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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用力主人含骚大 绝对禁书最骚的女人_一念相思已成灰

除了闷油瓶和纪寒自己,几乎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试问,有谁会在一条巨蟒逼近的时候自己送上去给它咬?然而更奇的是,那巨蟒咬了一口,立马便像霜打的茄子没了劲儿,自己游走了。

吴邪的脑子里飞速地转着,上次纪寒让他刺自己,以及纪寒瞳仁里多次出现过的血红色,还有现在纪寒那怪异的举动,所有的场景串联了起来,似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是纪寒有精神病,要么就是,她身上有问题,可能是中毒,可能是得了病,不管怎么样,她身上发生的变化足以让那巨蟒接触了以后便退避三尺。

胖子、潘子、阿宁还有吴邪几个人看着闷油瓶紧锁着眉头,将纪寒扶了下来,目光里都透露着一种怪异,有人是略有所悟,有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人则是怀疑。但是他们看见纪寒满是鲜血的肩膀,一只手捂着胸口,嘴里仍旧在淌出暗红色粘稠的血液时,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有可能——是她将另一条巨蟒给赶走了。

“知不知道,遇见你之后,我吐血的次数比之前二十年里加起来还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纪寒一边咳嗽,一边用极低沉的声音对闷油瓶说着。

闷油瓶听见了,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纪寒放下,简单地帮她包扎着,眉头依旧紧蹙着。

他知道,如果纪寒没有来,没有待在旁边的那棵树上,那个被巨蟒紧紧缠绕的人,那个被巨蟒咬住肩膀的人,可能,不,必定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甚至就会是他自己,因为这种危难关头,总是他冲在前头。

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后悔让她卷进这场凶险。

“可我从不后悔。如果这一切都是代你受了的话,那就让我受下去吧,受伤吐血甚至去死,心甘情愿。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当做是天煞孤星的命,我也无话好说。”纪寒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声音极低,说出来的话只有她和闷油瓶才听得见。

又有谁听见这种话会无动于衷。

闷油瓶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却仍然是什么也没有说。

丛林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依旧不间断地传来。纪寒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表情有了些变化:“这点伤不算什么,现在得赶快走。”

闷油瓶也听见了那危险的声响,便站起身,让他们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纪寒扶着树干,擦了一把嘴边的血迹,把匕首插回腰边,顶着吴邪他们无比奇怪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

“你……你没事吧?”吴邪一边加快了步伐离开,一边组织着脑子里一堆一堆的问题,却只问出这么一个。

“小伤。有些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我现在不想解释。”纪寒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

吴邪心说你说得倒轻松,就算我不问,还有三个人心里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尤其那个阿宁,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人,现在更不知道她会打什么算盘。

打头阵的闷油瓶步伐越来越快,后面的人也不得不加紧了赶上他,没过多久,几人便到了斜谷的边缘,全都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正好那边也有个瀑布,阿宁爱干净,便去那下面洗了洗。见那群大男人都在远处,纪寒也就跟了过去,拉开领口,露出一排密密麻麻的血孔,任凭瀑布的水冲洗着伤口,眉头也不眨一下,好像那红色的水中携带者的血液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

阿宁看着她的动作,竟然笑了一下,好像要说什么,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个火红的影子从瀑布里猛地窜了出来,盘到了阿宁脖子上,发出一串尖利的“咯咯”声,闪电般咬了下去。纪寒就在阿宁旁边,第一时间抓住了那蛇的头,却鬼使神差般滑了一下,没能抓住,眼睁睁看着它在眨眼间就咬住了阿宁的脖子,心里“咯噔”一下,竟伸手去拔匕首。

那边的吴邪和闷油瓶都已经赶了过来,蛇很快就被处理掉了,只是阿宁的生命仍然在剧毒中挣扎着。

纪寒默默地走到吴邪身边,看着他怀里的阿宁,没有说一句话,瞬间手起刀落——直中心脏,两秒之内,阿宁的呼吸彻底停止了。

吴邪的眼神,在那一刻,先是无比的诧异,接着就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似乎不敢相信纪寒干了什么。

难道说……她一直就想杀阿宁?!

那一次她拿着匕首站在阿宁病床边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吴邪心里正在浮起一个可怕但又让他不得不信的想法。

现在,阿宁的尸体就躺在他的怀里,他怎能冷静。

良久,他嘴唇翕动着一字一字道:“纪——寒!”

纪寒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没中过毒,不知道中毒而死是多么痛苦,还不如这样死得更痛快点。”

说话的语气是如此平淡。

她已经解释清楚了,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完全接受这样的解释。

她刚刚——就在所有人的面前——亲手杀了一个人!虽然说她不杀阿宁,阿宁在一两分钟后也会因中毒而死,毋庸置疑。

可谁又能在这种情况下理性地思考问题呢?甚至连闷油瓶都觉得她的做法有些过激。

吴邪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放下阿宁,冲上去质问纪寒:“就算有一丝机会可以救她也不能杀了她!”

纪寒转过头,冷哼了一声:“你在开玩笑吗?!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根本无药可救了!”

“你……”吴邪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就在你手上这么死了!”

纪寒牢牢盯着他,眼神极其复杂,但更多的似乎只是冰冷。

经过良久死一般的沉寂,她竟一下子提高了嗓音,冲吴邪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到我看过多少死人?!你知不知道我让多少活人变成死人?!你知道什么!!”

语罢,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依然握紧了拳头的吴邪。

他怎能冷静下来。

他突然觉得从来就不曾认识纪寒。她的过去,他又有多了解?!三叔跟他说过的话,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可信的。

就算她以前救过他多少次,但刚才他也看到了,她刚刚还打算救阿宁,转眼就可以亲手结束阿宁的生命。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吴邪不知道她手上还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不只是吴邪,胖子、潘子也都是这么想的。他们这辈子,都还没看见过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闷油瓶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纪寒的背影,隐隐地感觉到一丝蹊跷。她绝不是如此暴戾残忍的人,要不然她就不会在尸毒爆发大开杀戒之后悔不当初。

纪寒选了一个离吴邪他们很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紧闭着双眼,眉头深锁,顾不得因刚刚用力而往外冒血的伤口,只是迫不及待地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些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如果仔细听才能听见,那是一种经文,懂得的人更能听出,那是超度亡灵的经文。

照理来说,以纪寒赶尸匠的身份,不应该也不会念这种经文。

事实上,纪寒也不知道自己念这种经文到底有没有用。自己罪孽深重,既不是高僧也不是法师,说不定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但自己一定要试一试。

为了阿宁。

“你在干什么?”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该走了!”

纪寒知道是吴邪,但却没有理他。超度之时不能分心,不能中断。

吴邪见她仍然不起身,便将背上阿宁的尸体放了下来,走到她身旁,也没有离得太近,只是在观察她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是在……为阿宁超度?!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吴邪硬生生排除掉了。

过了良久,纪寒嘴唇停止了翕动,转过头对吴邪说:“我没有做错。”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仍然坚持这么说。

吴邪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他回忆着之前纪寒对他解释的话,心里也有些动摇:“你刚刚在干什么?”

“为她超度。”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超度有没有用。

吴邪心里颤了一下。他并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想必任何人都不会接受她这种做事方式,就好比捅了你一刀接着又帮你打120。

“我都说过了,你没有中过毒,不知道中毒而死有多么痛苦。”纪寒冷冷道。

“那这么说,你中过?”

纪寒眼神有了一丝异样:“你三叔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

吴邪一惊,在心里暗骂三叔又不告诉他实情。

他在心里量度了一下,觉得跟纪寒这样的人说话没有必要拐弯子,便直截了当道:“没有。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黑暗里,他无法看清纪寒的表情,只是听见了她冷若止水的声音:“无妨。这里太危险,反正我早晚要告诉你,离开这里再说。”

吴邪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厌恶纪寒,甚至惧怕、远离她,但是此刻他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二十年前,纪寒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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