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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还要啊快点 啊~啊~好爽~啊~舒服_山海

第四章

陈深早上借着去华老板的福寿烟馆收份子钱的机会,与皮蛋碰了面,拿了船票,只有两张。陈深知道这年头船票本来就难弄,要想不露痕迹地弄就更难了,皮蛋已经很尽力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想叫皮蛋再弄一张来,至于这第三张船票的主人,他的脑子里只浮现出了唐山海那张淡漠的脸。李小男只是个演员公司的小演员,事后老毕也明白她是被自己所利用,应该不会太为难她的。但是唐山海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被自己的人把沈秋霞劫走了,于公于私,毕忠良和李默群定然都不会放过他,而毕忠良,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皮蛋为难的表情让陈深清醒了过来,理智扼住了情感的漩涡,“算了。”陈深说,他不能这么让自己的兄弟为一个不知底细的汪伪特工去冒险。

唐山海的生死,说到底,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要去福寿烟馆办事,陈深今天去行动处来得比较早,大部分人还没到,唐山海也还没到。路过唐山海的办公室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走了过去。

来到毕忠良的办公室,毕忠良倒是一贯的早就坐着了,陈深把今早收的钱全数拿出来摆桌上,毕忠良给他多少他就拿多少收着,也不客气。

老毕叮嘱陈深不许赌钱,陈深想你赌得比我还凶呢,嘴上说着,“你怎么比嫂子还啰嗦”,数着钱就揣进了口袋。

“明天一早,你也准时到队里来,送他们去火车站。”插科打诨了几句后,毕忠良说起了正事。

陈深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起身走了。

在行动处大楼的走廊上慢慢踱步,陈深说不清自己心中愈发沉重的苦闷,下意识地走到了唐山海的办公室门前。

唐山海来以前,这办公室不过是一间无人的没有人在意的房间,唐山海入驻以后,陈深就莫名经常忍不住往这儿晃悠,他当然知道,吸引他的不是这间屋子,是这屋子里的人。

大约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过闭塞和孤傲,虽然被陈深无端骚扰过几次,唐山海还是没有一气之下凡在屋子里必关门关得严实来防范陈深的突然袭击,他的门经常是虚掩着的,开了一道缝,不很窄也不很宽,足够陈深在恰巧漫不经心地经过时,捕捉到对方坐在办公桌前的那张一晃而过的面如冠玉的脸,运气好的话,唐山海还会警觉地抬起头,丢来一个无谓的眼神,让陈深默默欣喜回味。

现在,那道门缝开了。

陈深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办公桌前没有人。

一窥芳容的预想失败,陈深想着后天计划成功了,见一面就少一面了,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看吧,于是皱了眉推开了门,看见唐山海背对着门正在脱外套。他今天在三件套之外还套了件做工精致与西装很衬的笔挺的长款披风外套,腰线掐得更鲜明曼妙,配合着始终挺直端正的背部线条,谱写着何为端庄的诱惑,禁欲的撩人。

这么好看的一个唐山海,却不是自己的。

陈深盯着唐山海的背影,眼神有着他自己都陌生的渴望和绝望交织的悲伤隐忍,却在对方转身的瞬间而迅速隐没不见。

唐山海脱下外套在挂在衣架上,一回身看到陈深发愣的眼睛,不悦的神色浮上了眉眼,唇角敷衍地一弯,“陈队长,今天来得很早啊。”

“有事要办,自然得早点。”陈深倚着门边,冲唐山海一笑,“不像唐队长,没什么事还这么勤快,值得我们这些懒散惯了的人学习。”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讽刺自己跟着老毕天天坐冷板凳呢。唐山海更不悦了,“陈队长怎么就这么清楚我没事干?是毕处长跟你说的?还是处里的事确实什么都瞒不过陈队长,连毕处长都未必那么清楚?”

一言不合就套话。啧啧,心这么急。陈深人畜无害地笑了笑,“我不过就赞美一下唐队长爱岗敬业的好品质,唐队长不要多想。哎,肚子饿了,还没吃早饭呢?唐队长要不要一起来?”

“不必,我吃过了。”唐山海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嗯,那我先去吃点东西了。”陈深摆了摆手,离开了。今天不但多看了几眼,还多收了几个眼神,多得了几句话,心情好一点了。

虽然天气阴沉,太阳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还算是比较美好的一天,如果不去想明天的营救行动的话。

下午下班的时候,老天爷不给面子地下雨了,还打雷。喔,陈深觉得很给面子,非常地给面子,这让他有机会再听几句唐山海的冷言冷语。

陈深掐着点在楼下等到了唐山海。

徐碧成上去拿伞了,唐山海穿了外套,仍是一览无遗的纤细腰身,站在大门前,看着天上的雨,伸出了一只手,去接着雨水,触摸着这迎接自己的上海的第一场冬雨。

“唐队长还没下班啊?昨晚下雪,今天下雨,”陈深走到他旁边,“唐队长,能看得出来吗,这上海的雨和重庆的雨,到底有什么不同?或许,和成都的雨,也很不一样吧?”

“上海的雨是挺奇怪的,说下就下。”唐山海修长的手指试着握了握那留不住的雨水,没有看陈深。

“这里跟重庆不一样,随时得准备应对说变就变的天气。”陈深看看天,看看雨,随即目光更多地落在了唐山海沾着雨光的湿润的手上。

“这么说你已经习惯了?”注意到陈深的目光,唐山海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摆在了身后,却不自知这么一个小动作,让他在陈深眼中一下子稚气了许多,可爱得让人发笑。

“不,我一点都不习惯。其实我特别讨厌这种随时会被雷劈的感觉。”陈深看着唐山海,“相信唐队长也不会习惯的。”

“毕处长跟我说,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不习惯的东西能惯着就惯着吧,陈队长请随意。”唐山海转头,直视陈深,笑意只在表面,不在眼底,更不在心底。

“老毕的话你也信?”陈深像看着犯傻的孩子那样笑了,“你觉得老毕现在在干嘛?”

“毕处长日理万机,心思缜密,你我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唐山海用很善解人意的语气说,“我想,他一定非常器重陈队长,最近飓风队太张狂,毕处长应该是放心不下才会布置这么一道保护线。”

陈深挑眉,发现唐山海的余光的方向,墙角处躲着一个刚刚缩进去的人影,不用看,陈深也明白那是刘二宝最近盯着自己的人,至于是谁让刘二宝这么做的,不言自明。

“要这么说的话,唐队长也李主任的亲戚,老毕也是宝贝得紧啦,这刚来也没给你少了排场。”陈深吹了一声口哨,嘴巴努了一下另一边那个在传达室装作避雨的小喽啰——唐山海自然是认识的,这几天跟着唐山海和徐碧成也挺辛苦的。

“你的时间还长着呢,有些事,犯不着那么拼命。知道什么时候该睁眼闭眼,有时能给自己多挣条活路。”

陈深的这次的言外之意颇深,唐山海正想再试探几句,徐碧成已经拿了伞下楼,望见陈深与唐山海在聊什么,立即上前来打开伞挡在了他们两人中间,硬是把陈深挤到了一边去,“山海,走吧。”挽着唐山海几乎是半拉半扯地走入了雨中。

唐山海不好在陈深面前折了徐碧成的面儿,也清楚陈深的口风有多紧,再试探也不过再吃几句滑头滑脑又没头没脑的调戏,着实没什么意思,就跟着徐碧成走了。

陈深看着唐山海和徐碧成走在一起的身影,突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嫉妒和无力。他羡慕徐碧成,可以这么光明正大亲密无间地倚靠着唐山海。而他自己,只能躲在这暗无天日的伪装下,想恨不能恨,想爱不敢爱。

眼看唐山海的背影要消失,陈深打着伞慢慢走进了雨中,沿着那人的雨中已经看不出的足迹,一步步重复。

今日之后,后会无期了吧。

大雨伴随着大风,陈深向来藏得深的心思被这雨染得沉重,心神感伤到恍惚之际,一阵强风吹来,陈深手没握住,伞被风吹得一歪斜,冷风冷雨打在了陈深的脸上,也警醒了他。陈深微转身握牢伞,余光习惯性的四周一瞄,多年来养成的警觉立即让他意识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不是那个刘二宝的人。背部汗毛倒竖,陈深看到了一扇微开启的窗,一道微掀起的窗帘,一个……静静站立的人影。

目光即将交汇的时候,陈深的伞垂下,遮挡了一切窥视。

那个人影,陈深再熟悉不过了,不是毕忠良还能是谁?

毕忠良在看着自己,不,他也在盯着唐山海。他说着信任自己,却又恐惧着这份信任,对陈深无论是信任还是怀疑,都令毕忠良紧张万分,毕忠良想要证明他不是卧底,不是军统也不是□□。毕忠良没信过唐山海,却也没放过这份怀疑,对唐山海的猜忌对毕忠良来说是常规的游刃有余的,他想要证明唐山海是卧底,随便是军统或者□□都好。

陈深望着眼前唐山海走过的路,大雨可以冲刷掉一切痕迹,也可以冲刷掉唐山海留下的足迹,但他记得,毕忠良也会记得。陈深闭了眼,向前踏出了几步,渐渐脱离了唐山海方才走过的路线。

“也就是说,陈深在黄埔十六期授课的时候,徐碧成是他的学生,唐山海是他的同事。”眼看着唐山海、徐碧成和陈深都离开了行动处的大门,毕忠良才转过身,总结了刘二宝方才的一番汇报。

“对,按时间推算来说的话,确实如此。”

“师生互不相认,又背着所有人偷偷的会面,是唐山海的主意,还是徐碧成自己的做法?”毕忠良摸着下巴思量。

“那,会不会,”刘二宝说出自己的推测,“唐山海和陈深是有过节才不想相认?查他们资料的时候也听说过当年唐山海是和陈深打过一架之后离开黄埔的。”

“打架?为什么打架?”毕忠良觉得有意思了。

“这就不清楚了,男人打架嘛,一般都是为女人?”刘二宝笑着说。

瞧了眼自以为打趣的刘二宝,毕忠良沉吟不语,不由摸起了包扎得好好的受伤的右耳,也顺带回忆起了那天为自己包扎的唐山海的细长手指的触感,温凉得像上好的玉器,偶尔就很希望自己那天的后怕是种错觉。毕忠良如果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的确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过很遗憾,他是死人堆里爬过来的人,在死神手中翻滚过的人,对于死亡的威胁,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敏锐。唐山海并没有愚蠢地展现出什么杀气,只是他面对的是对死亡格外敏感或者说是格外怕死的,毕忠良而已。

这是唐山海的不幸。

像唐山海这样的人,这般的家世,这般的品貌,这般的挺拔利落,这般的年轻美好,青春饱满得像春天枝头刚刚绽放的磊落娇嫩的花朵,像中秋夜晚将将升至中天的皑皑满月的清辉。

他本该是世界上最幸运的那一类人。

可他偏偏开在了毕忠良这种最不会惜花怜月的人的面前。

陈深回到家,把小黄鱼和船票都小心收进了准备好的公文包之后,夜不能寐,想了想,打开自己的抽屉,抽出了最里面的一只口琴。这是他从唐山海那里死乞白赖求来的礼物,无他,只因为唐山海给徐碧成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口琴做生日礼物,他看见了就用不那么光彩的耍赖的方式打赌赢了唐山海也讨了一只。

一夜无眠,陈深第二日打着哈欠来到了行动处倒不全然是伪装了。

李小男惦记着陈深说的给她过生日,一大早就来给陈深送早餐,正好在门口碰上了。

此时,唐山海正在传达室里登记并翻看当日暂送到那儿的报纸,闻言抬头看了看门口这边的热闹,一下就看到了陈深手里拿的公文包。平时陈深好像并不会拎包上班的。

唐山海身后的刘二宝也和唐山海一样的想法。

“先上去再说吧。”陈深懒得跟李小男纠缠,也知道唐山海看着,想赶紧先溜。

唐山海和徐碧成却一道出了传达室,走过来了。

“哎,徐先生,早啊!”李小男看见徐碧成就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认识?”唐山海没见过李小男,他只听徐碧成提过李小男的名字,此时也不知这个张牙舞爪一看就对陈深非常有意思的活泼姑娘就是李小男。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李小男小姐,是……”徐碧成本想说是那个介绍了好多不错的饭馆的李小男,看了眼旁边急着开溜想与李小男撇清关系的陈深,笑意加深,对唐山海强调了道,“是陈队长的女朋友呢,我们之前见过了,多亏了她给我们介绍附近好吃的小馆子,她说这些馆子都是她和陈队长一起去过的。”

陈深皱了眉看着口齿清楚介绍自己的“女朋友”的徐碧成,冷不防李小男高兴地一把挽住了他的臂膀,没让他走得成。

“那,这位是……哎,就是你说的那个表哥吧?”李小男看着唐山海问徐碧成。

徐碧成还没点头,忽然一个人影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到了唐山海的身边。

“唐队长,早啊,你们在这大门口聊什么呢,也不嫌冷?哎,李小姐你今天也来了啊,又来看陈队长啊,看看,成天就让我们羡慕呢?”柳美娜毫不避嫌地贴着唐山海的身侧,在与唐山海道早后,彷如唐山海的身边人一般与李小男打着招呼。

徐碧成这次和陈深难得一致的对柳美娜皱起了眉。唐山海不太自在地想退开一点距离,柳美娜却一把挽住了他的小臂,一副旁若无人的大方姿态,唐山海一惊,眼睛都瞪圆了,看了柳美娜又很快转眼,别扭得很又不知该怎么处理才能不让柳美娜太难堪,毕竟他对柳美娜以后还有很多可利用的地方。

刘二宝站在传达室,看着大门口在唐山海加入后更加热闹的场景。似乎除了李小男和柳美娜这两个女人,其他每个人都是大写的尴尬,这都是因为谁呢?刘二宝的视线从唐山海肩部到腰部到臀部再到底下那双大长腿扫了一下,感叹这唐山海即便处座没让叫人盯着,也实在太惹眼,想不盯着都不行。

“这位相貌堂堂的先生果然是唐先生啊。”李小男注意到了柳美娜的动作,捂嘴笑了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啦。我看柳小姐和唐先生这么一站还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哎呀,我可不是瞎做媒,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真的很有夫妻相……”、

“哪里,李小姐和陈队长才是登对。”唐山海听着觉得这李小男怎么那么不靠谱呢,内心不满,嘴上也只能客气道。看着陈深,不由带了埋怨,这种女人也招惹,可真够生冷不忌的。

陈深被他看得发毛,有心解释,临出口又觉十分无力。

“谢谢,你看看,人家都这么说了……”李小男捅捅陈深的肩膀。

“瞎说什么呢,不是要和我吃早饭么?走了。”陈深没好气地扯了李小男一下,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李小男见陈深莫名生气了,只好停了嘴什么也不说,跟着他走,临走前还对柳美娜抛了一个鼓励性质的媚眼。

“嗯,柳小姐,我也有事……”唐山海转头对柳美娜眨眼笑着说,想从柳美娜的手中把自己的小臂解救出来。

“唐队长,你是要去办公室吗?我也是要上楼啊,一起嘛。”柳美娜巧笑如花地邀请。

徐碧成看不下去了,也忍不下去了,上手花了力气一下就把柳美娜的手扯开了,“哥,走吧,昨天的资料整理还没做完呢。”

柳美娜被留在原地,握了握拳,哼,男未婚女未嫁,唐山海以为手上戴个婚戒就能唬住别人了吗?柳美娜动用所有的手段已经打听到了唐山海的那个未婚妻的事情。一个死去的妻子,即便是永远的白月光朱砂痣,她柳美娜也不在乎,这只能证明唐山海是个痴情的人,是更值得一个女人托付终身的可靠的男人。

她势在必得。

唐山海回头看了一眼,不是柳美娜,是传达室的刘二宝。

刘二宝一直饶有兴味地看着,在唐山海瞥过来时猛地低下了头。

真是一条好狗,盯得这么紧。唐山海面无表情地回身继续进入行动处。

刘二宝一看到唐山海走远了,立即也跟上了。毕忠良让他盯紧了唐山海和陈深,他盯着唐山海或陈深都没问题。嗯,他就是想多看看唐队长,美人总是让人愿意多看几眼的。看得舒心了之后再去向处座汇报今天陈队长的反常之处吧。

唐山海一上班就接到了毕忠良的电话,让他负责押送宰相去南京。没一会儿徐碧成也过来了,告诉他,自己也接到了电话,要去南京参加预备干部培训班,与他同行。

“你说,怎么通知得这么急,害我连换洗的衣服都还没有准备……”

“怕消息走漏,信不过我们。”唐山海右手抚上了额头,食指顶着太阳穴慢慢揉起来。

“可麻雀是□□的人,跟我们军统有什么关系?”徐碧成一派不解的天真模样。

唐山海没有说话,徐碧成不明白,他却什么都明白了。借刀杀人,毕忠良果然是地头蛇,自己和徐碧成在押送途中如果碰到□□营救成了炮灰,李默群这个老狐狸明面上能说什么呢?可是……

唐山海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自己和徐碧成没有来到行动处,那么毕忠良,会派谁押送宰相?他亲自审讯了宰相这么多天,这自然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毕忠良会相当重视,会派一个小喽啰押送宰相吗?还是会选……陈深?

“现在还来得及,抓紧时间回家,多拿几套换洗衣服吧。”唐山海心中有了计较,吩咐徐碧成道。

“好。”徐碧成立即转身走出办公室,出门就看见了一副吊儿郎当样的陈深,没空跟他多话,陈深却走了过来,“碧成弟这是要去哪儿啊?”

徐碧成虽然目前是总务处一打杂的,没什么职务可以称呼,其他人总归还是客客气气叫他徐先生的,陈深这混不吝的“碧成弟”摆明了欺负人。

徐碧成有心不理他,想到今儿这突然的一遭八成是毕忠良的主意,而陈深是毕忠良身边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冷哼了一下,有心怼他一下,“陈队长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毕处长刚通知我和山海要去南京,我得赶在十点钟的火车前回家收拾东西,放心,既然是任务,我拿了东西就过来,不会迟到的。”说着自顾自地走了。

陈深听了他的话,内心一凉,不是为徐碧成,是为毕忠良的用心。

果然,毕忠良今早才突然通知唐山海和徐碧成,整个押送计划是毕忠良为唐山海准备的借刀杀人,也是为陈深设计的圈套。汪姐他们已经出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陈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唐山海会怎么样,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中了。他和唐山海的命运,也许都在毕忠良的股掌之间。

前面是深渊,他和唐山海,都站在深渊面前。深渊已经在沉默地等待着他们任何一人的失足,随时都会吞噬他们。

只是,至少,自己能知道前面就是毕忠良埋下的深渊。

而唐山海,还什么都不知道。

陈深凝视着虚空中那个看不见的可怕深渊,感觉到了一股窒息的力量。

他恐怕,保护不了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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