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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她的紧致让他发疯_第二十一章 比劍/wenads

她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头发也散开了。小玉这时正在把一本画册放回桌面上,又用抹布抹着桌面。天空的蔚蓝射进了室内。我说:

「我相信剑士们都是好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那你错了,我就不是。」李芷月说。

小玉笑了出声。银铃似的笑声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李芷月的脸刷地红了。她坐了起身来,说: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个坏人。你跟我出来。」

我跟她走出了宿舍外。她手里拿着两把练习用的木剑。她把其中一把木剑抛给我,又用双手握住了木剑,摆开架势。她说:

「来实战吧!」

她不等我反应,就马上杀了过来。她其实步势姿态很是不错,明明矮矮细细的身体,斩击的力道却意外地沉重。但她每次都瞄准我前臂的伤口处斩过来,我一失误,手臂上的伤口又再裂开,流着血。我忍着痛,咬紧牙关支撑着。最初我还能挡下她一两剑,但很快就像一根木头似的站了在原地捱打。臂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身上的制服上,白色的上衣上一点点红色在飞溅着。我所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基本剑技直斩都练得纯熟,如上我完全不懂基本的步法,结果只能用剑硬挡,冲击的力度就完全由手臂承受。我臂上流的血愈来愈多,她则更加变本加厉的进攻,一剑快似一剑。这时有几个女学生走过,看到我们在练剑,说:

「看,那个万年包车尾又在瞎出招了。还有那个男人,连基本步法也欠奉,大大概不出三个月就会被踢出校吧?」

「别管他们了,和低段剑士对决,只会使自己技术变差。哈哈哈哈。」

她们特意大声的在说着。李芷月的剑变得粗重起来。我一直都不敢反击,只是双手持剑护在身体的中线之前。她看我不反击,也就停了下来,气喘连连,胸口不住的起伏。她好像生我气似的,把手里的剑向另边一抛,就径自走开了。我走向前去想要拉住她,但她一下就甩开我的手。

「我没有甚麽可以教你的。」

「没关系,你是我师傅。」

「她们只是把你塞给我处理而已。你也看到了吧? 我既不懂剑术,也不会用神术。只是因为我是出身自剑术世家,所以把我硬塞到这里来。她们根本没有想要训练你成为剑士的打算,你自己找点甚麽干去好了,不要烦着我。」

她一个人向宿舍的後方走去,然後又消失了不知在那里。我看着手臂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流进地面去,被地上的砂子吸收了。汗水把我的制服都弄湿了,太阳已经西斜。这时一个女孩子手里面捧着几把练习的木靶走过,我看到後伸出手去拉往她。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向她说:

「要怎样才能变强,你告诉我!」

她被吓到说不出话来。有两个女孩走近,大声的斥责我:

「够了,你一个男人能进剑术学院来就应该知足了。再这样我可要叫人来抓起你了。」

她们将手按在剑柄之上,向我说着。我松开了手。那个女孩马上走开了。我就这样一直蹲了在地上,看着远处天边的晚霞变成黄色,变成橙色,最终变红,沉入天际的尽头。晚风开始吹拂时,天空蓝得通透,像海水一样澄明。我没有改变自己的蹲姿,在那里仍旧一动不动的。

为甚麽我母亲就这样厉害? 难道我不是她的儿子吗? 我想起小时候把树枝当成玩具剑的日子,以及母亲教我最基本的剑术,最基本的直斩。踏步向前,从上方挥动双手,向下挥劈。务必要直视前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关键是,绝不能犹豫,犹豫就会败北。我重新拾起放在地上的木剑,开始想像小时候母亲的教导,挥出第一剑。

我重新摆正姿势,挥出第二剑。

再重新摆正姿势,挥出第三剑。

第四剑。第五剑。第六剑。......

天空的尽头此时已完全被黑暗所吞没。几盏煤气灯在路边亮起。我凭着砂地上自己的影子,继续在挥劈着。务必集中精神。因为只要精神集中到某个程度,那身上的伤痛都能怱略掉。不时有路过的女学生看到我,我则把她们完全摒弃在视线之外,只管专心集中於剑尖之上。一点星火这时从木剑的尖端流出,在黑暗里像是萤火虫般怱闪了一下。我感觉身体里面燥动的心脏此刻正欲破开。在不知几百次的斩击後,我发现自己的剑尖上时不时会冒出蓝色的花火。但是,如果我刻意去想像花火的形状或是求诸剑刃,那花火就会消失。只有内心澄明似水,花火才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剑尖之上。

重要的是,有耐性。

我不厌其烦的再次挥劈着。尽管肚里面已十分饥饿,我仍然继续练习着最基本的直斩。只是到了後来,剑刃已不再冒出花火。我踏足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全身都冒着汗,我看着夜空里面闪烁的繁星。这时一个人走近,从上面看向我。微微的光色里,那双澄黄色的大眼睛一亮一亮的,是李芷月。她双手叉着腰从上面看着我。

「我知道我的姿势很差,就不要再骂了。」我的口乾得像是快要冒火似地说着。

她伸山一只来拉着在地上的我。我站了起身,双手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只灰色的飞蛾在煤汽灯上扑着火。她向我伸出手来,我以为她是想要打我,於是我向後缩了缩。不料她原来是想伸出手来摸我的头,於是我就让她摸。因为她长得不高,只是勉强到我颈子的关系,我稍稍弯下了身了来让她摸。她似乎很高兴似的,脸上泛着笑容。我突然头脑一热,条件反射似的说:

「喂,师傅,嫁给我吧。」我开玩笑似的在说着。我也不知道为甚麽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算是我一时冲动吧? 只见在煤汽灯的光色下,她的脸涨得通红,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我的左脸上。虽然她手用布带缠上了,势头却也不弱。清脆的声音是没有了,不过脸上仍然感到痛。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在自己的脸频上。她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一般,头顶因为羞耻过度而冒着热气。我觉得这样的师傅真是可爱到了极点,让我忍不住想要一把抱住她。这时她说起话来,突然变得语无伦次,可爱得要让人抱入怀中。为甚麽胸部这样平坦的师傅会这样可爱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说:

「你你你你......在说些甚麽! 慢住! 小孩子不可以说这种话! STOP!」她左右的摇着头说,头上的马尾一晃一晃的,双手在胸前成了一个交叉的形状。她的脸频涨得像个汽球一样,有好几个女学生路过看到我们,掩着嘴在笑。我觉得自己变得有点语无伦次,头脑一热,就继续说:

「我不是在说笑的。我今年十七岁对吧。那麽,等到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到你家去向你求婚。就这样决定吧!」

她又再伸出手来想要打我。这我既不退让也不闪避,只是任由她打我。不过她的力度很轻,是玩闹着似的没有使真力。她说:

「不要乱讲! 你这个木瓜脑袋又在发甚麽神经!」

「我记得谁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她倒是不说话了。我拾起地上的木剑想要离开时,一旁的女学生们都在取笑着我们。我真不明白有甚麽好笑的,就向她们举了举手中的木剑,挥了几挥。她们的笑声更大了。我以为剑士都是高尚的好人,但原来我的想法是错的。女剑士们不但看不起男人,也看不起那些比自己弱的人。明明比别人强,为甚麽还要把自己的快乐加诸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呢? 我抬头向星空望去。他们说,人死後化会成流星掠过天际。我极目远眺,也看不见夜空中的流星,只有无数的星星像雪花一样在天幕上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如果母亲这刻也在天上的话,是不是也在看着我呢? 我看向身边的李芷月。她此刻仍然侧着身对着我,嘴里面仍然长篇大论的不知道的在说着些甚麽,脸上仍然是红通通的,都一直红到耳根那边去了。她反覆地说着:

「不可以呀,我们还太年轻了,这样是犯法的,犯法的呀! 母亲会骂死我的! 呀呀呀......!」

她一边说,一边向宿舍那边跑去。为甚麽我会突然说这些话? 或者因为她长得像我母亲吧。那道马尾,扎得和我母亲一模一样。还有那脸形。我听说,能使用相同属性神术的人,都很容易互相喜爱对方,因为体质相似的缘固吧。这样想的时候,手上的痛楚就变得不那麽痛了,而是感到温暖。

师傅..... 你到底想要的是甚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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