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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与你随时随地play 人可以搞猫吗_古剑奇谭同人陵端重生之炮灰师兄不好当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在‘苍风听泉’台碰面。

玉泱将手中的元阳剑撕去符箓,恭敬的递到屠苏手中。

这柄上古神剑自陵端得到以后,曾随他披荆斩棘,多次立下战功,虽被封印,但浩然的正气却是未曾减损半点,屠苏接在手中,不由抚摸片刻,微微一叹。

“掌教师兄,我已经用灵力磨去‘地魄元珠’之上所设的封印,将它立在陵端的棺木之上,吸附散体而出的双魂,”屠苏说着,看向玉泱,“等会儿,玉泱执元阳剑立于乾位,守正阵眼,引导命魂归府。”

“是。”玉泱应声肃立,他本来就不是多语的性子,这种气氛之下更不会多作絮言。

陵越问道:“如此便可开始着手了么?”

“陵端之亡乃系将自己命火燃尽所致,因此还需要一位修炼过空明幻虚剑的道者,将自身命火为他重新聚阳,这个人需是正阳之体。”

屠苏说到这里,略略一顿,面露尴尬。

原本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只可惜之前他与陵端共寝多次,已然不是童身。

陵越心下了然,知他二人早生爱意,在乌蒙灵谷必已破身,慨然道:“既如此,那就由为兄来罢,需要做什么准备”

“要以晶石为鼎,摄取师兄眉心血、指尖血和心头血,各百滴。”屠苏望了望陵越略带苍白的脸色,迟疑的道。

他自幼修习道家元功,知道这三处精血是人体的精华所在,一旦以灵力摄出,对身体的损伤必然极大,因此说的有些犹豫。

他三人自幼一起长大,情深义重,若因救治陵端而令陵越受创,这不是屠苏所愿意见到的,若是陵端复生之后知晓此事,也必定会责怪自己。

陵越却是心中坦荡,并不困扰,多年来他一直将这二人视如同胞手足,疼爱珍惜,陵端的死已使他愧悔无比,深感未尽到兄长的责任,如今既有一线生机,别说只是取血,就算是取他的生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师尊,师叔……”玉泱在陵越开口之前便已出声,“弟子也已然修炼空明幻虚剑,就取弟子的血来为二师叔续命火吧。”

陵越温和的看他一眼,摇了摇头,“玉泱,你的心意为师明白,但这是一线生机,不容有失,你虽天资过人,又修炼过空明幻虚剑,毕竟时日短浅,还是由为师来吧。”

“师尊……”玉泱不死心,还待再求,陵越一拂袖,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许再作他议。”

玉泱见师尊板脸,不敢再争,只得忍下焦虑,暗自忧心。

师尊身体虽然一向康健,但最近几年天墉城一直内忧外患,纷扰众多,谁能保证失了这许多的血,还能负荷这千钧的重担?

陵越却是不再看他,转而面向屠苏,“如此,我便取血予你救治陵端,事不宜迟,马上开始吧。”

他的催促使得屠苏心中内疚更深,却也无更好的办法,便携着师徒二人一起进入洞中。

洞内已设下一道阵法,以陵端的水晶棺为阵心,地设阳极生阴、阴末返阳的黑白双鱼图,沿着棺首棺尾摆着四十九盏金蜡油烛,陵端头顶正对着一只琉璃长命灯,清油未注,灯体透香。

而陵端的额心上空,悬着一点黄豆大小的明珠,清气鼎盛,色作九彩,圣灵无比,想必就是那青丘至宝‘地魄元珠’了。

陵越只是略一打量,便已问道:“屠苏,可以开始了吗?”

屠苏点头道:“嗯,现在请掌教师兄咬破中指,点一滴血到‘元珠’之上,焰光转红,便可开始。”

陵越依言施为,咬在指尖,挤出一滴血珠,指尖凝力,将血珠逼至那悬空的‘元珠’珠身,焰火微微一黯,随即复又明亮起来,虽是覆上一层血液,颜色却是丝毫未改。

“嗯?”陵越便又摧了一滴,至那珠身之上,但是仍如第一滴血那样,如石沉大海,半点效用未起。

陵越不由一怔,迟疑道:“这……”

他并不死心,还待再试,屠苏轻轻伸手,将他的手握住收了回来,温和的道:“师兄,你的血恐怕不行,无须再试下去了。”

陵越想起方才的条件,不由脸晕如赤水一般,“为兄确是……之身,并不曾骗你。”

屠苏知道师兄与师姐两情相悦,早已互许终身,但陵越是个守礼的君子,既未与芙渠成亲,便不会逾规,更不会以此事来欺骗自己。

难道是玉沁所授予的方法有误?

又或者是自己领悟的地方有误?

他思索之间,玉泱已然征得师尊同意,上前用同样的方法将自己指血涂抹于‘元珠’之上,光焰仍然未改,显然玉泱的血也不行。

“这如何是好?”玉泱惊疑道,“我与师尊的血都不可以,到哪里再找第三位修炼空明幻虚剑的人来?”

空明幻虚剑乃系天墉城最高之术法,非掌教与执剑长老嫡系弟子不传,除了在场的三人,也的确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屠苏想了想,望向陵越,“师兄,你的可有办法将此地情形转呈师尊?我想当面问问他老人家可有方法。”

陵越从怀中取出一方烛龙之鳞制成的传影符,递给他。

屠苏也不推辞,这种传影符只有两枚,是紫胤真人当年亲手制的,收他二人为徒之时分别传下,他的已用在了陵端身上,世间只余陵越手中这一枚。

虽是珍贵,却也不得不用。

屠苏取水浸符,之后,镜像淡淡投射在空中,白光微移,幻出仙者之影:“陵越,屠苏,你二人有何事要询为师?”

三人跪下行礼,屠苏不敢怠慢,将一番情形详详尽尽述予师尊知晓。

静室之内,安坐于阵法之内紫胤真人仔细听完,心下已有定论,却是转眸望向身前那人,“师兄,你之意见如何?”

“与你想法相若。”那人说完,竟是低眸一笑,“看来,这天墉城只有一人,符合条件。”

他二人之言语并未传出,屠苏三人只听幻像顿了顿,紫胤真人淡然的声音传来:“陵越,屠苏,此‘地魄元珠’是历代青丘国王与后君共同拥有的圣物,大婚之时,才会由上一任后君亲手授予,传承后代,而青丘修习之法阴阳双生,所谓正阳之体并非指纯阳童身,而是阴阳调合后之阳体,你们可明白了。”

陵越听师尊这般解释,方才醒悟,之后道:“这样说来,是无法可想了,我天墉城上下全系未婚之人,哪里去寻找这个人选?”

“师尊,难道你忘了?”玉泱已然想到一人,提醒道:“前任的掌教,涵素真人……”

“嗯,也对。”陵越与屠苏二人不敢怠慢,领着玉泱又谢过师尊,之后,撤去传影符,令玉泱前往清思峰请人。

玉泱领命而去,赶赴清思峰涵素宗老处,剩下两人便又开始阵法预练不提。

陵端意识恍惚的张了张眼睛,身前身后,一片漆黑。

四周空茫茫,不见半点光亮。

他感觉自己仿佛走了很久很远,脚步未停,意识却早已溃散,辩不清前路究竟在何处。

只知道,这里不是熟悉的地方。

混沌的大脑,想不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在屠苏怀中睡去,之后,身体飘飘忽忽的浮了起来,便没有了意识,直到此刻。

如同羽毛飘浮在水面上,似曾相识的场景,忽的让陵端一个激灵,省过神来。

这里,这里他曾经来过!

这是六道轮回!

意识到了此时的际遇,陵端不免心惊起来,环目四顾,才看到自己的身侧,浮动着数十条细长而透明的灰白色人影,神情木然,动作机械,正一齐飘向前方。

而远处,是一个如圆色光点的尽头。

陵端伸手出来,自己也如那一道道的人影相同,透明,没有任何肉身的质感,他用手在自己身上摸摸,结果却是摸了个空,横扫胸膛而过。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去轮回了。

陵端不由苦笑,想不到前后两世,都逃不过死于非命的下场……

还好,这一世并不曾逐出师门,以叛徒的身份死去。

而且,还与屠苏相恋,也算是自己这个悲催的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安慰。

不知屠苏会如何伤心,自己如何能放的下他?

陵端胡思乱想之中,混然不觉自己的身周起了变化,一点如星的小小光芒,自他的丹田之中亮了起来,暖烘烘的。

“这是何物?”陵端自言自语着,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内,那小小的一点,不由好奇,伸手摸时,却是触碰不到实物。

他不死心,又摸了几下,忽然间,他头顶之上,光华一泄千里,如明珠入水,这虚无的空间便如破损的结界一般,碎裂的无声无息。

结界碎裂的同时,陵端的身体也被抽空了一般,无数的星屑光芒游至他身边,将他托的浮了起来,往上空而去。

苍风听泉台,秘洞。

陵端已被屠苏从水晶棺中抱了出来,撤去棺木,平放于地。

涵素真人膝坐于他之身前,依屠苏之方取出三血,置于三只琉璃盏中,双手结印,以地魄元珠为引,将盏中精血转换为灵流,缓缓注入陵端紫府之中,助摧阳火。

见时机将至,屠苏与陵越一左一右,分别伸指,遥遥指向陵端识海,一蓝一紫两道剑气,在陵端识海之处交融汇聚,开启灵力意识。

凭着多年的默契,师兄弟二人很快已将陵端灵识启开,以玄门之法,一点一滴,收集已尽消散的天地双魂。

片刻的功夫,阵法之内,汇集出一道白色及一道黑色人影,晃晃幽幽,缓缓移动,附于陵端躯壳之内。

灵体回归,意识空间骤生变数,陵端的命魂只觉一阵颤栗,神识已然不稳。

以阵法唤魂,原本就是极为惊险之事,尤其天墉城此等玄妙仙境,等闲魂魄绝然进入不得,此时见结界露出一点开口,那飘散在四周围的孤魂一涌而入,抢夺失魂之躯。

立在阵外的玉泱见情况不妙,急忙祭起元阳剑,挥出一道玄门太极印,将随陵端双魂进入洞府的孤魂逐一驱出,不让它等有可趁之机,附上陵端躯体。

玉泱只顾催动阳火,逼退魑魅魍魉,不料此际的陵端,命魂已然离体太久,损耗极大,虽是被地魄元珠转化的灵流自轮回之境抽取回来,但因自身已弱到极至,根本无法回附到原身之上。

陵端便眼睁睁的看着师侄打退一波又一波的奇形幻影,师尊与两位兄弟顾阵招魂,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眼看着那燃着清油的长命灯灯火已尽,摇摇欲坠,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残火在油中苟延残喘。

玄门招魂之法,皆以长命灯为信,一旦灯灭,再无九转之机,陵端的命魂在空中飘飘荡荡,变得越来越透明,连神识也渐渐的陷入了迷茫的状态之中。

幸好在这危急的关头,破开封印的元阳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生机急逝,剧烈的颤抖起来,玉泱措手不及,被它挣脱开去,一下子钉到了陵端身前不远之处的地上!

陵端耳边只听得铮然一响,仿佛听到熟悉的清音响起责骂:“小子!你不要命了,还不归体回魂,更待何时?!”

一道强烈如电流的灵力骤然传了过来,陵端已无力睁眼,被那股强大的灵波拖曳着,身不由己、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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