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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虐身sm小说 不行太深了坐不下去_奴良陆生

……

药鸩堂的少主鸩是年后开春来浮世町,到访奴良组做客的。

半月前鲤伴和滑瓢就跟陆生提过:药鸩堂有一个年纪跟他相仿,但稍大些的哥哥,长得非常好看,就是身体有些总不太好——跟他以前一样。

鸩来的那天早上,鲤伴帮陆生穿戴好衣物,领着他去洗漱吃饭的时候,又垂眸温声交待陆生要跟这个未来将会在奴良组寄宿半年的妖怪哥哥好好相处,陆生立刻意识到爸爸说的是鸩大哥。奴良组少主非常兴奋,当即拍着自己胸脯,夸下海口——

“一定会让鸩大哥宾至如归的!”

鸩是陆生的义兄,小时候常常在一处玩耍,非常有兄长风范的偏袒爱护他;等鸩成为药鸩堂首领后,也是第一个与他喝妖铭酒的头目;同时也是第一个和他鬼缠的妖怪。陆生的百鬼夜行队伍里,义兄鸩理所应当站在他身后……这些都是未来会发生,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鸩对陆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家人、兄长。在他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的路途,每个至关重要的时刻都助他良多,在他低落时鼓励他,成为他的精神支柱。陆生对鸩大哥为他所做的一切感激感恩。鸩是出生时非常美丽的鸟,但羽毛含有剧毒,年岁越长毒性越强;因此鸩的身体相当虚弱,经常吐血——陆生接手奴良组后,常以保护鸩为己任。

同父亲鲤伴及本家干部们在宅邸玄关接应到坐鬼车而来的鸩时,陆生竟有些紧张,他忍不住抓住身边鲤伴的衣袖,将那昂贵的滚金绿纹抓得皱巴巴。俊美的魑魅魍魉之主感到好笑,伸手揉了把儿子软软褐发,示意他放松。白日里,人类状态的陆生眨巴着圆滚滚眼睛,瞅着父亲的目光里漾着些许委屈和无措,红润的嘴巴抿起,异色瞳在春日照拂下烁烁发亮。

“鸩一定会很喜欢小陆生的。”

同样维持着人类状态的奴良组二代目闭着左边的绿瞳,俯身将乖巧懂事的孩子抱起来。哪怕陆生一再强调他已经长大,是能独挡一面的男子汉,常常拒绝腻在爷爷和爸爸怀里,可奴良家两个男人却不以为然。陆生还这样小,无论作为妖怪还是人类,都正是要被好好疼爱的年岁。再加上陆生从小没有母亲,鲤伴这个虽总不够称职,却早开窍儿控属性的爸爸便总想着连同母爱的分量,加倍疼爱宠爱小陆生。

孩子都是见风长的,明明记得不久前还软绵绵的,只能赖在他的怀里。现在竟是日常拒绝三连,这实在让鲤伴心情恶劣。俊美的魑魅魍魉之主脸上不掩饰失落,偏爱的绿纹长服衬得他身形颀长,可背脊挺直的贵气里又散出郁气。奴良组三代目这个年纪的时候,正是猫嫌狗烦、上蹿下跳惹人讨厌的时候,鲤伴打小就喜美人,那时候特别喜欢黏在雪女雪丽身边,摇头晃脑说着『喜欢阿雪,以后要娶阿雪为妻』的孩子话,哪像他的小陆生,每天想的都是修炼。

陆生并不知情鲤伴心中的吃味,他在爸爸怀里并不安分,蹬腿摆手地不想让鲤伴抱着他去见鸩。父子两人较上劲,陆生到底人小式微,再加上鲤伴是他亲近敬爱的父亲,只得仰着脸,弱小无辜可怜地望着父亲,希望鲤伴放他自由。被怀里可爱过分的儿子萌得心都软了,连跟在鲤伴身边的首无、青田坊的目光都一软再软,化作一汪盈盈春水。

“小陆生是不是不爱爸爸了。”

低头亲亲孩子的脸颊、额头,黑发俊美的妖怪之主声音可怜兮兮,垂眸敛眉的委屈模样让陆生都不忍心朝父亲再故作委屈姿态,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坏孩子了。蛰伏在孩子身体里的奴良组三代目哪里是二代目的对手,只得放弃抵抗,主动抬手揽住了父亲的脖颈,乖乖巧巧地被抱坐在鲤伴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向鲤伴投以又软又甜又治愈的可爱笑脸。

“最喜欢爸爸了!嗯!也喜欢首无和青田坊~”早就丢光三代目威严的奴良陆生淡定异常的撒娇道。“大家都超超超——喜欢的。”奴良家小少主雨露均沾。

唉没办法,不然家里又有妖心里难受,要被哄着才肯开心了。陆生无奈地想,还好爷爷不在这里,不然非要陆生说清楚到底谁才是最喜欢的人才行。

*

小时候的鸩比陆生长得稍微高一些,茶发红眸的药鸩堂少主被作为首领的父亲教导的很好,礼仪丝毫不差,看上去文雅得体,脸上虽然也是一团稚气,但显然贵公子气派十足。陆生在鲤伴怀里,看着鸩大哥向父亲和首无行礼问好,文绉绉的让他别过脸去偷偷发笑。

滑头鬼们从来都不是太过拘礼的人,或者说奴良组最不讲究礼数的便是他们。首无无意间抓到了偷笑的他,也没脾气的回以笑容,陆生冲他挤挤眼,但很快就被父亲鲤伴轻捏着后颈将注意力重新拽回到鸩身上。陆生吐吐舌头,又大又圆的眼睛一弯,笑着同鸩打招呼。

“鸩大哥,你好。”

他眨巴着眼睛,看眼前这个孱弱又年幼的鸩,忍不住同他记忆里的鸩大哥作比较。嗯,是更需要保护的鸩大哥!陆生根本没意识到,现在的他还不如鸩高,甚至也不如鸩强壮。

“我是陆生,奴良陆生。”

奴良组少主从二代目怀里探出身,友好地伸手同鸩交握。

*

鸩坐上鬼车,离家前。

父亲鹤还很是忧心,有些反悔送他去奴良组本家宅邸作客。半年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他身体自幼不好,父亲怕太过麻烦本家,又担心本家照顾不好他。倒是鸩心里很是雀跃,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再加上鸩仰慕奴良组二代目鲤伴大人已久,还听说身体里只有四分之一妖怪之血的少主奴良陆生年末成功妖化,坐稳了奴良组三代目正统候选的位置。

虎父无犬子,两代魑魅魍魉之主的独子想必也不会差。

鸩对奴良少主那生母不详的身世没什么异样看法,更多的是一种勃勃野心。作为药鸩堂的少主,他很清楚自己未来的位置,也很清楚妖怪之主想要他待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是年幼少主身边,作为最忠诚的追随者和辅佐者。鸩不讨厌这样的未来,鸩鸟本就是弱小的妖怪,能为歆慕而甘愿侍奉的主人献上力量,看他成就一番霸图伟业,那是何等无上的荣誉。

前往本家的路上鸩一直在想少主会是什么样的人,他看过照片——人类状态的可爱无害,妖怪状态的锋芒毕露——可等到本人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对上那张软软甜甜的笑脸时,脑袋里所有想象都消散。鸩有关奴良陆生的一切认知,都只能由奴良陆生自己在陌生空白上填满。

“鸩大哥,你好。”

“我是陆生,奴良陆生。”

“……”

“鸩大哥,一起去找河童玩吧~”

“鸩大哥——”

是因为人类的缘故吗?

陆生的手又软又小,鸩牵着都不敢用力,生怕握疼了。两代魑魅魍魉之主所居的宅邸很大,本家妖怪众多,鸩被熟悉地形的陆生带着细致参观各处,鸩将在这里借住半年。

本家妖怪们都很热情,只是妖数太多,一下子难以全部记住名字倒有些失礼。鸩拜访过总大将后被陆生带到自己的房间,放置好行李,又去了陆生自己的房间——与庭园那棵永不凋零的垂枝樱毗邻的向阳屋子。他们坐在游廊,吃着厨房做的可口点心,陆生神采奕奕的说还要带他去浮世町市区转一转,人类商店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和可口的食物。

鸩默默听着,颔首接受年幼少主的美意。

“鸩大哥将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坐在游廊的陆生晃着腿,扭脸同他笑着说。少主妖力充沛,小妖怪们都愿意待在他身边,连鸩都觉得在陆生温柔深厚的妖气笼罩下,烈日当头的不适都少了许多。

很早之前,在奴良陆生还是个被病毒一亿折磨而总是生病的小可怜时,总大将和二代目便不止一次的希望鸩来奴良家作客,希望有同龄伙伴陪一陪陆生。鸩听双亲提起,听闻小少主生来也很是虚弱后便潜意识将奴良家少主归为需要保护的,弱小之流……

可当他真的接触陆生后,即便是同人类状态的他相处越毫不觉得他弱小。明明是被众星捧月,万般娇宠的奴良组少主却能在道场待上一天都不嫌累不嫌烦,一振适合他身量的小木剑被使得出神入化。热情高涨时,人类身体都藏不住的妖力同畏都也冒出头来,简直就像是纯血的妖怪那样。鸩无法同众妖口里所说的,半年前还总是抱恙,卧病在床的陆生联系在一起。

“多亏了鳞蛟族的宝物。”

闲暇里,陆生将系在颈间的悬珠给鸩看。鸩对鳞蛟族的灭亡略有所而闻,奴良组西北最前线的强大妖族突然陨落,即便鸩对鳞蛟族没有任何交际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怜悯来。

“可惜了。”鸩忍不住替鳞蛟族发声。

“明明是那样强大又美丽的善良妖怪。”

认真听他说话的陆生将悬珠塞回衣服里,鸩看着陆生,褐发异瞳的孩子目光十分平静,并没有如自己红瞳里的情绪波澜,也没有丁点愤慨。他看上去毫无触动,有种路人式的冷漠;亦或者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并不能理解灭族的绝望意义。

沉默片刻,鸩觉得不应当在少主面前提及这话题的。总大将和二代目似乎对现在的少主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好。鳞蛟族也好,奴良组麾下堂口全灭也好——这些都是大妖怪们,是奴良组二代目奴良鲤伴所要操心的事情。

“……陆生,我们去爬垂枝樱吧。”

鸩将一切早熟激愤的压下,提议一个更适合陆生年纪的活动。

“嗯……好的!”

陆生响应的起身,跟他一同向巨大的樱树而去,果然没再理会鸩刚刚所说的话。两人身姿矫健,很快攀上垂枝樱的第一截树干,鸩感到有些劳类,便倚着粗壮的树干休息,看向更疏阔枝干而去的陆生。陆生对这垂枝樱最熟悉不过,闭着眼睛都能到最高处,从未失手。

“陆生!小心些!”

年长的鸩难免操心多一些,忍不住扬声嘱咐。

“没事的!”

陆生一边爬一边回应鸩,他爬得很快,不一时就到了制高点。鸩仰着脑袋看最上方的奴良组少主,他笑容真挚可爱,没有阴霾,被奴良组保护的非常好。

“你真的很擅长爬树呢,陆生。”鸩漫声赞扬道。

“哈哈哈哈哈哈——”奴良组少主听到他的夸奖,立即开心笑起来,“鸩大哥知道吗?其实爬树跟解决敌人是一样的,都是要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

陆生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一簇挨着一簇的樱花中,随着一片又一片纷纷扬扬的樱瓣落下来。

“流浪的妖怪为什么要几番骚扰西北领地,即便受到鳞蛟族的打压也屡教不改呢?”年幼的褐发孩童抓着一条粗壮的樱枝荡到另一处,那里有稀稀落落的几缕日光。“只是闲散的妖怪即便再强大也没办法杀害整个鳞蛟族的。”

“那些流浪妖怪其实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陆生说,“只要抓住在背后出谋划策,给这些流浪妖怪做靠山的罪魁祸首,他们便不成威胁,无法撼动奴良组了。”

鸩问:“可你怎么知道在这背后有什么妖怪,他们都在哪里呢?”

“鸩大哥。”

奴良组少主睁着圆滚滚的异色瞳,弯了弯眉眼。

“奴良组最大的敌人一直都在地狱里啊。”

年幼的褐发孩童这样说,软软糯糯的孩子音里透出许多尖锐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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