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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老神医 私人私人影院可以啪吗_渣攻休想洗白

孩子们在一起聊天,无非是相互之间透露一下喜好、特长,再有就是聊一聊家里的长辈,看看谁是家里的乖宝宝,谁又是府里的小霸王。

迦明罗身负“重任”,言语之中不免有所隐瞒。不过说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为了取信于人,他还是将实际情况变了个法子说给小白毛听了。没想到帝葬生听完以后差点跟他抱头痛哭——哦不!确切地说,是单方面地抱着他痛哭。

原来他们两个都没有娘啊!

「喂喂喂!我有爹的好不好!你才是孤儿呢。」小魔头被对方同化成了孤儿,顿时大为不满。他虽然没有娘,但是从小都和老爸生活在一起,跟某个小白毛可不一样。

至少,他的娘是为了生下他,才难产去世的。帝葬生却是被他爹娘无情地抛弃了……这样看来,他比对方幸福多了。

生儿被他反过来同情了一番,也忍不住伤感起来。只见他皱着眉头说道:“师父跟我说,他是在风池城的一条小巷中捡到了我。那一年,刚好是绘方城发生惨案后的第二年。我怀疑我的父母都在那场天火中丧生了……”

「绘方城惨案?这么说,你比我小半岁。」迦明罗掰着指头算了算月份,顿时有了一种当上哥哥的觉悟。在大漠的时候,他是族里最小的一个,大家都把他当成小屁孩,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下好了,终于有其他人来垫底啦。

小魔物并没有发现,无形之中他已经把生儿当成了“自己人”。他见对方身世可怜,于是在人家手上写字,安慰道:「绘方城离风池城少说也有千里之遥,你的父母怎么可能死得那么远?说不定他们没有死,只不过当时被仇人追杀,或者穷得没饭吃,不得已才把你丢掉的。」

——好像没有被安慰到唉……

帝葬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扑到对方身上,边蹭边说:“风儿好温柔。”

迦明罗把他推开,嫌恶地拍打着胸前的衣物。小白毛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离得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生儿不以为忤,反倒高高兴兴地坐回凳子上,接着絮絮叨叨地讲述小时候的趣事给对方听。其实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便是天穹苑这么一处所在,平时接触到的人物也只有师父和老伯伯,连府里的那些童子都不会跟他说话。比起在大漠生活的小魔物,他的见闻实在少得可怜。

迦明罗难得没有嫌他唠叨,老老实实地坐在白玉栏杆上,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看着对方那张不停开合的小|嘴。心里悄悄感慨着:看上去那么娴静的一个孩子,没想到竟是一个话唠。

因此银霄拿着棋具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陆亦风已经靠在栏杆上面睡着了,生儿那个小傻瓜还在噼里啪啦地讲个不停。饶是如此,两人之间却萦绕着一种和谐的气场,叫人不忍搅扰。

帝葬生听到脚步声,于是停止了说话,侧过头轻声说:“师父,你来啦?风儿是不是离开了,我都好久没有听见他摇铃铛了。”

“你担心他离开了,怎么还在一旁自说自话呢?”银霄轻手轻脚地走进亭子,把棋具放到桌子上,然后温声询问道。他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端详着对方的五官,越发觉得这孩子长得像他的大儿子——或者说,他长得像某个西域人。

西域人的肤色和五官,与汉人有着显着的区别。陆亦风的皮肤虽然白皙,但是仔细看的话又似乎带着一种健康的蜜色;除此之外,他的鼻梁也比普通人高一些;即使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退去,依然能够看出他的脸型和下巴初具棱角。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改变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如果有,那么他……会不会就是风儿呢?

帝葬生不知道师父的心思,只管回答刚才的问题:“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又怕他嫌我啰嗦。如果他听不下去,恐怕会像那些童子一样趁我说话的时候偷偷跑掉……所以我宁愿一直说下去,只当他依然在我身边。”

他这话说得分外可怜,连银霄听了都不禁心里发酸。生儿刚学说话那会儿,逮着谁都能聊上大半天。大概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的倾诉欲|望特别强烈,可惜其他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听他没完没了的絮叨?渐渐的,他也就不再跟别人诉说心事了。

今天,他能放下矜持抓着陆亦风不放,可见是真的很喜欢对方。

“别伤心,他没走,”银霄摸着崽崽的小脸,轻声说,“他就在你对面,已经睡着了。生儿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帝葬生听说小魔王还在,脸上不自觉地展露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他说:“我第一次从三师父口中听到对他的描述,就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孩子。他跟我不一样,很多地方都不一样。师父你知道吗,我能感觉到他的人生散发着我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光彩!他的心灵是自由的……”

——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觉得不自由么?你的人生,不应该被拘禁在黑暗当中。

银霄将他揽进怀里,痛苦地摇头否认。三年前,他虽然救活了生儿,却也使得两个孩子各自丧失了一部分感官。如果他们将来知道了这些都是他造成的,会恨他吗?

不!他宁愿他们恨他,也不希望孩子们的内心永远不能“看”、不能“听”,以至于失去人生中的所有希望和乐趣。

他已经拼尽全力在抚养生儿,可崽崽仍然活得如此痛苦。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孩子露|出真心的笑容呢……

“师父,我觉得风儿就像我的亲人似的,”帝葬生靠在大人怀中,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好喜欢他,想和他天天在一起。刚才听风儿提起他娘,我还以为我们是兄弟呢!不过他只比我大半岁,怎么可能是我的兄弟呢。”

“等等!”银霄听到这里,蓦然心跳加速。连忙问道:“你说他比你大半岁?如果是半岁……生儿,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快快说给我听!”

于是帝葬生把先前他们聊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中间说到陆亦风的母亲难产而死、他是被父亲养大的,以及他还有一位住在川南的叔叔,银霄的脸色就又变了一重。直到崽崽把话讲完,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些特征……这些特征,全都和风儿对上了……

比生儿大半岁,证明他出生在头年冬月或者腊月。住在川南的“叔叔”,可能是指药师他们一家。母亲难产而死,那是他当年透露给班弥生的信息。而他口中“无所不能”的父亲,便是已经成为一国之君的陆演!

一时间,银霄方寸大乱。

他把帝葬生放开,然后慢慢地走到陆亦风身边。对方毫无所觉,依然睡得香甜。也许是耳朵听不见的缘故,也许是中午在将军府吃得太饱,总之今天的小魔物难得的放松了警惕。隔得近了,轻易就能看见他的小肚皮富有节奏地起伏着。

他穿得普普通通,细节之处却又格外精致,一看就是特意乔装之后才跑出来的。银霄试图从衣着方面寻找线索,但是未能成功。想必,为他换装的人乃是易容方面的行家,不会留下这么肤浅的漏洞。

既然是经过了易容乔装,也许连发色和瞳色也做了转换呢?江湖上不是传言最顶尖的易容大师——千面豪侠——连体型和肤色都能改变吗。

银霄抬手按压着砰砰直跳的心房,浑身脱力,忽然跪在了地上。陆亦风离他只有咫尺之遥,但他不敢伸手触碰他。一是担心弄醒他;二是害怕触及到关于孩子身世的真相,结局会让他失望。他甚至在心里悄悄祈祷,让这一刻永远禁锢在这一天,不要浇灭他仅剩的一丝希望。

风儿,如果你是我的风儿,那该有多好!

——不行,必须用妖力查看他的本相,以此确定这孩子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起曾经因为断腕而重新生长出来的左手,除去手套,将半成形的手掌轻悬在孩子的额头上方。这只新生的手掌还没有彻底固定形态,因此是妖力最容易外放的通道。

只见他的指尖陡然绽放出银色的光芒,无数纤细的光丝像蛛网一般密密地分散出去,轻飘飘地落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陆亦风的眉心逐渐飘出一缕细小的烟雾……

黑发!怎么还是黑发?!

银霄收回左手,看着孩子依然呈现黑色的头发,脑子里一阵嗡鸣。他用妖力查看陆亦风的本相,所见皆是对方的本来面目。可是这孩子却没有丝毫改变。

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一定是这样!不行,不能让这孩子离开!他要亲自见见对方的长辈,调查清楚事实真相。

“生儿,听我说,”银霄回到崽崽身边,急切地要求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咱们今天索性把他留在这里过夜,先不要让他回去。”

帝葬生偏着脑袋,既感到高兴,又有些疑惑,“师父,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的。等他醒了,你直接把他带到内院。然后陪着他,不要让他出来。其他的事情我会交代给老伯。”

“哦,好哒!”一听到风儿可以留下来过夜,崽崽什么都肯答应,绝无二话。

两个人很快达成共识,各自放下心来。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陆亦风在银霄用妖力试探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小魔物拍拍胸|脯,睁开一只深紫色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国师的背影。而后赶紧把眼睛重新闭好,运转体内的魔气,把瞳色恢复到正常人的模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原来这个家伙不是凡人……幸好我把头上的须须强行收了回来,不然就露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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