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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前玩弄人妻 萌妻撩人战爷别太坏_乐园

此时夜幕初笼已久,迷离的月华隐在黑夜中,偶而透出薄光,微凉的晚风吹过人烟稀少的街,本该是渐入寂静的时刻,坐落在镇上的某栋旅馆霍地发出巨震,惊动了附近的住户。

“中也……拜托哥们……我懂你的感受,只是你能不能先收起你的能力……”

持乐被重力压到整张脸陷在旅馆地毯中,在可怕的引力压迫下已经长达十五分钟,他吐出一嘴的地毯毛,艰难开口:“我的胆汁都要逆流出来了……我的悲伤也是。”

今天忙活了一天,他原本打算要准备洗个澡就入睡,反正今日事今日毕,有啥事明天再说,况且老妖婆一天到晚甩掉他跑路,他已经习以为常,她去找谁也还算有个头绪,他其实没怎么担心。

结果才刚放松没多久,“碰”的巨声响起,他吓一跳转头,只见一副刚洗完澡的中也一脚踹开他的客房,怒气冲冲走进来,然后他整个人,或者说整栋旅馆都无法免于重力加剧的魔掌之中。

中也穿着浴袍,一屁股坐在持乐床上,手爆青筋握着解开的颈圈,咬牙切齿地道:

“她竟然……在我的东西上面绣了一句话……”

“嘁……越来越搞不懂那女人了──”

中也瞪着皮圈上的字,自言自语低喃,若有所思沉浸在情绪中足足快一刻钟,地上的持乐不断地挣扎跟哀嚎都没听见。

“中也……”

“咳咳咳哥们……可以放过我了么?”

“……在你面前的地上有个人快要因为重力身亡了……”持乐觉得胸腔被压迫到快窒息了。

他继续艰难地开口:“……我代老妖婆向你道一百万次歉,保证抓到她以后第一个上交给你任凭处置……”

“嗯?”

中也这才回过神,发现地毯上有个一直大字型趴地绿发男人,他才想起自己洗完澡拾起颈圈后,发现上面的字后大怒,气到在无意识中使用了能力。

“……抱歉。”

今天一直失控是怎么回事,中也抚额叹了口气,马上收回能力。

持乐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心想终于可以从地毯怀抱中解脱,他全身酸痛的站起来,站起来时还眼前一片昏花。

好不容易缓过来,就见中也脸上隐忍着明显的恼意,持乐无奈垮肩,在心里怨叹:老妖婆,我看中也这哥们快被你活生生气死了,求你别再乱来了……

他拍拍衣上的灰尘,问:“老妖婆做了什么?”

中也把手上的东西丢给他,他一手接住。

“你自己看。”

持乐双手展平皮制的颈圈,看到某处用浅色的线组成了一句话:

“Chuya是二舞的……?”

“让你看,没让你念出来!”

“哥们,我看这项圈不是你的,应该是她用能力做的。”持乐将颈圈递回去,马上推论,“你原本的项圈应该还是在她身上。”

“哦?”中也突然想到什么,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地图的画面。

在二舞走后,他早就看过了一次,当时心思太乱,连判断都有点迟滞,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若她身上的颈圈是他的,那么……

“这什么?”持乐凑过去看,发现画面上有好几个目标正同时移动。

“追踪讯号,看来她把身上的东西分散丢掉了。”中也盯着手机思索。

“丢了?”

“啊,大概怕我们追查到吧。”中也指了指其中一个静止不动的讯号。“有一个停在这里,大概是她的手机。”

中也走回自己的房间,果然从她留下的三箱行李里翻出了她没带走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打开屏幕,马上一怔,入眼的是他跟她的合照,自己没有看镜头正往前走,只拍了他的侧面,她走在他手边的后面,看着镜头笑瞇眼,开心着比着YA的手势,看背景应该是在游乐园拍的。

她什么时候拍的,他竟完全不知情。

“咋了?”持乐看中也表情复杂盯着二舞的手机。

“没。”中也滑了一下屏幕,密码锁跳出来,他顿了几秒后,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解锁了。

手机里的东西很空,没有安装什么程序,通话纪录很少,大多是跟持乐、伊莎、里森的,他点开她的通讯簿,一个符号特别多的通讯人名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上面写着:Chu~后面接着唇印的符号,又加了四个字:重要的人,末尾还有个帽子的符号。

他点开看,手机号码很熟悉,就是自己的。

他握紧她的手机,然后垂下手,胸前又翻腾起莫名的烦躁。

既然如此,又为何字句不留就离开……?她以为就只有她单方面觉得对方重要吗?

眼见中也似乎又要陷入微恼中,持乐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样,中也?要去找这些点吗?”他看着分散在各处的讯号,觉得有点头痛,一个一个找能找得到么……?

“不必,我们明天再去找这个地点就好。”

中也点了点画面中某个现在原地不动的讯号目标。

持乐疑惑,“这个跟其他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话提醒了我。在被她放倒之前,我在她的颈圈下了追踪元素──”自己的所在处并没有追踪讯号,也就是说他身上的颈圈并不是自己的,还在她那。中也翻看路径纪录,“这个讯号,之前移动到一个定点后到现在都没动静的可能就是她。”

“喔喔?那咱们怎么不现在过去?”

“你傻啊,这时候是她戒备最深的时候,若直接找上门,她不就知道颈圈被我追踪了?再被她溜走的话我们从何找起?”他没好气瞪着持乐呆头呆脑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继续道:“况且,她一句不吭消失,不就因为不想被我们知道她的行动么,现阶段我们就算知道她的所在处,最好也别在明面跟她碰上,先观察一阵子看她究竟有何打算。”

持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哥们你聪明啊!那明天也许就能找到老妖婆了!”

中也没持乐想得那么乐观,他望着手中的颈圈,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

二舞的确没有扔掉颈圈,但也没有戴在身上。

跟威廉会谈结束后,她跟兰德被黑德薇格带到了新的地方,,并被安排住下。这里也是威廉旗下的产业,是座建筑外表犹如城堡的别墅。

偌大的欧式装潢的豪华客房,只有二舞一个人住。她全身陷在长沙发中,神情沉静,一边摸着变空有些不习惯的颈项,想着稍早前的谈话。

跟兰德分开后,她一个人走到了门扉的另一个大厅,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倒听到了某处传出旋律轻慢优雅的古典乐,她循声走过去,看到了一个米白色拱门造型的宽敞长廊。

她走进去,两侧墙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幅画,画的风格皆不一,有肖像画、风景画,也有抽象画。

她早知道威廉对艺术品收藏有兴趣,没想到还特地打造了一个私人画廊摆放?

……他果真是个超级有钱人啊。

拐了一个弯,一个修长的背影入眼。

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画廊的尽头最深处,角落有着造型怀旧的古典黑胶唱片机,正在拨放乐曲。

她脚下停了几秒,闭眼沉敛了一下心思,才走过去。

男人没有回头,他单手拿着喝到一半的酒杯,托着下巴凝着面前的画,听到她走到身后才微微侧头,露出一个斯文的微笑,他轻轻开口道:

“二舞,依你来看,这幅画如何?”

她投去视线,看着墙面被两侧灯光特地打亮的画作。

那是幅跟美观完全搭不上的奇怪肖像画,比例滑稽而扭曲,使用的色彩粗陋简单。

肖像中的女人不拘泥于一般美好的色彩跟形状,色调灰暗阴沉,给人一种沉闷的异样感。

光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凭生出不舒适的阴郁感。

是二舞见到此画的第一个想法。

但奇妙的是,她继续盯着画像,又有另种奇妙的感受……能从画中感受到一股极欲表达自我的力量。

彷佛有灵魂被禁锢在其中,想要挣脱出来。

感觉……非常诡异,她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作品。

二舞轻皱眉心,觉得眼前的画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

威廉看到二舞的表情后轻笑出声,“你也觉得难以描述吧?嗯……真是相当特别呢。”他看回那幅画,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画这幅画的人,究竟是画艺不精,还是想创造出另类的风格呢……”威廉温和的嗓音轻喃着,语落又转过头看她:“二舞觉得呢?这画究竟是糟糕透顶,或是……能称得上美?”

“……我不知道。”她冷淡道。

威廉毫不介意她冷漠的态度,反而双眸清明,温声道:“我曾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美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艺术家的灵魂受尽折磨,从混沌世界中一手打造出来。’也许画这幅画的那个人,便是历经了这些,才能画出这么难解的画。”他习惯地握住下巴,“后来证实,画这幅画的人,果然是个奇人呢。”

“奇人?” 二舞皱眉,不太明白威廉提起这些到底有何用意,只能顺着他的话问。

“嗯,是相当奇怪的人,用奇葩都不足以形容……根本无法想象有这种人存在。”他勾起笑容补了一句:“是在这个世界上难以遇到非常稀有的人呢。”

二舞看到他露出兴趣浓厚的笑容。

他这副神情她很熟悉,他对待她的时候偶而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就像是兴致高昂地在观赏什么十分有趣的东西。

每次对上他温煦笑意的双眸,都有种会被分析透彻的错觉。在他面前得筑起一道道保护墙,否则就会被看透……

面对他时,她常觉得自己像刀板上的鱼,只能任他摆弄宰割。

她讨厌这种感觉。

若不是情势所迫,她从不会主动上门找他。

她正这么偷偷想着,威廉突然扬起手中的酒杯,一时兴起道:“对了,二舞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当人仰望月亮时,往往忘了脚下的硬币。”

她摇头。

“这句在说,月亮代表理想,而硬币是现实。许多人抬头仰望高不可企及的月亮后,又继续低头追寻赖以温饱的硬币。”

“二舞相信有这种人吗?”威廉认真说着:“愿意抛弃一切,丢下美满的家庭、成功的事业,倾尽全力追逐理想,即便穷困潦倒也对名利跟权力不屑一顾的人。”

“……不信。”

这种人,只存在于励志虚构的故事中吧。二舞几乎要怀疑威廉吃错药在说梦话了。

追求理想啊……她抿唇,过去的自己一直不敢奢望,但现在,好像又想……想再努力看看了。

跟以前总是孑然一身不同,现在心里好像多了许多东西,充实而温暖,让人挂念又让人心痛……

“果然不相信么。”威廉笑瞇起眼。“我本来也不相信……直到遇到画这幅画的主人。”

二舞一怔。“你是说……”

威廉轻轻点头,指了指身前的画,“这个画家,就是我说的那种人。”

二舞原本对威廉说的话没怎么上心,此时听到关键点,脑中蓦地乍现出什么,她紧绷神经,等着他的后话。

威廉仰头饮尽杯中的酒,然后俯身将音乐停下,宽长的画廊瞬间变得寂静又空旷。

“二舞你现在……”他眼神温润看着她,“想去追求月亮了么?”

她心中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眼前这个人。

她知道他一直关注着自己的一切,任何消息他都了如指掌,一向聪明深沉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目的。

自己竟然还想试图藏住心思……真是……自不量力啊。

“不,我只有一个要求。”藏住内心最深的渴望,她眼神坚定地否认。

差点忘了,自由什么的……对她来说也是奢求啊……现在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二舞在心底苦笑,双眸却变得更为沉静锐利,她紧盯着他,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威廉。要借用你的异能,需什么条件?”

“嗯……如果是二舞的话,什么条件都可以哦。”威廉噙着宠溺的笑容。

二舞不喜欢他这样亲昵的说法,也不相信他说的好听话,她淡漠道:

“我知道你使用异能有原则,开出你认为等价的条件吧,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都答应。”

威廉依旧微笑着:“哦?那二舞觉得,什么样的条件,才抵得过你的离开呢?”

“我没有要离开。”

二舞冷声道,同时脑中不断思忖他话中的含意。

他是什么意思?不答应借用异能?还是……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威廉见她严肃的样子,掩唇低笑了起来,“呵……我开玩笑的。二舞想要帮你的那位朋友‘妖童兰德’解除不老不死的能力吧?当然没问题。”

“你的条件是什么?”她可没天真到认为威廉会为了自己破例。

“嗯……”威廉抵着下巴思量,“这样吧,二舞帮我完成一个愿望好了,很简单的愿望。”

愿望?他还有无法得到的东西?她心疑道:“什么愿望?”

威廉转头,看向那幅奇特的画,“……让这个画家,加入我旗下,成为我的人。”

她微愣,“什么?他不愿意加入你?”

“是啊,跟二舞你一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威廉无可奈何扬手,“唉,而且他还讨厌我到极点呢……所以得靠二舞你帮忙了。”

竟然拒绝了在这个地方一手遮天的威廉?

二舞挑眉,开始对这位画家感兴趣了。

“让他加入后,你就帮兰德消除能力?”她向他确认。

“当然。”威廉嘴边始终带笑,“我一向说到做到,你再清楚不过了。”

这倒是真的。

虽然心思深沉难以捉摸,他的确是个守信用的人。

“既然如此……你不介意用这个吧?”二舞抬手,掌心泛出一团金黄色的光芒,光芒褪去后,她手中躺着一张微微闪耀光点的纸,她递给威廉。

威廉一脸新奇拿好,仔细打量这张质感特别的纸,“这是你们光能者特有的生命契约?从前听黑德薇格说过,如今亲眼一见,果然很神奇,简直跟魔术一样呢。”

“你只要同意,契约就算完成。”她淡淡提醒。

威廉看着纸上的几行字,正是双方开的条件内容,除此之外却没有需要署名的地方,简单干净。

这样就能约束人?真是奇妙啊。他照她说的,道:“我同意。”话落的下一秒,那张纸化成光芒消失在空中。

二舞掀起自己的衣袖,看到手腕处多了一圈金色细纹,远看就像戴着一副细致的手环。

“这样就签署契约了?”威廉举起手,他的腕上同样也多了一圈金色环纹。

“嗯。”她掩起手腕,“请记得,若是毁约的话,将会减少寿命。”

威廉盯着她冷漠的脸蛋,道:“很少见到你这么小心翼翼,那位妖童兰德……看来对你很重要。”

她没有回应,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会马上完成你的条件,到时候也请你务必遵守契约。”

“没问题。”威廉噙着一如往常的微笑。

……

到目前为止,都照着她的计划进行。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容易……?

为何她总觉得心不踏实。

二舞不断重复思忖着威廉的每句话,想破头也没想到什么症结,最后她索性抱着腿身体一歪,躺倒在沙发上。

不想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有生命契约在也不怕威廉反悔。

她开始盯着眼前的空气发呆。

偌大的房间安静到能听到墙上钟表的声音,虽然平静,却有些空荡荡的。

净空思绪以后,心底那个重要的人,开始无法控制的浮上脑海。

中也……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应该,很生她的气吧?

大概……气到永远不想原谅她吧?

手不自主摸上自己的颈项,她撑起身子,把放在桌子上的精致银盒打开,里面躺着黑色的颈圈。

她没有将它拿出来,只是轻轻用指尖摩挲着。

“咚咚”两声,远处传来敲门声,门没有上锁,对方发现后,直接把门打开走进来。

她抬眼看去,是黑德薇格。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黑德薇格走到她面前,插腰口气不善的问。

在二舞跟威廉会面结束后,她带着二舞跟妖童转移了地点,住进了这座别墅。

当她安置好两人后准备离开时,二舞却突然低语说希望她晚点到房间找她。

她原本不想理会……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

“薇格,这个,能放在这里保管么?”二舞阖上银盒,交给她。

听到二舞用以前的昵称唤她,黑德薇格怔了几秒,才接过二舞手上的东西,挑起细眉问:“这什么?”

“对我来说很珍贵的东西。”二舞信任地看着她,“想先暂时交给你保管。”

“为什么……?你不是不想承认跟我的关系?”黑德薇格神情复杂瞪着她。

“没有,是你误会了。”二舞马上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部下看待,对我来说,你跟里森他们都是伙伴,不是部下那种上下属的关系。所以你想离开的时候,我尊重你的选择。”

“伙伴……?呵,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你果然很讨厌……”黑德薇格哼了一声以后,似乎不想多待,拿着银盒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薇格。”

二舞从沙发上站起,叫住她,“威廉要我找的画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么?”

“那个人啊,非常棘手……”黑德薇格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二舞,“是个不管道德还是法律,都无法束缚他的人。”

她露出一个看好戏的表情,丢下一句话后走出房间。

“你跟先生立下的生命契约,也许到最后毁约的一方,是你也说不定哦。”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二舞凝着黑德薇格带上的门足足半刻,她摊手往后一倒,再次陷进柔软的沙发中。

啊啊,果然……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回头的。

她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发现光线透过水晶后,散发出一种很漂亮悦目的光色。

是清澈净亮的浅蓝色。

“真像……中也眼睛的颜色。”

她伸长手臂想要触碰,理所当然只抓到一把空气。

放下手垂在身侧,她盯着灯,想起威廉说的话。

高而不可企及的月亮么……?

她再次朝水晶灯的方向伸出手,然后紧紧握住,拳头发出一阵光后,她坐起身摊开手,一颗浅蓝色的晶石静静躺在掌中。

月亮摘不下来的话……

她将透亮的水晶拿到眼前,想着那个人好看澄澈的双眸,情不自禁弯唇。

“自己创造一个不就行了。”

【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使生活值得苟且,爱情与艺术。】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人性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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