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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地里的村妇大嫂 这个点了儿子的同学来我家玩_前方高能反应

她醒来的时候,觉得后背和身体底下都一片冰凉。

白野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这里的灯光异常昏暗,她正身处在一个极其狭小的正方形房间里,墙壁是由灰色的混凝土砌成的。她闻到有隐约的恶臭味,于是将视线转向了那道横穿过房间的水沟,白野捏着鼻子往那里靠近去看看,发现从其中流过的是异常浑浊的水流,上面还漂着一些虫子的尸体和不知是什么的脏东西。

与其相反的是干净的房间,地上几乎没有什么灰尘,不过,屋子是被紧紧封闭的,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铁门在里侧没有门锁,门板的下方倒是有五厘米左右的缝隙,白野有一瞬间产生过可以把手探出去之类的想法,但随即又将其打消了。

照这样子来看的话,她是被人关起来了吧?

这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这个九平方米左右大小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除了她以外的唯一物体就是挂在天花板正中央的电灯。它孤零零地悬在那儿,发出微弱的黄光,由于没有窗户,白野无法窥见外面的天空和状况,自然也无从判断现在到底是几点。房间里仅有的能够驱散黑暗的光源就是那盏电灯,但那也不怎么可靠。

“有人在吗?”

不知为何,白野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但她的声音还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起来……听着有点渗人。

当她完全安静下来时,这里就只剩下了流水潺潺的声音,说实在的,水沟里那种腐烂似的气味让她有点想吐。水是从左向右流淌的,证明这里有上游和下游,而这条水沟的尽头分别分布在墙的下部,应该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流经这里的。

难道说她是被绑架了?

白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和衣着,发现这果然不是她的身体。

就她的经验来说,如果是以她自己身体的形式出现在另一个世界,往往都是突然凭空出现的,不太可能像这样出现在一个本来应该是用来监|禁人的地方。

要是像这样,是穿到别人的身体里还好解释一点,继凯瑟琳之后,她好像就没再得到过原主的记忆。难道说这也是视情况而定,还是司有意所为?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白野立刻绷紧了身体,看来这里的门并不算多隔音,但她仔细竖起耳朵听的时候,发现这儿的回音使得声响极为模糊。

脚步声经过了她这扇门前,并且停了下来,白野紧张地盯着那扇门,却并没有发现门下那道缝隙里有鞋子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被塞进来的一片面包和一碟清水。紧接着,脚步声又离开了她这间屋子,转而往其他什么地方走过去了,白野站起身,走到门边上仔细看着被递进来的东西。

那是一片极其普通的白面包,碟子里的水比起水沟里的可清澈太多了,看样子是可以饮用的;而且看上去,它们都没有被动过什么手脚。

不过,只是看上去而已。

她既不渴也不饿,把面包直接扔进了水沟里,水也倒了进去。面包片接触到水沟的时候溅起了一点水花,白野嫌恶地不让它沾在自己的鞋子上,水沟里的水实在是太脏了,以至于连与它接触的水泥地都变了色。白野想了想,忽然又产生了一点有趣的想法。

她应该的确是被某人关了起来,而且这个房间还是专门为了关人而建造的设施,出于某种原因,那个关她的人——白野不能确定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仅凭刚才的脚步声来判断又有点草率——不希望她现在就死掉,所以会定时提供食物和水。

这样的感觉真糟糕……

她这么想着,但过了一会儿,把原本盛着清水的碟子从门底的缝隙处推了出去。

也许下一次那个家伙来的时候,会把这个碟子拿走去倒水?

但不管白野怎么等,碟子都没有被人拿走,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任何能供人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是要等待什么。白野一边来回走着,一边一秒秒地数着时间,试图估算着时间流逝的速度,真是的,哪怕只要看一眼表都好,身体的原主人偏偏没有佩戴手表的习惯。

她只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沓卫生纸、一个小本子和铅笔,本子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自然也无从推测原本的身份。

白野走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行动实在是没有意义,便靠在了混凝土墙上,也不管脚边就是那道肮脏的水沟。这条宽约半米的水沟一直在流淌着,明明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恶心,白野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低头瞅了一眼,然后,她看见了漂在水面上的白色纸条。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有点傻眼,但白野还是立刻就采取了行动,她三两步跨到合适的位置,所幸水流的速度不算多快,足以让她做出一定的反应。白野蹲下身体,强忍着恶心,小心翼翼地捏起了纸条没有沾到脏水的一小角,把它抬起来的时候还没忘在混凝土墙的另一侧蹭了蹭,试图让它干一点。

算了。

她干脆直接把纸条放在了一边,等待着它慢慢风干。

等到那张已经被脏水染黄的白色纸条终于干得差不多了,白野才伸出两根手指把它折在一起的地方挑开,眯起眼睛看着上面写着的东西。

笔迹像是钢笔写就的,因为水流的冲刷已经有点晕开了。

[有人在吗?]

与她之前脱口而出问的话完全一致,白野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她紧接着便意识到这可能只是一种巧合,毕竟常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也会问出这种话。

她接着往下看去。

[我从前天开始被关在一个空房间里,每天会有人送面包和水过来,但我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话,救命!]

白野不由苦笑,要是这封信真能送到外人手上还好说,要是被见到并报警,她也能够一起得救;问题就是如今是落在她的手上,并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顺利传递出去。

不过,这也就是说……

她抬起头,看向了位于水沟上游的那面墙。

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和她情况类似的人在,她并不是孤立的。

而且……

白野看了一眼下游的方向。

隔着一面墙的地方,可能也有同样境遇的人。这个房间并不是单独的,可能关在这里的人比她想象得还多,甚至远不止三个。

信是顺着水流传递过来的,而信件并非隔壁房间的人所写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换句话说,纸条可能是A写的,但是在到达白野之前可能还经手过一个B,B在收到纸条后并没有像她这样拆开看过就不打算再扔进水流里,而是抱着一丝希望往下传递了下去。

忍着恶臭,白野重新靠近了水沟,但她没有任何新发现。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绝不可能一直被那个人关在这里,而那个人一定有非常人能想象的目的,她——以及所有被关在房间里的人——也肯定会迎来自己的终末。

但是,到底是怎样的结局呢?

经过异常精细的搜索后,白野终于在墙缝里发现了一点褐色的痕迹。

她认得出来,那是血彻底风干后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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