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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轮的嫦娥 重重地撞入她最深处爱别离

邝露远远见润玉回来,忙上前问道:“殿下,见到二殿下了吗?”

润玉双目无神,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天后?”

润玉这下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母神固然是不准,可若是往常,无需等他前去,旭凤早就往返这璇玑宫几个来回了,怎会让他去吃这闭门羹。

半晌他还是摇头道:“罢了,他若想见,总会来的。他若不想见……”

这句话未说完,润玉便拂开邝露,脚步虚浮进了殿内。

润玉以可见的速度一天天消瘦下去,都说二殿下伤重养病,可如今看来,只怕大殿下比二殿下病得还重。

邝露看着心急如焚,一日之内连跑三趟栖梧宫,可别说见旭凤本人,就连大殿她都进不去。

邝露失望至极,出门的时候却又听见几个仙侍在窃窃私语。

“那个锦觅什么来头?这些日子,殿下宠他宠得不得了。”

“听说他便是在花界救了殿下的那个小妖,救命之恩呐!殿下特别恩准他在洗尘殿当书童,日日陪侍在侧。”

“是啊是啊,还教他写字、术法,那份宠爱,咱们这辈子是享受不到罗!”

“我听飞絮说,他上次不小心进了殿内,还看见殿下亲了他呢……”

“你们说的是谁!”邝露大声问道。

那些仙侍本就是背后议人,根本没瞧见邝露经过,听她这么一喊,立马做鸟兽散。

邝露满心悲愤,跌跌撞撞回了宫,却在见到润玉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尚且如此难过,她无法想象,若是殿下知道了这般真相,又当如何。

她进殿前特意擦干了眼泪,可那红红的眼圈还是没能逃过润玉的眼睛。

润玉张了张嘴,复又闭上了。

想问什么呢?问那个小童是否当真那般受旭凤宠爱么?

他又不是聋子,全天庭都知道了的事情,即便他万般不愿知晓,也不会特意逃过他的耳朵。

可就算问了,又能改变什么?

这日恰逢旬初,润玉照例前去紫方云宫给母神请安,不料迈进了殿内方知旭凤也在。

奇怪的是殿门外却无一人拦他,润玉想了想正欲退出去,恰听母神问道:“你何时跟穗禾成亲?”

润玉顿时挪不开脚步。

大殿中央旭凤朗朗答道:“旭凤暂无成家之心。”

不成想母神却接着问:“还是你对润玉生了感情了?”

润玉霎时便明白这场戏是给他看的,却还是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旭凤声音里满满皆是荒唐:“怎么可能?他是我兄长!旭凤一向敬之重之,从不敢随便,母神何来此言?”

天后感应着润玉的气息出了殿门,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就好,母神只是听到些传言,有点担心罢了。”

【我就是要她们知道,夜神是我爱人,旭凤一向敬之重之爱之,从不敢随便。】

回了宫坐在石桌旁,润玉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这句百年前的情话,当时那人的狡黠神情如今他依然能清晰记起,可这句话却已在不知不觉中面目全非。

待醒过神来,润玉只觉眼前一片模糊。

就这样虚耗至晚膳时分,润玉被邝露劝着总算提起了筷子,忽觉腹中一痛,胸口一阵心悸,他方想起结珠的事情。

这些日子他过得浑浑噩噩,竟连这般大事,都险些忘记了。

自旭凤出生之后,这璇玑宫便再少有医官前来,所以润玉遍览天界医典,有病皆自医,现业已抵得上半个歧黄医官了。

他并指搭上左腕脉胳,果然,胎儿已孕育三个月了。而此时,距离离开魔界,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月。

润玉呆坐一夜,天一亮,便整了整衣衫,朝栖梧宫去了。

答应等他涅槃结束便告诉他此事,无论如何,如今他都要去践诺。

好巧不巧,这夜又是燎原君当值。燎原君远远看见夜神,连连叹气。

可叹归叹,夜神到了跟前,燎原君还是硬着头皮伸手拦下了他。

“我有要事要见火神,让开。”润玉的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温度,甚至连看也没看燎原君一眼。

燎原君只觉满头是包:“夜神大殿,二殿下昨夜睡的晚,现下还未起身。”

“我叫你让开!”一波气劲从润玉周身四散而出,燎原君瞬间便被掀翻在地。

“大殿!”

燎原君连忙爬了起来,可润玉已推开了旭凤的房门。

旭凤此时应是刚刚起身,衣衫齐整,却仍是睡眼惺忪,突见一向温和的兄长竟强闯他寝宫,顿时也是一愣。

“兄长这么早,所为何事?”

润玉却未答,只定定看向他身后。

旭凤这才想起锦觅正躺在本属于他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心中暗道不好,兄长定是以为他们俩之间有了什么,可他只是靠着床侧眯了一宿。

但事已至此,过多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旭凤咳了一声,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兄长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有要事相商?”

只见润玉双目微红,闻言终于将视线转向他,喃喃道:“本来有的。”

本来?旭凤不由一愣,脱口而出:“那现在呢?”

润玉摇了摇头,过了片刻,又摇了摇:“没有了。”

旭凤看他身形瘦削、神色恍惚,像是刚刚才大病了一场,忍不住握住他肩膀:“兄长,你怎么了?”

润玉定定看了他良久,直看得旭凤心里发毛,才拨开他的手,扯着一边嘴角垂眸强笑道:“无妨。刚刚燎原君一个打岔,我给忘了。”

旭凤仍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润玉却再拿不出力气敷衍他,连告辞也忘了,踉跄着走出门去。

及至走出一段距离,两行清泪才从润玉眼中默默流了下来。

他隐了身形,就这样一路流着泪,跌跌撞撞着走回宫去。

邝露一早起来便不见他身影,如今看他失魂落魄地回来,顿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邝露强忍着泪意扶他坐到榻边,自己去打水来为他梳洗。

没想到邝露端了水盆回来,却看到润玉正扶着榻沿,血吐了一地。邝露惊叫一声,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地要扶润玉起来。

润玉面上满是泪水,却突然朝她一笑,被血浸染的双唇开开合合:“邝露,这璇玑宫,以后又只有我们两个了。”

邝露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殿下,邝露陪着您,邝露永远陪着您。邝露只求您,别笑了,别这样笑了好不好?邝露看着好难过……”

润玉却闭上眼,一直笑着摇头,没过一会儿,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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