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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乖等下就不痛了 花瓣撑到极致_天*

【1】

“夫人怕冷,夜里多给她抱几床被子,若有什么事,就派人来找我。”

他出远门前,她听到他细心的交代素衣。

这话他说了不下百遍,素衣也早已铭记在心,可每次出远门,若逢天气转凉,他都会细心交代上一句。

就好比,每次出门,她都不假他人之手,细心的为他着行李。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平淡如水的日子,如此,一天天静悄悄的过去。

夜里她时常望着他的侧脸出神。

或许,正是因为这不着痕迹的温柔,才更让人心动吧?

【2】

她从不过诞辰。

每每提起,总会让她无端的想起昔日的家——

或许父母去世后,那地方再不能称之为家。

但人总归会变,她知道。

收到他送的诞辰礼时,她竟无端的喜悦,尽管那只是很寻常的一根碧玉簪,尽管那碧玉簪做工极为粗糙,她却爱极了它。

琳琅。

看到它,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他专心致志动手学雕刻的模样。

这世上贵重的东西或许很多,于她而言,却都比不上这小小一根碧玉簪,因为,在她的眼中,那并非玉簪,而是一份心意。

他的指尖轻轻捋过她的发梢,为她绾发,为她簪上那碧玉簪。

绾青丝,挽青丝,挽起的是她的青丝,亦是她的青丝。

他之于她,越来越重。

怎么办呢,她竟然,越来越在乎了。

越来越在乎他。

【3】

再上街时,她不必再盯着路上玩耍的娃儿怔然出神。

他的手抚上她的腹部,宽厚有力而又温热的手心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她隐约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个地方,有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

他和那小小的一座闻府,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紧紧包了起来,让她从此之后不必再流浪,前进时有他,后退时亦有他。

如此平淡的日子,她却过得甘之若颐。

跪于她身侧的女子虔诚的向那庄严肃穆的佛祖许愿,让她无端想起了那句话: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抬首,好似看到佛祖浅笑凝视着她。

她想,若许她一个心愿,她愿舍弃一切荣华富贵来换这般平淡度日。

【4】

从川州到燕京,千里之地,她无力反抗,只能无力的任由马车载着她,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无法看见他。

擦身而过时,他终究没能认出她。

她无意责怪于他,可失望却越来越甚,像平静无波的睡眠泛起的涟漪,圈圈漾开,在心尖隐隐的作痛。

幸好,幸好他找到了她,虽迟到许久,却仍让她满心欢喜。

燕京那么的大,要寻到她本就是无意的,可他却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看似简单,可每一步都费劲了心思。

“丢了你一次,我不会再容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这等信誓旦旦的话,如何能不醉人?

行路茫茫,他浅浅的一句“回家”,就轻而易举的散尽了她心头那皑皑白雪。

匆匆归路,她偎在他温暖的怀中,指尖划过他清隽的眉眼,到底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我相信,你不会再将我弄丢的。

【5】

她一直在想,究竟这一壶桃花醉让她醉了,还是让他醉了。

明明谁都没有醉,为何他会说出这般残忍的话,而她又字字句句听得真切呢?

纳妾,呵!

那时她心尖划过大抵是愤怒,那怒意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心。

又或者是妒忌。

是啊,她又怎生,敌得过他们青梅竹马的年少呢?

此前,她几乎要忘了她也姓景。

生来骄傲的景家女儿,无法宽容大度,无法容下那一粒砂。

唇瓣依稀还感觉的到他温热的气息,心却在唏嘘间慢慢的凉透。

昔日誓言犹徘徊在耳,他尚且不曾将她弄丢,她却必须将他自心尖驱逐了。

转身时,无人看到她泪如雨下——

往后的日子,再不能有你了。

【6】

家毁人亡。

她从未想到,那时竟会一语成谶。

那般残酷的事实将她的心冷漠的撕裂开,剧烈的疼,直到疼痛散去,最后的一丝暖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站在迷雾环绕的虚无梦境,竟走不出去了。

耳畔总是回想着他淡漠却暗藏关怀的话语,眼前一幕幕都是他不懂神色的温柔之举,这些,竟都已成了梦。

也不过是一场噩梦,醒来时一梦成空,唯一留下的竟只有她和他的女儿。

柔弱的,小小的孩子。

让她如何能不悲伤呢,这孩子,竟成了她与他唯一的牵绊。

后来,她看到了这样一个人,有着一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眸子,凝神之际,竟觉得他就站在她面前。

可是,所有人都告诉她那只是她的妄念,只因他早已死去。

爱已成殇,她偏生看不透这迷障。

夜里她做了个梦,又梦到了他。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过往时光,没有那青梅竹马的女子,没有她怀中这柔软的小女儿,更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他。

她知道的,无论如何念想,却断无再回往日的可能——

【7】

马蹄践踏声,呐喊声,厮杀声,金戈铁马,血流成河。

鲜红的血一点点漫过她的裙摆,咽喉,似是要将她淹没,让她动惮不得,无法呼吸。

她自床上坐起,冷汗淋漓,不知何时竟泪流满面,再偏头,看到已经被惊醒的他,下意识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很用力的握着。

但凡世俗之人,都逃不开爱恨憎痴,不论是她,还是他。

幸而,那只是一场梦,梦醒时,他尚且还在身边。

只是那一场梦太长了,几乎让她忘了醒来。

幸好,幸好她醒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叹息。

他温热的唇轻轻吻上她的,她犹如溺水的人,紧紧攀附着他,只有这样,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仍在身边。

这儿没有什么盛德女帝,也没有什么景家的女儿,只有她。

门砰然被人撞开,圆滚滚的小女娃趴在门上,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尚未起身的他们,看起来那么的无辜——

相似一笑,她偎进他的怀中。

她和他的孩子正渐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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