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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龙曹凯体育队雄男_三十一章 刑天遇刺/袭人

夜色阴沉,本是大好的夜色,却突然换了天气,许是深秋的缘故,竟乌云遮挡,全然没有一丝夜色。

一阵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来,吹得人两袖瑟瑟,流砂院本就依湖而居、水汽极重,站在寒风中的邢依依不禁脸色有些发白。

一刻钟过去了,邢依依回头看了眼流砂院,悄悄落在流砂院外的亭子之上。远远的一席白衣款款而来,向着流砂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邢依依脚下一滑,亭子侧边的瓦片哐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邢依依慌忙落在地上,急急逃窜而去。

顾氏寻声望去,远远的看见一个黑衣人黑巾遮面,那人虽身型瘦小,可步伐却极为敏捷。顾氏心思回转,在这亭子附近的只有自己的女儿,难道这人的目标竟是自己的女儿?再看那黑衣人慌不择路的模样,顾氏更加心惊,顾不得其他,只快速的跟在黑衣人之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邢依依在转身的时候,偷偷用余光看向身后,顾氏喜欢白色,在这黑夜中,尽管隐藏的极好,也被邢依依轻易的捕捉到行踪,邢依依见顾氏能够跟上自己,便不急不缓的前进着。

不多久,顾氏却发现那黑衣人竟是朝着三夫人的院落而去,顾氏就欲转身离开,这人目标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三夫人的死活关自己何事?

本欲转身离开的顾氏却突然停住,咬了咬牙,继续跟上黑衣人的步伐。

邢依依跃上房顶,见顾氏并没有离开,心中难免多了一些伤感,若母亲此时离去,那便证明母亲已经放下了父亲,以后若是自己劝母亲离开将军府也是可能的,但现在母亲明明知道这是三夫人的地方,可却还是要跟着自己,父亲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如此深,母亲宁可委屈自己也要护得父亲周全,甚至忘记父亲是刑天战神,岂会轻易受伤,难怪上一世,母亲明明恨父亲,最后却还是愿意跟父亲一起战死在瑞安侯府之内。

邢依依快速进了三夫人的院子,心中却百味陈杂,不知道顾氏此番是好是坏。

邢依依轻手轻脚的掀开一片瓦,床帏之上两具赤.裸的身体尽管已经睡着,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邢依依心中难免有些伤感,母亲本是不拘小格的江湖女子,为了父亲却愿意束缚在这大院之中,父亲却这般……

邢依依脑中的伤感还没有抛出,手中的匕首却是嗖的一声朝着刑天飞射而去。

眼见匕首就要刺进刑天的后背,穿过后背便直只心脏,这一匕首可谓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匕首前进之迅速,当真让人震惊。

眼见匕首就要没入刑天后背,邢依依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试探父亲的,若真是刺进父亲身体之内,自己待会儿可要第一时间施救?邢依依这样问自己,可邢依依突然发现,父亲虽对自己是有求必应,可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问父亲要过什么。尽管外界传言将军极为宠爱自己的长女,可在自己看来,那不过是不强求自己做任何事情而已,甚至自己似乎想不起什么与父亲常在一起的事情。

若是如此,不如就让父亲……从此母亲便可仗剑天涯,再也不用束缚在这深院之中。突然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心狠?

正在这时,明明睡着的刑天突然转身避过匕首,另一只手扯出床头的衣服,迅速将自己包裹起来。

待刑天随手穿起里衣之时,邢依依的掌风从刑天的头顶劈了下来,刑天后退一步,右手试图抓住邢依依的手臂趁势将邢依依摔倒在地。

邢依依看出了刑天的意图,凌空翻转,左手却是洒出一把白色药粉。

刑天早就身经百战,这一点白色的药粉岂能吓退刑天战神,刑天一步后腿避开药粉,另一部却已经从左侧靠近邢依依。

邢依依刚落地便见刑天竟然已经接近自己,自己左手洒粉,必是向右而去,而借势也必然落在走边,战神不愧是战神,思维如此敏捷。

邢依依内力不如刑天,自然一逃避为主,借机偷袭为辅,尽管如此,邢依依机关算尽却也早已经筋疲力尽,而刑天战神似乎也有些不耐烦。

邢依依看了看窗外的母亲,母亲见刑天无事,便躲在房外静静的看着而已。

邢依依将邪老头交给她的全部用了一遍,却未得伤了刑天分毫,在拖下去,自己没办法离开这里,即便离开了这里,按照母亲的性子,绝对不会留着伤害父亲的人,让她来去自如,定会追踪自己,自己筋疲力尽,怎么可能在躲开一个精力饱满的母亲?

如此,邢依依一咬牙,转身之际一手摸向自己藏在鞋子边缘的阴久,寒光闪现,空中旋转的邢依依猛然在空中前进,朝着刑天的腰部而去,动作之快,饶是刑天也吃惊。

只听见噗的一声,穿破肉体的声音响起,邢依依大惊,自己方才进攻只是想逼开刑天,自己也刚好到了窗户边缘,自己可以轻易从另一侧的窗户逃窜而去,可自己却没有料到刑天竟然不逼开自己。

邢依依震惊的瞪着眼睛,而刑天却是面色发白的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虽作势一掌打向邢依依的胸口,却顿在半空,身体一歪,砰的砸在地上。

早就被打斗声惊醒的三夫人,本是瑟瑟发抖的躲在床上,此刻却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喊道:“将军……”

邢依依被这一声将军惊醒,再看刑天,竟看见刑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对刚才那酣畅淋漓的打斗极为满意。

邢依依心思复杂,看了眼焦急的飞奔而来的母亲,一向心思深沉的邢依依,竟连自己的匕首阴久也没有顾忌,翻身从窗外逃离而去。

邢依依从府外绕了一圈,终于回到流砂院,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忙碌的声音以及将军府护卫来来回回的巡察的声音,心中第一次竟有些慌乱不知所措起来,自己一开始的确想最好能够伤了刑天,可最终却是刑天故意让自己刺伤的,这偏离了自己的预想。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邢依依大惊,腾地一声从床上蹦起来:难道爹爹知道是我?不可能的,邢依依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邢依依猜的不错,刑天确实是知道邢依依身份的。一开始刑天自然没有怀疑过,毕竟邢依依的打法招招致命绝不留情,但很快刑天就发现,邢依依的打法不仅使招招致命,更是招招将自己也置身险境,若不是自己武功了得恐怕邢依依早就得手了,但正是因为邢依依武功不如自己,自己才能避开她。本来刑天可以趁机杀了邢依依,但刑天突然想知道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心狠手辣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当邢依依的打法竟然透露着排兵布阵之道在里面的时候,刑天便再次 想要生擒了邢依依,可邢依依却有着层出不穷的毒药,刑天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最后,刑天却发现黑衣人明明有机会伤了自己却有意无意的停了下来,不时的看向窗外,刑天跟着邢依依的目光,竟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刑天这时候心思回笼,突然明白眼前的人为何要行刺自己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是伤了他们不少,若是这一匕首能够让她们解气,那便是受伤了也无妨。如此,刑天便不退反进迎上了邢依依的匕首,这才有了刑天受伤这一幕。

整整一夜的时间,将军府大大小小的呵斥声充斥,更有调集将军府侍卫加紧巡逻的命令声。

对邢依依来说,这一夜太过漫长,让她等的有些心急,按道理说,自己住的笛梵本就是湖心亭的方向,离三夫人哪里最远,虽然将军府整个都沸腾起来了,但并没有人通知自己,自己断然不能不请自去,若是如此必然有不打自招的嫌疑,怎么可能有人将军刚遇刺就知道消息的。

何况自己派了彩霞去看着,若是有人去了,那彩霞必定会通知自己的。尽管明白这些,但邢依依依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漫长的黑夜刚刚过去,天色微微有些发白,邢依依便听见明月叫嚷着说皇帝陛下听说将军遇刺,竟然主动前来探望。

陛下到了自己怎能还不过去,邢依依迅速收拾好出门。昨夜寒风呼啸,今天一早反而觉得天际发红,似乎是个晴天。

“天气反复变化,阴晴不定,让人难以适应”,明月揉搓自己的双手防寒,嘴里微微抱怨。

邢依依却心中越发忧愁起来,这将军府中究竟有多少皇帝的眼线?皇宫到将军府不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完成的,探子就是再快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回到皇宫,那时候皇帝早已休息,禀报消息、起床、穿戴整齐至少也是一个时辰的事情。午夜父亲遇刺,天没亮开陛下就到了。陛下听到消息竟还能在皇宫静默的待上两个小时,当真有些耐性。自己应该说陛下爱民如子,爱惜臣民,还是说陛下消息灵通呢?

刑天遇刺是在三夫人的院落,自然便在三夫人的院落之中休养,皇帝亲临不知道是福是祸,也许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官员来一探究竟,这不能说不是打母亲的脸,不知母亲当如何处之?而将军府又当立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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