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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厂上过的大姐 若贞高衙内全集_红楼之母慈子孝

端午过后,代善空出时间,准备带贾赦到崇雅书院。到扬州已有近两月,之前代善一直忙于公务,如今已经步入正轨,这才有时间送贾赦上学。

史夫人早就知道了贾赦要去书院的事,先前已经将一应事务准备妥当。因为崇雅书院就在扬州城里,虽然地处偏僻,但贾赦每天来回都很方便。之前贾赦在京时也好好上了近半年的私塾,是以史夫人并没有什么不舍,反而更加担心贾赦能否拜入书院。

今天一早,史夫人就开始张罗,让贾赦穿了新做的衣服,又仔细打理了一番才满意,只见贾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身上系了寄名符,玉佩等物。配上贾赦雪白光洁的脸,直像观音座下的金童。

史夫人不放心,拉着贾赦叮嘱他见到先生要行礼,不要随便走神等话,直到启程,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又将两人送至垂花门才回去。 代善弃了骑马,与贾赦同坐一辆马车,见贾赦被史夫人叮嘱的话弄的紧张不安,安慰了他几句,又问他平时在家做什么,贾赦的心思转移到父亲的问题上,仔细思考后小心作答,渐渐地放松下来。

代善倒不担心贾赦是否能拜入书院,虽然文人一向不亲近武将,对勋贵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但代善乃二品大员,更别说还是荣国公世子,皇上的心腹。一些书院怕是抢着让贾赦去读书,但且不说他们水平如何,攀附权贵这一条就足以让代善皱眉了。

当时贾源与代善商议是尝试让贾赦考入书院,自是考那些有名的书院,要是考不进去,代善倒也可以用权势压人,但不说这些背靠世家大族或者桃李满天下的声名赫赫的书院能不能买账,就只这件事,就足以损毁贾赦大半的名声,将来做官怕是会被文官集体排斥。

邓亨想让代善欠他一个人情,好叫代善在扬州多尽些心力。当时聊到两家孩子,见代善要将儿子送入书院,才提出推荐之事,这正中代善下怀,之后不过顺水推舟而已,两人都心知肚明。

邓亨之前已经打好招呼,是以贾赦此次前去不出意外必能进入书院,代善也知走后门会让一些学生排斥贾赦,可代善更知道自家儿子的水平,与勋贵之中同龄人相比,自是一等一的。但与那些从小耳娱目染的书香世家的孩子比,就有些不够看了。如果让贾赦直接去考,考上几率乐观估计不过五五分,再加上文人对勋贵的偏见,怕是几率更低。

代善又不甘心让贾赦拜入其他低一等的书院,也不放心送贾赦到扬州之外的知名书院求学。那时再推荐入学,学生肯定对贾赦更加排斥,两权轻重取其轻,何必做那道貌岸然之事。

但总归会受到偏见,代善心中忧虑,贾赦从小顺风顺水,家中母亲夫人宠爱至极,父亲面上不显,但心里也是喜爱他,从未对他红过脸。只有自己严厉些,才时常给他紧紧皮。虽然去年他母亲生产那次让他稳重些许,但尚且不知他能不能经的住事儿,不被偏见影响。

代善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贾赦有些心理准备,于是开口唤贾赦。

放松下来的贾赦一直在想书院是什么样子,听见父亲叫自己,连忙回神,恭敬应是。 “赦儿,该叮嘱你的话你母亲都说的差不多了,除了那些,我也有些事和你说。”贾赦认认真真的听着,代善继续说,“这次你去书院是有你邓伯父的关系才能直接进的,但像你一样的学生并不多。其他大部分学生,都是考试才进书院,所以肯定会有学生因为你是推荐入学而排斥你。你也不必问为何不让你去考试,你自己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吗?”

贾赦听了这话,倒没有失落,仔细想了想,问:“父亲,之前就说过三郎和我会在一起上学,此次前往书院只我一人,三郎是参加考试入学吧。”

代善点头,又板了脸训他,“三郎读书比你强多了,你要是有他一半,我何必为你筹谋。”

贾赦对父亲的训斥不以为意,反而听出代善肯定为自己进入书院做了什么,又想到父亲平时教导,感动父亲为自己付出,眼神里溢满了濡慕。

代善做惯了严父,从未在贾赦面前说自己为他做了多少,刚才不小心吐露出来,感到贾赦濡慕的眼神,轻轻咳了咳,依然板着脸,但却训不下去了。

贾赦正了正坐姿,说:“儿子一直知道自己在读书上的天份平平,去考试也是考不过那些如三郎一般的学子的,他们会排斥我,也是人之常情,儿子会好好读书,不与他们争那些长短。”

“为父不过是期望你能宠辱不惊,不被这些外因所影响。希望你能做到你所说的。”又顿了顿,补充道,“要是他们欺负你,你也不用忍着,有什么事还有我给你扛着。”说完故作淡定的去做其他事了。

贾赦受宠若惊,眼神灼灼的看着代善,升起无限斗志来。

崇雅书院就在这扬州城里,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代善派人送上帖子,牵着贾赦在门房引领下到客厅等待。

这门房穿着青色布衫,待人接物尽皆周到齐全,又不谄媚奉承,让代善心中满意。代善见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大多穿着青色的学子服,少数也都是着青蓝之色,倒显得一身华贵的贾赦格格不入。

代善看看身边规矩坐着的贾赦,剑眉星目,神采奕奕,像极了幼时的自己,不禁心中喜欢。

对贾赦的衣服也未觉不妥,大多文人总是讲究文雅气度,谦虚内敛,很少穿着这些艳丽的颜色。今早看到贾赦时他也想过是不是让贾赦换些朴素低调的衣服,但只是片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当世大儒总是喜欢表现出不屑权贵的气节,收弟子除非是书香世家,否则甚少收那些高官之子,更不用说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泥腿子出身的勋贵之子。

代善在朝中见惯他们对勋贵的偏见,也没指望书院里的大儒收贾赦入门,既然贾赦必定会入书院,有邓亨的缘故在,也不怕他们会区别对待。那也不必委屈求全,迎合他们的喜好。

稍等了片刻,就有一位清风道骨的老先生在一位中年男子的陪伴下走进来,正是崇雅书院的山长邓渊。开国时先皇曾下旨意前朝科举所取进士、举人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保留功名,与本朝同等待遇。可代善乃当朝正二品大员,虽然邓渊曾是状元,但也不能在代善面前拿大。不过一来邓渊是年长老者,且代善与其族侄邓亨交好,二来代善有求于人,两人都降低了身段。几人见礼后寒暄起来,代善说明来意,叫安静站在一旁的贾赦过来拜见山长。

邓渊受过贾赦的礼,微微点头。也不过多客套,收了束修,行了仪式。正式收贾赦进入书院。这仪式与贾赦入私塾时所做的大同小异,是以倒显得贾赦应对从容。

代善很忙,见目的达成,又与邓渊闲聊些许,就告辞离去,留下贾赦在书院上课。

贾赦跟随与邓渊一同前来的中年男子到了一间教室旁的耳房,中年男子坐下,让贾赦在他面前站好,“我姓刘,书院的学生都叫我刘先生,我问你些问题,要说实话。”

“是,刘先生。”贾赦忙答道。这刘先生在之前代善在时一直未曾笑过,等只剩他与贾赦两人时更是将眉头都皱了起来,语气也颇为冷硬。

贾赦觉出这刘先生不喜欢自己,心中警惕万分,说话时慎之又慎。

刘先生点点头,说:“你之前都学了什么书?”

贾赦小心应对,“学生已经开始学习四书,私塾时论语已经讲解了大半。”

刘先生怀疑的看了贾赦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我说一句,你接着往下背,直到我说停为止。”

也不等贾赦回答,就自顾自的问起来。

贾赦这几月连带在船上,每日都要复习这些功课,他学的东西又还少,这论语不说倒背如流,也是滚瓜乱熟了。

刘先生说出来,贾赦就往下背,直背的口干舌燥,竟也一字不差。

这刘先生看起来有些惊讶,眉头松了些,但语气不变,又说了些段落让贾赦解释,贾赦按私塾时学的与自己理解的答了,问到未曾学过的就说还未学过。

好一会儿,刘先生才停下,将贾赦带出耳房,却不进离的最近的教室,而是出了院子,一路上刘先生交代了贾赦书院里的规矩之后,也不再说其他,贾赦也不敢多问,只跟在刘先生后面默不作声。

到了地方,同样也是教室,只是院子不同。刘先生给贾赦安排了位置,就独自离去了。

此时已经中午,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不是趴在书桌上休息,就是在安静看书,贾赦不好打扰他们,将书本拿出来整理好,感觉有些饿了,看看时辰还早,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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