,忙上来问安。

贾政让张耆老坐下,自己回了座,向那二公子一拱手道:“小犬我带了过来,二公子有话只管问他,谅他不敢有所欺瞒。”说着又向我喝道:“二公子的问话,你可小心认真回答,错了一个字,打死你都算轻的。”

我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在他旁边站着,不敢坐下,向那二公子行个礼,道:“未知二公子来,有何指教?”

“指教倒不敢。”二公子拿茶杯盖刮着杯口,慢悠悠地说,“你们荣府里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子,竟有我不认识的公子哥,倒也奇了。借个由头来看看。”

他那慢腾腾的话,像只猫爪子在挠人一样,叫人听着烦,又不敢不听,怕错了一句话就不好收场。

二公子先问了我的名讳字号,再问了年纪,只差没把生辰八字一总问了去。还问了平日里学什么,看什么,喜欢哪一家的文章,擅长些什么,为何不常与同辈往来,素日里出门都玩些什么……我一一回答,十分无奈。他倒不像是帮人撑腰来的,倒像是盘我的家底来的。

及问到我买地的目的是想在京郊做个别院,他似有些惊讶,上上下下看了我两遍,看得我手足无措,方道:“原来是为这个。那地方也太远了些。不若近郊善水街附近的风景好,又靠近禁军,也不怕宵小。”

我小心地回道:“二公子所言甚是。只我想要个僻静的地方,倒不关风景的事,再者又不置办什么贵重的物件,纵使有宵小,他偷不着东西,便是拿空房子出出气,也损失不了什么。在近郊找院子,倒有点不合意,不若新造的好。”

二公子来了精神,又问我想做个怎样的院子。我依着原来的意思,若能找到足够大的地界,该如何如何,若地方小了,又该怎样怎样,细到房里的添置都说了,直听得贾政皱眉道:“黄口小儿!成日里只在这些事上下工夫,难怪一篇文章也写不出来,都是我素日太宠你之故。”他说着向二公子告个罪,道:“在下教子无方,二公子见笑了。”

“没什么,我觉得有点意思。”二公子随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说正题吧。想来贾公子认识这个张……张什么来着?”

张混吃涨红了脸,我点点头:“认识。”

二公子看着我道:“他说你抢了他家的地?”

“京城里地价哪里值三两银子一亩,二两能买到一块好地。这位爷那日给了三十两,十亩滩涂的荒地,放在外面就是十两也卖不了。文书证人俱在,都在我们那的衙门存了底。”答话的却是张耆老,“我已将我的那份给这位公子看了。”

“我手里的在房中存着,这就让人拿来给二公子过目。”我说完,贾政叫进来一个小厮去传话取文书。

“不必了,我信。”二公子阻止了贾政。张混吃忙道:“他们串通好的,我一文钱没拿到,他们买通了这老不死的讹我!”

二公子“哦?”一声,问张耆老:“果真如此?”

“回二公子,他原是个混人,家中老子快饿死了也不把与他食物吃,只顾着自己喝酒赌钱。”张耆老将张混吃的劣迹说一遍,又道:“满村里都知道他,二公子随便找个能开口说话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我如何放心把张六留给他赡养?那三十两银子我原本要把与张六的邻居,说好了一日三顿,吃穿都在其中。张六的邻居也答应了把张六接过去,谁知说好了去接人,却发现张六不见了。所以三十两银子还在我手里拿着,分文未取。”

“那还不是他大户公子抢……强买我的地,我老子不允许,他就让人把我老子打死了。我埋了老子。前日里我在田头哭老子,才遇到这位公子给我做主。你们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倒说我是恶人。”张混吃向二公子哭诉道:“您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满屋里,就只他干嚎的声音。

张混吃又来他那套,我看得极为心烦。他今天来,又扰了我的喜欢的课,真是讨厌极了,必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才是。

我正在想,外面小子来报,说:“大爷的小厮挥墨带着一个老头在外面求见,说是和大爷有关。”

贾政看了看二公子,道:“让他进来。”

张混吃还在背着大门哭闹,挥墨带着张老汉跨进门来。挥墨一言不发在我跟前跪了,张老汉举起手杖就砸他儿子,一砸下去砸懵了他。贾政忙叫人来架开张老汉,张老汉喋喋不休地骂着,他儿子与他对骂。正厅里顿时热闹极了。

“没意思,我还以为能有点有趣的事呢,也是个不中用的。”二公子抱怨一句,向贾政抱拳道:“我已经知道了,原是他诬告。政老放心,我一定还大公子一个公道。”说完他叫来两个人,把张混吃押出去了。二公子让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把张混吃送到衙门去,又道:“不过……这失踪的张老汉,怎么会和贾公子的小厮一起出现呢?”

挥墨磕头道:“原是小的自作主张。那日大爷让小的送地契给张伯,小的就忍不住把张伯接到小的家了。小的原是父亲好赌,卖了小的姐妹和母亲做赌本,小的母亲上吊死了。小的姐妹已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小的看到张伯就想起自己家破人亡,实在是……求二公子明鉴,原不关大爷的事。”

“起来说吧。这事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你倒善良,只是也该告诉我一声,或者好好善后。”我忍不住先开口道,“现在这样……”

二公子却笑着打断我,对他们道:“你们倒是有意思,一个老子好赌卖了儿子,一个儿子好赌还咒自己亲爹死了。”张老汉啐一口,道:“我没这个儿子,我何尝有儿子!”

挥墨十分机灵,立刻拜倒在张老汉跟前:“父亲在上,小儿给父亲请安。”

除了二公子,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公子拍着手道,“总算有点有趣的事。张六,这儿子你要不要?”

“好,好。”张老汉哆嗦着手,把挥墨扶起来,道:“老朽白活了五十年,一条腿进了棺材,今天总算有了儿子。老天爷待我不薄、不薄……”他拍着挥墨的手,脸上老泪纵横。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