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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时候说什么污话 小姐自述怎么侍候客人_(*******死

张尚可吻上了陈琪的唇,浅浅的,柔软而微微湿润,就像陈琪此刻的眼神。

他有时候就是这样,像兔子或者小鹿一样茫然无辜,又会在某些时候露出鹰一样尖锐的目的性。

强者可以伪装弱小,而弱小不可能将强大扮演得那么无懈可击。

“可以吗?”

直到张尚可的嘴唇离开,陈琪才找到自己的呼吸,他下意识用鼻子重重喘着气,用力擦自己的嘴唇。

然后,他感觉到一股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羞耻感——这个时间段孟彻还醒着,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不可以!”陈琪急切地推开张尚可,打开车门跑下车,他要逃离这辆车,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孟彻肯定喝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外面冰冷的夜风让陈琪头脑一清。清冷的街道在黑暗中如此可怕,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一小节路,延伸到阴影中的白色护栏像藏着什么怪物。

在遇到孟彻之前,他经常在这样的夜晚裹着单薄的衣服独自回家,家里也很冷,没有热气腾腾的晚餐和果蔬汁,只有狭小得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的房间和碎掉的玻璃窗,每天睁开眼看见的都是发霉的墙壁和越来越大的蜘蛛网。

这才是陈琪原本该有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冰冷的夜晚变得如此陌生呢?

陈琪愣愣站在张尚可的车边,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一场梦。他的本质依然是为了钱什么工作都做的赌鬼家的辍学儿子。孟彻在他身体里,可实际上,是他披上了孟彻的皮子,假装自己很优秀。

“陈琪。”张尚可从车里出来,把自己的外套搭在陈琪肩上,即使被拒绝也充满风度,“我送你回家吧。”

陈琪点点头,回到车里:“去XXX路79号。”

张尚可查过陈琪的档案,闻言道:“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办,我先送你回家。”

“XXX路79号才是我家。”陈琪低着头,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发红的眼睛。

张尚可犹豫一下,调转方向去了XXX路79号。

逼仄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臭味,晾衣杆上内衣裤在风中招摇,穿着暴露裙子的女人直直望着他们的车子。

“就是这里。”陈琪没有看张尚可的表情,自己打开车门走下来。幸好身体还保留着对这里的记忆,双腿熟练地迈过脚下像陷阱一样的泥水坑,踉跄着走到门前用力敲门。

“谁啊!大半夜的奔丧啊!”

陈琪头很疼,胃里的东西一波一波往上涌,看见门后露出的陈父的那张同样带着醉意的脸,迷迷瞪瞪地,一拳揍上去!

要,打断他的腿!

腿断了有保险金拿。

一拳,两拳,三拳……

但陈父很快醒过神,拳头狠狠落在陈琪脸上!然后陈琪只觉身上一重,整个人都被扑倒在肮脏的地上,后脑剧痛,接就是雨点一样密集地落在身上的拳头!

陈琪嘶吼一声,用劲揪住陈父的衣服,死命挥舞着纤细的手臂想要反击,却被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脑袋上又挨了几下狠的,眼前发黑,手里也没劲,陈父见他老实了,继续狠狠往肚子上揍。

“你干什么!”张尚可冲下来想要打开陈父。

“我打我儿子要你管?!滚边儿去!”陈父一时不防被张尚可拽住,被拉开时还不甘地踢了陈琪几脚,“小兔崽子,毛长硬了翻天了啊!”

陈父打人经验丰富但身体也不强壮,又喝了酒,喘了几口粗气才发现停在自家门口的居然是辆豪车,看张尚可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老板认识那小兔……陈琪?”

张尚可皱眉看着闹剧现场,右脚不自在地在泥地上碾了半圈:“我是他上司,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你真是他父亲?”

“那当然,小东西和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老板要不要进来坐坐?”

张尚可真没从陈父那张两颊深陷,眼窝青黑的脸上看出两人哪里相像来。

“你带路,我扶他进屋。”张尚可弯腰夹起赖在地上哭的陈琪,跟着陈父走进屋里,看着又脏又乱的狭小房子,“他平时都住在这儿吗?”

陈父随口道:“对啊。”

张尚可报了陈琪在公司登记的地址,“这个地址是哪里?”

“那是他朋友家。”陈父道。

他从自己老婆嘴里听到这个地址,但他没去,反正现在要债人只找陈琪,他不想凑上去挨揍。

张尚可脸色变幻莫测,最终没再问什么,把陈琪放下就准备离开了。

临出门,他又忽然道:“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我今天晚上说的那件事……还是算数的。”

~~~

第二天陈琪浑身酸疼地醒来,看见熟悉的发霉的屋顶,猛然从床上窜起来:“孟彻?孟彻你在吗?”

陈母听见声音,气势十足地站在门口:“鬼喊鬼叫什么呢!快起来,你不是找了个好工作吗,再偷懒把工作丢了!”

外面的天还黑着,不到七点。陈琪恍恍惚惚地起床,准备去洗漱的时候看着已经有蜘蛛结网的牙刷,也不刷牙了,打开衣橱,不出所料地发现没有一件能够穿去恒通上班。他看看自己身上溅满泥水的条纹衬衫,更加怀疑孟彻的存在是不是只是自己醉酒后的一场梦。

这个时间点,孟彻应该醒着,但他没有回答他。

那本记着家庭收支的小笔记本,会烧红烧鱼的熊医生,工作狂上司……

“对了,你不是说我们去找赌场经理说不定能再宽限一段时间吗?”陈母一边给还在睡觉的陈父做早餐,一边道,“你爸说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反正以前不也都是你一个人去的吗?他们知道你是我们儿子,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也成年了,这种事你帮我们做算了。”

陈琪一个抖擞:“我的手机呢?”

那部手机是孟彻出事前就在用的,内存里到处都是孟彻的痕迹。

“我给你收起来了,内存卡在桌上。你用那么好的手机干嘛,磕着碰着多心疼。”

“那不是我的!”

陈琪道红着眼,大声道:“是我上司嫌我丢人才送我的,如果他发现我还一副穷酸样,会炒了我的。”

陈母怀疑地看着他:“你上次不是说你在做网上翻译吗?不就一旧手机,卖都卖不了多少钱,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昨天送我来的那位老板要个能带出去的随身翻译,他不愿意多花钱又爱面子,一起干活的人里就我看上去比较拿得出手,这几天要跟着他上班。”

陈琪经常说谎,谎报年龄打工,编造各种原因跟人借钱,对要账的人说出无数种可怜的情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彻,谎言依然脱口而出。

“那么体面的人不至于吧?”陈母半信半疑地把手机连内存卡还给他。

陈琪看见那手机心里一松,双手接过来:“要不是他小气,我这种高中毕业的谁愿意用啊?”

他安装好内存卡开机,看见立刻冒出来的来自“大力”的七个未接来电,差点没绷住表情。

不是做梦!

孟彻和熊医生都不是他的梦!

他大笑着跑出家门,一直跑到巷子口,才想起给大力回个电话,得知孟彻很可能只是喝醉了还没醒,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陈琪现在头疼欲裂,被陈父打得浑身都疼,也不得不去上班。恒通每一天的工资对于他现在的经济状况而言都必不可少,如果张尚可因为昨晚的事情最终决定开除他,至少要在离开前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临走说不定能多拿点钱。

陈琪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公司,先把脏衣服换掉,鞋子实在没有备用的,拿抹布擦了擦。张尚可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陈琪正在把沾满泥水的衬衫放进纸袋里。

“你怎么来上班了?昨晚的伤没事吗?”

陈琪连忙把纸袋塞桌子底下:“张总早!我都习惯了,其实没那么严重,绝对不会影响工作!”

张尚可已经认定陈琪是个心机深沉的假白兔,听着都觉得十分可怜。他想了想,委婉地问道:“你父亲转告你了吗?”

“什么?”陈琪惊恐地瞪大眼睛,陈父不会问张尚可借钱了吧?

“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张尚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陈琪的办公桌上。

盒子上印着蓝色的RK标志,着名的奢侈品品牌,里面的东西的价值不言而喻。

陈琪死死地盯着盒子,半响没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张尚可风度翩翩地道:“昨天晚上的建议,依然生效。”

陈琪知道自己站在悬崖边,如果只有自己的话,反正已经不堪到了极点,跳下去也没有损失。

但孟彻醒来怎么办?孟彻会一直和他共用这具躯壳吗?

孟彻肯定会看不起他。

不,孟彻只会发现他的真面目。

陈琪本来就只是个社会最底层的毫无底线的人而已。是他用单纯的外表和语言评级蒙蔽了孟彻和大力,让他们以为他是个积极上进的好人。其实陈琪是听邻居说现在代考很吃香,才从网上下载了教材自学,结果好不容易把证考下来,却因为长得太显眼而迟迟找不到客户。

那笔债务……

“如果我答应了,还能做这份工作吗?可以……限定时间吗?”陈琪小心翼翼地问。

张尚可疑惑道:“什么意思?”

“上午不可以,平时也不可以有任何亲密举动,不可以对我说任何相关的话,不可以发信息,不能留下任何书面的东西。”

现在两人轮班工作,孟彻清醒的时间应该是从晚上十点到下午十二点半,这样就可以避开孟彻。

张尚可刚开始以为陈琪在开玩笑,可看着那双充斥着绝望的眼睛,想起昨晚自己在XXX路看到的情景,和陈琪留下的假地址,他觉得是陈琪非常怕被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你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张尚可补充道,“唯一的,我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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