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痛好痛痛拔出去 把她按在树上不停的_都说了不是织田信长
不是信长第三十二章
今日召唤出来的第三刃是——江雪左文字。
“……在下江雪左文字，直到何时……战争才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呢。”
如瀑般的雪色长发，灰色的僧衣，面容俊美的僧人带着悲天悯人的表情向时川比了个佛号。
“还真是少见身为刀剑的你竟然是和平主义，其实我也是。”
时川在听到‘左文字’时便知道这是小夜与宗三的兄弟，不过比起那两刃的穿着与性格，这位乍一看还像是个正经的僧人。
毕竟其他两个，一个满嘴的复仇复仇，一个虽说行为举止没什么问题，但那种颓靡的气质怎么看也不正常。
“但是啊，这是不可能的。”
时川的目光扫过江雪的袈裟——另一面的片甲。
“只要有智慧就会有需求，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国家，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去争夺，不想失去什么也要去争夺，周而复始永远不可能有尽头的。
嘛，不过也不能说是绝对的坏事，多亏了这个，人类才有了如此飞速的发展，有利有弊而已，何必如此仇视它呢。”
“…正如您所说。”
江雪雪色的眼睫微抬，被召唤出来后第一次看向了自己新出炉的主人，但也只是一眼他便又垂下了眼帘。
“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悲伤……已经、无可救药了吧……”
“……你还真是悲观啊，前主的影响？”
‘前主’两字一出，鲶尾就觉得自己跟着浑身一僵。
虽说鲶尾本身并没觉得时川不好相处，甚至可以说他还蛮喜欢和时川一起玩（作）的。
可就是玩着玩着，忽然就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出惊心动魄的戏码，心大如鲶尾也不可能不在意啊。
而现在离那出戏码结束才过了不到一天，那位曾大发雷霆的主便又提起了当时的起因，怎么能叫鲶尾不在意呢。
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僵硬被敏锐的山姥切国发现了，同时山姥切偏头查看的动作也被旁边的明石国行发现了。
不过对于山姥切来说鲶尾僵不僵硬的、这个本丸发生了什么的，都不是他在意的，不，不是不在意，应该说，他现在有更加在意的事。
他现在……
没有斗篷……
——总感觉有点冷QAQ。
而明石更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也就看了山姥切与鲶尾一眼，便打了个哈欠将注意力转去了不知何地。
再看江雪与时川那边。
其实时川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异常，江雪也的确没感觉到什么异常，但江雪很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在大多数审神者看来都不是那么讨喜，所以面对这种敏|感的问题
——他依旧依照本心的回答了。
“诚然，但这亦是我心中所愿。一旦战争开始，便总会有一方陷入悲伤，所以拔刀之前就应该努力不要挥刀，要和睦相处。”
时川眼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眼前雪色的刃，有种刚刚自己说的话全都白费了一般的感觉。
——‘他们是刀剑是妖怪是神，但唯独不是人类。’
嗯，狐之助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明明时川是从战争的起因问题开始讨论的，结果对面的刃脑子里只有不能拿刀不能拿到和放下刀。
那些佛教啊道教啊不是特别喜欢从起源什么的开始说起吗？
这个果然和他兄弟们一样是个假僧人吧！！
………………
好吧，他们只是穿着僧衣而已，没人规定穿僧衣的就一定是僧人。
时川这样说服着自己。
“就你伤春悲秋的功夫外面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不管是在战争开始前将它制止也好，还是在开始后用最快的速度将它就完结也好，放下你的悲伤不悲伤的用你全部的精力去思考对策，去实践去完善去阻止，哪一个不必你现在的想法来的有价值？”
“……这是世界，即为地狱。”
“………………”MDZZ
时川嘴唇几次颤抖，差点就把飙车时的相互挑衅的脏话习惯给带出来。
“……哈——和你们聊个天可真困难。”
片刻后时川像是泄气了般倚靠到一旁的橱柜上。
“嗯？你去哪！我可没让你走呢！”
而这移动使得时川的视线从江雪身上偏移，看到了一边已然偷偷挪到了锻刀室门口的山姥切，于是失去了聊天兴趣的时川抛下江雪快走两步搭上了山姥切的肩膀。
“啊，对了对了。”
拉着不怎么情愿的山姥切走了两步，时川又转回头去露出了个带着邪气的笑。
“永久避免的战争的方法是有的哦，
——让这个世界的所有智慧生物都消失就好了，世界和平，大家全都去真正的地狱里团聚多好。”
“…………南无阿弥陀佛……”
“啧（时川转向鲶尾）鲶尾，眼镜就交给你了，作为我的近侍该做什么今天都要教清楚，还有那个左文字就交给小夜，以上！解散……等等！（又转向山姥切）我是说那边解散没说你！山姥切你给我回来！”
“呃、那个我就……”
“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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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尾将江雪带到了左文字的住处：
今天的左文字们并没有参加内番，因为拿到了钱包的时川给大家买了不少礼物，小夜更是收到了多达八种花的种子，这整一天两人都光忙着种花了。
当江雪来到时，眼尖的小夜一眼便看到了他，也不顾自己满身的泥土小夜立马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江雪哥！”
“小夜，宗三。”
看到自家两个弟弟后，江雪的俩上总算露出了点柔和的模样，他放下手中一直捻动着的佛珠，摸了摸小夜毛茸茸的小脑袋，并对随后过来的宗三微微点头。
说实话，江雪一开始是十分担心的，因为这次的主人很明显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喜恶分明却对善恶没有明显的偏好，身手不错，还天生拥有着上位者的气势，这样的人比起法制的23世纪，必然会更加适合纷乱的战争时期。
而这样的主公肯定很受身为刀剑的同僚们喜爱吧（众刀剑：不是！没有！你别瞎说！！），而江雪他却……
“抱歉，我似乎惹主公不快了。”
江雪看向宗三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歉意，不过宗三并没有在意。
那个人与江雪见了面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愉快不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在那人眼中我们都愚蠢的可以，没几个能不惹他生气的，兄长不必在意。”
宗三这话其实是略带安慰之意的，不过在并没有参与过先前那些事的江雪听来，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番意思。
“这次的主公对你们不好？”
“…这……”
听到这样的问题宗三明显愣了一下。
说实话，这样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想回答，让他说那个人对他们好之类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本丸才开启这么几天就折腾出了各种幺蛾子，弄得所有刃都刃心惶惶的，这怎么看也不是‘好’的行为吧；
可要说不好吧，也完全算不上，一开始虽然没钱，但有S级审神者的待遇与补给在，大家过的也是极其富裕的，在昨天取回了终端后更是奢侈了起来，之前表示过想要什么的刃，基本都在今天收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甚至那人还以刀派为单位为大家购置了光脑。
（原本那人是想给每刃送个终端的，不过遭到了大家以不会用用不上为理由的强烈反对，才勉强退而求其次换成了光脑。）
想起了还放在左文字派房间里的那台自带AI的光脑，再想想房间门口这刚刚种下的花卉，诋毁对方的言语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而一边并不知道宗三心理斗争的江雪，将对方的迟疑理解为了默认，再结合一下这次见面对方留给他的印象，越发觉得自己猜测合理的江雪，眼中渐渐染上了郁色。
“这样吗……真是…悲——”
小夜：“不是的，主公大人很温柔。”
正想拿起佛珠再比个佛号的江雪，忽然被小夜拉住了袈裟的一角。
“主公大人很温柔。”
在两个哥哥都看向自己后，小夜又很郑重的重复了一遍。
——宗三哥这样误导刃是不对的。
——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接收刀自家弟弟带着责备的小眼神与兄长询问的目光，宗三有些为难了。
虽说让兄长误会的确是他的不对，可让他夸那人……
绝·对说不出口。
“…并不想兄长想想的那么坏，不过温柔吗……”宗三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古怪“这可和那位不太搭啊。”
“主公大人只是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而已，但是人真的很好。”
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小夜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信长公他也是见过的，但要说到底是还是不是，小夜觉得自己并没有权力去判断。
他所在的细川家虽说后期的确加入了织田家，但他实际见到那位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都是在处理政务或者上战场战斗的时候，那时候的信长公浑身气势如虹，威严到会让人感觉无比压抑，所以他和明白宗三哥不想提起对方的做法，但
一个人的一面并不能代表这个人的全部不是吗？
况且在一个人全力否认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把这个人当作别人看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失礼了。
“主公大人只是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而已，但是人真的很好。”
小夜又重新强调了一边，仰头看向宗三的小脸上写着不赞同。
头次看到小夜这样的宗三不由得一愣，毕竟小夜并不是一个会表现自己情绪的孩子，因过往那个复仇传说的影响，他一直是将复仇当作自身的一切，对其他事情很少关注也克制着自己不去关注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竟然和那个男人相处了没几天就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
这、这太不科学吧！？
而就在宗三怔愣之际，江雪已经被小夜拉去了时川为其准备的小花园处，听着小夜从最初移栽的那棵柿子树开始介绍，一直介绍到今天早上刚刚种下的各类美丽花卉。
并且每介绍一样小夜就会着重强调一下，这是自家主公帮忙种的，是自家主公帮忙买的等等等等，几乎句句不离自家主公，简直要把时川夸上天去。
听得宗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自己的刃生观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仅开始怀疑小夜嘴里所说的‘主公’到底是谁，还怀疑起了自己弟弟是不是被人调了包。
不过江雪倒是很欣慰，一向沉默的孩子愿意说这么多话能不让刃欣慰吗。
“呐江雪哥……主公大人说……
小夜的传说意义不在于复仇，而是在于没能守护的悔恨，是为了告诫后人在失去之前还有更多可以做的事情，我和主公大人都还什么也没有失去，所以现在更重要的是守护而不是复仇。
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我可以，相信他吗？”
小夜的眼中浮起几分期许之色。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江雪回给小夜一段经文。
大体意思是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空幻不实的。
让小夜不要太过执着于这些，也就是变相的告诉了小夜一个否定的答案。
小夜也理解到了其中的意思，低落的低下头眼中的星光也变得暗淡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小夜哪怕是江雪也忍不住动摇了，他沉默了几秒忍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
宽大却消瘦的手掌轻柔的抚上小夜的后脑。
“？”
小夜茫然抬头。
“……但身为这尘世间漂流的一员，终会是需要凭依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现在依靠着时川存在，那就听他一言也无妨。
“真的？”
“……啊。”
“果然……果然主公大人一定不会骗我的，真是太好了。”
看到小夜眼中再次有了光亮江雪的心中是开心的，但他又忍不住有些不是滋味，他总觉得小夜对于现在这位主公的信赖似乎有些太过了，并且因为自己的承认连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但是……守护应该做些什么呢……我能做好吗？”
“……慢慢来便好。”
“嗯。”
而一旁的宗三渐渐失去笑容。
——等等，小夜为什么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
——————小夜回忆的分界线——————
小夜：“要是……依旧未能保护该怎么办……那个孩子、我是说传说中的那个孩子，他虽然的确没有锻炼过什么武艺，没有为、那样的未来做过什么准备，但他一直有努力的活着，为了让自己的家庭能更加富裕而努力着……却迎来了那样的结局……”
“是吗，已经足够努力了吗”时川摸了摸小夜毛茸茸的脑袋“那便复仇好了。”
“唉？……您不是说——”
“嗯，我说了在复仇之前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但我并没有反对复仇。
小夜你要记得，复仇是无望者心中最后的支撑，是最后手段，在真正无路可走无计可施之下的复仇才有它真正的意义。”
“……抱歉……主公大人，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只有陷入绝望时所做的才能叫做复仇，而我没有陷入绝望，所以我没法复仇吗？可是……我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刀剑，我不能复仇的话又能做什么呢？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又是什么呢？”
“唔……那这样好了。”
时川带着小夜一起跑到了时川最喜欢的了望台——天守阁屋顶上。
一个与平常相同却又不同风景展现在小夜的面前。
从这个地方他一眼便可以看到整个本丸中所发生的一切。
西边的田地里有加州与烛台切在辛勤的耕地，
西北角的草原上药研十分无语的看着鲶尾骑马四处乱转，
北边的庭院中五虎退和一期一振正追着调皮的小老虎到处跑，
东边的刀剑宿舍中鹤丸又不知道做了什么被长谷部追得慌忙逃窜，
而宿舍最北角——
自家哥哥正抬头看着自己与主公大人。
小夜的嘴角不知为何竟泻出一丝微笑。
明明都是些很常见的风景，在本丸每天都有着类似的画面上演，可不知为何在这个角度观察时却觉得那样的不同，胸中渐渐涌出丝丝温暖。
“这种事情其实是有判断标准的，想知道的时候就好好看看你的周围，
你的家人还在吗”
点头。
“和你一起奋斗的同伴们还在吗”
点头。
“你的主公我还在吗”
点头。
“你想和大家一直一起生活吗”
小夜依旧点头，点完头后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够又补充道：“……想和大家一直一起，想和主公大人每天都这样看着大家。”
“哈哈哈！很好！那看来你一直以来所作的还真不是复仇呢！”
原以为只会得到一个点头的时川，听到这出乎意料却又极其符合他心意的答案后，不由大笑出声，将小夜本就卷曲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唔……”小夜任由时川揉搓着“那应该叫什么呢？”
“应该叫——
守护啊。
啊，不过每天看就算了吧，多腻啊！”
“……噗~”
—————带着可爱的笑容小夜结束了回忆——————
宗三：…………
宗三：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插回忆？为什么小夜他不问我，光问江雪！？
小夜：因为宗三哥每次见到主公大人时的情绪都很奇怪，总在说主公大人的坏话。
宗三：…………（无法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