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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岁h安然 老董最新番外篇_太子万岁

林寰认出了路卓恩。

路卓恩很像皇帝陛下,这句话的另一层意义即是——他不像白皇妃。北疆白家的先祖是黄肤和白肤的混血,五官既具备前者的精致秀美,又具备后者的立体深邃,十分有特色,而这其中的代表者正是继承了生父白征容貌的林寰。

有句话叫时光飞逝,正如同林寰此刻的心情,十多年前的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他与路卓恩的再次相见,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血缘上讲,对方应该算是他的表弟。

“殿下。”林寰扯了扯路海澜的衣袖,小声提醒道,“注意形象……”

路海澜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露出好笑的神情,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敛起笑容,露出令林寰心脏揪紧的阴沉目光。

时间似乎在一瞬间静止,定格,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泼洒下来的漆黑侵蚀着目光所及之处的现实,而这漆黑看似缓慢,实则无比迅速地吞没了一切,在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的意识中,林寰依稀听见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法兰!”

………………

【诗人吟唱不朽的爱情,她从花枝中惊醒。】

浓郁到刺鼻的甜香气充斥在鼻端,林寰茫然地睁开眼,从开满血红蔷薇的花园中坐起。他还没搞清楚他是谁,这里是哪,以及他要干什么等等一系列哲学与人生的问题,就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旁响起。

“哦我的天呐,阁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宴会就要开始了!”

一只乌鸦,没错,长着乌鸦脑袋的人冲到花园边,一边尖叫一边试图将林寰从花园中拉起,林寰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服饰,一套维多利亚复古风格的……宫廷晚礼裙。

“我是谁?”他皱眉扯起绣着精致蕾丝边的厚重裙摆,一脸不悦地问。

“您?您当然是最最美丽尊贵的蔷薇大公爵薇薇安娜阁下啊!”乌鸦人显得焦躁极了,连恭维话都说得口不对心,他摸出口袋里的金怀表不住地看着,催促道,“时间要到了,阁下,我们必须得赶快了!”

林寰被他拉扯着跑进一旁的拱形回廊,乌鸦人边跑边看着表,嘴上喋喋不休:“还有八分钟,如果不能赶到宴会厅,您一定会被那些该死的家伙耻笑……我们要来不及了!一定会迟到的!天呐天呐天呐……”

“迟到会怎样?”林寰提着裙摆跟在后面追问,“被人嘲笑吗?我不怕这个。”

“您会被献给恶魔!”乌鸦人惊恐地大叫,“这是规矩!”

林寰觉得这荒谬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这么觉得。在乌鸦人颤抖的倒计时中,他们终于赶到了一扇巨大的木门前,林寰当先侧身从已经快要闭合的门缝中钻了进去,迟了一步的乌鸦人只来得及钻进半个身子,就听砰的一声,门彻底关上了。

血稀里哗啦浇了林寰一身,他有些茫然地注视着被挤成两半的乌鸦人,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断掉了……这个聒噪的莫名其妙的家伙让他的耳朵痛苦了一路,然后就在这里,在他的眼前,被一扇门夹成了两半,死掉了。

过了一会,林寰转过身,看向身后明亮宽阔的大厅,许多人站在那里,穿着军服的将领,拿着扇子的贵妇,拄着手杖的老者,正在跳舞的男女……一个个虚无的人影撑着各自的衣饰,状似平常的交谈或者行动,没有人关注门口刚刚发生的惨事,那一张张看不见的脸大多朝着宴会厅上首高台的方向,一名少年坐在高台的王座之上,慵懒地托着腮注视着下方。

少年是这座大厅中,除了林寰之外唯一有脸的存在。

“不,您不能过去。”一只手揪住了林寰的裙摆,阻止他向那名少年走去,被夹成两半的乌鸦人趴在地上,声音虚弱而坚定,“您的舞伴是我,也只能是我。”

“不要命令我。”林寰粗暴地踢开了乌鸦人的手,虽然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还能动,但他讨厌对方说话的语气,“我不想跳舞,也不需要舞伴。”

“不跳舞您会被发现的,他们会把您献给恶魔!”乌鸦人愤怒地大叫,“我是为了您好!”

够了,林寰受不了这家伙的大吵大闹,诡异的是其他人似乎根本听不见,他迈开脚步离开门口,沿着大厅的边缘向最上首的高台靠近,他对那个能看见脸的少年很有兴趣,也许对方能够帮他解答一些心中的疑惑——比如恶魔什么的。

正思索间,林寰突然心有预兆般抬起头,恰好与从高台上望下来的少年视线相碰,短暂的对视片刻后,少年从王座上站起,来到林寰面前。

“我决定了。”少年对林寰道,“你就是我的舞伴。”

林寰摇头拒绝:“我不跳舞。”

“没有人能够拒绝我。”少年道,下一瞬林寰就飞了起来,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扔进了一口煮沸的汤锅里。林寰本能地抱住了架在锅口的长匙,滚烫的水汽从他脚下冒着泡的汤面上蒸腾而起,如果从这里掉下去,那感觉一定很酸爽。

林寰木着脸想,这特么都是什么情况……被他抱住的汤匙突然剧烈弹动了一下,林寰惊讶地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匙底圆头里的少年,而后者冲他咧开嘴恶意的笑着,狠狠跳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见了鬼的熊孩子!汤匙的另一端在不断的弹动中逐渐向着锅口滑脱,林寰瞪大眼愤怒地瞪着少年,如果目光能吃人那他已经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百遍。

“哦,美丽的女士,看来你需要帮助。”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旁响起,林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骑在白蜡烛上的狗头人冲他绅士的摘下帽子,低头行了一礼。林寰看了看对方身下像柱子一样粗壮的白蜡烛,接着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乐意为您效劳!”狗头人戴上帽子,骑着蜡烛飞到林寰身边,让他坐到自己身后,然后操纵着蜡烛飞离了热气腾腾的汤锅。坐在蜡烛上的林寰终于有闲暇松了口气,捂住隐隐作痛的脑子,努力平复被搅得乱七八糟的心情。

“这里究竟是哪?”林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骑在蜡烛上的狗头人回答道:“如果你需要答案,就一定会有答案,别害怕,我会……”

咔嚓。

狗头人被整齐平滑地从正中切成了两半,话语声也在同时戛然而止,取代了分成两半从蜡烛上掉落下去的狗头人的位置,一道不规则的黑影出现在林寰的眼前。

“呵,找到你了,我的公主……”

………………

夏风习习掠过庭院,温暖而不显得闷热的天气正适合午睡,在游廊内侧的长椅上,满头冷汗的林寰缓缓坐起身,感觉做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噩梦。

蔷薇大公爵是什么鬼?薇薇安娜又是什么鬼?还有为什么会是女装?林寰摁着额头陷入了沉思,原谅他想象力匮乏无法理解梦境中那荒谬的一切,乌鸦,少年,狗头人……好的,看来他需要吃点药。

“在想什么?”

属于人体的热度从背后贴了上来,林寰蓦然惊醒,接着就感觉耳朵尖被人笑着轻轻咬了一口,他顺从地仰起脸,张开嘴迎接对方带着淡淡烟草气味的亲吻。

“我做了个噩梦。”他向后靠进对方的怀里,低声道,“非常奇怪……简直莫名其妙。”

“你只是太紧张了。”对方在他耳边笑着道,“毕竟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全帝国都会看着你……嫁给我。”

林寰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错,婚礼,他居然差点忘了,明天就是他的婚礼!这太可怕了,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他居然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嫁人!?

在脑子做出反应前,身体已经提前一步有了动作,林小寰一个鲤鱼打挺从长椅上跳下,跨开长腿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瑟瑟发抖地缩进被子里。

咦,等等,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一只小小的虚拟屏幕出现在林寰眼前,是门外通报器的对话申请栏,林寰慢吞吞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点下了接通键。

“小寰,开门。”

不想开,不,是不能开,一定不能打开门,否则……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林寰突然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门外站着的又不是洪水猛兽,是他的……

……是谁?

“你是谁?”林寰惊疑不定地开口问,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视,仿佛是应证了他心中的不安预感,如同墨汁一般的漆黑液体从房顶上渗透下来,一寸寸侵蚀着四周的墙壁,被液体染黑的墙壁也开始像是奶油一般融化,变成更多的黑色液体……

在林寰惊恐的视线中,一只漆黑的手穿过了房门,向着他的方向不正常的延伸过来。

“我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脑仿佛被撕成两半的痛苦令林寰惨嚎出声,他的身体开始碎裂并分解成细小的微粒,而当这个痛苦的过程结束,他也再一次回到了布满血红蔷薇的花园中。

林寰木然抱着头坐在原地,已经分不清楚何为荒谬何为真实。

“你得站起来,我的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站起来,向前走,薇薇安娜,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去你妈的薇薇安娜!”林寰暴躁地怒骂出口,瞪大眼看向站在花园边的羊头老者,“你们到底是什么玩意!?”

羊头老者摇头道:“骂人是不对的,薇薇安娜,你要保持淑女的端庄。”

林寰哑然失语,他感觉自己遇上了一堆神经病,又或者他自己才是那个神经病。过了一会,他从地上站起来,扯着那条厚重可笑的裙子,来到羊头老者身边,扭断了对方的脖颈。

……管他真的假的,他受够了。

羊头老者的尸体凭空消失,让想要剥下对方衣服的林寰有点儿失望,而身上这条裙子不知是什么材质,林寰用了全力撕扯,也没能将这玩意撕开哪怕一条小小的口子。说实话如果不是没有胸脯,他当真要以为自己变成了女人,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一切都无法用常识去判断。

离开花园后,林寰迷路了。

他被困在了曲折的拱形回廊里,到处都是重复的景象,明明没有分岔路,但却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时间和空间都变得模糊,林寰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这条回廊里走了多久,他感觉不到饥饿,没有干渴,不会疲累,但精神上的麻木却无法消除。

他在迷失。

也许不该杀死那个羊头,林寰麻木地想,他的精神很不正常,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都不正常。他需要冷静地思考,嗯,思考什么呢?

林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半晌,他坐到地上,双手撑着膝盖抓住头,用力地扣紧了手指。

【蔷薇女公爵薇薇安娜是诗人杜撰出的悲剧人物,为了追逐不朽的爱情,她与恶魔做交易,失去了财富地位和美貌,最终被爱人所背叛……诗人讽刺的是爱情的盲目与愚蠢,但更讽刺的是,哪怕嘴上不说,人们却都希望有一个像薇薇安娜这样,愿意抛弃一切来爱自己的人……我也不例外。】

遥远的声音回响在脑海深处,林寰错愕地抬起头,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地面上刻着一朵巨大的蔷薇花,而他正坐在花形图案的正中心,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涌出,顺着地面的沟槽流淌,给刻绘出的花朵染上鲜红的色彩。

一只漆黑的长靴出现在花瓣的边缘,林寰茫然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人影。

“你……”嘴唇蠕动着,却念不出对方的名字,林寰错乱地摇晃着头,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坨浆糊,“你是……”

模糊不清的人影冲他弯下腰,递出手臂,声音低沉而有力:“把手给我。”

林寰下意识伸出了手,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一滴滴沿着掌缘向下坠落……他怔怔看着那些滴落的血液,浑身僵硬地停止了动作。

……恶魔。

这是献祭的仪式,他将失去一切,将一切奉献给眼前的恶魔,他不是薇薇安娜,但这正是他即将迎来的命运……

恶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催促着他:“快,把手给我。”

不。

不能给他,这不是我的命运,我不是薇薇安娜,我是……我是谁?

——我是谁?

林寰用染满鲜血的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匍匐在地,他的身体在分解,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上的痛楚都超乎了承受的极限,他蜷缩着在地上翻滚,发出不成声的嘶嚎,这一次的程度远比上一次更强烈,他隐隐有种预感,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体中消失。

“林寰。”

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一只手捧起林寰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颊,模糊不清的恶魔走进了鲜血的蔷薇花,半跪在他身前,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爱语。

“我爱你。”

………………

“咳咳咳……”

从充斥着液体的营养舱中坐起身,林寰捂住莫名剧痛的胸口,努力睁开眼打量着四周。一双手臂将他从营养舱里抱出来,接着一条干燥的毯子裹上了他的身体,林寰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营养液,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好像变白了?

“还能走吗?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身边人道。

“陆定波!?”

林寰闻声骤然抬起头,而似乎是预料到他的反应,身边的男人打开了面部头盔,显露出林寰记忆中那熟悉的面孔。

“没时间解释了。”陆定波说着话将林寰从地上扛起,粗暴地搭在肩上,“到外面再说。”

林寰被这粗暴的搬运方式顶的胃疼,但看着陆定波脸上非同一般的严肃神情,他还是选择了信任对方,乖乖闭上嘴保持沉默。陆定波扛着林寰冲出了那个像是笼子一般的巨大仪器,登上停在外面的传输器,双手扶着透明的舱壁,林寰打量着外面飞快掠过的景象,喃喃道:“……这是哪?”

陆定波吃惊地看向他,片刻后,脸上露出了然并有点悲哀的神情,用陈述的语气道:“你不记得了。”

林寰愣了愣,随即瞪了大眼,意识到对方话中的含义,只是尝试着回忆,脑袋就感到撕裂般的痛楚,他吃痛地捂住头,紧紧皱起眉。

“别想那些,先离开这里。”陆定波扶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需要治疗和休息,会好的,相信我。”

林寰咧开嘴笑了笑,口中却尽是苦涩的味道,他能感觉到自己遗忘了什么,那种巨大的空洞和失落感……陆定波带着林寰离开传输器,依旧是粗暴地扛着他在通道中狂奔,那焦急的样子像是背后有鬼在追,林寰几乎忍不住想要打趣,能叫陆定波露出这副模样,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胸口蓦然一恸。

最终的目的地是一座机库,偌大的机库中孤伶伶停着一架火红色的双人战机,林寰莫名觉得有点眼熟,他被陆定波放进后面的座位,揉着被顶疼的胃部好奇地打量着战机内部,机舱盖缓缓闭合,陆定波操作着战机滑下停放台,驶进发射轨道。

【十、九、八……三、二、一,发射!祝您好运。】

林寰突然回过头,若有所觉地望向身后远处的机库入口,一道漆黑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黑发与黑眼,被血染红的黑色大衣,穿透空间凝视过来的幽深目光。

“太……啊啊啊!”

被撕扯的大脑发出凄厉的嗡鸣,骤然加速的战机冲出了开启的舱门,意识仿佛定格的画面,在扭曲的光斑中陷入黑暗,林寰的双手无声滑落,摇晃着歪倒在狭窄的机舱中。

………………

“强行唤醒等同于使用暴力方式摧毁了他的精神投影,投影与本体的记忆没有得到正常融合,出现失忆的情况是正常的。”

“这与你最开始说的可不一样,况且我看问题也不仅仅是失忆这么简单……我很怀疑你是否有合作的诚意。”

“是否信任我,这个问题还是让林寰来做决定吧。”带着机械感的声音突然逼近,已经醒过来但是没出声的林寰睁开眼,扭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

一只缩水了数十倍的全息影像小人抱着手臂漂浮在半空中,似笑非笑迎上了林寰的视线,抬起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哟,少年,好久不见,有没有很想念我?”

“……法兰?”

林寰撑着床面坐起身,惊讶地看着冲他打招呼的小人:“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小人版法兰摇了摇头,皱眉道,“总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

我感觉这整个世界都不对劲,林寰苦笑了下,他已经被彻底搞糊涂了。如果他没记错,明明昨天他才终于从那该死的婚前培训中解脱,回到别宫做婚礼最后的准备,哦对,婚礼,他的婚礼……他跟谁的婚礼?

视线突然模糊,林寰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扭曲,他抓住自己的头,死死咬住牙,冷汗从额头鬓边疯狂涌出,撕裂,疼痛,错乱的片段,他忍受着并挣扎着,试图想起来。

一定要想起来,不能忘,唯独只有这个,绝对不能忘……

陆定波搂住林寰的肩膀,紧张而愤怒地质问漂浮在旁的小人:“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必须得跟林寰交流后才能作出判断。”小人的表情也很严肃,脸上同时露出了极为拟人化的深思神情,“强行唤醒的目的是摧毁他的精神投影,按理来说不会对他的本体造成伤害,除非是有人干涉了这一过程……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将他唤醒。”

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兰猛然冲到林寰眼前,大声道:“路海澜!太子路海澜!你还记得他吗!?”

林寰的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陷入了静止,搂着他的陆定波过了好几秒,才确定他是就这么睁着眼睛失去了意识。

“该死。”法兰捋了把不存在的额发,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哝道,“那个王八蛋……”

嗡鸣的警报声响彻了封闭的船舱,放下陷入昏迷的林寰,陆定波打开通讯,便听在舰桥控制飞船的齐飞咆哮道——

“他追上来了!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这家伙不是人!他居然在宇宙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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