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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喜欢大狼狗 我们结婚了停播_九万里风

此时的兴欣山庄里,罗辑正蹑手蹑脚溜了回屋——不要怪他动作太轻,只是因为,他实在最近这些日子有些心惊肉跳。自打叶修从北地回来就总是有意无意地问起他之前在山上的事,每每问得他心惊胆战,连忙找各样借口溜走,竟然是连“要去和包子谈心”这种不靠谱借口都想了出来。

到底叶修知道了多少?罗辑不知道。他也想过索性将真相全然坦白,但是却觉得自己说辞并无法取信于人,又觉得将这件事说出来、不过是将危险带到山庄之中……

他心思重重地推开屋门,还没来得及点起桌上蜡烛,忽然一只手从背后压上他命门:“别动。”

罗辑嘴唇都抖了,身后那人却说:“我没有害你意思。你若答应不叫喊,我便放手。”

“你想,问什么?”

罗辑虽然道,心里亦大概有了预感。那人松了手,一边任他转过身一边道:“你和你师父,用大衍之术到底推出了什么结果?”

罗辑此时亦转过身来——那询问他之人,果然便是中草堂堂主,王杰希。只不过,这位一堂之主此时亦显得有些狼狈,道袍上有三两处破口,甚至还有不知哪儿来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对手的、还是他自己的,只叫罗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莫要害怕。”一室昏暗之中,王杰希那双大小眼仍紧紧盯住了罗辑,“现下我亦已听说阴阳二气失衡源起,甚至异兽纵横来源,我亦已知道。我绝没有加害之意,只是必须知道——若放任这等情况长久以往下去,会发生什么?”

罗辑吃惊不小,问:“您如何知道——天地动乱之源头,在诸修仙门派之中亦秘而不宣,您……”

“我这一次回去,特地向我派掌门请教了。”王杰希平平道来——罗辑却知道绝不会如此这般轻易,“若是天地动乱、异兽四起之源,真是由于修仙门派截取阳气所致——这前前后后十年征讨异兽,死伤者不知凡几,为何仍未有丝毫进展?”

罗辑脸色亦极是凝重,正要回答,忽然就听见屋外一阵骚乱——他正慌张,又听见一个浑厚声音响起——显是用了极上乘内功:“兴欣山庄诸人听了,速速交出汝等窝藏的蜀山逆徒王杰希,如此这般,念在上天好生之德,尚可以饶汝等一命。若不然,便叫你们领教何谓昆仑雷霆之怒!”

罗辑听到昆仑两字,面色只是一白。王杰希则从怀中掏出数张空白符书,匆匆在桌上书写了,一抖手传了出去,又将一个信封交到罗辑手里:“他们要的便只是我。我这便出去——你千万小心藏匿,待此事风头过去,便将这信与叶修,并将真相一五一十说了便是。”说罢竟要转身出去。罗辑忙伸手扯住他:“堂主不可——”

“你是昆仑弟子,如何不知昆仑厉害?”王杰希淡淡道,又深深凝视他一眼,“我亦听说你师父仍在昆仑被罚闭关。若你们大衍之术真推出来什么关窍,只怕这一应之事,都要着落在你身上了。”说罢甩脱罗辑,出门朝前院走去。却是没走几步,便听见一声长笑,正是叶修声音,道:“这位道长也好不晓事。单说大眼他一个‘蜀山逆徒’——逆不逆的暂且不说,为何要你们这些昆仑修士出动?”

“阿弥陀佛,”——这又是魏琛故意拿腔作调,“这几位道长如何做了出家人还如此火大?不妥不妥,大大不妥。”

“哎哎哎,老魏你这就太小看出家人了。”——方锐也加进来嘻嘻哈哈,“只怕这几位道长道心未净,又日日在山上,见不得一个女人,自然火大了。”

王杰希听到这里,知道这几个人继续说下去,真能把一众昆仑来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一面好笑,一面也愈发担心起来,忙加快脚步奔了过去——只见兴欣山庄前院之中,山庄诸人皆尽都与三名昆仑道士对阵,粗粗一扫,唯独不见乔一帆、包荣兴与陈果。他心里知道这大约是叶修安排,也不说什么,便上前一步,道:“王杰希在此。诸位道兄,若你们答应我不动兴欣众人,我便与你们回去。”

昆仑诸人脸色虽然不霁,但看见王杰希也稍稍和缓,正要说什么时候,却被叶修上前一步:“哎哎哎王大眼,你别拆我的台啊。人家可是说了,我兴欣山庄可是‘窝藏’了你,总得让这两个字落在实处吧?”

王杰希摇头:“叶修,我知道你厉害,你却想你山庄这些小辈跟着送死吗?”

“送死?”这句话却只叫唐柔紧了一紧掌中战矛,“这几个牛鼻子,果真厉害?”——还是跃跃欲试神色。

她身边莫凡将忍刀出鞘,同样没有半点退缩之色。

安文逸叹了口气,道:“诸位可要小心。我便揣了一袖子符纸也是有限度的。”

苏沐橙只一笑,将手中吞日上了弦。

而叶修、魏琛、方锐三人更不用说了,那样子哪儿像是要面对强敌,仍是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直接气趴下嘴脸,根本不对昆仑三道士说话,反而一个劲儿调戏王杰希:“怎么,王堂主居然怕了?这是下次华山剑试也想拱手让给我们兴欣吗?”“就当来了三只异兽,不用担心,个头儿还不够大呢。”

最后叶修将烟管往腰带上一塞:“大眼儿,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服软过。别跟我耍虚活子,赶紧把这仨打趴下了,事儿还一堆呢。”

王杰希眼看这对面三人直是脸色黑得能滴下水来,才淡淡一笑,将拂尘一甩步入兴欣阵中:“留些口德。若真将人气得从剑上掉了下来,可太不好看。”

为首的昆仑道士冷哼一声:“既如此,看来汝等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如此也休怪吾等开了杀戒!”说着袍袖一甩,数道纸符已一字排开,尚未催动符法便已蕴风雷之色。他一左一右两人更是各持三尺长剑,便朝兴欣诸人攻来。

但兴欣这边演练多日,又岂是好收拾的?叶修手中千机伞一抖,已经唐柔一起,一左一右各自拦住两名剑修;而魏琛更是结起手印,念动真言,一道金刚结界自地而起,将那符修封在其中——他修的大手印法亦是佛门正宗,便连这厉害符修也一时挣脱不开。

那两名剑修目光中顿起杀心,便下狠手。叶修这边还好,唐柔便已露出支拙之象——却是苏沐橙连珠□□接踵而至,虽然两人近身缠斗,仍如长了眼睛一般,只朝那剑修而去。虽然这□□并不能真正如何伤到对方,那剑修也被惹怒,正想先掉头将这神射手做去,却是忽然后心一凉——竟是莫凡使个忍法□□,一击而中,一柄忍刀直插进半柄去。他刚得手,却听王杰希道声不好——却是那剑修反手一掌,生生将他直扫出去,撞到了对面院墙方止。

唐柔怒喝一声,一式豪龙破军势如破竹直取剑修咽喉。那剑修竟不管不顾,只将长剑前伸——居然是两败俱伤之意。却不等唐柔矛尖挨到他衣衫,一股气浪已将他掀了出去:正是方锐一招“捉云手”。呼啸的前盗贼呲牙咧嘴:“你一个老牛鼻子,想跟我们兴欣美女换血,没门儿!”于是又和唐柔一起,顶住这剑修,三人战做一团。

这一厢,却看那符修终于一声喝,将魏琛结界震了个七零八落,魏琛忙持金刚杵抵挡,仍不免被逆风激得吐了半口鲜血。这符修既出来,哪还有修道人矜持,手一招,地上纸符纷纷而起,便做诸般风雷水火而来。

但王杰希也不落后,调头扬手,一应符纸便似有知觉般纷纷扬上,风雷水火交汇,直是在场院之中起了一阵惊雷——一时间,火光、电光、冰箭、风刃四散,便连交战中众人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各自躲避。场地中间,便似只有王杰希和对面符修还屹然不动,似乎谁只要退上一步,便是输了这场比试。

不及一歇,诸般异象停歇,那符修才得意笑了一笑:“小子,这便是你的能为?虽然在年轻一辈之中,还算可观,可惜我与你家师父亦是平辈论交,你若想要与我以符法对抗,还是差上不少。”

王杰希并不回答,脸色却又白了一层。却听边上叶修插了进来:“就算他一个人不行,这不还有我吗?”说着,竟已纵身而起,千机伞做矛递出——正是一式势不可挡的豪龙破军。

那符修大吃一惊,连忙凝气化盾,一面抵挡一面看向本来与叶修缠斗剑修,却发现这弟子也不知何时被放倒在地,正被安文逸莫凡俩人拿了绳子往起捆呢。问题是他对面叶修又怎么看不出他在走神?一招豪龙破军不待用老,已是变作天击落花掌圆舞棍三式连招,不欲势强,却将不善近身搏斗的符修逼得失去了平衡——而此时王杰希又丢出一枚天罡符——一道罡气骤然而起,竟是将符修的气盾击个粉碎,连带着在道士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符修伸手一摸,脸色已是大变:“小小蝼蚁,竟敢伤我——”叶修却怎么会给他喘息机会?那一套快打招式,更是如火如荼跟了过来,只欲将他缠得寻不出功夫丢符。王杰希也毫不放松,一道符纸接着一道地打下去,就像符纸全不耗力气一样。那符修自然不甘心如此这般束手就擒,竟是大喝一声,身周骤现一道光华:竟是消耗内炁,催动护体之法,硬是扛住了叶修不住袭来招式;手中展出七张符纸,上面各色光华熠熠,竟排做北斗七星之势,便要降压下来。

王杰希自然知道这北辰之法厉害,忙叫一声“小心!”手中已抖出无数五色五色符纸,交错而行竟形成巨大五行生克之阵势,朝着那七星之阵迎头赶上。这下不要说兴欣诸人小心防范,便连那和唐柔、方锐、苏沐橙三人缠斗剑修,亦叫声“师父”,竟是撤剑匆匆向符修身边赶去——显见是极其厉害阵势。此时魏琛亦是抖擞精神,手握降魔杵施展了三十六般手印,亦给诸人上了一层金刚护身法——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便见昆仑符修七星之阵和王杰希五行之阵相互叠压,一时之间异象纷呈、五气流溢,众人纷纷游走躲避,仍不免被横飞罡气击中。安文逸本来还能使急救千金方来用,此时也多少自顾不暇,只能勉强和莫凡两人护住地上被捆着的剑修而已。而两重阵法相撞之威,终于连王杰希也无能为继,后退几步,竟是连站立也摇摇欲坠。

符修虽然法力近竭,但看到兴欣诸人都伤得七七八八,尤其是这蜀山符修已经服软,不由仰天长笑,正想再说几句讽刺之语,忽然就看见,视角边缘,无声无息一朵阴云飘了上来——却是说时迟那时快,不及一瞬,他将将褪去护体罡气的身体,便被一式豪龙破军直直击中——竟是这一下滑过整个场院、直直将他整个人从前胸穿过后背、钉在了对面墙上。另一个剑修大惊,尚不及救援,就见方锐唐柔也不顾各自带伤,凶神恶煞一样逼过来,只将他逼进魏琛立起结界之中。

这符修眼见着兴欣一帮残兵竟将自己最后机会也断送,只不甘转动眼球,看着面前执着伞矛男人:“……怎、么……”

“且休担心。”叶修并不撤矛,只扔了张急救千金方在他身上,“我可不像你这老道,而是认真心怀‘上天好生之德’的。为什么你们昆仑要找上王杰希,这十年天下动乱到底怎么回事——还得请道长您一一为我们解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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