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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重口味虐阴 豪门独占黑帝千亿宠儿_月与鲛

假如我够强。假如我够强、够酷、够无所不知,我应该忍下悲痛,化悲愤为力量,爆发出强大的武力和敌人拼死一战;整个场面冷酷又凄美,忧伤又彰显着强大的力量。

非常不幸,我不是这种强大的人。恰恰相反,我没出息得很。

所以我一下子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完全忘记了切尔贝罗叮嘱过我的“不可过度干涉”,也完全忘记了神秘人说过我是不稳定因素,不能肆无忌惮地使用异能。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干掉那家伙。我已经救不了斯夸罗了,我要干掉那家伙。

那一次,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听斯夸罗的话,好好锻炼自己的近战能力。即便理智上我知道,就算听了他的话,我的搏击也不是这种敌人的对手,但至少我可以更快地让他死掉。

具体的战斗顺序我真的记不清。反正我这种近战弱鸡,只能像牛皮糖一样顽强地扑上去,依靠不间断的瞬移拖住敌人,好给其他人制造攻击的机会。我只记得,随后耶卡的致命伤是沢田纲吉给的,而我只是浑身是伤地坐在地上,看见敌人死了,就一边哭一边去找斯夸罗,抱着他继续哭。

至于后面,沢田纲吉他们是如何打倒了复仇者,又如何发现神秘人的真实身份,进而如何解读了世界真相和7的隐秘……那些关我什么事?

我的斯夸罗已经死了。

以前,在十年后的世界,当32岁的斯夸罗哑着嗓子说他失去过我三次的时候,我还安慰他,说可我们是黑手党啊,我们都该早就做好了随时会失去对方的准备。果然那都是理智才能说出的话,是没有经历过就不知道有多痛的言辞。

从那个时间点开始,我的记忆就是哭哭哭,哭得眼睛都肿了还是继续哭。巴利安的人拿我没办法,又不能把我从斯夸罗身边拖开,好像很发愁的样子。

也许正是因为我哭得昏天黑地、不理世事,在我的印象里,那一次事件的落幕十分潦草。天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说服了神秘人不要搞事,又解除了全体彩虹之子的诅咒的。

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斯贝尔比·斯夸罗没有死,玛蒙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给他制造了幻术心脏。靠着这颗心脏,他活了下来,而且战后没多久,他就迅速活蹦乱跳,除了前胸后背多了很大的伤疤以外,看上去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他没有后遗症,我有。直到战后很长一段时间,一提起当初他被耶卡捅了心脏的事,我就会哭,而且会哭得停不下来。

对此,斯夸罗总是抓狂且无奈,训我怎么年纪越大越爱哭,但同时他又挺得意的。迪诺悄悄跟我说,斯夸罗不止一次跟他炫耀过,我爱他爱得命都不要了,舍不得他受一点点伤。当然这是我的简练概括版,斯夸罗的原话要更含蓄也更中二,但总归是这个意思。

一切结束后,很多伤员都在并盛的医院里养病。我至今都觉得,这个小地方三天两头涌现外国人,还是行为诡异的外国人,却没有惹来官方注意,这真的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但考虑到这个世界就很不正常,我还是不要太认真了。

XANXUS住院疗伤,巴利安的人们当然会围着这个小公主性格的老大团团转。斯夸罗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就天天被小公主支使着跑腿,买这买那、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的,把这家伙累了个半死。而其他人就好命一点,比如路斯利亚,就如知心大姐姐一般坐在窗边,哄小公主吃饭喝药。

那天我坐在医院的凳子上,看斯夸罗一趟趟跑进跑出,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简直是暴跳如雷地来来回回。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拒绝XANXUS的任性要求。一个都没有。

我就想,我有点羡慕XANXUS。不管他怎么做,总归有一堆人围着他转,其中包括这头不可一世的鲨鱼。他年少的时候谁都不服,一副要靠自己一个人打遍天下的劲头,现在却心甘情愿给XANXUS当小弟,为他上阵杀敌,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也要让他活下来;他还会为了XANXUS鞍前马后,活像个老妈子。

当然,我不是说我想成为XANXUS那样的人,或者想取代他的位置啦。我当林中月也当得很开心,没什么怨言。只不过,作为一个感情复杂的人类,在差点把眼睛都哭瞎之后,只看到自己爱的人围着别人团团转,多少还是挺失落吧。

……纠正一下,是很难过。

我好难过啊。为了这个原因,也为了别的原因。

“斯夸罗。”

在他第55次跑进跑出的时候,我叫住他。他正气喘吁吁打算跑第56次,表情已然狰狞如恶鬼,无神的双眼放射着杀气,仿佛随时都能暴起宰了里面那个任性的BOSS。可所谓“仿佛”,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的同义词。

“怎么了?”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吐了口气,神情略缓了些,露出几分疲态。我伸手把他抱过来,他没有逞强,而是顺从地靠在我身上。看来是真累坏了。

“我们……”我迟疑了一下,“我们分手吧。”

有足足十秒钟的时间,场面鸦雀无声。原本沢田纲吉一行人刚刚出现,还伸手跟我们打招呼,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们就迅速消失了,还连带把医生护士什么的都骗走了。

接着我肩上一轻。斯夸罗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加狰狞十倍。

“你说……什么?”

我收回手,不再拥抱他。

“我们分手吧。”我说,“我认真的。”

斯夸罗深呼吸了三次。然后他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以一种冷静过头的语气说:“BOSS,我请个假。”

一只水杯飞出来砸他头上。这大概等于默许,因为斯夸罗大步走过来,拖着我就往外走。

“我们单独说。”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攥着我的手很用力,像是生怕我跑掉。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斯夸罗牵着我,一直到了一家酒店,杀气腾腾地跟前台说开一间房。前台态度温柔和善,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估计怀疑我是被胁迫的可怜姑娘之类。

酒店很安静,比医院更安静。电梯里有镜子,我从倒影里看见斯夸罗的脸色,意料之中的难看。让我吃惊的是我自己,原本我以为自己是蔫巴巴、怂兮兮,大气不敢出地站在斯夸罗边上,可镜子里的女人看上去淡然冷静,脊背笔直,一看就是决心坚定不容更改。

怪不得斯夸罗神色愈发难看。

等门一关,他抱着我就压到床上,把我禁锢在他身体围成的囚牢中,俯视着我,说:“再说一遍。”

我偏过头,抓了他一缕银发。他今天跑来跑去出了一身汗,头发都结成一绺绺的,没有那么顺滑如银、轻盈似雾了。

“我们分手吧。”我又说了一遍,“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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