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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香途第一次肉 看着镜子里的结合处_小家闺秀

此番回府,福生并没能将手帕送出去,因为方友翰在府学念书,并不在府里。听到小云儿这样回禀,一时间,那薛大姑姑说不清该遗憾或是庆幸,却是轻轻松了口气。玉娟立时命她去回这方暗藏相思意的丝帕,眼看着它在薰炉中慢慢化灰,才把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放回了肚中。

玉娟做完这一切,又回到绣架前继续完成那幅鸳鸯戏水,仿佛甚么也不曾发生过。小云儿在一旁帮她配线,却是心不在焉,丝线也拿错了两遭。玉娟抬眼瞄她一眼,小云儿忍不住呐呐地问,“姐儿,奴婢那事如何呢?”玉娟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允了你自然是作数的。瞧着你奶奶高兴的时候,我去探探口风。她若应,自然是你的造化。她若不应,这个家不由我做主的,我也没法子。”

小云儿扑通跪倒,一行磕头,一行感激不尽道,“奴婢省得,姐儿肯为奴婢上个话儿已是天大的恩德!不管奶奶应不应,奴婢都感激姐儿,不敢有半句怨言的!”玉娟欣然一笑,“这话还算明白。起来罢,人家看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小云儿听了忙又赶紧起来。玉娟俯身在鸳鸯的眼珠子上交叉下针,这针法还是从玉宁那里学来的,只是施展得总不那么得心应手。

果然,没走几针,玉娟便叫取剪子来把之前那几针拆了。小云儿赔笑道,“好好儿的,姐儿作甚么拆了?”玉娟闻言蹙了眉直摇头,“好甚么,叫人瞧了又有得笑话了!也罢,我何必学她,倒成了东施效颦!”小云儿如今是贴身服侍她的,多少知道些玉娟的心思,便不吭声,由她去拆。玉娟拆了半日忽说道,“我并没叫你做过甚么,是不是?”小云儿一愣,忙不迭点头应是,心下却是生出一股疑虑,或许她做错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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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薛家二房里,方氏与薛谦商议了一夜,到底决定把女儿嫁到方府,两家亲上加亲。那方氏原是不肯的,谁知薛谦不以为然。方氏登时急了,“庆哥儿是我的亲侄子,若他不走武科,便是学业不精,入不得仕途,我也愿意把女儿给他。方家护他两个一世是容易的。可是庆儿偏弃文从武,口口声声地要去从军。万一拦不住,真叫他去了,能不能囫囵个儿回来还两说呢!我闺女是做寡妇还是王宝钏呢?总之,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薛谦待要说话,方氏又恨恨道,“大嫂不过是信了咱们给宁儿诌的身世,以为她当真有神佛护体,把宁儿当成了庆哥儿的护身符!否则她哪来瞧得上咱家?”待她说得口干,薛谦及时沏了碗茶递去,“娘子息怒。你说的这些,为夫焉能不晓?娘子稍安勿躁,且听为夫一言。我同意这门亲事,正是为了保全女儿。”

方氏大惊,“老爷为何说这种话,莫非有谁要害我们家不成?”薛谦忙笑道,“娘子别急,眼下并无甚事,不过是为夫杞人忧天罢了!宁儿这丫头如今还小,已是生得不凡,待她长成,必然更是艳冠群芳。娘子可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要招来祸事!方家毕竟是书香仕族,在常州府经营多年,势力客观,又是你娘家,宁儿嫁过那边去,你娘家那些人谁好意思亏待她?”

“至于说庆儿有心从军,娘子大可不必太过担忧。且不说他才略窥武学门径,能否出师还得两说。便有所成,也得先考武科。武举便侥幸中式,那也不是就能派去疆场征战。这考武举的,功勋贵戚之后居多,这么容易就轮到他了么?”

方氏迟疑道,“若是庆儿赶巧撞上了又如何是好?”薛谦苦笑,“那就是他的命。官场险峻呐,至□□起,罢官抄家甚至杀头连坐的官员倒是文官占得多些。”方氏还觉不妥,“听说北边不太平,时有鞑子绕边。咱们南边就更不必说,倭患屡禁不止。庆哥儿当真要从军,哪里去不到呢?他又素来任性。妾身想着,宁儿性格跳脱,还是寻个性子稳妥的女婿为好。老爷怕宁儿相貌惹祸,妾身自当好生看住她,不许她出去见人……”

薛谦想想,又劝她,“既然时局不太平,谁知咱们这里又能安稳几日?女儿嫁入方家,如若万一哪日兵祸临门,也更易保全性命不是?况且岳母、大舅对宁儿素来疼爱得紧,庆儿瞧着也好,娘子还有何不满?”方氏给他问个哑口无言,半日才无奈道,“嫂子和太太今日说这样一堆话,碍着她们,妾身也不好不应。如今连老爷都应了,妾身再无二话。”如是这般,玉宁的亲事就被他夫妻两个议定了。当然,玉宁是毫不知情的,在这一点上,与她表姐同样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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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三个儿女中,方氏操心最多还是这个闺女,想着就这么许给了人去,那心中忧虑不舍,竟是一夜都没睡个好觉。第二日一早,方氏赶着她家老爷去瞧友庆那武课进度如何,教习可有真本领。虽说不指望女婿如何如何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学些真本事总能周全家小平安。薛谦深以为然,领“妻命”而去。方氏自个儿却是撇开了底下服侍的一干丫头、媳妇,独自去了花月轩。

玉宁正在案前临字帖,听得娘亲过来,忙要搁笔去迎。方氏见了忙拦她,“习字当心无旁骛,一气呵成。你写完这篇,我们再说话。”玉宁只得从命。方氏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书法也颇有造诣。玉宁如今仍在习颜体楷书,换言之,犹在蒙学阶段。这对五岁能握笔,七岁临兰亭,十岁便能写一手俊秀行草的方氏而言,当真是爹可忍娘不可忍。

不得不说,在严母的教导督促下,玉宁是有长进的。比如眼下,方氏瞧她一横一竖写出的楷体字已规整许多,也就不多苛责,自去看窗下立着的绣架。一时丁香已托着茶盘进来,刘妈妈接了茶,再奉与方氏。方氏接了只润了润嗓子,仍递给她,又指着绣架上画着一只扑蝶玩耍的小狗图样笑道,“这画儿是宁儿画的吧,又不像工笔,也不是写意,难为她把这只狗儿画得跟真的似的。这小东西在哪里呢,也抱来我瞧瞧?”

刘妈妈忙回禀道,“今儿一早那畜生趁人不备,跑出了院子,这会子还没找着。”方氏也就罢了。刘妈妈有赔笑道,“奶奶去榻上歇一会子罢。”方氏微微颔首,随她转出多宝阁,去那边软榻随意坐了。铃兰服侍玉宁习字,方氏这里只得刘妈妈跟丁香服侍。她两个忙着摆软枕、铺竹簟、放脚踏、上茶点,又在几上一白一青两只玉香筒里撒了几片薄荷叶,淡淡清香从镂空的缝隙中慢慢溢出。方氏呷一口茉莉花茶,凉意幽幽,心中烦闷稍有缓解。因笑道,“不错。”命刘妈妈脚踏坐了说话。

刘妈妈告罪坐了,方氏便随意问问玉宁饮食起居,在屋里常做甚么此类。丁香便把玉宁素日常看的书捧给方氏过目,诸如《山海经》、《十洲记》、《梦溪笔谈》。虽不是《四书》、《五经》、《女则》、《女史》这样的正经书,也不算很出格。方氏仍命放回去,并没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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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玉宁捧着今日临的三张字帖出来,呈于她娘审阅。方氏细细看了,又把写得不好的指与她看。玉宁闷闷道,“今日写字宁儿还觉着手顺,谁知还是写得不好。”方氏拍拍她的小脸,含笑道,“是有长进,再过几日便可改练行书。方才瞧你画的画儿倒不错,竟是自成一派。可惜你是女子,否则这画技也可开山立派,传承后世。这两日慧真师傅眼看就到,她非但擅长丹青,学问也极好。宁儿要珍惜这次机会,勤加学习,尊敬恩师,不辜负为娘一片苦心才是。”

玉宁点头道,“女儿省得,定不与阿爹、姆妈丢脸的。”方氏见她清灵灵一双妙目极欢喜地盯着自己,不染半点忧愁;粉嫩嫩的菱形小嘴也弯出快活的幅度,露出颊边浅浅的梨涡,不由满腹愁肠。她屏退地下服侍的人,将玉宁揽在怀里,柔声道,“咱们娘儿两个好久没单独说说话了。”

玉宁亲亲热热地依偎在娘亲怀中,丝毫不觉着初夏暑热,“姆妈要跟宁儿聊甚么?”方氏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背脊,“昨儿去外祖母家里,宁儿顽得开心么?”玉宁“嗯”了一声,颇为遗憾,“可惜馨姐姐她们裹了脚,走不了两步就要歇歇,不能踢毽子了。”方氏一笑,“庆哥儿在咱们家可有欺负过宁儿?”玉宁赶紧摇头,“他才不敢哩!”听出她口吻中的得意,方氏拍她一击,“那是人家让着你!”顿了一顿又道,“要是姆妈让你去外祖母家陪庆哥儿顽,宁儿愿意吗?”

玉宁心中咯噔一下,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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