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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里人日她一个人 戒奶涨奶可以让老公帮忙吗_疯狂的兔子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到机场准备跟着迪诺学长他们回到意大利。

至于跟着一起的阿武,则是因为大早上的时候狱寺告诉他迪诺学长准备要带着他们几个去旅游,而狱寺自己有事不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着那个很容易就相信这个理由的棒球笨蛋,我直接选择了沉默。

好吧,不要说我疑心太重,但怎么说呢,得知狱寺让阿武过来通知他的答复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狱寺那时刻不忘排除异己的家伙,故意借这个考验机会把最碍眼的阿武给支走了。

这样他自己就是左右手的唯一人选,我想了下,觉得这想法还真的挺靠谱的。

其实只是把他自己不去的消息传递给学长的话,这样的传信人选在并盛虽然的确不多,但不管怎么说,都轮不到狱寺讨厌的阿武身上。

毕竟狱寺也知道我和学长的关系,于是我才是那个传递消息的最好渠道吧。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猜测,那就是狱寺已经讨厌我讨厌到不愿意跟我直接接触了,想到这里,我捂着脸瞬间觉得有点受伤有没有。

不过如果是这种推测方向的话,我真心觉得狱寺对我不仅是厌恶的程度了,他甚至可以选择去接触他同样也很讨厌的阿武来当做传信者,这样就可以看出他对我讨厌绝对多余那个棒球少年。

但其实细想之后,这也的确算是一步好棋,因为选择阿武作为传话人的话,那么狱寺就可以直接赶走阿武,二自己多和阿纲呆几天,哦哦,和阿纲单独相处什么的····脑补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羡慕。

哎,好吧,其实怎么说呢,在对待阿武那个棒球笨蛋的想法上,我和狱寺同学其实从来就很类似。

所谓排除才是第一个选择啊,想到这里,我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正在和迪诺学长热烈交谈的阿武身上。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一向开朗善于和人相处的阿武和迪诺学长相处地还是不错的,至少比那种狱寺每次见到学长就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好多了。

也许因为我此时的眼神过于冰冷,那个某方面相当敏锐的家伙就打了寒颤。

而当他四处张望,发现是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习以为常地挥着手臂,十分开朗阳光地冲我打了招呼,笑容爽朗得我恨不得抽打过去。

对此我只能抽了抽嘴角,就收回了相当带着仇视的目光。

毕竟如果处心积虑对付一个人,但他却完全不在意的时候,就显得有点白费功夫了。

而现在我也没时间去揍他一顿,所以还是算了吧。

好吧,想到这里我叹口气,其实现在我也不想离开并盛了。

因为我也好想趁着那个棒球笨蛋这几天去意大利的时候,多跟踪···咳咳,错了是远距离围观一下阿纲呀,那个总是跟阿纲勾背搭肩的家伙某种方面来说真是相当碍眼。

回想了下以前的围观阿纲他们三个人上下学的愉快友谊气氛,莫名地羡慕嫉妒恨得我就对那个棒球笨蛋产生了更强的仇视。

早知道这次阿武要离开几天,我就选择过几天再去意大利的,瞬间我有点后悔了。

而就在我在那里陷入对狱寺的阴谋猜想和为了自己的选择唉声叹气的时候,对于狱寺的选择,迪诺学长倒是直接露出了轻松一些的的样子,毕竟这几天他都在为这个事情操心,现在解决了,也算是舒了口气。

之后在和阿武简单地交流完信息后,学长就来到了我身边。

见我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迪诺学长也没在意,只是笑着对我开口,“看来这次狱寺只是不想面对我而已。”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些略带感叹的神情,他又道:“看不出来他还知道不好意思,果然不管性格多么叛逆,也只是个孩子呀。”说到后来,学长的语调里不自觉带着一种长辈看待晚辈的的语气。

“····”我看了眼莫名露出长辈欣慰姿态的学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把我那种对于狱寺的险恶猜测给说出来,因为会显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我只能干巴巴地开口:“应该是吧。”

也许学长说的才是对的吧,事情就是那么简单,狱寺应该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面对迪诺学长,所以才找个理由让阿武这个家伙过来当传信的吧,我想道,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在某些事情上面,其实狱寺同学的性格还是挺单纯的。

不过实话说,当听到阿武说狱寺不打算去的时候,我和迪诺学长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迪诺学长早就做好了如果狱寺选择去意大利,也就是考验失败的情况下就偷偷放走狱寺的打算。

从接到九代目爷爷的命令开始,那位金发学长就没有想过要全部照着九代目爷爷的话来。

在迪诺学长看来,狱寺只是个孩子,直接抓回去彭格列的处理实在太残酷了。

而我的方面,则也是做好了同样的准备。

但和学长的善心不同,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想法却是更加简单一些。

仅仅是我认为如果狱寺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阿纲肯定会伤心的。

既然和阿纲相关,那么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狱寺,想到这里我垂下眼,哪怕狱寺的举动相当于背叛了阿纲。

其实对我来说,如果这段时间做了这么多事情的情况,狱寺还是选择离开阿纲,那么他真的是不值得任何信任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只有选择让狱寺活下来,那些对于背叛的惩罚行为才能实施在他身上。

这样我才可以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呀,我有些冷冷地想道。

而死掉了就什么都做不到了,那么多可惜。

所以昨天和迪诺学长打电话,当他告诉我他决定要放走狱寺的打算时,我想了想就直接同意了。

“可以的学长,如果明天狱寺选择离开日本,那我们就照着你的计划偷偷放走他吧。”我直接地开口:“如果九代目爷爷问起,我可以做出打掩护。”这一块所有的人口流动消息其实都会经过我的手,所以隐藏一个人的行踪其实很容易。

“是吗,阿和你同意了,那就好,我还怕你会拒绝呢。”学长似乎很高兴我同意了他的看法,而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停顿了片刻,高兴的语调也稍微平稳了一些,然后他才接着开口:“毕竟你看起来很在意阿纲。”

而学长说到这里,我也才明为什么他之前连提议的时候也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毕竟这次扯到了阿纲,在学长看来如果照着我的性格,既然我很在意阿纲的话,那么狱寺背叛了阿纲的话,我肯定会下死手啥的。而学长决定放走狱寺的打算肯定就违背我的意愿,那么我当然不会同意。

学长之前那种带着试探的口气,也是在怕我因此而生气。

而从以前在黑手党学校开始,对于一些事情,学长就挺在乎我的态度的,甚至因为这个而被那个婴儿给狠狠教训了几次,说什么做事要有自己的想法之类的,不要轻易被人左右。

好吧,而听到学长刚才行为的解释,我只能感叹学长还是挺了解我的。

话说我在意阿纲有这么明显吗,连迪诺学长都看出来了,我琢磨了一下,因为阿纲到现在都觉得我是讨厌他的吧。

之后有了我的参与后,那个帮助狱寺逃跑的备用方案很快就更加完善起来,毕竟这里怎么说也算我的地盘,有我的帮助,狱寺就算逃离日本的路线也更方便一些。

虽然这么做好像有点违背九代目爷爷的意思,但这种情况下,我和学长还是选择了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对于上面的命令,我一向任性惯了,而学长在这种事情上就是个相当心软的人,所以对我们来说违背任务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而一开始我和学长计划把狱寺同学的考验全部放在己方手上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我们做手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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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和学长有些焦急地等待结果,虽然做好了后备工作,但还是希望狱寺可以选择留在日本的。

当然,我和学长等待的时候,那个婴儿就一脸悠哉地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起来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好吧,其实因为我一直都猜不透里包恩的想法,所以我之前当然也就没有问他是怎么想的。

那个一脸无辜表情的婴儿总是看透一切的样子,黝黑的眼睛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关心。

就是他的这种漠然,让我问不出他到底对于狱寺这件事的看法是怎么样子的。

里包恩从来就是冷酷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会在意狱寺的结果会怎么样。

其实在我和迪诺学长看来,依照狱寺以前那种什么都不信任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选择离开日本的。

他一直都是一匹孤独的野狼,习惯对着所有人露出牙齿。

驯服他的方法,光力量或者感情完全不够。

所以我不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阿纲到底可以打动狱寺多少呢,特别是和眼前巨大的利益比起来,这份感情又能不能禁得住比较呢。

对此我的确是没有底的。

但今天早上和学长碰面后,我有了新的打算。

因为照迪诺学长的话来说,一开始狱寺就决定不去意大利,后来反而是学长他故意用一些话来动摇狱寺决定了。

迪诺学长点明了一些狱寺没有看到的问题,那就是如果狱寺他选择去了意大利的话,获得新的势力才能以后可以更好的帮助阿纲。

好吧,我终于知道狱寺为什么会那么纠结了,我叹口气,这种选择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还是挺难的啊。

在我的注视下,迪诺学长有点尴尬地笑了,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坏心眼,他眨着眼睛看着我开口:“其实也不是故意的,但怎么说呢,看着狱寺那副对着阿纲忠心耿耿的样子,我就想看看在这种都是为了阿纲好的情况下,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没什么,我懂的,学长你没错。”我摇摇头表示他做的挺对的,因为自身的原因,迪诺学长一向对于忠心耿耿的人很有好感,而看着狱寺那副样子,他八成就想在看看狱寺的后续想法吧,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磨练。

不过听到迪诺学长的话后,我稍微联想了昨天晚上收了占卜摊子后回家意外碰到狱寺的场景,那个一向不良少年姿态的银发少年最终还是露出了挣扎犹豫的样子,因为他也开始怀疑阿纲到底需不需要他在身边。

当看到这些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有些改变想法了,因为我不久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阿纲的话,恐怕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吧,我低下头,所以说某些方面狱寺真的和我挺像的。

这么看来,狱寺还是比我想象之中对阿纲还要忠心。

于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再加上学长说的那些原因,所以导致我一开始那种抱着狱寺背叛阿纲就狠狠折腾他一顿的想法稍微转变了一些,觉得他就算选择去意大利也不是他的错了。

虽然我一直不知道那个性格上相当桀骜的银发少年眼中看到的阿纲,到底是不是最为真实的那个阿纲。

但目前看来,九代目爷爷和阿纲之间,狱寺肯定还是会选择阿纲的。

于是这的确是个难题,我想道,毕竟这已经不是简单对于彭格列的忠诚问题,而是对于上下两代首领的问题,体现了做事的手段和想法。

“虽然同样都是为了阿纲好,但九代目爷爷其实更希望狱寺选择留在日本帮助阿纲吧。”我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九代目爷爷应该更想看到狱寺陪着阿纲同甘共苦,而不是狱寺选择告别阿纲跑到意大利去为了阿纲发展势力。

选择去意大利其实算是最为理智的正确做法,但真的可以做到那么理智的话,却又显得不是那么可以信任了,比起冷静理智的家伙,九代目爷爷应该更想看到那种感性大于理性,会冲动,感情比较真挚明显的人待在阿纲身边。

毕竟能力和做事方式方面的不足,都可以后期慢慢培养,而狱寺的确有那个潜力。

不过也是,如果这个年纪就可以做到冷静自持全都按着最好的选择来,那么就明显就是心思过于深沉,的确不好控制。

这种试探还真的不好对付,我叹了口气,差的那个选择其实才是真正正确的答案。

表面上是忠诚问题的两个选择,暗地里却是性格上行为的测试。

“没错,所以不管做出什么选择,我都觉得狱寺没有什么错。”见我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学长接着轻声说道,眼神显得很平静睿智,那种冷静坚定的态度才是他作为加百罗涅Boss惯用姿态。

但看着我的时候,他的眼神和表情还是和之前在黑手党学校里一样,像个喜欢撒娇的孩子。

好吧,我总算知道里包恩为什么总说我吧学长带坏了,我叹口气,现在学长对人的态度两级分化太明显了。

于是之后的等待中,我和学长都开始真的希望狱寺不要来了。

最后结果出来后,我们还是挺满意的。

好吧,看来狱寺同学果然还是选择为了阿纲留在日本啊,我思考道,看来目前彭格列总部那边应该可以对狱寺同学的忠心问题放心一些了。

看着明显露出安心表情的迪诺学长和我,里包恩那个婴儿倒是挂上一副他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那双黑色的眼睛亮亮的,无辜的神态就像个普通的婴儿,但他脸上带着的笑容却显得相当不搭调。

里包恩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直接嗤笑了一声,样子说不出的轻蔑,他开口:“我从一早上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了,就你们两个笨蛋看不出来了。”

对于那个婴儿信心十足的样子,我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看着里包恩有些欠揍的模样,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要忍,绝对不能选择打上去,因为如果那样,八成又是我被狠狠揍一顿了。

而这样的克制,差点让我开始吐血了。

从以前开始,里包恩总是喜欢在事后才表现出他的态度。

然后在事情结果没有出来前,他就是喜欢看着我和学长在那里像热锅的上的蚂蚁一样干着急。

但自己又什么都不说,只是在一旁把我和学长的反应达成戏剧一样观赏起来,总体说,他就是恶趣味到极点了。

“阿和,你别激动,里包恩就是这样的。”而对于里包恩的嘲讽,迪诺学长则是傻笑了一下,当然从外表来看依旧闪亮到惊人。然后他就继续安慰明显气到快内伤的我了,而他自己早就被里包恩欺负到没有一点脾气了。

好吧,果然只有学长和阿纲受得了里包恩的性格了吧,我叹口气,他这种任性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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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出现在那里的我,阿武则是很容易就接受了我也是跟着去意大利旅游的借口,因为这个棒球笨蛋本人就是被狱寺用这个理由给忽悠过来的。

当听说我也要跟着一起去的时候,那个脑子里大部分只有棒球的家伙眼睛一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于是当迪诺学长和里包恩交谈的时候,他就拉着我说话了。

“阿和你也要去呀,我一开始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去呢,狱寺他都没有告诉我。”看着我面无表情不想搭理他的样子,那个家伙则是没有丝毫在意,似乎习惯我的态度,于是他继续摸着下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之后想到什么,他又感叹了一句,“每次只要有你在,总觉得就会发生有趣的事情,记得上次去山里的时候,我们两个竟然在森林里碰到狮子了。”

说完他就看着我,神情莫名变得有些担心,似乎想起了我们上次被一群狮子追着在森林里乱跑的场景。

“····”听到他的话,我直接沉默。

这个家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我都觉得我自己很倒霉了,总是在不可能的地方碰到照理来说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而那一次则还是在奈良的时候,我被柳生爷爷惩罚需要去奈良森林里的山洞面壁一下。

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为了报复上次在祭典的时候把我房间搞乱之后还逃跑的那几个家伙而做的事情太过分了,于是被惩罚了。

好吧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找到机会,就把他们几个绑在树顶上挂了一下午而已。

结果就是那些淋了大雨吹了大风的家伙躺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我就被罚面壁思过。

至于一旁没有参与那场恶性打架斗殴行为的阿武,则是被柳生爷爷叫过来监督一下我。

当然那时候,我和他关系还是不太好。

不过在当时的我看来,总是挂着爽朗笑容的他还是算那些孩子里聪明的,至少他知道在我们起冲突的时候,他会呆在一旁作壁上观,而不是没考虑到实力直接冲上来一起围攻我。

但正是因为关系不好,所以当在深山老林里碰到那群狮子的时候,我才可以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已经露出战斗架势的他用阿八捆了起来。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露出有些惊愕的表情的时候,我把他丢到狮子前面当做饵。

而我则是马上转身,撒腿就跑了。

好吧,不要说我胆小不够勇敢啥的,只能说那个时候以我们那个小身板,对上一群目露凶光的狮子,在没有符合的武器的时候,只能说逃跑才是最好选择。

等我跑了一段距离,找了一棵树,我就爬上了上去。

到了一定高度后,我站起来确认了目前的高度,树的粗细程度也够了情况下,我就后退一步使劲拉动了还绑在阿武身上的阿八。

就这样,等我把阿八给拉回来的时候,我就把已经被狮子包围的阿武从那里直接给拉到树上。

之前我逃跑的时候,特地注意了一下边跑边放下一些绳子,所以也没有出现在逃跑的时候就拉着他跑的情况,目的就是为了阿武可以自由移动,这样才可以牵扯住对面所有狮子的注意力。

这样一个人引开敌人,一个人做好逃跑准备才是最合理的。

当然那个时候情况过于紧急,我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和这个平常都不怎么接触的家伙解释了。

而留在那里的人会比较危险,如果撑不到我找到安全的躲避地点的话,那么他就会死。

看那群狮子的眼神,明显就是饿了好几天的。

虽然后果会很惨,但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可以做到这么绝情。

这么想想,那时的我的确就是一副冷血到残酷的态度,所以讨厌我的人很多也挺正常的。

之后我蹲在树上,和那个被狮子狠狠咬了几口显得有些狼狈的家伙呆在树上呆了几个小时,树下那些饿着的狮子则是在底下围着树不停吼叫着。

因为伤口有些严重,那个平常带着爽朗笑容的家伙那时的表情还是看着相当可怕的。

当他不笑的时候,眼神简直锐利得就像沾染了血气的刀刃一般泛着让人心悸的冷光。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谁都没有开口。

而他的血就这样顺着他的手臂流个不停,他也不处理,只是狠狠地盯着我,目光显得极为凶狠并且充满警惕。

对此,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么看我也没用呀,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为了之后不再被柳生爷爷罚,我想了想,还是撕了他的衣袖给他做了一下紧急处理。

在这个包扎过程中,出乎意料地他没有拿起随身的木刀直接砍过来。

好吧,果然这是个奇怪的家伙,我想道,明明当时被我丢向狮子群的时候他可是一副只要看到我就要杀了我的神情,这时候倒是冷静起来了。

于是我只能边面色淡定地帮他处理伤口边暗地里腹诽的时候,那个当时对我来说也只能算陌生人的家伙只是一声不吭任由我在那里瞎折腾。

我那时从来就很少受伤,所以处理伤口当然也就只是瞎弄了。

之后哪怕那些血直接染红透了他的衣服,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露出了白骨,但他也没有像个普通的四岁孩子那样哭起来。

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面部的神色和往日总是在笑着开朗的表情完全不同,嫩黄色的眼睛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带着仿佛高山之巅上那种鹰隼般极为犀利的光彩。

其实我还是知道他很疼的,因为在我把他拖上树上的时候,他那紧握着木刀的手还在轻微打颤,明显是疼得已经控制不了力道的样子,但他就是咬着牙怎么都不开口。

而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果然是日本这代杀道之主山本刚的儿子,那个向来以残酷培养方式闻名的时雨苍燕流的下任继承人,毕竟就那身杀气可不一般呀。

他沉着脸样子,和他那个浑身散发着杀伐气息的老爸一模一样。

他来柳生之前肯定不仅只是碰过真刀,我想道,他用真刀的时间起码一年以上,哪怕现在他只是个只有几岁的孩子。

好吧,其实那时我真的一直觉得他会大骂我一顿或者直接冲上来攻击我啥的,毕竟在我就算没仔细看他的表情,我也可以感受到他那恨不得杀人的眼神,出乎意料地后来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就拉着他趁那群狮子睡着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柳生宅后,我送他到管家河里爷爷那里准备治疗的事情,本来以为他一直不会跟我开口说话了,我就准备直接目送他去医疗室。

我这么老实呆着当然不是良心发现或者后悔啥的,毕竟我从小就不是个好人。

但想到如果我爸发现山本家这个家伙现在有这么惨一大半都是我害的,那么肯定就要开始唠叨了,所以我觉得做这些行为是应该的。

就在我在思索着之后怎么和那个爱咬人的孩子解释今天的事情,毕竟去山里搞面壁最后弄成被狮子追着跑绝对不算一件有趣的事情了,幸好他平常睡得比较早,否则我现在一定在他平静冷漠的目光下无地自容。

弥生只要安静地看着我,我就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

而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但我还是不知道是为什么。

后来受伤的阿武在河里爷爷带领下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着我的脸,说了一句让我惊悚的话。

他眼神显得非常认真,然后开口:“我以为你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今天发现你还是有点改变的,我真的没想到你还是会救我,而不是丢下我直接跑,所以还是谢谢你了,阿和。”

说完他看着我笑了,笑容竟然是我认识他以后从来没有过的真诚。

好吧,当时我真的是惊呆了,因为第一次碰到这种被我坑了还向我道谢的人,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真好人吗,瞬间我有点莫名感动。

当然我感动也只是瞬间的,过了一会儿我就把他给忘在脑后了。

意外地,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友好了很多,而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原因。

至于我和他在森林里碰到狮子的情况,则是由于奈良森林附近的动物园搞联合运来了很多狮子,但出了意外,所以都跑到山里了。

这么想来,那次的狮子又不是我弄过去的,我怎么知道在森林里也可以碰到只有在草原里出现的狮子啊,这又不是我的错,我在心里默默流泪真心表示我也觉得很倒霉的。

不过这么说来,每次这个家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他比较倒霉啊,看着对面不知道为什么长成了一个只知道热血的笨蛋棒球少年的家伙,我也不禁有几分感叹。

明明小时候就感觉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高洁就算死之前绝对砍你几刀(?)的武士浪人啥的,现在却成为只会说着棒球比赛社团活动甲子园喜欢性感少女偶像的普通青少年了。

哎,这就是成长啊,每次我看到他房间里的美少女海报,我都有莫名沧桑感,然后在他大惊小怪的担忧表情下我擦了擦流下来的鼻血。

虽然经历了游泳池训练之后,对于泳装的美丽少女我有点抵抗力了,但如果突然看到还是会有点刺激的。

话说,其实我也比较喜欢黑色长发,这点喜好我和他倒是挺类似。

“我懂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于他的品味表示赞赏。

在他眨着眼睛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的时候,我就从背包里把之前我做完城主任务之后,从居民那里得到的那些海报拿了出来,说如果他过了那次的补考我就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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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我的思维从那群狮子跳到这个棒球笨蛋的喜好的时候,那个家伙倒是没在意我的沉默,直接又一脸高兴地说其他的话题了。

好吧,果然我们几个变化最大的就是他吧,我看着他,然后想道。

以前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这么友好地和我相处,因为他以前是真的相当讨厌我。

不过这点我也不能光说他。

毕竟如果是过去的我,也不会想到将来我会开始在意周围的人。

而现在对于阿纲的那种在乎,对于过去的我来说,也是完全不可能想象的,毕竟从小那种感情离我太过遥远了。

最后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我们就和里包恩道别了,然后就坐上了去往意大利的飞机。

等到了意大利后,早就通过电话进行完汇报的迪诺学长就直接带着阿武去观光了,而我则是去了彭格列总部。

对于我的出现,那些家族人员都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似乎都觉得我会待在日本不回去了啥的。

而我一脸淡定地去了几个地方解决点问题,那些之前惹了我的家伙我都会报复回来的,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啊。

揍完人心里舒爽了许多的我就去找九代目爷爷了。

现在我的第一目的当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戒指。

对于坑了我一把的那个幽灵,我心里总有种莫名在意的感觉。

其实在向九代目爷爷提出请求前,我都做好如果被拒绝我就死缠烂打的准备了,结果出乎意料地九代目爷爷听到后,就笑着把那传说中黑手党界的最高象征直接给我了,甚至还把家光大叔叫过去,把剩下的一半指环也给我了。

这对我也太信任了吧,我捂着脸,突然想说我真的不是个好孩子的。

“这就是彭格列指环,阿和,你拿去把。”九代目爷爷的表情还是很慈祥,神态温和得完全看不出他就是这个黑暗世界里的最高掌权者。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清楚照着九代目爷爷的性格是怎么最后会做上那个位子的,这么残酷的世界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

“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阿和想看,就拿去看看吧。”见我看着他,那位老人的眼神还是显得很慈爱,他摸摸我的头,那种就差打着圣光的笑容让我一抖。

然后他冲我眨眼,然后开口道:“不过怕家光多唠叨,阿和你看完后,就早点把戒指拿回来。”

直接忽略了九代目爷爷对于家光大叔的小玩笑,我感叹了句总觉得拿到的意外容易啥的。

然后我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只能保持沉默了,这么容易拿到手和我想象地不一样啊。

于是思索片刻,我还是看着对面那个笑容仁慈宽和的老人,然后说道:“九代目爷爷,你就不担心吗”

怎么说也是黑手党世界最高权力象征,虽然近些年也没有看到什么实际作用,但拿出去还是可以做点坏事的吧。

而且现在这么容易就给我了的话,当初那个花了家族大半人力才成功截杀七代目守护者获得戒指的无名家族绝对会哭的吧,我在心里狠狠捶墙。

结果听到我的话,九代目爷爷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态度,他的语气从来就很慈善,他开口:“阿和你很强,所以能够保护好这些戒指了,不是吗。”

“额,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当然不是担心保护不了戒指,而是其他的啊。

于是我看着九代目爷爷解释道:“我说的意思是,九代目爷爷,你就不担心我拿着戒指去做坏事吗?”

而听到的我的问题,九代目爷爷看着我的眼睛,他开口,“那么,阿和你会吗?”

“····”我沉默片刻,突然觉得被问住了。

我的确不会去做什么坏事,因为我拿着这些戒指也做不了什么坏事。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一向对我非常警惕的家光大叔才会照着九代目爷爷的话,把戒指直接给我看吧。

和九代目爷爷相信我不一样,家光大叔八成是觉得我拿了戒指也不能够用它做什么,他一向看不起的是我的力量啥的,想着之前家光大叔离开的表情,我垂下眼睛遮住里面的冷光。

“对我来说,它还没有你们几个孩子重要。”看着我拿在手上的戒指,九代目爷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带着种怀念,表情里透着一种伤感。

然后他叹口气:“这些戒指只是引起战争的源头,如果不是承担了太多记忆和其他东西,这种东西还不如不存在比较好。”

这时候我倒是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只是觉得他的语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于是之后我告别九代目爷爷,拿着戒指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然后我拿出戒指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好吧,如果不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彭格列戒指,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和那些普通的戒指有什么区别,我摸了摸那枚已经被我合成一枚完整戒指的大空指环,上面的花纹很是古朴细致,但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样的戒指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我思索了一下,发现就算看到了这些戒指,对于那个幽灵老爷爷提到的最初的约定,我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话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彭格列指环竟然是分成两部分保存的,这个外界没有一点信息啊,我回忆了一下相关的信息,然后摇摇头。

所有人都认为九代目爷爷手里就是完整的戒指,但没有人会想到九代目爷爷那边存放的其实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在家光大叔手里。

这些戒指到底是谁分成两半,又是在什么时间进行分割的呢,我想道,长老会的文献上绝对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应该是说长老会那边应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如今的戒指是这么保存的。

不过既然九代目爷爷告诉了我,那八成我爸应该也知道。

但照着我爸爸的习惯,如果我不问,他就不会主动告诉我的。

好吧,如果不是今天我想着找九代目爷爷问问戒指的事情,我说不定还真的会永远都不知道戒指是分开保存的。

毕竟我以前还真的没有对这种号称黑手党界最高秘宝的彭格列戒指感过兴趣。

而长老会那边的记录上最后一次详细提到戒指的事情,就是关于七代目那时那场关于一名守护者被截杀而导致戒指流落在外一段时间的事情。

之后就仿佛线索都断了一样,所有文献都没有再提到过彭格列指环的问题,搞得后来指环似乎只在首领继承仪式上的记录上才会出现几个描述。

但根据上次托马斯提到的八代目时期长老会曾经被血洗的事情来看,说不定文献之类记录方面会有一部分遗失,于是这里也不能证明没有记录是很奇怪的地方。

而现在也从来没有人会去怀疑九代目爷爷手上的彭格列戒指只有一半,我捂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的确也是个很好的误导。

算了,我摇摇头就不去想这些,虽然这些的确都是问题,但应该和我这次想要探寻的秘密不相干。

总觉得有种被耍了感觉呢,我盯着那枚戒指想道,心心念念想着那个所谓的戒指的力量,现在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现在西蒙完全陷入一种躲避我的状态。

自从那次从学校里离开后,那只红兔子就再也没有表现出之前那种活力过头的样子,而是老实地呆在我视野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我可以看到它有时候在偷偷地看我,我还真的以为它变成石头了呢。

但从它的态度里,我也看出来它八成也有自己的限制,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只能自己来,我叹了口气。

其实我真的不相信这种过于灵异的事情的,所以让我解决我还真的只能想到暴力解决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没有找到触发戒指的方法吧,我捂着下巴盯着手里的彭格列指环想道,没有任何说明,也不可能直接去问九代目爷爷他们,看来只能自己先随便试试了。

就在我抱着这种反正也弄不坏干脆好好实验(?)看看的做法时,我听见了让我觉得很熟悉的声音。

“和大人,你现在是想见见戒指的力量吗。”那个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很平淡,比我说话的腔调显得更加没有起伏,仿佛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语音一般。

而我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罗娜和伊莎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就像以前我和爸爸每次碰到她们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们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身子站得笔直,恭敬而又谦逊,仿佛她们很早就在等我的到来。

好吧,总觉得她们这样真的很吓人啊,我捂着脸,她们总是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说话,然后我路过的时候突然开口和我交谈。

如果不是我胆子够大,真的被吓出心脏病了有没有。

不过现在她们就在彭格列总宅的事情,我倒是知道,毕竟就是我把她们从黑手党乐园调回到这里帮我去对付那些管理层和长老会的老家伙的。

话说难怪刚才在去找那些老家伙麻烦的时候,在办公室那边没有看到她们,原来她们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啊,瞬间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但她们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而且正在想戒指方面的问题呢,我有点疑惑。

“那么,你们有办法吗?”思索片刻,我就问道。

先不管那些原因吧,目前首要还是要了解到戒指的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幽灵的话给吸引过去,他那种说话的语调实在太让我不爽了啊。

“我们知道。”而就在我看着她们的时候,罗娜和伊莎似乎没有发现我的眼神里面的怀疑一样,她们只是继续安静乖巧地回答着我的话。

“那么请随我们来,和大人。”她们的语调还是很轻,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透的光,银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依旧显得十分漂亮。

之后她们就在我前面带路,而我不自觉就跟着她们走了。

本来我一直挺淡定的,结果跟着她们到了那个目的地的时候,我才有点惊讶。

“额,你们确定是这里?”我抽了抽嘴角,然后开口问道。

之前罗娜和伊莎在前面引路的时候,因为是另外一条我不知道的路线,所以我没有察觉到终点竟然是这里啊。

“是的,和大人。”对于我的问题,她们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得到了回答后,我有些无奈抬起头,看着那扇虽然记忆有些遥远,但印象意外深刻的房间大门,突然觉得有点胃疼。

好吧,怎么是这里呢,我捂着脸,总觉得借了戒指又来这里,如果被家光大叔知道了,又要把我拉去盘问了。

毕竟我今天的行为,在我看来也真的太可疑了啊。

没办法,谁叫这个房间太敏感了呢,我心里变得十分复杂。

真的没有想到罗娜伊莎的目的地竟然是那个彭格列底部暗藏的隐秘房间,自从九代目爷爷那个任性的儿子当年搞叛乱后,就被正式称为摇篮的地下密室。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必要,我还真的不想来这里啊,我在心里捶着墙。

毕竟每次看到那个被冰封的家伙,我就想趁他不能动的时候直接点火烧死他算了。

这种冲动,在当初摇篮之后我去见过关在死牢的斯夸罗学长之后就有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实行,于是觉得万分可惜。

因为一般来到这里,我都是和九代目爷爷一起的,所以总是没有抓到机会。

而每次听到九代目爷爷那絮絮叨叨的他的孩子多么好的时候,我心中的这种冲动就显得越发强烈了。

不过既然到这里,那么就进去看看吧,我稍微思考一下就下了决定。

因为冥冥之中,我觉得到这里来是必须的。

而罗娜和伊莎似乎早就猜到我会做的决定,直接就在站在我的前面带路了。

之后我就跟着罗娜伊莎她们走了进去。

果然她们身上的秘密非常多啊,我看着罗娜和伊莎的背影,就算在房间有些昏暗的走道里,她们的步伐还是很轻松。

粉色的头发在这种弱光的照射下,就像笼罩在一层模糊轻纱一般,带着一层浅光。

不过时间还长,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知道的,我低下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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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后来在意大利耗得太久,等我见识到戒指力量后回到并盛的时候,才发现我不在的那几天又发生不少事情。

街道上人心惶惶的,各个居民房屋前的收信箱都塞满了各种格斗技的传单,而那个黑发少年手下一大半的风纪委员都进了并盛医院。

那一刻,我才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离开意大利前答应九代目爷爷那个不要插手的条件。

而这也是当时九代目爷爷答应借给我戒指的唯一条件。

好吧,看来这次只能靠阿纲他们自己解决了,我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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