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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带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墙蹲的标准动作_谁说江湖无闺秀

是这条路吗

泉深下山之后,忍不住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若有一日,你情非得已踏上了江湖,那你必须选择一条正确的路才行。”

“阿爹,什么是正确的路?”

“这个问你兄长们去吧。”

“二哥,二哥,在江湖上走什么样的路才是正确的路。”

“为人善,视为正义。锄强扶弱,以己之力,正视其道,就是正确的路。”

以己之力,正视其道,就是正确的路

泉深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步入父兄口中的江湖,江湖说侠肝义胆,正义淋漓,但她看见的并非是特别美好的事情,甚至连童年里见过的人与事,也变得面目全非。上官瑾为了名利,对自己的亲人痛下杀手;霍天青为了私欲,一遍遍逼迫自己与他成亲。他们何尝顾忌过往日自己口中说的那份坦荡侠义?

泉深临高眺望武当山的峰峦迭起,青淼山色,背后传来慢慢行走的脚步声。

未闻其声,泉深便知是谁。

陆小凤踌躇地走近,在离她一丈之地的地方,站住了脚步,满脑思考着道歉的话语。

泉深侧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见他满面思虑,不由抿唇一笑。

陆小凤看见了泉深的举动,便不再犹豫,张开双臂大步向前走去,一把从背后拥住了泉深,怀抱紧紧地,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般。

他声音低沉地一遍遍对着泉深说,“媳妇,媳妇,我好想你,好想你……”

泉深也笑,笑容里带着蜜意,带着微微嗔怪问,“你怎么会来武当的,就这么放心我一人在峨眉?”

陆小凤千嘘万叹,“我这么可能放心,还不是司空摘星搞得鬼。媳妇,我们以后好好的,再也不生气了。”

泉深说,“我没有和你生气啊。”

陆小凤用腻味的语气,“你也不能不理我。”

泉深脸颊一热,“你一个大男人,和我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黏糊啊。”

陆小凤无赖习惯了,就喜欢用这套,“嗯,小别胜新婚,黏糊点正常。”

陆小凤搂泉深在怀中,泉深头往他胸膛蹭了蹭,然后大着胆伸手去摸自己夫君的脸庞。陆小凤抓住那双手,往自己嘴唇上送,“么”地香了一口。

泉深像触电一样,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陆小凤呵呵地笑,“我们都成亲了。”

泉深脸上映着霞光,“我……我……”,一个我字,纠结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然后淡淡的吁气,“我到底不是你,能这么大庭广众的……”

陆小凤微微颔首,眉眼皆是笑意,“一切都听夫人的。”

泉深问,“你怎么会来武当的?”

陆小凤苦笑,“你不晓得司空摘星追你相公我,追了三天三夜。”

泉深不解地问,“他追你做什么?”

陆小凤说,“一是怪我拐了他的师妹;二是怪我拐了他师妹,却没好好待人家,惹得人家生气;三是我猜的……但一定嫉妒我比他早成亲。”

泉深却说,“师兄的易容术越发精湛了,我都没觉察到他原来跟着我们。”

陆小凤解释,“他也不是一直跟着,上回在黄石镇,他见西门吹雪在,就没跟着。”

一提西门吹雪的名字,泉深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丝笑都没有了。

陆小凤说,“你还在忧心五妹和西门吹雪,他们离开了峨眉,就不会有事的。”

泉深眼底带着忧虑与无奈,“便是因为跟着西门吹雪,我才更不放心。”

陆小凤说,“你不是五妹,怎么知道她不好。”

泉深则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五妹的心。她今日做下的种种,他日总会后悔的,我一直以为我能帮她,没想到还是变成这个样子。西门吹雪对于五妹,究竟是缘还是祸啊?”

陆小凤深深地疑惑,“你怎么知道是祸呢,峨眉派与西门吹雪修成秦晋之好,他日在江湖中也是一桩美谈。”

泉深面色没带半分开朗,“有事情我担心着它发生,秦晋之好,听着虽好,但终究不会长久的……”

陆小凤不以为然,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问,“那我们呢?”

泉深垂下眼眸,略感疲惫地说,“我们……这个要看一辈子的。还有一件事,你什么时候给我安家费啊,这一路,快穷死了……”

陆小凤一愣,他是第一次成家,之前的漫漫人生何时听过安家费一词。陆小凤过日子,不是赖就是赊,一有钱便是挥金如土,一没钱就苦哈哈地凑合几天。闻言,他的脖子一缩,似乎想变成乌龟缩回壳里一样。

泉深敛袖向他伸出白皙的手,示意银子拿来。

陆小凤挠了挠头,左袖右袖摸了半天,对着泉深露出干涩的笑容。

泉深不恼也不怒,定定地看了他一阵,不由扑哧一笑,又将手收了回去,“还是得挨穷。”

陆小凤却觉得这笑容像冬天里的太阳慰得心里暖呼呼的,一个不计较名利,对你的缺点一概包容,又肯与你挨穷吃苦的女人。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陆小凤顿了顿,笑得深长,“我呢,以后一定给。”

泉深点了点,便也不再纠结此事。

陆小凤问,“你没有银两,这一路是怎么到的武当?”

泉深如实说,“做起没嫁人之前的营生啊。”

陆小凤想起初次相见时,泉深在一间客栈里做杂役。

泉深如知道他想起什么一样,不由笑了,“不是去做苦力,而是靠这个。”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品箫。

陆小凤知道泉深箫吹得好,却不知道她曾做过乐师。

泉深说,“马掌门在我下山前,曾和我说过木道人是位才德兼备的前辈。我想着要赎回你,怕是用黄白二物也不管是,不妨投其所好,以音律赠之。”

陆小凤挑眉,“木道人就是一个老道人,有什么需要讨好的。”

泉深瞥了他一眼,“你不正是欺负我没江湖阅历吗?我怎知一位道高望重的武当长老也会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讨好的说,“这样不更好,可以让他们放大眼睛看看,我陆小凤娶了一位多么难得的夫人。”

“你这么自夸,可是王婆的后代。”

“没法子,我一得意就收不住。”

泉深不喜张扬,陆小凤却生性高调,这样南辕北辙的性格,总要有一个人最先作妥协。泉深静静看着陆小凤在夕阳底下高昂着头精神焕发的神情,他的眸子迎着暖色的阳光,醇亮活泼,恣意潇洒地不拘于世,心怀正义却浪荡桀骜,这样的人便是自己的夫君。

陆小凤眺望了一阵远方的夕阳,转过头,眯眼玩味的看着泉深,问,“看我这么久,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眼光很不错,选了我这么俊朗的夫君?”

泉深失笑,迭声说,“是啊是啊,美得你的小心思。”

苦瓜大师又做了一席斋菜。

这次是为了陆小凤夫妇专门做的,古松居士、木道人还有花满楼重新围在了饭桌旁,多少还是沾了陆小凤的光。

苦瓜大师笑容孺慕,抬手招呼着众人,“来来,这回不必再担心让人偷吃了去。”

陆小凤不以为然地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泉深则是跟在他身后,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苦瓜大师笑说,“请坐吧,陆夫人。”

这次是陆小凤头一回带着泉深结识他的朋友们,一桌子的人,都是当今江湖上的大人物,除了花满楼别的一个也不认识。泉深显得腼腆而拘谨,一双眼睛有些怯怯的,看着人既有敬又陌生。

陆小凤看她的眼神一直如初,温柔中带着情深溢出的怜宠,只有一个花满楼看不见,腻得几个长者都闹心。

苦瓜大师不由说起一些血雨腥风的事情,来缓和一下这席间甜滋滋的腻味。

江湖上,现在多了一个会绣花的男人,但这个男人成名的原因,并不是他绣花的技艺多麽精致,或者是他绣的花多么栩栩如生,而是他绣出了至少七八十个瞎子。两根绣花针连着线那么一挑,飞入人的眼中,就绣成了一个瞎子。这些瞎子好多都是江湖上成名许久的人物,东南王府的江重威就是其中一个瞎子。

这个绣花的男人喜欢绣黑色的牡丹,穿着紫红缎子的大棉袄,在这个炎夏酷暑,这样的男人不难辨认,但他每回作案之后,除了那群已经看不见的瞎子,没有别的人再见过他的样子。这一个月间,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悉数进了他的口袋。

东南王府的江重威是陆小凤的朋友,他过去的事情,陆小凤都知道。

“自从江重威进了王府之后,他就再没招惹过别人。”

苦瓜大师说,“他是没招惹到别人,但他守护的东南王府的十八斛明珠招惹来的人。”

陆小凤闻言,脸色沉重了起来,“这件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几件案子都发生在东南一代,这一段时间你不是去了西边的峨眉么,你怎么会听说过。”

陆小凤“哦”了一声,“什么时候,身为出家人的苦瓜大师消息也变得灵通了。”

苦瓜大师说,“并非是老僧的消息灵通,而是老僧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师弟。”

陆小凤说,“金九龄。”

泉深只晓得金九龄是六扇门的捕头,却不知道他和佛门还有关联。金九龄这人之前在桃花堡与泉深见过面,也算是相识,不过这人初次见面时,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泉深自然没有陆小凤了解金九龄,金九龄在公门当差多年,破案无数,就是有一个毛病,喜欢女人,初入这一门,据说也是为了女人。

“老僧也只有这么一位师弟。”苦瓜大师如是说,这连泉深都猜到背后的意思。

“这次是大师担心金九龄有危险?”陆小凤蹙眉,“他不是刚刚破了铁鞋的案子,朝廷不打算嘉奖他么?”

苦瓜大师说,“铁鞋一案之后,他来我这儿住过几天,我看得出来他有心结。”

陆小凤笑问,“他还有什么心结,案子不是他破的么?”

苦瓜大师说,“案子是他破的,但如果真是他赢了的话,功劳记在他头上,他便不会有心结了。”

泉深一直不晓得铁鞋的案子经过是怎样的,陆小凤只告诉了她,铁鞋是宋问草。如果案子是金九龄破的,那么他与陆小凤的赌注,怎么会输呢。

花满楼此时插话说,“金捕头确实是破了铁鞋的案子,但他最后之所以会有心结,不过是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猜到瀚海玉佛其实不在铁鞋手上,而陆小凤又恰巧得到了老板朱停的提示,带我们出了密室。”

苦瓜大师点头,“如此一来,即便他是猜出铁鞋是谁,但没有陆小凤的那瓶醋,也什么没有办法逃出生天的。”

陆小凤叹气,“就为了这点事情,他便闷闷不乐。”

苦瓜大师说,“我这个师弟太过骄傲,胜之不武的事情,难免心中会有芥蒂。这次他向朝廷请愿,希望能以一己之力破获这个案子。”

木道人说,“越是聪明的人越会遇到棘手的事,你们都是智勇双全,何不齐力破了这桩案子。你们双剑合璧,也是一桩美谈。”

陆小凤却说,“这次我说什么也不干了。”

苦瓜大师没问为什么,只是颇为深意地朝泉深笑了笑,十分明了的样子。

陆小凤也不避讳,“我如今是成了家的人了,再不是闯荡江湖一天两天的毛头小伙,我和我夫人总归是要安稳下来的。”

泉深闻言,有些意外,随之又带着满满的笑意去看他。

只听一个人朗笑的声音,“原来陆小凤也会有这么一天!”

来人正是金九龄,他仍旧穿着公门的官服,料子却是崭新的,式样瞧着比之前的要精致体统得多,手中多了一把熠熠生辉的铁制柄拆扇,看得出是名家的手笔,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气派更有吸引力。

铁鞋一案,金九龄不妨又是加官进爵,神清气爽有余,并非像苦瓜大师说的那样心中有结,郁郁不乐。

古松居士立刻问,“金捕头,近来可有找到什么精品?”

古松居士喜收藏于鉴宝,许多珍品都藏在他私人的储物室里。

金九龄笑得神秘,“我倒是带了一件东西,需要有人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精品。”说罢,掏出了一块红缎子,缎面上绣着大朵黑色的牡丹花。

泉深瞧见,眼皮一跳,胸口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感觉。

陆小凤脸色一变,“这就是绣花大盗,绣的黑牡丹?”

金九龄点了点头,“还有好几块,这一块之前盖在了镇远镖局一个死去镖师的脸上。”

陆小凤盯着这块缎子,金九龄继续说,“他不但绣瞎子,也绣死人,谁也不知道下一回,他准备绣的是什么?”

陆小凤问,“他最近一次动手,绣的是江重威?”

金九龄点了点头,“在一间密室里,绣着牡丹,之后就绣了一个叫江重威的瞎子。”

陆小凤不语,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

泉深朝陆小凤暗自点了点头,又朝众人默然施了一礼。

陆小凤微微张了张口,半伸手要去拦下泉深,可泉深还未瞧见,转身走了出去。

花满楼对陆小凤说,“尊夫人是在让你自己做主,她是尊重你的决定。”

陆小凤又何尝不知泉深的举动是帮他解围,他虽想安定下来,却改不了骨子里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更何况这次出事的江重威是他的朋友。陆小凤这个名字多少带着重情重义的色彩。

木道人想了想,说,“医侠的后人,也确实深明大义。”

陆小凤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金九龄手上的缎子说,“这个缎子上的黑牡丹是他的标志,不如就从这里入手查。”

金九龄说,“那需要去请教一位故人了,陆小凤你敢去么。”

陆小凤咽了咽,说,“有什么不敢的,我都是有主的人了。不敢去的人是乌龟王八蛋。”

金九龄却说,“你刚从他的魔爪里逃出来,这是重新羊入虎口,你也敢。”

金九龄说,“这盗术,普天之下也唯有司空摘星可称为盗王,我想去找司空摘星问个究竟,这和你有主了,又有什么关系啊?”

陆小凤一愣,原来是金九龄故意挖个陷阱坑自己呢,于是,理都不想理他。

“但司空摘星一向神龙见尾不见首,能去哪里找他呢。”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继续不理他。

木道人说,“听说他最近在追一个老混蛋。”

古松居士说,“这不简单,把这个老混蛋绑起来关起来,司空摘星总会有上门的一天。”

花满楼说,“就是不晓得这个老混蛋会不会乖乖做诱饵。”

金九龄笑了,“这个简单,老混蛋还有一点良心,就是对他老婆很好,把他老婆和他关在一起,不怕老混蛋不就范。”

陆小凤一拍桌子,“不就是查个案子么,我接了。”

金九龄笑得格外开怀,最后不忘说,“这个案子破了,朝廷的赏金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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