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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浴口爆吞精20p 重生之女配太妖娆_武安侯传

男女不忌。

这话季陵自然是听过的。

只不过宫中的闲话向来是越传越离谱,像宫娥间传得有声有色的白衣女鬼,直到他师从贤妃习武,方知这“女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如宫中盛传天子的哪位新宠生得与当年的褚后一模一样,可他跟宏嘉一道偷偷溜去南苑瞧过一回,褚宏嘉却说这与他已逝去多年的大姑母半点也不像,褚后没有那样尖而上挑的狐狸眼,也不会像那样一摆一摆、蛇儿一样地走路。

因有过这许多先例,他乍闻这样的话,也只是一听便罢,半点没有记在心上。如今冷不防听到李恺之亲口提起,方知竟是真的。

当然了,这并不算奇怪。

魏王一心愿作先太子李恒之的影子,要得力能干,还要修身立德,不论肚里有多少弯弯绕,不论是不是恨不得将李恺之咬死,就地饮血啖肉,都要忍下,做出个温厚兄长的样子。

而李恺之从来都只作李恺之。

谢家屹立十数年不倒,凭借的是深谙委屈了谁也不能屈了天子的道理,所行之事从曾不违逆圣人心意半分;谢贵妃虽有仙姿佚貌,但毕竟已不是妙龄,多年圣宠不衰,凭借的是一份几番大风大浪里磨洗出的几分假几分真的夫妻情分,和懂事识大局,不论何时都要顾全天子威仪颜面的聪明;而身上流着一半儿谢家血脉的李恺之,奉行的也正是此道。

他只需要做一个能干的臣子,纯孝的儿子,至于小节,与其表现得长厚近伪,被天子疑心责难,倒还不如以自己自在为先。

因此,朝中虽偶有臣子上本参楚王倚翠偎红,沉迷声色,天子只多是一笑置之。而李恺之实则也不曾纵性胡来——灵台宫东西南北四苑各不相通,南苑西苑住着宫妃御妻,他从来不曾招惹,纵是收用宫娥,也只动北苑的人。

不过这风流薄幸之名,倒未冤枉了他。纵是区区一个北苑,短短两三年间,被他收去的宫娥就有十个不止,这还未算那俊俏侍人、宫外道观里的哪个风流女冠,歌舞坊里那个色艺双绝的舞伎歌伎。

他不需要去勉强任何人,人人皆是情愿——便是未必能得个名分,可那轩然霞举、英英玉立的少年王侯,世间再无第二,谁又不想与他结下一段因缘?

不过这背后的因由,季陵无从得知,他只听见“男女不忌”四字,便给唬得禁不住连吞了几口口水。他尚还年少,虽偶尔也有春心萌动,可对许多事不过一知半解,连男女之事都尚且模模糊糊,似通非通,更不必提旁的,但出于自认为已经可以算作是男人的少年的自尊心,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大惊小怪,因此只强作镇定道:“噢,先前听人说过。不过,你是你,阿慎是阿慎,难道你男女不忌,阿慎便要也跟你一样了?他又不像你!”

李恺之的眼中流泻出些笑意,“本王与他怎么说也是兄弟,年岁又相若,他不像本王,难道倒要像你么?”

季陵总觉着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狐疑道:“像我又如何了?”

李恺之闲闲道:“像个十六岁的奶娃儿...嗯,也别冤枉了你,本王问你,你不是真的在练什么童子功吧?”

季陵冷哼道:“什么铜子功?我练的是金子功!跟姑娘在一处睡觉,好了不起么!那采花贼看你,怕也像个奶娃儿!”

李恺之眯了眯眼睛,摇头大笑道:“你还真是敢说话,也罢,本王今日心情不错,不与你计较。哎,本王想教弟弟领教些人间乐事,你倒要来多事拦着...管得这样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七将来的醋坛子王妃呢!”

“...叫你作他王妃,这主意倒是真不错,”李恺之认真想了想,觉着有趣,故意逗弄他道:“你好歹是侯府出来的,身份是配得的,这模样么,也算讨人喜欢,你们两个年岁也相当...你若是个女娃儿,倒是真还配得呢。只可惜——”

季陵只道他在讥讽自己,呼呼喘着气,又觉着耳根发烫,恐给李慎之惹祸,却不能打人,也不敢撵人,最后只得一甩衣袖转身便走。不成想这一下子不小心扯了伤处,右肩重重一疼,一时毫无准备,禁不住“哎呀”一声,跪伏到了地上。

李恺之本来便只是想逗逗小孩儿,觉着他那股傻气的劲儿有趣,却未成想倒把他当真给气着了,忙抢上前两步去看,只见他疼得脸色发白,眼角通红,按着右肩不敢乱动,龇牙咧嘴了半天,方才小心地直起身来,拿左手便去解腰带。

李恺之狐疑道:“你要干嘛?”

季陵气鼓鼓道:“不干嘛!勾引你啊!”

说罢,他麻利地将半边衣襟往下一扯,露出里面裹着麻布的右肩,忙偏过头看去,果真已经渗出了血来,不禁沮丧地叹了口气。

李恺之凑了来,瞧了一眼,也不禁蹙眉道:“怎么还出血?这伤不是都好久了?”

季陵哀叫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李恺之见他肩膀瘦削,骨骼清晰,一副从没吃饱过饭的可怜模样,纱布上还渗着血,顿时就心软了,想拍拍他的脑袋,又不知他昨日沐浴了没有,有些下不去手,只得用两根手指捻着他的衣襟替他把伤处掩上道:“没事,本王去替你传医官,重新处理一下,该上药上药,该吃药吃药,过两日便好了。”

季陵没精打采道:“不用,若传了医官,这事就瞒不过阿慎——他若要是知道是我自己把伤处扯开了,必定要生气,说不定一气就连生辰都不给我过了,也不会给我备寿礼了。”

李恺之不可思议道:“生辰要紧还是伤要紧?他的寿礼有什么了不起了,你想要什么寿礼,本王差人给你买来不也一样?”

季陵道:“寿礼怎么能自己说要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了?”

李恺之摇了摇头,好笑道:“血都渗出来了,你还想这有的没的?罢了,你这儿可还有伤药和麻布,本王替你重新裹,这样总成了吧?”

季陵瞪圆了眼睛惊愕道:“你还会替人裹伤?”

李恺之终于忍不住下手照着季陵不知干不干净的脑瓜壳揉了一把,不知怎地,忽然想到,自己兴许可以再养一只犬儿,必定会很好玩,口中却正色道:“本王似你这般大时已经领过兵,在外打了整整半年的仗,区区裹伤,又何足挂齿?”

季陵恍然失神道,是了,正是云州城破那一年。

李恺之观他神色,不知他正因何事出神,起身道:“等着,本王去叫人取伤药来。”

季陵忙道:“不不不!不行!你若叫了人去取,这人将此事说给阿慎知道了,那还不如直接叫医官!”

李恺之颔首道:“嗯,有理,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季陵期待道:“你能帮我去取药来么?”

李恺之没好气儿道:“你这是差遣本王?”

稍一迟疑,却还是无奈地摇头道:“等着!”

......

片刻后,孔怀殿前殿的门被轻轻地“吱咯”一声推了开,一个怯生生的女声道:“殿下,奴是来为您添茶的。”

季陵正自心虚,自是唬了一跳,忙捡了楚王丢下的石青色披风披挂在身上,换了个背坐的姿势,含糊敷衍地应道:“唔...不必麻烦。”

而那女声只低低应了,却并未自殿内出去。

季陵暗道不好,若是一会儿李恺之拿了伤药回来,正好与她撞上,那岂不是就给人瞧见了,压着嗓子问道:“你为何还不出去?”

那女声小心翼翼道:“嗯...这屋里有些炭气,奴添了些香。”

季陵抽了抽鼻子,果真嗅到了一股清清淡淡又带着些甜的花香,那气味极为诱人,却嗅得人鼻子发痒,他从未嗅到过这样的香味,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嗯?

他的腰腹间陡然间升腾起一种酸酸的痒,只是却又与鼻子处的痒不同,而是像一只小爪子在身体内轻揉慢抚,他并不觉得难受,却渐渐不安了起来,下意识地摇晃着双腿,掌心烫得奇怪,口唇发焦,只得将一只微凉的茶盏攥在了掌心摩挲。

他的头有些昏昏沉,可是伤处还在刺痛,又不断地将他拉扯至清醒。

他渐渐恍然,不对!这香里添了东西!

总不会是魏王在宫里还要寻人来灭他的口?

不管了,季陵忙屏住了气,只觉心口乱跳,深悔自己失了警惕,竟连把匕首也未带,只得稳住发颤的手指将整个茶壶提在了手中,暗道,先发制人才是要紧事。

那宫娥声音低转娇媚,轻声问道:“殿下,这香...您可还喜欢?”

季陵咳嗽了两声,声音也不觉变得喑哑,“喜欢,你过来,本王要赏你。”

那宫娥轻笑,声音越发柔婉,“是。”

而季陵听着脚步声临近,心中却在默数,“三,二,一。”

季陵猛然间转身,瞧清了来人的面目,竟果真不是孔怀殿的人,当即抄着茶壶便对着那宫娥的脑袋敲去,力道不足以致命,但足以将人敲晕。稳准狠地一下,那宫人便应声倒地,连一声闷哼也来不及发出。

季陵丢下茶壶,感觉方才又扯到了伤处,却也顾不得,忙朝着朝着殿门跑去,只是那股热意却越来越厉害,叫他下意识地朝着身下望去,暗道,莫非是要如厕?那感觉却又并不像是要如厕。

算了,还是先出去再说!

正欲伸手推门,却给推开的隔扇正撞上了脑门儿,季陵一时也不知该先顾哪处,直撞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见李恺之进来,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殿内道:“别进去!有人在香炉下了毒!”

李恺之道:“什么毒?”

小心吸了一口气,便已嗅出了不对劲儿来,顿时蹙紧了眉头,自桌案上捡了那壶冷茶,大步上前,将香炉浇灭,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季陵喘息道:“应该...应该是有人要灭我的口?”

他说着话,整个人都已几乎伏到了地上。

李恺之叹道:“这不是毒,是催情香,你已经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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