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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田岬吃奶 女尊赐规矩_凡妇俗子gl

这边厢晋王妃的车驾还未回转,那头已经有人把齐喻被送到了将军府的消息报到了长公主府。

李荀正在进汤药,闻言,将手中的青玉碗轻轻搁在侍女捧着的托盘中,本就轻蹙的眉间又拢紧了几分,好一会儿,才淡淡问道:“她怎么说?”

流筝小心地伺候在公主身侧,缓了片刻才想起来公主问的乃是齐越,赶忙恭敬道:“回殿下,驸马爷早起便去了西郊虎贲营,想是这会儿还未曾知晓此事。”

李荀哼笑了声,面上虽然平静无波,心头却有抑不住的哀凄一点一点蔓延开来。人都说母子连心,儿是娘的心头肉,可自己对那个孩子,却从来只有怨恨,并无半分爱怜。当初,若不是尚不知实情的晋王妃千方百计“保护”着自己,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那样一场荒唐的纵欲迷乱,不是什么虚幻的噩梦,而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永远也难以抹灭的痕迹。这个孩子,于自己来说,是扎在心头的一根毒刺,每每触碰到便会鲜血淋漓……

“殿下,陈、孔、赵三位大人来向殿下问安。”

李荀正陷在回忆里不可自拔,门外有内侍进来禀报。陈、孔、赵三人都是年轻英俊的男子,名义上皆是公主府属官,其实与那卢玉郎倒算得上是同路之人,听说卢玉郎被赶了出去,幸灾乐祸之余更想要抓住机会赢得公主青眼,因此才在听说公主身子欠安时抓紧机会露脸,今日已是来了七八回了。

“本宫不是说了,今日不见他们么?”李荀抬抬眼皮,颇为不悦地盯了通传的内侍一眼。

那内侍想是财迷心窍,收了外面三人的好处,顶着李荀散出的淡淡威压,低了低脖子,匍匐在地谦卑惶恐地道:“殿下恕罪,奴婢瞧着三位大人着实是情真意切,对殿下一片忠心,这才敢斗胆进来通传。”

“是么?”李荀语气戏谑飘忽,“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内侍,倒还是个心眼儿灵透的性情中人呢。”

跪在地上的人心头一喜,刚要磕头谢恩,却又听李荀慢悠悠地道:“只可惜,本宫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下人,你公然抗命,搅了本宫的心情,自个儿滚下去领三十板子!”说到最后,语气已颇为严厉。

流筝反应何其快,还不等那内侍哭嚎求饶,便一挥手,命人将他拖了出去。

“外面那三个,每人给些银子打发出去吧,如今本宫不想瞧见他们。”

“是,奴婢马上去办。”流筝深施一礼,赶紧地退了出去,如今面对喜怒无常的公主殿下,连她这个贴身伺候了多年的人,都有些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了。

晋王妃位高权重,既然是她亲自送来的人,沈青筠当然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她安静地坐在下首听着晋王妃冠冕堂皇地说话,心里头却是焦灼成一团乱麻,望眼欲穿地盼着齐越赶紧回来,她当然知道,若是真的将这个孩子留在府里,齐越一旦瞧见了,定然免不了一番大闹,到时候怕是不好收拾。

的确,所有可能知情的下人早已被清理掉,只要阿越肯认下这个孩子,便会很快打消外界的一切猜疑,晋王府的家丑被完美的遮掩过去,这个孩子也会作为将军府的嫡长子顺顺利利的成长起来,多么皆大欢喜的结局。只是……可曾有人关心过阿越的感受么?就这样将一个孩子硬塞到她的眼皮底下,时时刻刻地戳她的痛处,于她而言,是何其残忍?

沈青筠忧心地抬眼看了看主位上雍容华贵,慈祥和蔼的晋王妃,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头弥散开,忍不住地心疼起齐越来。那日初见,瞧见王妃发自内心的热情和欢喜,她只以为这位祖母是打心眼儿里心疼自个儿的孙子,如今看来,也许她是真的疼爱阿越的,只不过,在所谓大局面前,为了家族利益,这个孙儿的尊严是何等的微不足道,渺小到可以被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晋王妃根本不关心沈青筠在想些什么,坐了一会儿就吩咐起驾回府,沈青筠赶紧地站起来恭敬相送。

“你留步吧。”王妃摆摆手,目视着沈青筠,缓缓地道:“等七郎回来了,替本宫好生地劝一劝他,家和才能万事兴,喻哥儿在这里,嘉哥儿也能有个兄弟伴着,将来也是个手足臂膀。”

“是,谨记王妃教诲。”沈青筠缓缓垂眸,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

齐家本就有每年考核族中子弟文才武功的规矩,这一回趁着虎贲营劳军,齐琛别出心裁,自己领九千人镇守王旗,随行众多子弟中,以威望较高的三位郡王为首,帐下又皆有数位齐家儿郎听令,三位郡王各领五千人自成一师,十日之内,夺下王旗者胜,帐下之人皆有厚赏。

齐越只来得及派人将自个儿十日后方能回家的消息送回府去,便匆匆骑了马随永贤郡王开往指定营地。

沈青筠在家中等了一日,却只等来这么一个消息,不免有些失望,转念想想,她不回来也好,省得瞧见了孩子闹心。

早有管事之人听了沈青筠的吩咐,给齐喻安排了院子暂住,既然齐越不回,沈青筠也就能稍稍静了静心,站起身开了门出去,却见豆豆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外,小脸儿上满是委屈。

沈青筠一呆,这会子一忙乱,倒是把儿子给忘了,“嘉儿,站在这里做什么?”

“娘亲……”豆豆踌躇着,小手攥紧了锦袍的下摆,“刚才……是上回那个弟弟来了吗?”

沈青筠笑笑,蹲下来摸了摸儿子发顶,“你听谁说的?”

“夫人恕罪,都怪奴婢多嘴,方才小少爷一问,奴婢就……”一旁跟着的奶娘忙不迭跪下请罪。

“你起来吧。”沈青筠倒没有怪罪别人的意思,挥挥手吩咐伺候的人都下去,自己牵了儿子的手,温声道:“嘉儿要跟娘亲去瞧瞧弟弟吗?”

豆豆抿了抿小嘴,犹豫地点了点头,一边跟着娘亲往外走,一边不安地问:“娘亲,弟弟他……是爹爹的亲生孩子吗?”

“嗯?”沈青筠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娘亲,弟弟来了,爹爹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嘉儿?”沈青筠很是意外地看了看儿子,弯腰将他抱在怀里,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嘉儿怎么会这样想,爹爹不会不要我们。”

“可是……爹爹他有自己的孩子……”豆豆嗫嚅着,仍然十分不安。

沈青筠当然不能给儿子解释,即便她解释了,豆豆肯定也是听不懂的,她知道豆豆只是太过依恋齐越,生怕又回到过去的生活,心中酸涩,面上却是极温柔的笑了笑,“嘉儿,弟弟是弟弟,你是你,爹爹永远不会不要你的。要不,等爹爹回来了,你自个儿问问她?”

“……嗯。”豆豆勾着娘亲的脖子,犹豫地点了点头。

自齐喻降生以来,除非极必要的场合,李荀对这个孩子向来是不闻不问的,齐进为避嫌,也不好与儿子太过亲近,而齐越,作为名义上的父亲,几年来更是音讯全无。好在无论他的父母在意与否,他总还是齐家名正言顺的嫡系血脉,又是由皇家的公主所出,在王府中也算身份贵重,又有王妃格外照拂,自然无人敢薄待了他,生活中衣食无忧,仆从如云,可生而为人的天性使然,这样一个幼龄稚子,心里头也隐约地明白仆人与亲人的区别,婢女和奶娘虽也会对他笑,对他好,但她们的言行举止中总带着谦恭和卑微,那是身份上难以逾越的鸿沟。

为何别的孩子都有爹爹娘亲,我却没有?这样的问题,齐喻问过身边每一个伺候的人,可她们每一个都惶恐地低了头,并告诫他不能乱说,他有娘亲,也有爹爹,可是他们在哪儿呢?为何他们从来不来看我?

沈青筠到时,齐喻正歪着脑袋问身边的奶娘,“爹爹娘亲什么时候来看喻儿?”

“夫人安好。”奶娘还来不及回答小主人的话,瞧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沈青筠,忙不迭行礼问安。

沈青筠和善地摆手止了,牵着豆豆径自来到齐喻身边,对这个不哭不闹的孩子自心底生出一丝怜爱来,温柔地道:“喻哥儿,可认得我吗?”

“你是娘亲吗?”齐喻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迸出巨大的喜悦,稚嫩清脆的童音,沈青筠诧异之余,心头便是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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