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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做爰细节描写 道具play珠串震珠_郎君总是想篡位

章五娘道:“这些乱兵真是吓人,一点道理不讲,几年前成王都不曾如此。我们逃到半路,险些叫他们围了。”

“是呢!”另一位安三娘接道,“水家就是半路叫他们追上,钱财全叫劫了,就连他家娘子……”

后面的话不好再说,知情的小娘子们露出不忍的神色。

水家的娘子们,与她们常来常往,大家原本都是一样的人,现下他们家落到这境地,不免感同身受。

章四娘见状,当即拉回话题:“现下好了,乱兵已经击退,大家不必忧心了。彭娘,荷叶糕蒸好了吗?”

一旁伺候的仆妇笑道:“四娘稍待,婢子已让人去取了。”

章四娘便对众位小娘子道:“现下荷叶将残,吃过这道,今年就过啦!你们可别错过。”

小娘子们便笑起来,另一人道:“你们家的荷叶糕,谁不知道?必要吃的,自然不能错过。”

于是小娘子们又快活起来,从荷叶糕,说到各家擅长的菜式,纷纷表示,日后请白萦去自家尝尝。

白萦自然都应了。

这边小娘子们欢欢喜喜,前堂的气氛却不怎么妙。

章大郎没想到白士寻油盐不进,非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他不是朝廷命官,世家子弟吗?还要不要脸了?

给粮就护着他们,不给就滚出去,这跟土匪有什么两样?

他不知道,白士寻就是打定主意当土匪。眼下长岭事务多得很,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亏不亏?

长岭之南是高山密林,东去是汪洋大海,西边与青州隔山相望,北边又被乱兵流民截了去路。眼下的长岭,就是一座孤岛,稍有一点不稳,便有可能倾覆。

他的妻儿全在这里,决不允许长岭出问题!

当土匪又怎样?女儿说的一点不错,非常期行非常事,自家占着优势,何必与他们让步?

“明府君,”章家二郎拧着眉头,神态诚恳,“长岭有难,我们确实该相助。出人出力,这都没有二话,但那些田地,原就是我们的……”

他说到这里,白士寻拱手俯身,郑重行礼,倒是吓了章二郎一跳:“明府君,你这是……”

刚才还喊打喊杀呢!

白士寻沉声道:“郎君有此心意,某代长岭百姓谢过。”

章二郎脸皮没那么厚,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章大郎暗自翻了个白眼,二郎也是个傻的,人家这是先礼后兵,现下说得客气,不过是为了拿话堵他。

果不其然,白士寻马上道:“郎君如此通情达理,当知长岭目下有多艰难。此番若非凤翎军出兵操练,恰巧解了长岭之围,只怕诸君与我,皆葬身于此!现今,北去齐州,皆是乱兵流民,若是不能将之拒于惠明寺,我等将会面临更大的危机。”

他抬高声调:“我白某人,在此不过一家四口,大不了齐赴黄泉。诸君呢?尔等通家在此,若是出事,便是长岭某氏消失于世间!诸君且想想,此事究竟于我有益,还是于尔等更有益?”

他这番话,章二郎面有动容之色。拿眼一扫,宴上果有数人被他言辞打动。

白士寻只盼他们能够回心转意,便不必动用武力。玉帛胜于干戈,他到底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章大郎见此,心知不妙,又见章二郎张口欲言,急忙把脸一拉,冷声道:“明府君何来此言?我们怎么不愿意助你?要人,我们可以出,要粮,我们也可以给,但明府君这明目张胆扣下良田的行径,未免欺人太甚!我手中握有田契,白纸黑字,写明是我章家产业,难道长岭是法外之地不成,竟连规矩也没有了?”

“不错!”安家郎君拍案而起,一脸愤慨,“便是成王强占齐州,也不曾做得如此过分!明府君是朝廷命官,竟与那些乱兵等同不成?”

白士寻嘴角一挑,勾起一抹冷笑。对男子而言,他相貌过于秀气,因而威仪不足,难叫人敬畏,这会儿挑嘴笑的样子,倒是显出几分阴冷来。

“这么说,诸君是不打算出力了?”

章大郎大怒:“我们何时说过不出力?只是不愿家业被你白白占去而已。你好歹是永安白氏子弟,竟然红口白牙,栽赃陷害不成?”

“大兄!”章二郎想阻止他,谈不拢还罢,这么直呼其名,是要翻脸啊!他们是想迫得白士寻让步,但要真翻脸,一点好处也没有。

章大郎火冒三丈,哪还顾得到这点?在他看来,白士寻这么做就是自寻死路。他们这些大户,代表着半个长岭,和他们翻脸,他这个县令还想干下去吗?

白士寻却是丝毫不怒,慢吞吞站起来,瞧着堂中众人:“既然诸君不愿出力,那白某只能如此了。”

章二郎听他语气,心中暗道不妙,见白士寻看向堂外,忽然想到一事,叫道:“明府君三思!”

后院的气氛,也慢慢变得古怪起来。

洪氏先从今日菜式说起,讲到长岭风气,又说到齐州之难,然后就是诉苦,自家日子有多难,最后暗示,如果白士寻肯放他们这些大户一马,必有厚赠。

田夫人平静地听着,最后微微一笑:“洪娘子说的是,世道艰难,大家都不容易啊!”

洪氏刚刚笑出来,又听她话音一转:“长岭此番能逃过大难,真是万幸,然而齐州乱兵还未退去,想保住长岭,还要同心协力才是。”

洪氏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但想了想,又没理可挑,便道:“这是自然,待秋收过后,腾出人手,我们……”

“不必这么麻烦。”田夫人打她的话,“只消各家将此季的秋粮交出来便是。”

洪氏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们长岭的大户之家,彼此说话还遮掩一二,来自京城的名门,居然这么直接的吗?

白士寻站起,长袖飘飘,衬得一张秀气脸庞如谪仙般出尘。

“诸君不必离开了,待秋收过后,某自当前来请罪。”

说罢,他一扬袖,便要踏出去。

堂中众人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章二郎一脸焦急,喊道:“明府君,万万不可如此!”

白士寻回身笑道:“二郎果真聪敏过人,可惜,陷于长岭,未免明珠暗投。”

章大郎直觉不好,正在此时,一名家兵急急来报:“大郎不好了,府外被围了!”

“什么?”堂中哄闹起来。

章大郎变色,问那家兵:“什么叫被围了?谁敢来围?你好好说!”

家兵道:“是卫所的人!”

县尉已死,现下长岭卫所的执掌人就是白士寻,那岂不是说……

瞬间,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白士寻身上。

章大郎又气又急,怒道:“白士寻,你这是何意?当真要强抢不成?”

这一招太出乎意料了,堂中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想到,白士寻会出这招。

身为县令,他竟然派兵围府!他怎敢如此?他可是朝廷命官,不是乱兵,更不是成王!真当长岭是他的圈地,任他为所欲为不成!

却见白士寻微微笑道:“某为长岭百姓计,问心无愧。”说完,他转身欲走。

“拦住他!”章大郎急得大叫,“让他走,我们就出不去了!”

又冷笑:“白士寻,你身陷于此,也敢发兵围府?”

家兵当即来拦,谁知,手还没碰到白士寻,突然听到“夺”的一声,那家兵惨叫一声,手腕被一只利箭穿过,鲜血淋漓。

堂中诸人大惊,有胆子小的,更是叫出声来。

但见堂外,大步走来几位军汉,到白士寻面前一拱手:“明府君,恕某来迟!”

这几人身材高拔,虎背熊腰,身穿软甲,一人持弓,其他人几人持剑,威风凛凛。

凤翎军的人!

章大郎倒抽一口凉气,章二郎则掩住了脸庞。

白士寻来真的!他竟然敢来真的!

堂堂永安白氏的子弟,朝廷钦定的县令,他竟然发兵围了治下百姓的宅院!原因是,要夺他们的粮田!

简直匪夷所思!

“白士寻!”章大郎拉高声音,“你这么做就不怕别人告到朝中?身为朝廷命官,擅动刀兵,还敢强抢……”

白士寻淡淡打断他的话:“且传我命令,长岭章氏,鼓动他人,妨碍军务。今日起,全府封禁,不许进出。”

又转身道:“诸君既然意决,便在此好生玩乐吧。”

说罢,再不理会堂中众人,踏出门去。

“娘子呢?”他问。

在前堂翻脸的同时,后院也得到了消息。

章老夫人听说宅院被围,前堂惊变,当即一使眼色,看向田夫人和白萦。

她比两个儿子冷静得多,知道前堂动了刀兵,就想拿下人质再说。

对朝廷命官动手,自然是大罪。可对方先动了手,己方示弱,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章老夫人早年曾随夫赴任,见过世面。马上想到,现下长岭北路被断,消息传不出去。只要运作得当,大可以将罪名推到白士寻身上。

谁知道那两个健壮仆妇刚刚挤到田夫人身边,突然就飞了出去。

田夫人掸掸衣袖,微笑着问:“老夫人,这是做什么?你们章家的待客之道,颇有意思啊!”

不待对方回应,她给了个眼色,姚娘冲过去,将白萦一扯,飞身出去,与田夫人站在一处。

“既然章家不欢迎,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田夫人回身便走。

一屋子女眷,都被这变故吓得不轻,哪里敢拦?眼睁睁地看着田夫人带着女儿和侍婢出了后院。

“郎君!”田夫人在前门看到了丈夫。

白士寻见她们母女平安无事,松了口气:“你们无事便好。”

“阿爹担心什么?”白萦笑道,“后院那些妇人,还敢跟阿娘动手不成?”

白士寻戳了戳她的脑门:“阿爹担心的是你!去了趟青州,胆子大成这样!你娘让你学拳真是没错,好歹能防身。”

他真是怕了。刚才那情形,事后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丫头可好,若无其事。

田夫人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好了,我们回去再说。”

白士寻也不骑马了,索性跟妻女一块挤马车。

夫妻俩将刚才的事情交流了一下,田夫人道:“还好及早下手,这章氏根本没有退让的打算,还想联合诸姓,逼迫郎君。”

白士寻点点头:“那章大郎,真是软硬不吃。我还想劝他们,可是……唉!”

“阿爹就不要想这么多了。”白萦道,“先围他三五天,不管里头递什么消息出来,都不要听。待磨掉他们的气性,求个三五次,阿爹再见他们。”

白士寻失笑:“你这丫头,是想急死他们。”

白萦理所当然:“他们哪会乖乖就犯?初时必然讨价还价。阿爹事忙,不必与他们浪费时间。就要让他们知道,已经无价可讲,要么老老实实低头,要么就等着围死吧!”

事情确如白萦所言。

知道章府寿宴被围,一时各姓前来求情。白士寻一律挡了不听,等三五日后,有聪明的前来表态,将良田献予明府君。

白士寻哪会占这个便宜,当下叫幕僚写了字据,言明他们将几年收成献予官府,以助平乱。

就这么着,收一家字据,放一家人质。短短三日,章氏寿宴的客人几乎放完,留下章氏一族,忐忑难安。

熬到第五日,他们终于派人出来递话。

然而白士寻根本不接。

如此连拒三次,章家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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