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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哭前列腺 跟单位同事那个_四元素

埃尔德手上抓着一张羊皮纸,这是三天前亨利寄来的,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毫无头绪。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深深地吸了口气,点燃了今天的第四支烟。

密室传说、斯莱特林、冈特、三楼、桃金娘、马尔福家族……他试图从中找到一条清晰可见的道路,但是每一种都有站不住脚的地方。

他再一次低头看亨利寄来的信件,那张纸上的字迹犹如聚集在一起的蚂蚁,用肉眼几乎看不清。但是埃尔德知道这张纸不是用来阅读的,而是用来“看”的。他记得亨利一直使用的“开启密语”。

“Carpe diem。”他再一次用魔杖指着信纸说。

信纸上方浮现出雾气,紧接着在房间里组成虚幻的影像。埃尔德强迫自己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女盥洗室里的装潢上。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亨利问。

“每个人都这么问!”戴眼镜的女性幽灵情绪激烈,声音尖锐。

“我对你的经历感到好奇……”亨利不自然地说。他尽量不让自己碰到雕着玫瑰的洗手台:“现在学生们正在危险之下,我需要你的情报。”

女幽灵转了转眼珠。埃尔德觉得她之前的不情愿只是想为了赢得更大的筹码——真是个令人不快的女人。

“我不知道。”那个讨人嫌的女幽灵说,埃尔德觉得只有亨利那种有诡异耐心的人才能和这个女人和谐相处。

“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可以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亨利说。

“情景啊……”女幽灵一边轻轻地晃动身体,一边神秘地说:“知道吗,当时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戴眼镜的样子,说我像只四眼狗……我就躲到这里来哭。后来有个男生进来了,他和另一个人对话。他们的语言很奇怪,像是一门外语,但是我能听出来他是个男生。我走出去,想把他们赶走——然后就死了。”

“那两个男生是谁?”

“我不知道。当时我就看见了一双大得吓人的黄眼睛,然后就飘起来了,飞过天花板。”

“黄眼睛?”

“是的,黄眼睛。你知道吗,后来我回去找奥利夫·洪贝,她要吓死了,非常后悔嘲笑我戴眼镜。”女幽灵得意洋洋地说着。埃尔德恨不能把烟灰缸扔到她的脸上。

“那个黄眼睛有多大?长在什么东西上面?”亨利继续问。

“我不知道。”

“除此之外你还看到奇怪的东西了吗?”

女幽灵摇头。

“那么你觉得谁有可能、或者有动机杀死你呢?”

“讨厌我的人有好多,比如奥利夫·洪贝、翡德拉·西伦还有……”

“但是那不至于杀人。”亨利打断她的话。“我的意思是,有没有真正仇恨你的人呢?”

女幽灵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然后雾气定格在那里。

早知道就不再看一遍了。埃尔德烦躁地挥动魔杖,说出第二段密语:“Memento mori。”雾气应声缩回到信纸当中。

他走到楼下,打算从厨房里找点儿饮料喝。

厨房里传来烤肉的味道——那个麻瓜女人又在擅自动里面的东西。

埃尔德一点儿都不喜欢安吉拉这个人。她只不过是个麻瓜——虽然埃尔德并不像马尔福那样视麻瓜为低等动物,但是他仍然不喜欢安吉拉不明智的做派。身为麻瓜就应该好好地学他们自己的科学,而不是把魔法世界当做探险,总有一天她会意识到这是多么的危险。

“你在干什么?”

“做烤鸡。”那女人挑了挑眉毛说,“好不容易有个空档。”

“谁让你进来的?”

“血尼,他说我做的比商店卖的好。”

埃尔德觉得他该和血尼谈谈了。不过考虑到血尼也出身普通的麻瓜家庭……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对麻瓜那么地执着呢?埃尔德觉得很难理解,在他看来,只要拥有了魔法,不管那人是什么血统,就肯定和没魔法的人不同。

他们之间隔着天堑——从理论到思考模式再到生活。

麻瓜拥有科学,但是他们终其一生都不能理解魔法的奥妙所在。而魔法同样博大精深,即使是尼可·勒梅那样的人,穷尽一生也只能窥见一个小角落。

唯独亨利是个例外,他似乎对和麻瓜交朋友这件事情有独钟。或者说,他从来不真正地把魔法能力当做分类依据,反而狂热地追求麻瓜和巫师的平等和融合,哦,这肯定是麻瓜的大学教育所给予的影响。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鄙视亨利的地方。

永远看不清现实。

血尼不算在内,虽然他曾经是个麻瓜,但现在则是个吸血鬼——他已经属于魔法世界的一员了。但是埃尔德突然发现,自己从未想过,血尼也许还怀念着曾经的麻瓜生活。

埃尔德倒了一杯香蕉汁,踱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

这也是那女人吵着弄来的。

上来就是今年新出现的Euronews电台,正在用法语播报一条化学方面的科技新闻,埃尔德站在那里看着。他承认麻瓜科学的博大精深之处,有些甚至非常有借鉴价值,但除了少数的聪明人之外,绝大多数麻瓜都是平庸的,平庸至极。

“换个台吧。”安吉拉端着烤鸡走出来,“完全听不懂啊,我一听外语就想睡觉。”

真是不学无术的女人。

于是埃尔德讽刺地说:“我可从没听说过外语电台还有催眠作用。”

“因为乱哄哄地毫无意义,简直就像背景噪音一样。”安吉拉说着把烤鸡放在桌子上。

“哪有一种语言——血尼!”

吸血鬼用敏捷的身手从埃尔德的手里抢过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一部电影的片头。

“《上帝也疯狂》?这个好看!”安吉拉兴奋地说。

“哪有一种语言听起来像背景噪音啊?即使是人鱼语和妖精语也不可能!换回来,血尼!”

吸血鬼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非常自然地坐到沙发上,把遥控器藏在背后,专心盯着地电视机。

安吉拉突然说:“没有一种语言听起来像背景噪音?”她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容,“给我五分钟,我来证明它。好好看电视。”

埃尔德盯着安吉拉,不知道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他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一个非洲土着用弓箭打猎的场景。

“你打算怎么证明?”

“嘘——听!”安吉拉指着电视机。

非洲土着正在和他的家人们说话,用一种特殊的语言——像牙齿和上颚敲击发出的嗒嗒声。

“桑人语。”安吉拉得意地说,“这片子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当时我们还试着用这种方法编一种老师听不懂的语言呢。”

埃尔德忽然明白他忽略了什么。

就像一道闪电或者泛着寒光的利剑刺入头脑——原来真相就像一个傲慢的观众,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着他可笑的解谜尝试。

他刷地一下站起来。

安吉拉和血尼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一定要写封信给亨利!埃尔德急匆匆地跑回房间,心里祈祷着亨利的信天翁快点儿过来。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转过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J.S.G.是谁吗?”

“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J.S.G.啊?”安吉拉大声地回答。

“不管怎么样,谢谢了。”

埃尔德说完,一头钻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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