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都市言情

女友睡前污污小故事 全职高手惩罚大全_阴阳师与鬼差

姜姒要回东寺的渡桥而居。

源博雅本以为姜姒去渡桥是为要事,便欣然同意。可当姜姒自东寺而下,径自走向阴冷的池水之中,摆明了今日便要在此休息的模样时,源博雅却是睁大了眼,顾不上礼训,连忙拉住了姜姒的衣袖。

姜姒步伐顿住,方回头平静地看向源博雅。

源博雅极为窘迫,当下便收了手。姜姒见他松手,略颌首致意,便继续向湖中走去。博雅刚想再度拉住姜姒,却又生生憋住,只得不顾旁人的视线,对着看似“空无一物”的湖水大喊:“姜姒姑娘!”

因为五条坊门与络新妇巢穴连发两件事,姜姒对源博雅的印象很好。至少在她眼中——源博雅死后他们恐怕是绝无机会见面,如源博雅这般的人,若生在唐土,必得酆都安居。如今生于大和,想来也是能安入天神之所。

因着这些,源博雅出声的时候,姜姒再度停下了脚步。转会了身,安静的等待源博雅说完他要说所有话。

源博雅站在河边,对河中的姜姒张了张口,又闭了口。最后方期期艾艾道:“姜姒姑娘……你若是不介意,我家中尚有空居。”

湖中少女闻言,眼中隐有柔软温度,但她却是径自摇头回绝了源博雅的提议。

源博雅本是以为姜姒会如此,全因她并非人类、心忧他人的缘故。与安倍晴明深交至此,源博雅也是明白,人类若是不具备相应的能力,与非人之物长久共处一地,神魂身躯都会受损。

于是他便道:“若是姜姒姑娘不愿去我家中,晴明的院子也不错。啊,还有鸟羽在,你们可以作伴!”

面对源博雅纯然好意的双眼,姜姒拒绝的话在喉中顿了顿,停了片刻方换了中措辞,字句斟酌道:“好意心领,只是我承了这桥主的人情,便该奉还。”

博雅听的一头雾水,反倒是不远处斜倚在车中并未探出的安倍晴明,从式神的耳中听见了这样的一句回答,不由睁开了原本假眠的眼,幽深的瞳孔微有起伏,面容不自主向渡桥偏了几寸。

鸟羽还在河流上方振翅回旋,他肩上站着的纸片人忽得直起身,迈了两步贴近了晴明的耳朵,手舞足蹈道:“晴明,你是在看那位鬼差大人吗?”

安倍晴明伸手将式神从自己的脸上捏下,随口回道:“有些在意而已。”

式神即刻笑出了声。

安倍晴明见状神色不变,只是稍稍弹了下纸,纸片人便即刻松了神智,在空中飘飘荡荡,最后凄凉孤寂的躺在了牛车冰冷的木板上。

“什么嘛!晴明说不过人就耍赖!”

色彩美丽的翠鸟一边唧唧喳喳,一边冲进了牛车,停在阴阳师对面的窗辙上,以这少女的声音,愤愤不平。

阴阳师却只是略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何时耍赖了?”

鸟羽直道:“我正和你说姜姒殿下呢,你却直接将我弹了回去是不是耍赖!”

晴明无奈笑了笑。

鸟羽却将之当成了胜利,当下更理直气壮。她看着姜姒的方向继续道:“和姜姒殿下有约定的人,是这座桥的桥姬吧。姜姒殿下看起来不近人情,对桥姬却十分温柔呢。”

晴明略直起了声,最后看了眼同博雅道别的姜姒,淡声道:“或许是桥姬确实帮了她大忙。姜姒作为鬼神,初来异地,定是不被接纳。她虽可以一己之力强镇众鬼,但终究没有实在的容身处。”

“桥姬给了她归所,她庇护桥姬免受冤魂所扰,也算合理交易。”

鸟羽听到这里歪了歪头:“我怎么觉着在晴明你的口中,姜姒大人这般无情呢?”

“并非无情,而是重诺。但诺言,是人类才会坚守的律咒。”安倍晴明开口道,然而他一回首便是见着鸟羽迷茫的模样,便伸手替她梳了梳翘起的羽翼,“日后你会明白。”

鸟羽原本想要再问,而牛车车帘被掀起,有些郁闷的博雅进了车内。

博雅有气无力吩咐仆人驾车回程,盯着毫不意外的晴明,怀疑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姜姒姑娘会拒绝我了?所以才在我提出你家时一声不吭。”

晴明却无辜道:“这可算得上是冤枉了?若是这位鬼差殿下愿意,我自当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博雅狐疑地盯了晴明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垮下了肩:“若是她答应便好了,初春的湖水冰凉,夜间又不安稳,虽然知道姜姒姑娘身手不凡,但有安全的居所总是好事啊?”

源博雅嘀咕:“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和谁定下了这样的约定。”

晴明听闻博雅的抱怨,只是噙着嘴角的笑,神色不变。

牛车缓缓驾离了东寺渡桥,于高空飞翔的鸟羽眼中,唐装的鬼差持刀走入了桥下。桥下方有少女悄悄探头,见到了鬼差方欣喜不已。

鬼差随着她步入渡桥深处,倚柱浅歇,桥下的桥姬便靠在她的身边,于河中戏水自娱,神色轻快。间或太阳西斜,夜幕降临,桥上来往的民众多会彼此加衣,凝视着桥上种种半晌的桥姬便四下张望,最后小心褪下自己外裳,轻轻地替半沉于水中的鬼差覆上。

桥姬是溺水而亡,她的外衣上有退不尽的湿气与水迹。死亡的她无法感知外界的春暖秋凉,只是拙劣的模仿着尚且活着的人们,给姜姒添了衣,便能十分满足的带着笑意。

姜姒略略掀开眼,见此形状,眼中便漫开柔软,伸手抚了抚桥姬的黑发,换来少女越发快乐的笑意。

夜晚降临,怨鬼肆虐。

然而姜姒怀中的唐刀却为一只怨鬼支起了最牢不可破的结界,任凭何等妖灵在外肆虐——于姜姒的领地之中,她便能给予桥姬全然的安稳太平。

桥姬坐在姜姒身边看着天空高悬之月,兴高采烈地道:“姜姒大人,您说得对,两个人的话,就是骨女们也不敢来了呢!”

姜姒陪着桥姬看满天繁星。她自恢复意识起,便于东岳大帝座下负责斩妖除魔,遇上战乱年份便是常年浴血,这些年来,倒甚少如此安静的看过夜空。

桥姬轻声道:“姜姒大人,月亮真美啊,您说辉夜姬离开人世回到月宫,偶尔会想念人世吗?”

姜姒随着她看向月亮,她知晓月宫上有常曦,却实不知何为辉夜姬。但看着桥姬认真的神色,姜姒顿了顿,仍是僵硬开了口:“或许会。”

鬼差垂下眼:“毕竟……这里是她诞生的地方。”

第三日,源雅信收拾妥当,正欲出门上朝。

仆人早已将牛车备好,源崇光也驱使着马随侍在牛车旁,见到了源雅信,便也下马致敬。

源雅信阻止了源崇光繁琐的行礼,一边踏上牛车一边问道:“前日博雅送来的信件,是交由了你去处理,今日可有结果?”

自源博雅书信询问到如今不过两日功夫,若是旁人乍闻此话,大约会以为是源雅信强人所难。然而源崇光却全然不以为意。源雅信几乎将自己半数的权利都与之共享,加之此事尚有克明亲王一脉的助力——若得到了这般力量尚且不能在两日内探查出,源崇光或许更会认为这是对自己,乃至对源雅信能力的轻蔑侮辱。

源崇光道:“查到了。除了博雅殿下知晓的三位大人,尚且有兵部卿亲王、新任权大纳言这两位家中有人待产。”源崇光说到这里顿了顿:“但是……”

源雅信见源崇光面色犹豫,便向他颌首:“接着说。”

源崇光却并没有说下去,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信笺递给源雅信:“这是查到的所有讯息,事关多位大人,属下不敢多言。”

源雅信自他手中接过了信笺。牛车于大道上缓缓而行,源崇光驾马随侍于侧。车内的源雅信则是看着手中详细的报告,眉头因此紧蹙。

末了,从牛车中忽得传来一呯得一声,车夫吓了一跳,连连停下了车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源崇光。源崇光驱马近车帘,隔着薄薄的竹帘隐能看见车内的公卿一拳狠狠砸向了车壁——想来这便是先前声响的来源。

源崇光恭敬地低下头,低低唤了声“公子”。

听闻此声,源雅信收了手,面上神情毫无波动,使人恍惚以为方才外泄的几丝怒气只是错觉。

源雅信淡声命令车夫继续行车,却对源崇光道:“平安京内发生了这般恶事,为何竟无一人上报阴阳寮!”

源崇光低首道:“毕竟是家中子弟,若被外人所知免不得被政敌多加利用,所以便——”

源雅信冷冷补上:“所以便同平右少牟一般,干脆毁尸灭迹吗?”

源崇光并未接话。

牛车在大道上又方行了数步。源雅信却忽然勒令车夫停车,转向安倍晴明的宅邸而去。

源崇光见此连连道:“公子,今日朝会——”

源雅信冷笑:“清凉殿上之人,十中有三诞下恶胎,家中发生如此大事,这些公卿们竟还能一如无事般谈笑风生,或为些星点小利便争斗不休——公卿尚且如此,也难怪京中怨灵不休了。”

源雅信这话说得着实刻薄,源崇光不敢接话。

可眼见源雅信竟真得放弃朝会,转向安倍晴明远离京中的宅邸而去,不由的开口忙道:“公子,今日朝会可是探讨东宫一事。”

“天皇尚且困于藤原之手,这东宫储位又有何可探讨之处?”

源雅信抬头看着平安京阴沉沉地天际:“便说我今日物忌,无法参会。”

源崇光闻言一怔:“物忌?”

源雅信冷笑:“看不得清凉殿上金柱,你替我这么回了左大臣便是!”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