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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紧含不住了岳 在家不准穿衣服想做就做_完全‘自杀’手册

”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

太宰治啪地一声单手合上手中的书籍,然后用厚重的书脊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此时是太宰的到达池袋后第二天的清晨。被正装领结统治了的人潮在书店外的街道上涌动着,隔着半透明的落地窗模糊成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

薇尔莉特正坐在他的对面,态度认真地端详着面前摆着的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你念的是什么?”

“约翰福音第十二章二十五节。”太宰治把手上蓝色封面的圣经推到一边,那凹陷进硬壳子里的鎏金字体在曙光下熠熠生辉。

薇尔莉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但并没有选择继续追问。

在她想来,这或许就是文化的差异了。

书店内橘黄色的暖光笼罩在咖啡荡漾着的水面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柔和的波纹。薇尔莉特死捏着白瓷弯出的把手,低下头去盯着水面上自己随着水纹不断变幻着的脸部倒影。

“失礼了,我去一趟卫生间。”

太宰治插着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黑色的大衣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扫过原木桌角,带起了一阵微不可查的清风。

薇尔莉特并没有抬头看他,她依旧神情严肃地紧盯着重归平静的棕色水面,然后鼓起勇气拿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好喝。”薇尔莉特的眼中微微发光。

太宰治并没有如他所言真的是去书店的卫生间——说到底,在这间狭小的书屋中到底有没有卫生间这个东西的存在,都着实存疑。

挤进臃肿的书架之间,太宰治下意识避开了柜台处昏昏欲睡的收银员与错漏百出的监控系统,沿着曲折狭窄的‘小路’直奔后门而去。

这间书店后门的不远处,是一家足够庞大的商业集团大厦。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匆匆忙忙地在街头穿行着,统一的色调间倒是让太宰治这个被黑色笼罩住的‘普通青年’淹没于汹涌的人群之中。

他迈开步子,在摩肩擦踵的拥挤中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子,一直塞在衣兜里的右手终于拿了出来。

于是某张小小的卡片就被送进了那个男人的衣兜深处。

顺着人流退到路边,太宰治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投进自动贩售机里,意料之外地听见了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他弯下腰,从下面的出货口里捞出来了一瓶包装完好的奶茶。

那就带给那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姑娘喝好了。

……

在偏僻郊区地下室死去的少女与中年男人很快就被警方发现了。而警部之所以能够如此快速地发现这两个尚未被上报失踪之人的行踪,主要还是归功于某一条于昨日下午时暗自发酵沸腾的消息。

那一则精准到让人怀疑是否是当事人发出的消息是从DOLLARS平台上传出来的。发布的内容里包含了详细的地点与人名,以及大体的案发时间。甚至还罗列了案件发生的原因与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里,有一条格外醒目。

——实现愿望的魔女收走了能挽救她性命的手帕。因为手帕是杀人犯先生女儿的所有物。

警方在一开始之所以并没有把这则传闻当做什么可以去信服的情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条看似没头没脑的案发缘由。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好像是胡诌出来的原因,这则看似可笑的消息暴走一般地在池袋这个充满着非日常事迹的都市中横行开来。

直至有个送报纸的员工报案说,某户人家似乎很久都没有收报纸,也没有联系报社退订,打听了一圈周围的邻居似乎也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所以有一些担心。

而刚巧当日值班的警察是个新上任的小伙子,朝气蓬勃干劲十足,在周围一众老人‘应该是旅游去了’的推辞中自告奋勇去勘察现场,然后震惊地发现——

那个失踪的户主,是消息上的‘绑架犯加杀人凶手’。

年轻警官面对着查访而来的资料六神无主地急急忙忙上报上去。待他的上级带着相关人员破门而入后,还果不其然地发现了消息中指出的大量的藏匿起来的毒/品。

这可是大事件了。

警车呼啸着随着消息的指引来到郊区废弃仓库的地下室,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发现了那两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以及少女衣兜里一部尚有一丝余电的手机。

然后——一位普通的上班族父亲在被老板连番责骂后突然收到了女儿死亡的通知消息。

这些都并不出乎太宰治的意料,倒不如说,一切都在预料的轨道中有序发展。

他看向对面好似要窝在书店里一整天的少女,撑着下巴笑了起来。

毕竟我们可没什么钱,还要麻烦这位父亲帮忙找找那个魔女屋咯——

用他抄下来的,那个叫做塞尔提的人的联系方式。

警笛的嗡鸣声在嘈杂而繁华的街道上轰响起来。因为太宰治用狩泽的手机在DOLLARS上公布了那则消息的缘故,警方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查明’了案件的始末。

——乍一看起来,似乎不过是一个寥寥几语就可一笔带过的、一位可怜父亲的复仇故事。

“女儿在学校被推下楼梯,不巧还是头部着地,所以需要大量的金钱治疗,遂铤而走险贩卖毒品。又因为得知某位少女是事件的主谋真凶,所以愤下杀手……吗,还真是不负责任的结案方式啊。”太宰治放下从一旁叽叽喳喳讨论的女生中借来的手机,然后仰起头看向橘子色塑料壳的吊灯,“我还以为他们能更聪明一些。”

礼貌地还回手机,太宰治又坐回薇尔莉特跟前,双手交叉着支撑着下巴,微笑着看向似乎饱含疑惑的薇尔莉特。

“首先,这个男人之前不过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他又哪里拥有能力去获得‘毒品’与枪/支呢?”

薇尔莉特放松的脸部稍绷紧了些,抬起头看向太宰治暴露在空气中似笑非笑的左眼。

“第二,他不可能得知少女是所谓‘真凶’。”

“……为什么?”

“薇尔莉特酱啊……谣言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找到真正的源头呢。更何况,真正下手的是另外一个女生,按常理来说,他显然应该去找那个摆在明面上的加害人复仇。”

“所以……背后还有一个人……吗?”

“当然有啊。”

“是……那个所谓的‘男神’吗!”薇尔莉特有些激动地站起了身子。

“不,不是他。他也只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棋子而已。”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向不远处的高楼,一个黑色的人影正险险地靠在天台的铁栏上。

“诚如——世间最不该被考验的便是人性。”

太宰治回过头,垂下眸子去看原木桌上曲折的裂痕。脸颊旁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我们没必要管这些杂事。我们要做的,就只是在这里等着那个痛失爱女的男人带来喜人的情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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