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太子妃和康熙_第八幕·真正的倾空·第五场/月台

西尔维娅可以看见那些处于暗火状态的元素之火，也可以看到元素混沌态的雾气，唯独看不见尸体堆。

她本以为元素混沌态应该会同化元素之火从而干扰到燃烧，但实际上，半透明的雾气和元素之火之间其实是更为奇妙的关系；元素火焰在燃烧时会连同元素混沌态一起代入燃烧，并在元素混沌态的“助燃”下显著提高燃烧效率，但燃烧结果却会把本该是物质态的、那西尔维娅看不到的烟雾，也转化成西尔维娅能看到的半透明混沌态烟雾。

这恐怕是只有西尔维娅能观察到的了，因为别人焚烧尸体肯定不会关心烧出来的烟雾到底是元素混沌态还是物质颗粒；只有西尔维娅在无法观察到物质烟雾的情况下，才能发现原来燃烧尸体中会因为周围有这种残留在尸体上的元素混沌态加入，而使燃烧产生了混沌态烟雾。

但实际上，元素混沌态的总量是增加的；同样浓度的混沌态雾气参与燃烧后不仅仅施放了等同于原本浓度的混沌态雾气，还产生了大量新的未知雾气。

“妮可丝，你引导的火元素有什么特殊变化吗？有没有被抽离或者增加？”银发少女拄着手杖，若有所思地问到。

“唔...没有呢，西尔维娅...在上。”妮可丝感知了一下自己引导的元素之火后，用她罕见的认真语气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兴奋了，发现了燃烧的乐趣，我现在居然发现这些无焰燃烧的暗火，它们的燃烧效率要比我想象中高得多，还有温度也是；也就是说虽然火元素没有变化，但燃烧过程和结果还是可以很明显感受到变化的呐。”

“好吧，我明白了。”银发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守恒定律的话，参与燃烧的火元素和元素混沌态都没有变化，而最后元素混沌态的总量却变多了，这就说明了两种可能性：一是在火元素的参与下，有一部分属于物质态的东西被元素混沌态同化成了元素混沌态；二是在元素混沌态的参与下，元素火焰的燃烧可以让物质态异化成元素混沌态。

但是考虑到这其中已经有三个态出现，而不是局限于物质体，元素燃烧也不能用上一世经验中的光热氧化反应去套用，所以不管它是一个同化反应还是一个异化反应，都很难去推演其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西尔维娅只能用现有的实验结果，认定原先这个世界的“元素混沌态”这一已有的概念可能是错误的。

她曾在飞艇残骸边上思考过，飞艇的元素爆炸产生了元素混沌态，是一种从元素态到元素混沌态的态性变化，而其中真正决定变化的，是元素属性的消失。也就是说七大元素其实只是被赋予了某个属性的元素混沌态，这才是它们的本质。

也许是因为元素爆炸很容易发生，而元素魔法师又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更无法通过元素亲和去引导元素爆炸后产生的已经失去属性的本质——因为元素亲和真正亲和的是元素中的属性部分，而不是本质部分，这才把这种存在定义为元素的“混沌”态。

因为这种元素混沌态不可引导，也不可直接召唤，只能通过元素爆炸来创造，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魔法师去注意它。甚至没有任何相关理论表明人死后身体中也会释放微量的元素混沌态，恰恰是西尔维娅的“失明”让她观察到了这一点。

西尔维娅那时候也在飞艇边拿上一世的核变化和这种元素的态变化进行了对比，元素爆炸和核爆炸的不同点在于，核能量的释放，也就是核爆炸，是在核变化过程中发生的；而元素能量的释放，也就是这一大坨正处于元素混沌态的飞艇残骸内遗物，是在元素变化，也就是从带属性的七大元素分离为元素混沌态之后才发生的。

如此看来，属性对混沌态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原子核的作用，虽然一个是概念态对混沌态的作用，一个是物质态对物质态的作用，但理论上是相似的。

原子核是在束缚核外，而元素属性则是在定义混沌态，当这种束缚和定义消失时，前者在核变化过程中释放能量，而后者则是在定义消失后迅速“爆炸”并分离为混沌。

想到这里，西尔维娅更是确定了这个世界从已有的法则和定理上，就与上一世经验中的那些理论完全不同。概念态在上一世中完全是个唯名论的东西，而混沌态则是一种建立在客观唯心论基础上的假想状态；这两种和物理完全不搭界的东西，却在这里诸法实相般地影响了物质实体、改变了时空关系作用下的客观实在。

元素属性这种东西到底在元素混沌态对物质态的转化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西尔维娅无从探寻，但她现在可以很肯定一点，那就是元素混沌态并不仅仅是失去了属性的元素本质，它同时也是物质态的本质，因为刚才的同化反应和异化反应都是把物质态转化成元素混沌态。

甚至按照元素混沌态的可塑性来判断，它极有可能是一种原初的存在。这该不会是上一世经验中的某个伊奘诺物质吧...银发少女遐想着。

好在有一点，那就是西尔维娅可以确认物质态的东西被转化成混沌态并不会释放什么能量，不然刚才这里就该发生爆炸了。可是西尔维娅又觉得很奇怪，照理说，物质态应该是比元素属性更复杂的东西，从概念上来说，一单位体积的物质实在体中包含的唯名论定义数量，绝对是仅有一个属性的元素定义数量的几十上百倍。

可是，当物质态被解构，被分离出概念态的时候，为什么一点能量都没有爆发出来呢？难道只有元素的属性分离才能产生爆炸吗？

如果这个效果是局限于元素的话，西尔维娅又灰心下来，她构想中的“伪·原子能”计划大概是没戏了，因为要创造元素混沌态首先要有元素爆炸，在元素爆炸之后才又有元素属性分离造成的二次爆炸；从控制上和成本上来说，元素概念态的分离，或者说元素属性的分离产生的能量利用价值真的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