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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往女主里面塞毛笔 军训教官受bl_长歌襄水上

桑书云道:“姑娘所言不错。”轻轻叹了口气,现下江湖中关于萧秋水的种种不利传言,他是从来不信的,“在下年幼时,便仰慕萧秋水大侠的为人,希望学成武艺后,也能有一班行侠仗义,性命交托的好兄弟,就加入了神州结义盟,只是时间不长,还在外围打混。”接着道,“江湖上传说,萧大侠投靠朝廷去了,盟里因着此事人心涣散,桑某追查流言的根源,转了好几道弯,却发现这种话竟是自神州结义盟内部流传出去的,目的正是要抹除萧大侠的影响力,重新瓜分势力。”

朝清徵道:“权力帮和长江水道双双解散后,只剩神州盟一家独大,盟内成员泥沙俱下,也是在所难免,桑兄心志高远,大可自行立起一番事业,不必因旁人而丧气。”

桑书云:“桑某并未丧气,只是有些失望和遗憾。”自嘲的笑了笑,“在下年轻气盛,发现不妥后,就想找盟内的首领主持公道,我资历浅,上头的人接触不到,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托人,想还萧盟主一个清白,小队长受了我的汇报,说已呈上去,但等了许久,盟主的污名还没洗清,那些管事的人反而和铁大侠,洪大侠狠闹了一场,此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双方再不相干。”

“或许这传言就是这些管事之人传出去的,也未可知。”朝清徵道。

“桑某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将事情闹大,给了他们缓冲的余地。”桑书云道,“铁大侠等人出走之后,神州盟再也坚持不下去,只好散了,我心下不甘,带着几个朋友,天天在外游荡,偶然间发现,几个曾经在盟里头混过,权力颇大的小头目们,有的醉酒后跌进河里淹死,有的被卷入街头混战,重伤而亡……林林总总,当初打头挑火想分家的人,竟死了个差不多。”

朝清徵的目光忽然亮了,像剑锋攫过,惊起一道寒芒。

“杀人灭口。”

桑书云道:“在下也这样猜测,当初加入神州盟,是受曾繁森曾大侠的举荐,他倒是看好我,只是桑某过于不识时务,辜负了曾大侠的期许,没能为他争夺盟主之位出一份力。

“曾繁森是括苍派的太上长老,我听说他老人家在神州结义解散后就回了门派,月前在静室练功时,不幸走火入魔,如今已然亡故。”朝清徵道,瞧了桑书云一眼,轻笑,“以曾长老的人物品格,桑兄若是没有辜负他的期许,我倒要瞧你不起。”

桑书云微微苦笑:“年纪大的人,总是想着稳妥些好,在下去了括苍派一趟,准备动之以情,把打听到的这些‘意外’告诉曾大侠,希望说服他为自己的安危考虑,将内情说出来。我劝了一个多时辰,曾大侠刚有些动摇,张口说了一个字,就被窗外飞来的一只暗箭取了性命,桑某急追过去,与对方过了三招。”说到这里,目光显出一些沉重,“第一招是武当派的拂云手,第二招是少林的达摩拜月,第三招以掌为剑,却是恒山派的雪花点点。”

三招用了三种不同门派的武功。

“那轻功呢?”朝清徵问。

桑书云苦笑更浓:“天山派的八步赶蝉。”接着道,“在下的指风擦着他手臂过去,只将对方袖子割裂,从中落下一只玉瓶。”

“桑兄莫非是说,吸星丹就是在这玉瓶中发现的?”朝清徵道。

“正是。”

朝清徵思忖片刻,缓缓开口:“吸星丹的效用特殊,它本身含有毒性,但对人体伤害不深,若在服下后十二个时辰内摄入其它毒素,两者可以互相中和一部分。”轻笑道,“来杏花堂的客人,未必会用真实身份,不过霹雳堂在进攻唐家堡之前,曾托人大量购入各种丹药,其中就包括吸星丹。”

桑书云道:“姑娘的意思是,杀害曾繁森的凶手,可能是雷家的人?”

朝清徵微笑道:“霹雳堂进攻唐家堡的人马近乎全军覆没,说不准也会落下一些战利品。”

桑书云沉默一会,道:“曾繁森大侠最后说的那个字是‘唐’,可惜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字。”

朝清徵道:“桑兄执着于追求真相,就不担心被幕后之人害了去?”

若什么也不做,桑某日后回想起来,必将心生懊悔。”桑书云平静道,“虽然许多事情并不尽如人意,但只要去做,就还能保留一点希望,若是随波逐流,那就什么可能也没有。”

朝清徵的目光在桑书云身上停了一瞬,忽然幽深了起来,像月光照入古井,映起了经年不波的深寒,这种深寒足以切进皮相,浸透他的肝胆肚肠。

桑书云行事磊落,不惧怕任何怀疑,经得住所有人的打量,他没有低头或移开视线,坦然的与面前的女子对视。

“神州结义的事情,我会去查查看。”朝清徵道,将一块雕有两朵杏花的玉牌推到桑书云面前,“桑兄若想知道进展,可以持此牌去任意一家杏花堂医馆询问。”

“若桑某有了发现,也会通知姑娘。”

朝清徵颔首:“我未必时刻都在相知山庄,如果事态紧急,桑兄不妨去梁王府寻公子襄商量。”

今日是晴天,白云浓淡合宜,北风不疏不骤,阳光虽不强的刺眼,也清楚的能照亮人的每一根睫毛。

“公子襄。”桑书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神色安宁,“桑某记下了。”

他当然听说过公子襄,也听说过相知山庄与梁王府之间的关系,但在经历了神州结义解散的风波后,桑书云对所谓的江湖传言,渐渐不那么相信了——许多外人眼里的好兄弟,好朋友,可能因为一件小事,一点蝇头之利,就毫不犹豫的反面无情,针锋相对。

桑书云没有将发现吸星丹的事情宣扬出去,他不想因为一点模棱两可的证据,就将无辜之人拖入武林纷争中,蒙上难以洗清的污名。

泼脏水容易,难的是还人清白,就像萧秋水,才消失几个月,别人就将他从前的贡献抛诸脑后,欺负他不能站出来反驳,争相流传起各种耸人听闻的“真相”,而执着与搜查证据,追寻源头的自己,反而被视为异类。

在这种情况下,朝清徵对公子襄那种不假思索的信任,令桑书云感到异常温暖。

*

朝清徵的行程十分紧凑,回到襄阳城后,先去快意楼赴桑书云之约,然后才离开内城,转道相知山庄。

在两旬之前,杏花堂收到讯息,说浣花萧家的遗址那里,有疑似萧秋水的人出没,当时唐方外出寻求旧日朋友的助力,公子襄也有别的事情分神,她就以视察分堂的名义往浣花剑派跑了一趟。

朝清徵到浣花溪的时候,这里已经汇聚了不少武林人士,关于萧秋水在这里出现的情形,也已衍生了七八个不同的版本。

她费了些力气才找到最初的传说: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浣花剑派的废墟中,曾传来凄切的歌声——

“郎住一乡妹一乡,山高水深路头长;有朝一日山水变,但愿两乡变一乡。”

这首歌唐方也唱过,她最初就是从萧秋水那里听到的。

*

朝清徵坐在姑洗斋中,对谢小心叹道:“为着这首歌,我跑了两千多里路。”

谢小心一个字不漏的听着,笑道:“若能得知萧大侠的踪迹,那也算跑得值得。”

朝清徵摇摇头:“浣花剑派已被权力帮毁去,萧秋水就算出现了,又何苦半夜在故居中唱歌?依我看,倒更像是有心人借此生事,搅动江湖风云。”

“最后歌声的原因找出来了没?”谢小心问。

“来废墟的人不少,他们惦记萧秋水的武功秘籍,生怕被旁人抢了先,还没开始搜索就互相争斗起来,死伤了一小半,最后真相大白,不过是几个年轻人半夜幽会,互相唱唱情歌罢了。”朝清徵道,“最近关于萧秋水行踪的传言,可惜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谢小心真诚道:“辛苦庄主。”

她们正说着话,门人来报,说是唐甜姑娘过来了,想求见庄主。

朝清徵眉梢一动,旋即笑道:“请她去莫问堂。”对谢小心道,“你猜她来做什么?”

“甜姑娘年纪小,听说庄主回来,想过来玩玩,也是有的。”谢小心的回答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谨慎。

“她快十六岁,这个年纪对于唐家人来说,不算小。”朝清徵道,她在唐甜那个年纪,已和塞外三冠王交过了手。

“可甜姑娘的脾气还和小姑娘似得,活泼的很。”谢小心轻轻的笑。

朝清徵温和道:“你说的不错,她的确像个小姑娘。”

——对于小孩子,小姑娘,就算表现淘气一些,出格一些,旁人也总能更轻易的谅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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