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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按摩师 开车征服女领导_你妹

1.

正午的烈日曝晒,隔着落地窗似乎都能看到高温蒸腾出的丝丝蒸汽。

风千雪将餐盘交给回收处,打算回办公室吹吹空调看看小说打发午休时间,冷不丁一把甜腻的女音在背后唤了一句:“小雪雪~~~”

——顿时惊落一身鸡皮疙瘩。

“呃……你们好。”

几位女职员三步并两步从背后将她包围,七嘴八舌道:“吃完饭准备去哪儿消遣?”

“回办公室休息。”

“今天不陪董事长吃午饭吗?”

“董事长有事出去了。”

“哦……”

顿时气氛低迷了三分。

风千雪额角抽抽,莫名有种穿越到总裁文里的即视感。

二叔并没说明自己和他的关系,但是小小一个大四在校生竟然可以跟在董事长身边做助理,一开始便让很多人有很多种猜想。如果不是看在五色妖姬对她关照有加的态度上,恐怕早已八卦满天飞。

私底下偶尔也会有女同事旁敲侧击询问风千雪究竟跟董事长什么关系,她一概含糊带过,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话说女员工如此关注董事长,这样真的好吗……还是说六极集团就是这种企业文化?

风千雪被一群八卦女围着往前走,忧桑望天。

打听到董事长今天不在,众人慢慢转移了话题。

“对了,谈无欲又要出新书,你们有听说吗?”

“有啊,昨天官网上有公告。”

“不知这次会不会举办签售会……”

“不可能啦,谈无欲出道以来从不参与商业宣传,你别想了。”

“哎……好想见他一面的说……连楔子那个宅男都做过签售会,为什么谈谈不能做!”

谈谈……

风千雪恶寒,默默远目不发表意见。

就她所知,谈无欲自从被一个网名呃呃笑的脑残粉用电子邮件反复骚扰长达两年之后,毅然坚定了绝不出席任何商业活动抛头露面的决心,省得又招惹什么奇怪的人——此八卦来源于苦境警务总局资深法医慕少艾先生。

说起来,自《一莲托生品》问世,谈无欲已连续出版十一部作品,多为推理悬疑,作品中塑造的“六丑废人”这一角色其貌不扬,却出乎意料的大受女性读者欢迎。据网络上的脑残粉形容,“艾玛六丑的逻辑思维实在太赞,步步为营抽丝剥茧的描写帅得让人想脱裤子”——咳,总之是近年来不容置疑的推理NO.1 。

至于楔子的小说,更像杂文游记,偏重文艺与哲思,加上出版社曾经刊登作者照片引发一片花痴尖叫,成为文艺女青年的最爱。

风千雪漫不经心和同事们走出电梯,那边关于谈无欲和楔子孰优孰劣的辩论依然热火朝天。

走进18楼办公大厅,没等她走到特别助理的办公室,另一名特助已经蹿到她跟前激动万分地问:“风千雪,你认识谈无欲?!”

“唉?”

你怎么知道?!

特助B递来一本笔记本:“啊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看,看到它掉在地上就捡起来了……不过这上面真的是谈无欲亲笔题名吗!!!”

“什么——!”

女同事们沸腾了:“能不能给我们看看?看看嘛让我们看看嘛!”

风千雪头皮发麻,只好翻开扉页,露出劲瘦有力的漂亮书法。

以利己之心待人,必善;以好色之恋求学,必真。赠风千雪,十八岁生日快乐——谈无欲。

“天啊你居然认识谈大手!小雪雪你真是深藏不露!”

“怎么认识的!”

“呃……我爸跟他是同事。”

八卦女们眼中闪烁着皮卡皮卡的光线:“跟我们说说,谈无欲本人是什么样的?”

“真的是鞋拔子脸吗?”

“真的已婚了吗?”

“听说他老婆叫呃呃笑?”

……你们从哪儿听说的啊喂!!!

风千雪已然身处八卦的漩涡中心无法自拔,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粉得跟黑似的”。

2.

六极大厦底下停车场负二楼,风千雪拿着从集团海外分部快递回来的文件袋,急匆匆关上车门,跑去赶电梯。

第一趟电梯已经开走,只好再等,听到一阵刻意的汽车喇叭声。

转过头,却见一辆无比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在电梯口正对面停稳,一名戴墨镜的红发男子带着嘲讽的笑容向她走来。

“哟,女鬼,又见面了。”

风千雪脸色沉了沉。

她还真没想到六极集团地下车库会向黑社会开放来着。

上次的绑架事件结束后,因为有伤亡,少不得走一遍法律程序,滕邪郎作为目击者和参与者,接受询问时吊儿郎当极其不配合,还不断向警方强调自己“明明看到一个女鬼”。

风千雪板着脸一副懒得理的表情:“滕大少爷怎么会在这儿?”

滕邪郎咧嘴一笑:“这个问题,等会儿问你们董事长吧——哦,应该说是你二叔?”

风千雪索性把脸转到一边,心里已经飞快把异度集团的情况回想一遍。

弃天帝,曾是黑道中牢不可破的一面叹息之墙,叱咤道苦两境,警务总署完全拿他没办法。后来弃天帝上了年纪便把产业交给下一代打理,集团逐渐淡化黑道背景,旗下设立不少贸易公司,表面看来似乎与正经企业差不多,实则依然脱不了黑道。

滕邪郎会出现在这儿……难道六极集团跟他们有商业往来?没听二叔说过啊……

带着满腹狐疑,与滕邪郎各自占据电梯一角,一路无话,直达顶楼会议中心。

圆桌一端,昭穆尊已经入座,风千雪快步上前,把文件袋交给他,视线不经意扫过对面的异度集团与会人员,倏然一僵。

……坐在首席的那位红发大叔,你看起来是不是有点面熟啊?

风千雪进门时,银锽朱武已经注意到她,却绷着一张脸,装作不认识。

会议开始之后,由于对象的特殊性,昭穆尊特地让风千雪到会场外做后勤服务。

一个半小时过去,漫长的会议仍未结束,风千雪看了看时间,起身去洗手间。

就在她跨出洗手间大门时,恰好在盥洗台前与银锽朱武狭路相逢。

“……”

“……”

相对无言,风千雪让开一步:“朱董您先请。”

银锽朱武默默洗手,默默烘手,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后——

“咳……那个,你不会说出去吧。”

风千雪眼观鼻鼻观心露出一个标准的商务笑容:“您在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银锽朱武心有戚戚地闭上嘴,转身离开。

风千雪翻了个白眼开始洗手,忽然隔壁的男厕所又转出一人,定睛一看,滕邪郎。

滕邪郎阴冷地盯着她,双手抱在胸前慢吞吞开口问:“你认识我们董事长?”

……你那一副审问小三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哟!

风千雪脸上的商务笑容愈发灿烂,甩甩手严肃认真地对滕邪郎道:“滕邪郎先生,我觉得您是邪魅总裁文看多了,该吃药了。”

……

一路腹诽还没完毕,又被昭穆尊吩咐去二十三楼取资料。

当她走近董事长办公室隔间,见一名蓝发男子正轻佻地挑着五色妖姬的下巴凑在她耳边说话,姿态暧昧。

……今天吹的什么邪风!

见到来人,蓝衣男子不慌不忙放开妖姬,施施然退开:“妖姬小姐,下次有缘再会。”

随后又在路过她身边时递来一张名片:“在下西城风流子,很荣幸见到你,风千雪小姐。”

风千雪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跟二叔的木头脸没啥区别了,拿起名片一看,西城风流子,异度集团第二分部特别助理,别号瑟郎。

瑟郎……

风千雪拎着公文包一脸玄幻,回到顶楼昭穆尊的休息室。

“怎么了?”

发现她脸色不对,昭穆尊随口一问。

“那什么……二叔,我刚看到妖姬她……”

昭穆尊云淡风轻扔下一句:“五色妖姬是异度集团的商务间谍,你平时注意别跟她走太近。”

“……”

风千雪彻底哑口无言。

目送自家二叔进入会议室,她悲愤地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点击“大白兔”,快捷拨号。

讯号接通,她还没开口,已经听到另一头惊天动地的婴儿啼哭。

“你干嘛呢?!”

“……带孩子。”

“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上周祭拜死人这周收养孤儿,天晓得下个礼拜是不是要开庆生会?”

“罗总那么充满爱心?你是换了个什么样的老板啊……”

死气沉沉的男音忽然暴躁了一秒:“我也很想问!呼……打我电话干嘛?”

“吐槽。”

“什么情况?”

“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发现一个认识的老不修大叔居然是个黑道带头大哥而且还派了个美女在我二叔身边勾勾搭搭卧底多年balabalabala……”

滔滔不绝的吐槽一通之后,风千雪终于觉得心情舒畅,放眼望去天空也蓝了,草地也绿了。

不愧是我大吐槽协会的好兄弟,想吐槽找他就对了。

现名银锽朱武曾化名朱闻苍日的异度集团总裁,正坐在餐桌另一端神游太虚地观察风千雪给昭穆尊布菜。

递纸巾盛汤夹菜,轻言细语,好一副父慈女孝的温馨画面——跟他记忆里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差太多了吧!

朱董怎么会认识风千雪呢?

这要从风千雪高三的时候说起。

赭杉军在她高一的时候离开进行特殊任务,一走就是两年,毫无音讯,期间没有任何人对此做出任何解释。

虽然风千雪从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不代表她心里没谱。

好不容易撑到高三毕业,她觉得压抑,于是趁着大学开学前三个月的长假进行各种旅游和户外活动。

小学兼初中同学素续缘约略知道她家里的情况,高中同桌识玲珑和紫宫太一也看出她精神状态不好,反正毕业之后也没什么事情可忙,索性陪着她参加户外社团。

在天缈峰攀岩培训班,众人遇见了时任教练的朱闻苍日和萧中剑。

朱闻苍日喜欢讲故事——不管对象愿不愿意听。

识玲珑经常被他的故事感染得一惊一乍,风千雪却老感觉他不像好人。

集体攀岩成功的那一刻,风千雪坐在山顶上,一边擦汗一边搓揉酸痛的手臂,朱闻苍日笑眯眯地凑上来问:“我说小千雪啊,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看我不顺眼?”

“……你想听实话?”

“当然,人与人交往最重实诚。”

风千雪犹豫片刻,最终很实诚地对他说:“因为我一直觉得你身上充满了一股遭遇中年危机父不慈子不孝婚姻破裂人生失意离家出走的怪大叔气质。”

“……”

等到萧中剑带着掉队的学员抵达时,朱闻苍日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黑色漩涡之中。

“……你怎么了?”

萧中剑难得主动问了一句。

朱闻苍日猛然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长吁一口气:“……我胸闷。”

从此,风千雪和朱闻苍日都森森记住了对方。

商务饭局结束之后,异度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六极集团。

车厢内,九祸向朱武阐述自己的战略想法,说了半天,见他毫无反应,不禁沉下脸。

“朱武,你有在听吗?”

银锽朱武顶着一脸玄幻的表情忽然拉住九祸的双手:“九娘,咱们再生个闺女吧!”

闺女儿果然是只属于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看看那丫头,在她家二叔面前怎么就那么温顺了?!

九祸面色变了又变,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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