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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好胀啊护士 狗狗进去的时候很涨_温柔地对待鹤

章三十二深蓝色的长浪

“喂,迹部景吾。”

“啊嗯?”

“已经这样了,你能暂时别用那种欠揍的语调说话吗?”

“哦。”

“好不甘心,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没有人因为想输而参加比赛。”

“可是……可是……”

“雨太大了……”迹部走进雨幕之中,不顾迅疾的雨水打湿身上那昂贵的手工定制外套,他伫立着,沉默地回望廊檐下的三好鹤见。

半张着嘴呆愣地看着他,鹤见随即领悟般起身,小跑着闯入雨幕立在迹部身边。

“雨太大了。”仰望着着从天而降的无数道密集银线,迹部喟然长叹。

“是……雨……实在……太大了。”用力抹去脸颊上交错纵横的温热液体,鹤见泣不成声应和道。

刚刚结束的学科知识联合竞赛上,他们输掉了——在前半场比分始终领先的优势下。

那个立海大的早间良牙在沉默了半场后,突然一反常态的积极起来,不,或许应该说,意料之中的积极。

自从他开始出手后,在场便没有任何可以与他竞争的存在。

不是没有去努力尝试。不管是迹部还是鹤见,甚至是樱兰那总是推着眼镜一副镇定神情的凤镜夜,每个人都试图从他手中拿下哪怕一题。然而,越是努力,便越有那无法跨越的深深沟壑无情地呈现于每个人面前。

无法去直视,不能去面对,甚至不愿承认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的存在。却又被残忍地强迫着的睁大双眼直面那残忍的现实。

“你做的足够好了。”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迹部低声对鹤见说了这样的话。

可是……不够,不行,办不到。

精心准备,自信满满的想要同对手一争高下才来到这会场。却发现其实不用枉费心机的争抢,再怎么努力,在他人面前也不过是如随手拈断的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愤怨不甘却又无法去归罪于任何人,心脏被挤压得好痛苦。

只是……因为那沟壑的存在啊。

“那个早间良牙曾参加过校外的Quiz俱乐部,在研究答题技巧方面很有专长。”这是赛前时,凤镜夜通报来的消息。那时,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迹部阻止了。

“如果……如果能再努力一点,如果能够着力钻研下出题规则,也像他那样猜题就好了。”强忍住哽咽,鹤见蹲在地上,泪眼朦胧地凝视着雨滴溅起的点点坑洞。

“一百六十五。这是爱因斯坦的智商。早间良牙则是一百六十三。正常人的智商范围在90至110之间。”迹部声音淡淡的,像是强压着某种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别这样。别再说下去了。不要听。鹤见想要捂住耳朵,却已经来不及,迹部不大却沉着的声音穿透越来越大的雨幕传入耳中。

“智商数值上的差异是无可奈何的。你和我,我们都是。”

不要。别去承认。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又或者害怕打击到士气?为什么要在此时坦承呢,继续抱有一丝幻想不好么?是这一次不够努力,是比赛的技巧没有掌握到,是知识范围不够广……

总都好过再努力伸出手去也永远触不到的痛苦。

“这个世界不会所有的事情都称心如意。正因如此更加努力的对渴望的东西伸出手去才是本大爷的美学。”迹部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态,嘴角渐渐渗出一丝决不妥协的冷笑。

从领奖台上走下时,所有人都听见了,当立海大的另一位选手去捶早间良牙嗔怪他前半段的沉默吓死人的时候,那表情慵懒的少年语调温柔地自唇间吐出的那句话。

“可是,一点一点逼别人到绝境才有意思啊,一下击溃人的自尊心就不能玩久一点了呀。毕竟都是些普通人呢。”

直刺心脏的残酷。

几乎是一瞬间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被迹部狠狠控制住手腕时,鹤见才发觉自己愤怒的举着手试图扇上去的动作。

可恨。就好像被人连存在的意义都丢到地上,狠狠地碾压过一般。

“如果这样就自甘沉沦,承认自己是弱小的,不敢去正视那差异,就被那家伙得逞了啊。本大爷的话,就算是神灵面前也绝不会低头。起来吧,淋雨也淋够了。”

微微俯首,身形颀长的少年侧身而立,像个真正的绅士一般向着蹲在地上的鹤见伸出手去。

“哦。”并没有去接过那只手,鹤见撑着膝盖缓缓起身,半弯着腰度过了脑部供血不足的眩晕片刻后,方才直起身体。

“嗯?”自鼻端发出那惯常的戏谑声,迹部勾起嘴角,“你好像很不擅长接受他人的好意。”

“习惯了。”因为恐惧着啊,一旦接受便会忍不住整个人倚靠上去,然后,便会变成脆弱无用的存在。

委曲求全也好,顽强抵抗也好,变成阴晴不定的变色龙也好,怎么样的自己都无所谓,只有脆弱是不可以的。

“反正,有如神宠般的迹部大人是不会明白的。我等草芥可笑的执着。”无视着迹部递来的手帕,鹤见抄起领巾粗暴地擦了擦泛红的眼眶。

“本大爷一直很好奇。”不以为意的收起被雨水打湿的手帕,迹部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你以为的有钱人生活是怎样的?”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鹤见怔了怔,“哦,大概就是,天凉了,让XX企业破产吧。我不想再闻到这香水的味道,收购了这家公司让它消失之类的吧。”

将看过的那些富豪总裁小说里的段子罗列出来,鹤见几乎绷不住脸上的笑意,“别介意,只是开玩……”

“有过。”在她否认之前,迹部坦然的承认,“幼年时,我做过这种事情。那时,管家总是能够实现这些我随口许下的要求。直到很久后,我才知道他只是差人把伦敦市内所有这个味道的香水都买下来销毁了。那只是管家精心为我构筑的自尊心极高的虚幻世界。”

说着这些事,迹部的目光有些失神。

“发现真相时,你有愤怒吗?对欺骗你的管家。”鹤见好奇地偏过脑袋,“这种被愚弄的感觉。”

“愤怒。”越来越密集的雨水令迹部那头总是有型的飞翘着的哑金色长发老老实实地垂了下来,服帖在头皮上滴着水,微微有些狼狈地好笑。

“父亲斥责了我。管家只是尽心尽力为主人服务而已,是提出无理要求的我不对。”迹部略微不满地斜睨了偷笑的鹤见一眼,信步走回廊檐下,“听到本大爷的糗事,你好像很开心?”

“对啊对啊,把你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欢乐欢乐嘛。”察觉到迹部大爷目前心情不错,鹤见跟上去,大着胆子嘲笑他,“要有分享精神啊。一直高高在上多没意思。”

“哦?”兴味地拖长声音,迹部嘴角的弧度微妙,“高高在上?”

糟糕,似乎又触到了这位大爷的逆鳞。鹤见有些懊丧,难得能够和平共处,在这合作完结的最后的时刻,终于还是无法善终么?

错失了第一名的这种时刻,鹤见一点都不想再同自己的搭档吵架。

“是你们先将自己的身份摆的卑微,所以才觉得本大爷不可一世。”不等鹤见反应过来,迹部已背过身去。

“或许……”鹤见歪着脑袋注视着那少年的背影。剪裁得体的薄款外套已经湿透,贴服在脊背上隐隐透出里面衬衫的皱褶,即使如此,也不改向上的挺拔线条。

即使神灵面前也绝不屈服吗?这个永远只仰着头骄傲看向前方的男人呐。

“或许你是对的。那也只是你的生存方式,但……”鹤见没有说下去。指尖下意识探进短裙口袋,从赛前便藏在里面那张纸已经彻底被雨水浸透,拿出来大概也只会变成一整团无法辨认的湿纸团。

那是昨天晚上,忍足面色沉重地塞给她的调查结果。上面是曾看护过跌伤的学生会长的医护人员的证词,证明曾有自称迹部的来人带着大笔现金来探望。忍足动用父亲家中的关系,违规弄出的医疗费单据复印件上也显示付款方出自迹部家族。

那本小册子中的所有内容尽数被证明,就连忍足也无法再说出些什么,往日总挂在脸上的嬉笑少见的消失,留下的只有沉默。

或许这期间还有什么隐情。到了如此境地仍坚持不肯彻底相信的,反而是当初翻出这本小册子向迹部提出指控的三好鹤见。

或许,这也只是护主心切的管家擅自的行动。

何苦在这种时候提起那种扫兴的事。

即使真的是管家在背后做了什么,即使他本人还有很多可供指摘之处——太过凌厉,从不考虑劲风之下无辜被牵连的那些人。

在这个男人的霸道的生存方式面前,这些也都只是白璧微瑕吧。

被这样顽固向上的霸道所拯救的这个傍晚,三好鹤见不想再去蒙昧着感激的心情说些什么苛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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