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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九皇叔马第一次 含紧不能掉下来耽美_异世界落魄勇者与兽耳少女

“你……你确定吗?”路易莎问。

埃文用打赌的语气保证道:“我很确定,那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呢,你都没注意过吗?”

“你怎么知道的?你在哪见过这种赦免令?”路易莎还不死心。

“这个嘛……我以前有个老朋友,是一只老山羊,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不过是同属于一个主人罢了。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人,有一天实在受不了女主人的压迫,突然暴起,用他的角顶伤了女主人,我那女主人骂他的时候提到过赦免令。当时她是这么骂的,你听着,我给你们学啊。”

埃文细着嗓子,滑稽地学起了那胖女人颐指气使的腔调:“你这头畜牲!你死定了,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送上刑场,将你烧死在铜柱上!我发誓!就是国王的赦免令也救不了你,那东西是给人用的,不是给畜牲用的!“

“就这样,那头母※猪就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用我的狼耳朵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埃文冷笑了一声。

路易莎完全蒙了,呆呆地张着嘴巴,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么?她不甘心,她还没能得到自由,甚至还没有为此做过什么努力呢!

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在奴隶商人的皮鞭下,却最终也只是多活两天,最终还是要背负着奴隶之名死在刑场上。

她甚至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出手,为什么要咬那个男人的胳膊,明明自己只需要看着,等艾德里安来就好了啊!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动手呢?

夜越来越深了,监牢中越来越黑暗,并且开始向路易莎心中蔓延,吞噬着其中的光明与希望。

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地提出要和艾米一起去死,如今却……

给人希望,再把希望当着他的面狠狠地撕碎,比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希望要残忍的多,尤其是对于路易莎这种心中充满了希望的人来说。

寂静的黑暗中又响起了第三种声音,那是路易莎小声的抽泣。

玛蒂生气地质问埃文:“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们这些,让她们最后再留存些希望不好吗?”

埃文却说:“不不不,那张纸只会让们心中充满希望,我可不想让她们明天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就被带上刑场,那样实在是太残忍了。并且,在她们动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死的觉悟了,不是么?”

“就像我,在顶撞女主人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来这鬼地方了。哦,这里的气味真是太糟糕了,对我灵敏的鼻子一点儿也不友好。”

“埃文,你就少说几句吧。”艾米突然凶道,说完,她将路易莎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扑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手轻轻安抚着自己这个软弱的姐姐。

“哦,好的,我可爱的猫咪小姐。”埃文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那个,两位姑娘,”玛蒂试探着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我是艾米,她叫路易莎。”艾米淡淡地说。

玛蒂安慰说:“路易莎小姑娘,事情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只能是请你节哀顺变。最后一天,虽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请你过的开心些好吗?”

路易莎流着泪,只是小声地抽泣。

艾米本就是个不善言辞之人,也想不出话来安慰她,只是说:“对啊,玛蒂姐姐说得对,都最后了,就让我们开心一些好吗?”

玛蒂突然灵光一闪,说:“来,姑娘们,我来给你们唱首歌吧。”

一听这话,好不容易沉默了一会儿的埃文立刻又按耐不住了,他鼓着掌,叫好道:“好啊好啊,玛蒂唱歌可好听了,我们一起听吧!”

玛蒂一听这个讨厌鬼又来了兴致,立刻骂道:“闭上你的嘴,堵上你的耳朵,我又不会唱给你听!”

埃文笑嘻嘻地默不作声了。

玛蒂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兽人古语写成的,赞美大地女神的歌谣。玛蒂的歌声本就很好听,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更是犹如天籁之音。神秘古老的语言谱写着神圣的赞美诗,玛蒂夜莺般的嗓子演奏着优美的曲调。

那古老的赞美诗讲述着兽人的祖先上古时期在大地女神的指引下,与大自然斗智斗勇,开拓荒野的故事。

伴着时而悠远深情、时而慷慨激昂的曲调,钻入人的耳朵,流进人的心里,如醍醐灌顶般洗涤着众人的心灵,似一道光,照亮了艾米和路易莎的灵魂。

在一旁的角落里,躺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老兽人,听着那古老的歌谣,似乎又回到了记忆中的故乡。

在那里,他们是自由的。

终于,老兽人眼含泪水,心怀满足地在歌声中回归了大地女神的怀抱。

※※※

尽管玛蒂在努力地在让两个女孩最后的日子尽可能地过的快乐些。

但有些人可不这么想,这个有些人指的就是今晚在这里值班的两个狱卒。他们在牢房外摆了一个酒桌,掌着灯,此时正喝的高兴。

那胖子已经显露出一些醉态,他含糊不清地说:“我说老弟啊,你见到今天新来的那两个奴隶没有?”

那瘦子抿了一口酒,回答道:“我怎么能没见,你喝多了吧,那可是咱俩亲自接收的,米勒长官还给我们两个一人两个金币呢,我怎么可能给忘了?”

胖子又喝了一口酒,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忘,那俩女孩多漂亮,比那个……那个狐狸还漂亮呢,怎么,喜欢不?”

瘦子撇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有手指点着他,说:“你个老淫棍啊……”

胖子反而笑的更得意了。

“你忘了他比尔为什么给咱金币了?还不是要咱别难为那俩女孩?”

胖子说:“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跟你说啊,第一,这个比尔不是咱的顶头上司。第二,这钱我听到了,是里面这俩小畜牲的主人给的,它们的主人不过是个小餐馆的小老板而已。第三,里面这俩犯的是死罪,明天就得拉出去烧死,这人一死,谁还知道?”

瘦子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抬眼,问:“真的?”

“你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这关系,我还能骗你吗?你就说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说着他就要起身。

瘦子见他这么积极,连在考虑一下也顾不上了,忙说:“等等我,我也去!你小子别想吃……”

可是两人刚一起身,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踉跄了两步,双双趴到在地上,打起呼噜来。

这时,酒桌旁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这个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正是艾德里安。

他一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着地上这两个死猪一样的家伙,叹了一口气,心说:“收钱也不办事,还惦记着那么小的两个女孩,真特么恶心,幸亏我亲自来一趟,要不两个姑娘非这俩禽兽糟蹋了不可。我当初都拯救了些什么人啊。”

艾德里安握紧双拳,有一种想一拳打死他们的冲动,但想了想可能造成的影响,紧握的拳头还是松开了。

还是算了吧。

他闷哼一声,冷冷道:“你们就这么睡到明天吧,让你们的长官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值班的!”

尽管他不想去碰这两个家伙,怕脏了自己的手,但他还是俯下身,从两个人身上摸索半天,总算摸索出了那四个金币。

艾德里安看着手里的金币,突然一愣,那军官把钱全给他们了?没自己留下两个?他又联想到两个狱卒说过的话,心里不由得对那个军官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谢谢你了,比尔,虽然你没帮上忙。”

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的牢房里传出一阵飘渺的、似有若无的歌声。

“是谁在唱歌?”

他总觉得这个歌声似乎在那里听过,在哪呢?他将回忆的录像带向回拨去,在其中找寻着这首歌……

半晌,他终于响起来了,他在那个兽人村落中听过它……

那一夜,艾德里安在牢房的屋顶上坐了一整晚,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

第二天,体态臃肿,挺着个大肚腩的警长在小胡子典狱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监狱提人。

两个人表面上谈笑生风,实际上在暗地里较劲,谁都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尽管平时客客气气地,但背后都喜欢给对方下套子。只是人们并不清楚两人怎么结的仇。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在某个高档宴会上,爱好吹牛的警长先生不小心在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时伤了自尊心极强,且以“宽宏大量”出名的典狱长的面子。

由于这次的事情特别典型,城里决定给阿尔洛林的所有兽人奴隶来一个杀鸡儆猴,这次的公审大会得搞得像模像样才行。

所以这次两位提犯人,警长和典狱长两位平日里只会出现在演讲台上的大佬都来了。

两人一边走相互嘲讽着,一路来到了牢房前。

典狱长摆摆手,示意手下开门。两个狱卒立刻上前,将监狱那厚重的铁门打开。

典狱长微微弯腰,面带微笑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警长抬脚就要往里面走。

但当门完全打开后,警长定睛一看,立刻笑道:“我说霍克先生,这就是你手下的工作态度吗?”

“什么?”典狱长往门里一看,只见两个值班的狱卒双双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嘴里还说着梦话,旁边就是杂乱的酒桌和两个翻倒的椅子。

“这两个家伙……”尽管典狱长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连小胡子也跟着颤抖不已。

“给我把这两个酒鬼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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