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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放在我的里面 t大校花第二部全集_人间风月

陈女士回来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差点又一次怒火冲头了,低骂了声小混蛋就要去找瞎跑跑的人,扭身踏出病房,忽然刹住了脚步。

走廊由东到西,一览无余,靠近另一侧楼梯口,自家不上进的儿子捧着一本书,跟个鹌鹑似的乖乖巧巧,坐着小马扎摇头晃脑,好像……在读书?

惊了。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也进入了视野。

是聂殷。

聂殷好像说了什么,青雀仰着小脑袋,嘴巴一张一合。

隔了这一段距离,陈女士听不太清楚,不过看自家儿子一改以往混世魔王的小样儿,一副温顺听话的姿态,心里不由得发软,欣慰极了。

因为青雀打架住院一事,一直悬提着的心总算安安稳稳落回肚子里。

请聂殷当家教,看来是没找错人。能让儿子稍微学好些,每个月多花个几百块钱,对邹家来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也没指望说,从没考过及格分的儿子,真能考个大学什么。

但老话说得好:“跟好学好”嘛。

聂殷作为年级第一,品学兼优,小小年纪就懂得养家糊口,自家儿子跟着对方多相处相处,就算在学习上不得开窍,在其他方面或许能受到好的影响,总好过跟校外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瞎搅和,哪天惹出了麻烦也许就是祸端了。

陈女士乱没头绪地发了一通感慨。

也不去打扰。

远远看着儿子听同学说话,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不自觉微笑了。

青雀可不知自家老妈在想什么。

他此刻的心情是十分得意。

一方面,一顿几块钱成本的早餐,成功与他想要接近的目标建立起革命友谊……简直不要太机智了!

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的记忆能力超级棒,在聂殷的指点下,把怎么也看不懂的定理啊公理背的滚瓜烂熟,照对方的说法,暂时不理解不要紧,“笨鸟先飞”后而“熟能生巧”嘛!

比如本来一道题也不会做的填空题,他居然像模像样做对了两道。

早先被打击到的信心,一下子爆棚了!

——照这般进步的神速,有五年的充足准备,考京大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我是天才!”

青雀喜滋滋地将樱木花道的口头禅据为己有——咦?不打篮球的他跟樱木花道有啥子联系?管他呢!《灌篮高手》是最近最火热的话题,作为时代弄潮儿,怎么也不能落后潮流嘛!

顺便说一句,他觉得聂殷挺像流川枫:虽然没那么帅吧,但气质如出一辙,外表看着冷峻,沉默寡言的,其实有一颗火热的心脏……应该吧?

聂殷瞥着一不小心就会走神的鸡窝头小少年:“勾股定理的逆定理。”

“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没了。青雀下意识想回答问题,刚一开口呢,突然意识到自己弄错了问题的重点……逆定理什么,他好像还没背到?

只好虚弱地、小小声回:“我不……不知道。”

聂殷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的情绪:“逆推。”

青雀:“……”

虽然刚背了勾股定理,可他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理所当然了,逆推定理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

聂殷垂目,目光淡淡,注视着怂巴巴的小少年。

仿佛看到具现化的“宽面条泪”。

——蠢到家了。

青雀莫名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地唤:“聂殷……”

隔了道墙的病房传来了一些动静。

聂殷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心思继续考校他刚接手的学生。

让青雀自便,他当即几个大跨步,拐过墙角,打算回病房。

青雀有些坐不住,鬼鬼祟祟刚一探出脑袋,脖子顿时一阵冷飕飕的。

仰头。聂殷停足在一尺开外,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冰凉凉的目光,压迫感十足,让好奇心重的某人一下子怂了。

讨好地对对方扯起嘴角,小少年犹如被惊到的小动物,小心翼翼缩回脑瓜:唉,聂殷哪里都挺好,就是看着太凶了,连他偶尔都觉得发憷!

青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继续背着书。

没过多久,他听到了聂女士坚持要出院的消息。

哪怕是乡镇医院,住院一天的花费并不多,以聂家的情况,多住一晚也是难以消受的。

青雀有些丧气,聂殷忙着照顾聂女士,两人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对方就办了出院手续。

陈女士取笑:“怎么跟个小狗似的,聂殷不理你了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青雀不敢反驳自家老妈,小小声地咕哝:“聂殷才没有不理我。”

他没有太多与人相处的经验,要靠近一个人,能想到的法子就是一直粘着对方,跟前跟后。不过常理告诉他,跟屁虫很讨人烦的。

陈女士觉得新奇:“你以前不是很反感你那同学?”

青雀不好解释,含含糊糊说:“那时候跟他不熟……”

陈女士也没究根问底:“你能跟聂殷相处好就好,每个月四百块钱希望不会白花。这笔账老娘先给你记着,等你长大了可都要还的。”

青雀“哦”了一声,不以为意,满心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出院——聂殷以往是独来独往的,不怎么与学校的同学接触,如今好不容易建立起革命友谊,趁热打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好在脑瓜够铁,被磕了一板砖,除了额头擦破点皮,没留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

——其实看他这两天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大碍。

又住了一天院,刚好赶上周六出院了。

看儿子身体无恙,再看他这两天的表现,似乎也真的学好了,心大的陈女士彻底放下了心,听对方说想修理头发,没多想随手掏了几张钱,转头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就如早前时候小伙伴说的那样,青雀家在这一带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他爸在靠近县城的地方办了个厂子,这两年效益特别好;不好的是太忙了,都没空回家。他妈作为贤内助,平常多在厂子里帮忙打点,也是忙得顾不着家。

就连青雀的一日三餐,都是给钱让他自己在附近的小饭馆解决。

也是为此,这些年夫妻俩没太多心力管教儿子,结果叛逆期的少年,一不小心差点走偏了,这不,都闹到了进医院的地步。

青雀老老实实听陈女士叮嘱完了,拿着饱鼓鼓的小钱包,欢欢喜喜出了家门。

这回可没有像以往一样,跟老妈阳奉阴违,说去理发,就当真跑去了理发店。

顶了好几天的红色夹着杂毛的鸡窝头,青雀表示不太开心。

他喜欢青绿蓝的色彩。

想染个富有层次感的超时尚发色。

哪想到,看着很时髦的理发师听了他的要求,一脸的大惊小怪,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青雀不是为难人的性子,委委屈屈听从了理发师的建议。

爆炸头烫直了、剪短了,染了一头的墨蓝色。

小少年对着镜子左转右转,不得不说理发师的审美还不错,渐变的墨蓝比想象中的效果好多了。

还是小小地遗憾,蓝色不够亮,还少了那么几簇绿。

理发师听到他的嘀咕,眼神十分诡异:在这个连染发都显得不正经的小地方,将头发染成红紫金黄算是十分出格的事了,染蓝染绿……走在大街上绝对地博人眼球。

这不,青雀老远就听到了小伙伴“卧了个大槽”的惊叫声。

“老、老大,你这一头……”大头磕磕巴巴,半天不知该怎么形容。

青雀眼神无辜:“我觉得挺好看的。”

黄毛憋出了一句:“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怪怪的,不好说。

不过少年人嘛,追求的就是个性,接受能力非同寻常。

两人纠结了一会儿就释怀了。

“咱们要去新开的台球室,”大头问,“老大要不一起?”

黄毛附和:“反正出来都出来了,也省得跟阿姨找借口了,老大一起呗。”

青雀看了看天色。

五月的日头越来越长了,估计得一两个小时天才会黑。

他寻思着玩个把钟头,按照惯例,赶在天黑前回家,老妈大概也不会太念叨……自然而然,是十分心动了。

台球什么的挺好玩,他觉得手痒痒了。

便欣然应允。

臭味相投的小伙伴仨人雄赳赳地直奔台球室。

可惜,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一帮子混混在打架。

跟陈女士表态了一百遍要学好的青雀可不想惹事,掉头就想溜了。

哪料黄毛的一声惊呼,让他戛然止步:“聂殷!怎么是他?”

青雀蘧然回过头,果然,说是两□□,其实除了一群起哄的家伙,真正打架的,只有两个人。

打得很凶。

乍一看,看不清楚双方是谁,但聂殷的衣服他很眼熟。

定睛细看,跟聂殷打架的居然是王老三!

好嘛,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他可没忘记脑瓜被磕了的那一板砖,都是谁的功劳!

才不管什么以多欺少的,青雀化身愤怒的小鸟,一下子冲了过去。

黄毛和大头吓了一跳:“老大!”

小少年贸贸然闯入“战圈”,险些被两人的拳头误伤了脸。

好在聂殷认出了他,及时收了手。

王老三没看清来人,只看到对头收手,却没打算见好就收,一拳头就挥过来,没落下就被人挡了一把。

挡下拳头的,自然是搅局的青雀了。

无奈他小胳膊小腿的,虽说天天被小伙伴喊老大,不过是因为家里有钱被捧惯了,真打起来,实打实菜鸡一只。

不过嘛,力气不够可以取巧啊!

青雀表示自己很机智。

就听王老三一阵“嗷嗷”惨叫。

小少年牙口极好,毫不嫌弃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王老三一个猝不及防,被这一口咬得差点飙出了泪,看清楚是谁干的好事,气得顿时大骂:“邹结巴你特么是狗吗?!”

青雀想要还嘴,被聂殷一把拉开了。

对方面无表情说着嫌弃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下嘴咬,不怕感染狂犬病?”

王老三气急:“聂殷!”

眼看这家伙又要挥拳头了,护短的青雀色厉内荏地吼道:“王老三你敢打他,我就跟人宣传你去年把屎拉到裤子上的事!”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下一刻,是少年们“哈哈”的大笑声,一下子冲淡了剑拔弩张的烟火味。

王老三脸色忽青忽白,指着青雀的手指微微发颤:“你、你……”

“你”了半天,忽是对一群人怒骂了声“笑你.妈的头”,气冲冲转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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