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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开发的经历_第六章 临危不乱/风戽子

唐寅捂着折扇嬉笑道,“朱朱你的王妃平日里看着弱质芊芊,关键时刻还挺霸气的,震得住场。”

闹事的人被芸浅这声戾气所惊,皆停止了吵闹,抬眼望向站在桌子上的清秀少年。带头闹事的商贩张英抬头嚷道,“你谁啊?”

芸浅低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浑身肥硕,胖得如马桶一般的老男人,“能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人。”

就凭你?马桶啐了一口痰,刚好吐到了芸浅的雪白的裙摆上。

原来李清树经营有方,从一个卑微的渔民发展成苏州第一富商。但这家业自从转给什么都不会的河东狮之后,不消数月已经严重缩水,入不敷出,现在又遭官府查封,令这些原本合作友好的伙伴纷纷翻脸。

“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来压阵。听说你们家贩mai私盐,被官府查封了,我们都是过来讨债的!”

芸浅凛然道,“第一,我们的店绝对没有不法勾当,现已查明,纯属诬告,所有的店面已经正常营业;第二,我们诸家一向以信义为先,若有拖欠债务,决定不会狡赖,请诸位不要慌乱,有序排队,我们诸家定会一一解决各位的问题。”

闹事的群众将信将疑,其实诸家被查,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大多数人都是担心生意会受牵连,所以签了合同的想毁约,定了款的想退款,日后才shou钱的想提前要账。而李清树经营广泛,主要是钱庄和当铺。若是存钱的都要将钱取回,那钱庄的资金必然周转不通,导致整个产业链的崩盘。

芸浅斜眼扫了下四周,锋利的目光刚好刮到在对面雅座上喝茶的宁王,朱宸濠直觉得皮肤都被割破了般。唐寅嬉笑道,“连权衡天下的王爷她都敢横眉以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宁王冷嗤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无知好吗。她蠢钝到根本不知道本王的可怕之处。”

王伯安见一个15岁的小女孩被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家伙围住讨债,那里还坐得住,赶紧冲下去帮忙。

马桶生怕落在后面要不到钱,仗着身上肉多就将桌上站着的芸浅一把拉下来,“还钱!”

芸浅的小腿被猛得一拽,整个人就从桌上栽了下来,她正以为会跌成残废之际,突然被王伯安拦腰抱住,一齐跌在了地上。她被人压在下面,踹不过气,瞪大眼对着俊秀的少年道,“你给我起来!”

王伯安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少女靠自己好近,自己能清晰数得轻芸浅漂亮的睫毛。他不知怎么突然就脸红了,话说芸浅原来还是自己娘子呢,王伯安以为两个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结果呢?奶奶就是个骗子。王伯安尴尬地将手撑在地上,正欲起身,岂料突然一滑,又重新跌到芸浅身上,而且,少年的脸竟然擦过她的脸颊,整个卡在了地上。话说她脸真是柔,跟刚出笼的驴肉包子似的。

芸浅狠狠推kai色表哥。昨夜刚下过一场雨,地上非常泥泞。芸浅一站一起身,素白的衣服就已经不能看了。而王伯安直感觉脸上有股怪味,舔了舔,貌似是尿?额~依稀记得这条路方才自己和唐寅走过,而这尿?貌似是唐寅随地小便的。

大明律规定,随地大小便得shou监3天!

王伯安当时还没觉得唐寅多龌龊,等自己尝了他的尿才气急败坏地擦着嘴,往茶楼雅座上横了一眼。唐寅嬉笑着捂着折扇,你活该呀。

管事的李未见两位狼狈不堪,赶紧道,“两位少爷快进店换身干净的衣裳。”

那闹事的马桶一见主子要遛,赶紧拽着芸浅的衣袖,“怎么想跑啊!还完钱再跑!”

王伯安一见这壮汉怎么如此不讲理,弹kai满身横肉的马桶挡在了芸浅身前道,“吾闻之,唯厚德者能受多福,无福而服者众,必自伤也!”

那马桶身长九尺(近2米),比王伯安要高一个头,他瞪大了双眼对咿咿呀呀,废话连篇,完全不知所云的病秧子吼道,“你谁啊!”

王伯安左手手心向内贴于低于胸口,温雅大方地直身行礼道,“在下王伯安。”

周围的人一听王伯安,皆不可思议,假的吧。名满天下的完美大儒怎么看起来跟个呆头鹅似的。

不过司马迁还说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李广长得跟个老农民一样呢。这智慧藏在肚子里,哪是肤浅的皮囊能表现得出来的。

“你说你是你就是啦,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闹事的马桶一拳就挥过来,想把单薄的王伯安打趴在地,岂料这小子看着弱不禁风,竟然身手了得,轻易反手一转,抓住了马桶的胳膊,一个后空翻,将壮实的马桶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那马桶龇着龅牙咆哮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欠债不还还打人!”

芸浅无趣地看着蛮不讲理的马桶,你不也打人,只是没打到而已。

一起追债的家伙皆愤愤不平。其中一个蒜鼻头的家伙尖声叫道,“大家一起上,岂容她诸家店大欺人!”

那群众的怒火顷刻被点燃。一场严重的聚众斗殴一触即发。

唐寅摇着折扇坏笑道,“哎呀呀,快打起来了。这诸家貌似就7、8个人,可打不过几十个闹事的。到时美人被打成肉泥,我可得心疼的。”

宁王看芸浅临危不乱,冷哼一声道,“她活该,谁让她当众轻蔑本王的。这天下,没人敢藐视本王。因为藐视本王的人,都死了。”

“是吗。”唐寅嬉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支短箭,“那小弟我就帮你一把。”

宁王迅疾夺过短箭,“你做什么?”

唐寅妖冶的瞳眸中划过一丝阴冷,“你看不出来吗,我要杀了她,省得王爷看着碍眼。”

宁王一甩袖袍,“你真讨厌!”

“果然啊。”唐寅切了一声,“你杀她何其容易,何必绕这么多弯子。”

宁王冰冷的瞳眸闪过一丝狠戾,“这目中无人的家伙一下杀了倒便宜了她,我得陪她好好玩。”

“你别玩火自焚才好。”

王伯安一见局面乱得一发不可shou拾,立马拉着芸浅的手道,“现在敌众我寡,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守了,赶紧撤。”

芸浅却站在原地,压根没准备走,“我倒觉得最好的防守是进攻。”撤,撤回哪里。龟缩在家里足不出户么。此地若失,就无地可守。这宁王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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