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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月落我怀类似的小说 操嫂嫂车震_高烛照红妆

婚礼之前着急忙慌想离开老宅的穷奇宗新婚夫夫,一直到婚后第三天才携手去跟族长辞行。说起来都怪张日山,毕竟是他行动不便,下床走两步都腿软,这才耽误了行程。但张大佛爷扶着自己新婚夫人一脸的愧疚...当然还有得逞而满足的微笑,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左右无事,尽管乱世之中,见这一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面。但族长也知多说无益,随意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一直到出了张家老宅齐铁嘴都没搞明白张家具体是怎么个结构。更神奇的是出了张家大门竟然不是半山腰,是长白山脚下的一个以制作弓箭闻名的小镇。

一路上张启山、张日山、齐铁嘴一车,丁卯和昆南一车。丁卯和昆南都不太会赶车的,还带了一个随从。

张日山一直觉得俩人哪里不对劲,但细想又说不上来。一行人就那么奇奇怪怪地到了北平。

丁卯自不必说,漕运商会动荡不安,都等着他回去名义上撑个局面,第二天就要回天津卫。但昆南表现的十分微妙,回母校溜达了一圈,带着自己的实习生也要跟去。

张启山手下不缺医生。虽然昆南医术无人出其右,但也没有强留的道理。

齐铁嘴走不了,不得不带着一身单身狗的清香和张启山两个散发着‘腐臭味’的家伙在北平“穹祺”堂口落了脚。

长沙形式虽然危急,但无论哪个势力一时半会儿主要目标都还在长沙矿山。

解九爷从长沙传来消息,陈皮丝毫不顾九门规矩,勾结霍三娘和陆建勋大肆挤压其他堂口,成了九门一号人物。而当下长沙的势力错综复杂,细分下来,其他六门暂且还没大乱,算为一,陈皮等人为二,裘德考田中等人为三,甚至还有暗中观察尚未出手的尹家势力。其他都来明的,尹家隐在暗处,目的不言而喻。

新月饭店的历史至多不过半百,真正发展壮大至多十年。它明面上说是饭店,实际自始至终都以拍卖为主业。而压倒各大同时期拍卖行一枝独秀是1925年的事,那年末代皇帝离了皇城。里面传世的奇珍异宝不少,但不易存的绫罗绸缎,山珍海味,珍贵药材更多。拿下皇城的军爷动了拍卖的心思。当时新月饭店名气一般,胜在位置好,掌柜的又会做人,一举定下这笔大生意。自此成名。清末王公需要拍什么东西,能想到的多是他家。

这条路子起家可以,保家却行不通。拍卖行若是没了好宝贝镇场长久不了。话说回来,只要有钱路子也不算难找。尹老板接着皇家拍卖的余温搭上外国人的线不算,又在几个显眼的城市开了堂口,民间搜罗和找土夫子合作两不误。不过想来土夫子从地下九死一生带出来的宝贝不是孤品也是珍品,渐渐撑起了拍卖场的大半营生。张家穷奇宗名下的分销堂口就和他们往来不少。

如果能控制新月饭店宝贝的进项...新月饭店与外国人往来向来出多进少。收东西一般也只是极新鲜精巧的洋玩意。真正想压场子还得靠满清和地下。

事实上张家也有拍卖行,就是他们所在的“穹祺”。其素来一季开张一次,一年公开拍卖四次,所拍物件件是地底下见不得光的重宝。虽然平日里只是个做鉴定生意的小堂口,但名声是实打实的。

穹祺的人手受张日山调度。张启山又给了他贝勒爷的玉佩,一副天捅下来他张启山给补的样子,任张日山发挥。而他自己一直没停下找长沙矿山的资料。

新月饭店有些年头,想扳倒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长沙方面,陆建勋的指挥官的身份是个大麻烦。张启山没有跟他硬碰硬的心思,一个电话告到了中央。贪赃枉法,不务正业,勾结外国人...种种罪行稍一调查就能知道,连上峰都保不了他。

在这十天里,长沙也算在北平火了一把。传言长沙矿山有宝贝,能让死人复活,活人长生。

话是外国人传出来的。但土夫子们消息灵通,长沙各方势力又丝毫不掩饰,一时间长沙有重宝的消息人尽皆知。若不是顾及九门,估计长沙能凑成一个土夫子盛会。

张启山三人在北平待了十天,回去恰赶上陈皮霍三娘招人下矿。第一批下去的人就没活着出来的,第二批人便难招。张启山和张日山稍一易容就混了进去,同行的还有二爷八爷。而与此同时裘德考和尹家也各怀鬼胎的组成一队,裘德考,尹家大伯和尹新月都在其中。一时间矿山地下比长沙城还热闹。

奇门八算齐铁嘴,有家族渊源的二月红,再加上两个张家人。这个小队很快就甩开大部队脱离矿山探险队,进了墓室......

许多事情随着老一辈的尸骨被埋入黄土。活着的人回过头去,曾经的绝望成了希望,丑恶融了美好,痛苦也蒙了欢愉。

火红的枫叶染了满山。古老的院墙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扶着头发泛白的中年人慢慢走下台阶。

“爷爷,爷爷,墓里面有吸血鬼吗?吸血鬼是不是外国粽子?”

五六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踩着满地红叶兴冲冲地跑到两人跟前。古树幽森,残阳似血。张启山脸色微沉,转而却笑着抱起了小姑娘,“是不是姑姑又吓唬你们了?”

“佛爷,我来抱吧。”张日山伸手紧张道,“囡囡过来。” 

“哎,这位小同志”张启山一躲,“你我都抱得动,还担心我抱不动孙女?”

“让小爷爷给你们说吸血鬼的故事好不好?”

两个小孩立刻拍手叫好。

张日山微红的脸一下子褪了血色,他诧异地抬眼看向张启山。张家的故事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故事,不过说说也无妨。

“从前..有一个活了很多很多年的吸血鬼,他叫..宗梓。”

“哈哈哈,吸血鬼为什么要叫粽子?”

“宗梓来自外国,见到的第一个华国人这么叫他,他就记下了。”

“宗梓真的可以把人变成吸血鬼吗?是不是很好看?”小女孩胆子奇大,天不怕地不怕,一会不见就能上树爬墙,整天淘的不行。上次九门聚会还把解家和吴家的小孙子欺负哭了。九门的几个小孩子里面,也就她亲哥能镇的住她。

“有一个很好看的姑娘,被他转化了。”张日山想了想,还是肯定了这个说法,“张萌恩,你又想什么呢?”

小姑娘捂着嘴不肯出声,还是一直小大人一样的男孩帮张日山解了惑,“小爷爷,今天在学校有人嘲笑妹妹没有门牙特别丑。她想让吸血鬼帮她变一颗出来。”

“变一颗出来?”张启山很意外,“我以为你俩会打...”

“佛爷!”张日山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张启山的话,哪有那么教育孩子的。

“我们确实把他的门牙打下来了呀。”小姑娘适时插嘴道。丝毫不知悔改,一脸无辜,“吸血鬼不是可以把人变漂亮吗?为什么哥哥说不能帮我把牙变出来?”

张日山很好奇自己从小遭受资本主义污染的小女儿究竟给孩子讲了什么...当然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吸血鬼王子》这种少女小说。

“囡囡,你知道那个变成吸血鬼的姐姐最后怎样了吗?”张启山觉得有必要让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兄妹明白一下什么叫害怕。

结果小孙女一脸好奇的摇了摇头,但他张大佛爷的孙子却十分镇定地带着几分求表扬的神情说道。

“我知道。小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那个姐姐最后在墓里面当着众人的面,失控地吸干了两个人的血。但是她在咬开第三个人,也就是她伯父的脖子时,忽然清醒,跳进了深渊,死无全尸。没记错的话那个被咬的伯伯疯了,被小爷爷送去了疗养院。”

“……”张启山把挣扎着要下去的小姑娘放在地上,谴责地瞪了张日山一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没有得到应有的表扬,小男孩一脸莫名。

“是没错...”张日山尴尬的低头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别乱翻书房的东西。”

“臭哥哥!你看那么有意思的书竟然不喊我!!”

“我以为你的爱好只有吃甜食...”

“啊,你是不是我哥哥!”小姑娘围着院子追小男孩,遗憾的是总差两步。

张日山亲手去洗了瓜果摆在桌上,等两个孩子跑累了回来吃。

“你就不该答应老大帮忙带孩子。”张启山手里捧着刚从书房翻出来的笔记扶了扶老花镜,“看看孩子都被你惯成什么了。”

“全年级第一和第二?”

“副官啊…”张启山伸手捏了捏张日山的脸,手感跟几十年前一模一样。他啧了一声,“你的年岁都长在脸皮上了吧。怎么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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