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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射中的多吗 四大校花被17个民工轮_狱火烈烈空自华

两具年轻男性的尸体运至市局法医实验室,由连默签收,分别放在两张尸检台上。二号死者仍包覆在裹尸袋中,一号死者的尸体则赤条条地躺在连默面前。

连默手持解剖刀,注视躺在聚光灯下的死者。

看得出他平时非常经常健身,也注重外表,他年轻健壮的躯干肌肉结实,发型精致,修剪过的浓长眉毛,指甲光洁干净,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意味。

“……性别:男,推断年龄约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身长五英尺——”连默顿一顿,“身长一百八十厘米,体重八十二点七公斤,发育良好,无营养不良……”

实习生在一旁奋笔疾书,记录她对死者的初步体表检查。

连默拉低一点聚光灯,拇指中指握住解剖刀刀柄,食指抵住刀背,朝死者锁骨下方、肋骨上方肩窝柔软处,稳稳落刀。

刀尖毫无阻碍地戳破皮肤脂肪肌肉,空气中排风扇运作时,发出单调枯燥的细微“嗡嗡”声,连默心静如水。

青空与小刘来到解剖室时,正看见她自一号尸体切开胸大肌、向下翻在身体两侧,已取出肺脏的空洞胸腔向外移出心脏称重。

“有什么发现?”青空走近尸检台,注视连默小心翼翼地剪开心包,检查其内壁与心外膜,随后谨慎提取其中血液,密封编号,等待送往实验室进一步化验。

“初步判断为急性心肌梗塞并发休克导致死亡。”连默将心脏做病理组织切片,随后将一颗本应该年轻鲜活的心脏浸没在福尔马林中,加盖密封。

“这么年轻就心肌梗塞?”小刘诧异地问,“死者才二十九岁……”

“已确认死者身份?”连默抬眼望向小刘。

小刘以下颌点一点躺在解剖台上的两具尸体,“从俱乐部获悉两人的确切身份,这两个都是本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

“另一个死者的死因能确定吗?”青空接口问道。

连默微微耸肩,“从二者基本相同的死亡时间与死状判断,死因大致相同,不过仍需要通过解剖才能断定。”

青空不由得拧眉。

两名死者俱是浦江颇有名头的小开,平日仗着家中有钱,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频繁出入于各种聚会派对,换女伴速度堪比换衣服。这样两个人,哪一个死了,都会引起不小轰动,更何况一时竟一道死了两个,死状还如此不堪入目。

这边厢警方还在调查,那边厢谣言已经甚嚣尘上,各种离奇版本在社交网络迅速流传开来,夹杂着大量真真假假的爆料,令人难以判断真伪。

“能否确认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青空轻瞥一号死者的尸体,真是死了也不教人太平。

“两个年轻精壮男子,事前无任何征兆,在同一时间以相同方式死亡的概率……”连默转瞬报出数字,“基本可以排除自然死亡的可能性。”

青空捏一捏眉心,“有进一步结果随时通知我。”

连默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青空与小刘一前一后走出解剖室。

连默望一眼青空颀长结实的背影,复又垂头继续解剖尸体。

青空,好像有些变了。

连默说不出所以然来,她的注意力转瞬又被眼前的尸体吸引。

死者肝脏有异于常人的肿大,与他保养得宜的年轻外表并不相称。连默取出肝脏,称重切片,将取出的肝脏浸泡在固定液中,切片则准备做进一步病理检查。

她回身靠近尸检台,俯瞰年轻的死者。正处于人生最好的年华的躯体仿佛还带着一丝余温,如非空洞敞开的胸腔昭示着生命已经凋谢的事实,只会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难以醒来的长睡。

“生如白驹过隙,此身乃是草芥,任死神随意收割……”连默自打开的尸体腹腔中取出回环迭积的大肠,堆叠在电子尸体脏器秤上称重。

实习生对连默忽如其来的自言自语已经习以为常,接茬道:“这个我知道,庄子,对不对?”

连默手上动作微顿,随即微笑,“庄子确实有类似观点,不过这出自拜伦的唐璜。”

实习生做捶胸状,一手食指拇指比出很接近的手势,“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什么东西只差一点点?”费永年浑厚的声音传来。

“费队!”实习生惊喜地叫,“你回来啦!”

费永年笑眯眯地走进解剖室,手捧一只纸盒,“回来了!这是给你们带回来的红糖年糕和椰汁板兰糕,上飞机的时候还是热腾腾的。”

实习生乐呵呵道谢,上前去接过点心盒子。

费永年阔步走到尸检台旁,站在连默身边,“我刚放假回来,就听说出了双尸命案,可有得你们忙了。”

“度假可遇见什么趣事?”连默笑一笑,转而问道。

前段时间连环碎尸案告破,真凶认罪服法,费永年了却一桩多年心事,终于有闲情逸致放下繁冗俗事,携妻子秦青往海南度假。

费永年摇摇头,“哪里有什么趣事!拎着行李住进酒店,站在阳台便能看见青山碧海,椰林沙滩,每天我和你嫂子就是睡到自然醒,吹海风,食海鲜,手牵手在沙滩漫步……到第三天你嫂子就嚷着无聊想回家了,要不是订房时已经直接扣款,我们大概第四天已经返程。我俩天生劳碌命,闲下来反而浑身不适意。”

连默失笑。

费永年见她脸色如常,并无不同颜色,轻声问她,“陈况……有没有同你联系?”

陈况赴美一周后,在他去海南度假前,曾与他有过一次通话。

电话彼端的陈况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充满希望的开朗。陈况说前女友年冉晴的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还要糟糕,他辗转与年爸爸年妈妈取得联系后,获得探视年冉晴的机会。

年冉晴住在安纳海姆郊区一家康复疗养院里,年爸爸委婉告诉他,女儿自从当年饱受惊吓之后,精神健康状况一直时好时坏,始终没能恢复到理想状态,还数度自残,吓坏家人。他们怕她做出进一步伤害自己的行为,只能忍痛将她送进康复疗养机构,希望借由心理治疗,帮助她摆脱往日恶魇。

“只是事与愿违,冉晴在疗养机构接受治疗两年,并没有好转迹象,”陈况的情绪有刹那低落,随即又振作起来,“不过我去探望她时,她第一时间认出我,还同我聊起婚礼筹备的话题……医生说她能记起以前的事,是她愿意走出过往阴影的表现。”

陈况表示他要留在美国,同年爸爸年妈妈一起,配合医生,帮助年冉晴恢复健康,重新回归正常人生活,享受她原本应该拥有的幸福人生。

费永年当时很想问他一句:那连默呢?可到底还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以他对陈况的了解,深知当陈况获悉前女友重度抑郁的现状之后,绝对无法心安理得地回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同连默来往。

只是——

“连默并不是能轻易投入感情的人,你明明喜欢她,做出追求的举动,令她对你敞开心扉,又这样不告而别,对她不公平。”费永年叹息,这大概就是所谓天意弄人罢?“请亲口告诉她,不要让她从别人嘴里得知你的决定。”

陈况短暂沉默之后,答应他,“好。”

听见费队问及陈况,连默淡淡颌首,言简意赅,“嗯。他说短期之内不会回来,祝我工作生活一切顺利,勿念。”

费永年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默然良久,末了拍一拍她肩膀,“周末来家里吃饭,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别同我们客气。”

说完不给连默拒绝的机会,大手一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然后大步走出解剖室。

连默回头望着费永年的背影消失在解剖室门外,复又垂头继续解剖尸体。

费永年走进刑侦大队办公室,将两大袋度假带回的土特产放在自己办公桌上,振臂招呼同事们来瓜分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不过是一些当地土产,人人有份,大家别嫌弃!”

同事们嘻嘻哈哈地上前来接过小礼物,纷纷打趣。

“费队还是头一回度假带礼物回来给我们啊!”感动有之。

“年哥向嫂夫人申请了多久才批下来预算啊?”不乏调侃。

“费队这是私藏小金库了吧?”更有疑问。

费永年哭笑不得,瞪眼,“职业病犯了是罢?”

众人也不怕他弹眼睛,笑着一哄而散。

费永年叫住青空、小刘,“我一回来,就听说局里让你们负责双尸案,调查得如何?有什么进展?”

小刘苦脸,“两名死者人际关系混乱,死前正在俱乐部包房内举办派对。通过调取俱乐部监控录像,确定当晚除开他们邀请的客人十三位,还有俱乐部工作人员四人,共计十七人进出过案发现场,提取指纹与生物痕迹的工作量巨大,尚未取得实质性进展。”

“死者在包房内举办交换伴侣的乱.性.派对,”青空摊手,这些富家子弟的世界,他实在无法理解,“俱乐部服务员都签订有保密协议,无律师在场,半句话都不肯多说。”

“有律师在场,也没见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小刘拄腮,“人人推说不知道、没看见,一个口风紧过一个。”

费永年微微眯眼,青空和小刘年轻,缺乏办案经验,但对工作充满热情,就像当年的他和陈况。这桩双尸案涉及本城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家,稍有差池,他们就将面对外界施加的巨大压力……

“通知家属了没有?”费永年问。

“才正式确认两名死者的身份,还没来得及通知家属。”小刘将两名受害人的照片打印出来,以磁铁吸附在案件线索板上。

“这样,先去通知家属,了解两人生前可有仇人,看能否从中找到嫌疑人。青空,回来以后再仔细看一遍监控录像,尽可能清晰辨别出案发当晚参加派对的宾客。有一个是一个,口头传唤请他们带好律师,来局里接受进一步问讯。若有人不愿配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开传唤证强制传唤就难看了。不妨明确告知,只有尽早破案,才能转移媒体记着注意力。案件侦破时间拖得越久,挖掘出来的细节就会越多。我们秉持职业操守,能做到不对外透露案件信息,却无法控制舆论走向。”费永年转念之间已有决定,“小刘,俱乐部可还在正常营业?”

“因为发生命案,业已责令其在调查期间停业整顿。”小刘汇报。

“你跑一趟,找负责人,请对方员工配合调查。惟其如此,方能帮助警方早日破案,俱乐部才有望早日重新开门营业,避免更多经济损失。”

小刘一捶自己掌心,“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这就去办!”

说罢一溜小跑,像一阵风刮出办公室。

“谢谢费队指点迷津。”青空朝费永年敬礼。

费永年宽厚的手掌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谢什么谢!谁不是这样由师傅手把手带出来的?去去去,好好破案!周末叫上小刘,来我家吃饭。”

青空被他拍得肩膀一栽,人却笑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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