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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了办公室好爽 一段让人湿的故事_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第三十二章

古有五龙,升龙门开而成就金身。后陆吾携神格任天君之位,封青龙神为广仁王,赤龙神为嘉泽王,黄龙神为孚应王,白龙神为义济王,黑龙神为灵泽王。

龙为瑞兽,深受人族供奉信仰;有龙气者更是当政者的象征,为当时帝王。久而久之,自认神性越来越强的龙难免生出傲气,对天君陆吾有了轻慢之意。

数万年过去,赤龙神与白龙神——反了。

山崩地裂,九渊山断,洪水滔天。

凡人界生灵涂炭,天君陆吾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天擎剑,斩龙台,赤、白二龙神终于不敌身死,死后怨气回荡天地,尸骨不化。天君陆吾命天界炼器师将这两具龙身龙骨锻为骨剑,名为龙冥。

“这二位龙神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撞那九渊山。”说完这一段传说故事,中年修士怡然饮了口茶,下了这样一段判语。

方才龙撞九渊、天擎斩龙之事犹在眼前,容清和闻言问道:“此为何故?”

修士却并未直接明说:“你可知九渊山是什么地方?”

容清和想了想,猜测道:“我曾见先生于……《天地仙魔秘闻记事》上提及,九渊乃是那二位君上约定三百年会面之地……”

任春秋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高深点头。

一旁符渊静默不语,垂首喝茶。

“那二位龙神身死,想来是与魔君将夜脱不了关系。”

任春秋再次点头,目光移转,落在了自己双腿之上。

“将夜是何人?众说九霄魔君残暴无端、难测喜怒、日戮百人…这些虽说都有夸大,但关于他性格却是八|九不离十的。天君当年本意并不打算要了那两条龙性命,斩龙台之上怒发冲冠杀龙者,其实是被魔君魔降的将夜!”

魔降!!

天空中一声轰雷,本来早就停了的雨又磅礴而来。

符渊不禁皱眉侧目,容清和也压下心中的澎湃问道:“天君身具共天神格,如何会被魔君压制……”更枉论任由其将魔念落在其体内,还交出了仙身的掌控权?!

任春秋似笑非笑:“不才之作,你真当我全是编的么?”

天打五雷轰!

一时间《天地仙魔秘闻记事》里的什么“相爱相杀”,什么“魂灵交融”、“仙魔相隔”通通浮现在脑海,容清和恨不得在屋外被雨淋个八百遍,也好过在这里听这些毁灭三观的话。

符渊面上镇定,虽说对于那本野史并无了解却也心中有了个大概,他恍惚间想安慰师兄莫要太过震惊,却失手将面前茶杯打翻,一时束手无策愣在原地,满面茫然。

楼外雷声大作,雨落回廊。容清和心有戚戚,只怕这是不小心窥得了了不得的天机,天道一时震怒要直接让雷劫来劈了自己与师弟……

楼主他当然不怕,他是谁啊,他可是被将夜打断了腿都能在这谈笑风生的……大人物啊!

将覆水收回,茶杯入袖,任春秋从容挥手,方才被他收入袖中的棋盘再次出现在了桌上,依旧是那盘残局。

他道:“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容清和木然道:“不会。”

任春秋:“……”

最后还是符渊心中余善未了,不忍心让场面太过尴尬,勉强出声:“晚辈…略通一二。”

“也罢,与你下也一样。”任春秋无奈摇了摇头,“你将棋盘上黑白子挑拣分开,也不必猜子了,你执黑先行。”

符渊照做。

容清和在一旁一脸冷漠地围观。能与西楼楼主对面手谈,这事要传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信,当年他在西楼游学时别说见这位楼主,连正门都没有堂堂正正进来过。

可如今却在这夜半捧茶,在这闲敲棋子落灯花,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魔君”,那两把“龙冥”。

提到这个,容清和想起任春秋还没解释那两把不同又同名的剑是怎么回事。

符渊是个实诚人,他说略通一二,便当真是个只略通一二的臭棋篓子。

对面的中年修士面色看不出什么异样,容清和却莫名的有种把自家孩子推去背锅的自责感……他决心缓一缓气氛:“先生手里下着,我还是想问问那两把龙冥……”

“观棋不语。”

这句话中竟然还带着禁言令,容清和只得将剩下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好在臭棋篓子符渊给力,不一会儿就落败了。

任春秋盯着他无声地“你”了半天,还是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低声道:“怎么现在都变成这样了……”

符渊不解,而容清和趁着禁言令解了又问:“龙冥!”

任春秋无奈一笑:“龙冥当初锻了两把,一把是白龙神的龙骨,也就是当年玄阳宗从极光阁借出对付你那把。另一把你应该也能猜到,是赤龙神的龙骨,赤龙神生性暴烈,仙人久佩难免会影响心性。那一把龙冥锻出来没多久,就被九霄魔君夺了去。”

说是夺,背后隐情当事人也都知道,指不定陆吾将龙冥交给他时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居然连剑都是一对,这真是……

“纪书羽手上那把龙冥就是魔君那把,所以才煞气不减反增更为凶煞,是么?”

“正是。”

容清和默然无语。

他知道任春秋定然不是此方中世界中人,更有可能他就是当年那场战争的直接目击者……能看得天机,或许容清和已经知道为何在这个风雨飘摇之夜对方要请自己来了。

任春秋轻咳了两三声,自语道:“人活着年岁愈久,身体大不如前了。”

他看向容清和:“我要问你,魔君传承你可曾完全接受?”

容清和闻言一愣,又想到对方连百里响都能提前安排到秘境里去,知道这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犹豫着摇了摇头:“初始,我也曾很抗拒这些传承,可是后来发现这其中除了功法外,其他传承并没有冲撞我识海的意思……”

他最初的那些头痛也都是因为功法引起,而容清和最担心的魔君传承意志却始终没有出现。

“竟然这样……”任春秋若有所思,口中喃喃。

容清和不知晓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个看法,任春秋能够知道那些个秘辛想来从前与那两位至少其中一位是很是熟悉的,可他后来又被将夜打断了双腿,更是不知如何辗转到了这个真武中世界……

如今他显然已经知道自己是魔君元神托生,身子又是……那二人的后嗣,他想如何?

符渊身子晃了晃,好像是想做什么。

容清和转身看向他,却见他双眼一阖,就着现在的坐势笔直地往自己怀中倒过来,顿时失了意识。

“你来时不是问我陆吾的下落么?”

任春秋将视线从符渊身上收回,似乎是费了不少气力。他叹了一声,“如今我可告诉你,陆吾追随着魔君元神而来,就在此界,就在此地!”

※※※※※※

天光已破晓。

任春秋最后的话语消散在苍茫天地间,待他醒转过来,已经身处在西楼之外了。

容清和横抱着符渊无法御剑,只得一步步往前走。也不知道怀中人究竟何时才能醒过来,这时空中细雨打湿了他的额发,竟给他添了几分柔弱之意。

可是师弟怎么会柔弱呢?

“陆吾追随着魔君元神而来,就在此界,就在此地!”

回声犹在耳旁,容清和盯着符渊发愣。

他现在怀疑西楼夜行只是自己做过的一场梦…或许现在也还在梦中,任春秋最后送自己走的时候说“天下将乱”,可现在看起来唯二会去搅翻乱世的两个人都在这里淋雨,一个一脸茫然,一个昏迷不醒。

而容清和也确信自己没有去报复社会的意思,小师弟或许曾经有,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回来了。

这天下,会以何种方式乱?

雨依旧很密,天空之上有阵阵闷雷。可这四处都是荒郊野岭,西楼是不会去了,何处避雨?

容清和被雨打得狼狈不堪,头发也同样糊在了脸上,奈何手里抱着符渊腾不出第三只手来,他无可奈何,只能低下头去蹭符渊的脸,试图同时将两人脸上的头发都拨开。

额头相抵时,怀中人在这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天地无言。

飒飒秋雨中,唯有脸庞上传来些温热的气息。

说不上是谁主动,事后容清和想着或许是被冷雨蒙了心,这才唇齿相接,抵死相|缠。

仿佛过了许久,又只是浅尝辄止。

容清和回过神来缓缓将唇分开,默默地将人扔在地上。

“站起来,自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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