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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凤轻尘第三次 只许你心动_长苏哥哥

苏宅院内,晏菀正在和飞流过招,就听见有少年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找飞流的。

“阿菀,上次我来苏府的时候,都没见到你。”来人笑呵呵的,一身黑红色的长身银铠束袍将他青年人特有的朝气更加烘托出来,是云南穆府的穆青小王爷。

“小王爷。”晏菀行礼。

“哎哎哎,”穆青大感奇怪,“你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守礼规矩了,可不像你。”

这话却是让她想起那日萧景琰的声声质问,晏菀尽是苦涩难言,连穆青大大咧咧单独性子都感觉到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晏菀摇了摇头,这一切本就是她自找的,怨不得谁,“前些日子我得了风寒,一直迷迷糊糊地,便没见你。”

穆青担心起来,“很严重?”

“已经好了,”伤疤早早便愈合了,只是低烧发作了不少时日,一直到了今天,晏菀的面色依旧苍白,她弯弯嘴角,示意已经在院子另一处玩起积雪的飞流,“我刚才还拉着飞流给我喂招呢,身子一直未怎么动,骨头都快散了。”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病之后,她已经好久没有试过这般缠绵病榻的感觉了,每次见到长苏哥哥端药碗给自己,逼迫自己喝完时晏菀都感慨真是风水轮流转。

“对了,苏先生放在我那的人到底是谁啊?”刚送到穆府的时候他都吓了一大跳呢,那个大叔面目憔悴的很,身上又有许多斑驳交错的伤痕,其中旧的一些更像是刀伤,一看就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一个旧人。”今晚,七哥哥听到当年的真相,会是怎样的心呢?而对于苏哥哥而言,怕是再一次的噩梦重现吧?晏菀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肘处已经褪至淡粉色的浅浅疤痕,这场噩梦至十三年的冬天开始,愿在十三年的春天终结。

草长莺飞,三月春猎如期而至。

若是人还可以用无情的言语使其误解,退却一时,动物则不能。

出发当日,晏菀心里反复计量,终是下定决心,在中午吉时之前赶上了春猎的队伍。她寻着走廊前往靖王府大厅找梅长苏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庞然大物疾如离弦之箭般直扑了过来。即便反应如列战英,也没来得及捉住它,更别提他瞧见来人是蔺九时,心里一霎而过的紧张。

“蔺兄弟小心!”

佛牙并没有直接扑上去,而是在距离蔺九还有两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它深褐色的眼珠晶亮莹润,湿漉漉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在他的周边转了转,轻轻嗅了嗅,像是终于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大尾巴摇的比方才见到梅长苏更为欢快,不时地嗷呜几声,希望少女可以像从前一样替它梳毛,摸摸它的肚皮。

连着两次惊讶的列战英喃喃说道,“佛牙从不亲近殿下以外的人,刚才和苏先生亲近已是让我吃惊,蔺兄弟也有这般和动物亲近的异能?”

“或许吧,”蔺九半蹲下来,眼睛和佛牙平视,它清澈的褐色眸子里映衬出自己有些复杂无措的脸,她和长苏哥哥皆是换了相貌,恐怕也只有佛牙能这般直接敏锐地认出他们来了。他下意思地按照以往的习惯轻轻挠了挠佛牙的下颌,见到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嘴角不自主地上扬,“佛牙真漂亮。”

“可不是,”列战英得意洋洋,“殿下可宝贝它了,在我们王府里,殿下是老大,它便是老二!”许是自觉有些夸张,他哈哈笑起来,“佛牙的体型壮,毛皮又厚又密,前几年还要更漂亮的,现在老了些,不过毛发仍然很好。”

壮实的灰狼似乎知道有人在夸奖它,尾巴摇的更加快了,感觉到蔺九的手停了下来,有些不乐意地用前爪扒了扒他的手,示意他继续。

飞流这时飘了进来,看见佛牙,咦了一声,伸手想摸,正在享受蔺九抚摸的灰狼颇为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闪开,并未理睬他。飞流当下大奇,追过去再摸,佛牙又闪,可这次没闪过,被在脖子上狠狠摸了一把。

登时大怒,回身反击,一人一狼在大厅中闹了起来。

列战英对那一人一狼都没办法,而厅里的其他两人只顾看热闹,显然一点没有帮忙的意思,于是这一闹便闹了整整一天的旅途。

晚间整个随驾队伍扎营安顿下来之后,靖王请安完毕,回王帐的路上便看到远处无边月色下的一人一狼。

佛牙察觉到他的气息,热切地凑了上来,两只前爪搭在他的肩头,湿湿的尖鼻子亲密地在他脖颈间嗅着,时不时地蹭上一下,这半年多,萧景琰忙的脚不沾地,的确是很长时间没和佛牙相处了。

而相比灰狼的热烈欢迎,这人便显得拘谨的多,萧景琰安抚完激动的佛牙后,才注意到了还站在一旁的有些局促的青衫少年,“你是?”

比起多年不见,无话可说的兄妹,还是陌生人相处起来更自在些。只是事到如今,蔺九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并不想再多骗什么,好在这里远离营帐,四下无人,他抬起头直视萧景琰的双眼,明明是少年的打扮,声音却是女子的清越温柔,“我是蔺九,亦是晏菀。”

惊讶自是有的,但萧景琰很快便明白过来。是了,作为皇室子女的萧景婉早就死在了十三年前,凭空在这皇室成员极多的春猎队伍里出现一个长得极像其母亲的年龄相似的姑娘,的确惹人注目,作为梅长苏的私人大夫也不合适,细细想来,小九的选择比起自己单纯地想借春猎之际让她与母亲见一面周全的多,可想起私炮房时的那次相遇,萧景琰就是高兴不起来。

动物的直觉往往比人类要敏感得多,佛牙察觉到两人之间不稳的暗涌,略有些不安地嗷呜了一声,见没人搭理她,便咬着萧景琰的衣服下摆,拖着他往蔺九的方向拉。

以萧景琰在沙场驰骋多年的气力,想挣脱佛牙简直易如反掌,这时却像是一个未成年的羸弱少年一般顺着佛牙,直至蔺九身前。

虽已入春,三月的夜晚还是冷的,萧景琰看着眼前的单薄少年皱了皱眉,“身子可全好了?”

蔺九,不,晏菀愣愣地点点头。

晏菀凭着易容术混迹江湖多年,不懂其间机巧之人当然半分都瞧不出。若非佛牙对他的亲近,萧景琰都无法将这个少年和自己的九妹妹联系起来,“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瞒着我?”

“啊?”晏菀有些反应不及。

“除了蔺九这个身份,还有其他的吗?”

她低着头乖乖回话,身份的话确实是“没有了。”

萧景琰微微笑了笑,这样的谈话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小九做错事时讨好他的样子,“在带佛牙散步?”

佛牙听到萧景琰在唤它,看着这兄妹两人站在一起有些兴奋地摇摇尾巴。

“嗯。”这样的场景让晏菀想起从前还在宫里的时候,那时萧景琰已经在外建府,和自家妹妹相处的时间陡然少了许多,有皇祖母的福佑,吃穿用度上也劳不着他操心,但没了他的相伴,小九必会孤单许多,便寻思送个宠物当做玩伴给她。也是凑巧,那年秋猎便让他寻到了一只小幼崽。萧景婉初见佛牙之时它还需要吃奶,比起宫里养的小狗大不了多少,软乎乎,毛茸茸的一团,现在也已经这么大了。

山间风景开阔宜人,回忆过往,晏菀的声音也跟着温柔了许多,“若不是有皇奶奶,我怕是连头三年都养不了它。”谁让佛牙是只狼呢?后宫矜贵的那些妃子自然是不让养的,但碍于太皇太后的御准,谁又说的了什么。只是后来佛牙越长越大,狼热爱自由的天性逐渐突显出来,倒是萧景婉自己不舍得把它拘在宫里,便让萧景琰带它回王府养了。

“若不是后来看见你好几次哭鼻子,我还以为你真的狠得下心。”小姑娘做了决定之后便果断非常,纵使再多情感上的不愿也毅然决然的很,过去是这样,现在好像也没改变多少。猎场的夜晚颇为静谧,耳边一人一狼的脚步声让萧景琰的心很是安宁,他边走边想,若是小殊还在.......他摇了摇头,做人不可贪心过多,他望向旁边低头走着的少年,现在这样便已极好,纵然小九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没有告诉他,她鲜活地在他身边便好。

“我能随苏先生一样叫你阿菀吗?”

经过一晚的休整,春猎于翌日正式开始。

梅长苏虽也换了劲装,但碍于身体局限,也只是走个过场,早早便退回营帐休息了,蔺九作为随从自是陪着他一道。

“苏先生,靖王代静妃娘娘有请。”

梅长苏与蔺九相视一眼,前往赴约。

“参见母妃,这位就是我经常跟母亲提起的苏先生,和......”萧景琰看着跟着梅长苏一起进来的青衫少年,“蔺九。”

梅长苏和蔺九上前,躬身施礼。

静妃一身素色长裙,头上只戴了银饰,雍容素净,柔和温婉。她虽早做好心理准备,等到真正相见之时还是不免心中激荡,喉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景琰看在眼里,只当母亲因为小九的事伤怀,轻轻扶住静妃的手臂,“我已经命人在营帐外看守好,小......阿菀可否把面具揭开?”

一句话让在场的其余三人缓过神来。

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见静妃一面,晏菀自是准备周全,“烦请殿下命人打一盆温水来。”

萧景琰听这个称呼有些不快,只是暗暗宽慰自己再过些时日便好。待他出帐后,静妃的情绪终于如洪水开闸般崩溃决堤,“你们,你们两个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晏菀母亲早逝,在宫剩下的几年静妃便如她的娘亲一般,多年不见,这样温暖的话让她直接就红了眼眶,没有言语。梅长苏倒是因为久病缠身,情绪虽也起伏但还控制得住,低低回了一句,“还好。”

静妃还欲再问,萧景琰已是带着人回来了。见帐里的情形也同样伤感,他清了清嗓子,“只用清水便可?”

药膏抹在脸上,沾着温水,薄薄的一层面具很快便摘了下来。

静妃站在一旁仔细瞧着,“小九儿长得很像你的母亲,”而小殊,她掩藏的情绪快有些压抑不住,无奈景琰就站在一边,于是撇过头去,正好见到放在桌边的面具,“易容之术果真奇妙。”

其实她就算真的哭出来萧景琰也不会怀疑什么,只能说关心则乱罢。“景琰,你能不能出去会儿?我想和小九儿单独说几句话。”

“苏先生可否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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